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92.比等待更可怕的是失去信心

92.比等待更可怕的是失去信心

服裝店交接到柯姐手裏時,夏朗文失去消息已經整整半個月了。我一開始以為,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會回來。

所以。我耐心的等。

一天,一夜,一夜,一天。

半個月了,他沒有隻字片語。

海岸城的店裝修完畢時,春節已經來臨了,而夏朗文離開我已經二十七天了。

我給葉靈蘇打過電話,如我所料。高澤風回頭後,她和霍朝邦分手了。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回過幾次夏朗文在桃源居租的那套房子。空蕩蕩的家裏,沒有他的身影。

我也試圖給霍朝邦打電話,他特別冷淡的告訴我,他不知道。

我甚至聯係上了虞落英,找到了李華軒,沒有人知道夏朗文在哪裏?我去了每一個他可能出現的地方,但每一個地方都隻有我自己。

我三十一歲了,第一次體會一種心境,我是那麽的孤獨,這種孤獨跟有沒有親人。有沒有朋友沒有關係。這種孤獨類似於靈魂的缺失。

我仍然很好的生活著,時光仍舊從指縫中按時按量流走,但我有點搞不懂今夕是何年了。

最初的時候,我一直在為夏朗文打各種借口為他開脫。

時間長了。我就懂了。哪怕是挖個山洞把他鎖起來,他也是有辦法離開,也是有辦法給我隻字片語。

他這樣狠心斷絕我的希望,那必然是他作出了某種選擇。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感覺我整個人變得冰冷起來。

我想。此生,我再也不會去愛一個男人了。

雖然,我從沒對他說過愛字。

葉靈蘇和高澤風去了大連度假,臨行前,我和她一起去看了一趟馬小磊。他動了手術,切除了部分胃,醫生說情況還算樂觀。

要離開病房時,小林來了,仔細問了馬小磊的情況。小林告訴我,劉心眉把馬小磊送進醫院後就沒再出現過了。

返回南山的途中,葉靈蘇問起我夏朗文,我淡淡的說,我們分手了。

葉靈蘇呆了呆,然後攬了攬我的肩膀,她說,好在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現在斷了也是好的。

我沒告訴她,我的心丟了,不知道上哪才能找得回來?

公交車停到深發展那個站台時,我沒有下車。我任著公交車把我拉到了寶安,我又一次回到了夏朗文租的那套房子。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房子已經換鎖了。我從大門向裏張望,什麽也看不見。站門口站了好久,我看著那扇大門發呆。

夏朗文,也許回來過,但是又悄悄的走了。

慘淡的笑了笑,想到那次他跟我一起回f城,坐在車裏,他說許唯蘭你聽好了,這些話我隻說一次,他跟我說任何情況都不要放棄。

我不放棄,他先放棄了。

我還真是有點可笑。

情動之時,自然是山盟海誓。隻是,他又學了曾文希,連再見都不好好跟我說。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但認識的時間那麽長,好歹的,跟我說聲再見。

我又不是那種會纏著不會的人。

可他不!

臘月二十八,我坐上了返f城的動車。

小寶很好,我媽很好,我弟和錢蕾南南同樣很好。可能,在他們看來,我也很好。

春節過得很熱鬧,我陪小寶玩鬧,陪著錢蕾逛街,陪著我媽做飯,跟我弟泡茶聊天。我媽對我徹底和夏朗文斷了這事,表示特別欣慰。

動了念頭,想去找夏朗文的三姐,覺得自己臉皮太厚。

思前想後的,我放棄了。

正月初六,我坐上了返深圳的動車。

正月初八,柯姐海岸城的店麵正式開業,她讓我暫時駐守在南山店,把店先做起來。我無所謂好或者不好,但我竟然想到了辭職。

我想逃離這座城市。

跟柯姐提了提辭職的事,她跟如臨大敵一樣。苦口婆心的勸了我半天,然後跟我許諾說,等海岸城穩定了,她給我漲工資。

我知道我現在走了,她一時找不合適的人接手。

她一再相求,我便答應了。

大約在新店開業的一個星期左右,我剛到店裏,站在收銀台裏核對昨天的賬目。冷不防的,感覺收銀台前站了人。

我抬起來,眼前的男人微微笑著。

“先生,你好,請問你有什麽需要?”我很客氣的跟唐昭星打招呼,早就想過他會找我,沒想到隔了這麽久。

“許小姐,你好。”他打量了我一眼,“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你有事嗎?”我淡淡的問。

“半個小時,我在外麵等你。”他說完就轉身出了店。

我出了收銀台,我不知道他想幹嘛,但我有點想知道他要幹嘛?跟正做衛生的店員打了聲招呼,我就出了店。

我們走到了保利影城旁邊的一家咖啡店,坐下後,他單手撐著頭看我,“阿姨,山高水長別來無恙啊。”

“你混得越發的好了。”我反唇相譏。

“謝謝。”他道。

“你找我有什麽事?”我問他。

“你和曹守聯離婚了吧?”他反問我。

“這跟你有關係嗎?”我冷冷的問。島布冬扛。

“沒有,就是覺得我們真有緣。”他也冷笑。

“如果你找我,是怕我在柯姐麵前揭你以前的事情,你大可放心。”我淡淡的說。

“阿姨真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不過,我知道你沒跟你老板說什麽。否則,我也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找你。”他伸長手在我臉上輕輕觸了一下。

我毫不客氣的打掉他的手,“沒其他事,我走了。”

“阿姨。”他擋住我的去路,“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能做到的,我願意幫你的忙。”

我嘲弄的看著他,“是麽?那麻煩你別再來找我。”

海岸城的店生意有起色時,夏朗文離開我已經三個月了。彼時,深圳已經到了春暖之時。而葉靈蘇和高澤風,又一次分手了。

這一次,葉靈蘇自虐泡了冷水澡。次日果然發了高燒,她給我打電話。我跟救火隊員一樣跑到她家,她燒得人事不省。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到南山醫院,她燒成了肺炎。我這邊要忙著上班,那邊還要奔到醫院照顧她。

有一天下了班匆匆趕到醫院,上樓時。我突然又想到,上一次葉靈蘇因為高澤風進了醫院,然後霍朝邦和夏朗文來了。

這一次,卻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