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二卷 若妖嬈 第二十四章 前塵魑魅(六)

程逸飛聽到雲衣的話,略是一頓,心中歎到:我就說他那一頭帶紫的發應是和容艾有關的,我還納悶這孩子怎麽和我說不認識容艾,原來,是這樣。

他想到這裏看著雲衣一臉疑惑的問到:“可是,這又是怎麽回事?危險又是何意?”

“教主,這個說來話長,其中很多事,我們這些屬下也並不算是很清楚,恐怕隻有容艾是全知曉的。 不如,我立刻叫人去通知他來見您?”雲衣建議著。

“恩,也好,不過,那個你說的那個叫舞衣的女子……”

“教主,那女子似乎和宮裏有點什麽瓜葛,一直以來我這裏似有人來監視於她,剛才藍羽說她是前朝公主,這個……或許真有可能,我見容艾都包養起她來,或許她真是位公主……”

……

藍羽立在院裏,心如火燒。 他聽到寧兒不在坊裏被人接到教司,竟下意識的就想到那個曾在自己眼前要侵犯寧兒的人,想到了那個在山莊前,麵容冷峻的家夥。

他,會對寧兒做什麽?

不安的他,不禁胡思亂想,腦中不斷出現的是他對寧兒侵犯的畫麵,他隻覺得自己氣血上湧,心口抽痛。 就在此時,背心忽然湧進一股冰氣,慢慢將他的燥熱壓下,而後,他看到了那老頭,在他的麵前輕輕笑到:“年輕人,就是火氣大。 心浮氣躁的可難成事啊!”說完,藍羽便覺得身體略有酸軟,但卻可以動了。

“怎麽?我洗個澡,換身衣裳,你就不認得我了?”老頭看著藍羽輕聲問著,話語帶著一絲笑意。

藍羽搖搖頭:“不認得倒不至於,隻是你現在比之前看起來。 倒是從一個乞丐變成了一個神秘人一般。 ”藍羽說地是實話,此刻眼前的老頭。 依舊是布巾包發,但從頭到腳的一身綢緞竟讓他現實出一份貴氣來。

看來這人還真是要kao衣裝了。 藍羽心念著說到:“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過不管發生什麽你可都要安靜。 ”老頭說完就衝著藍羽身後說到:“雲衣,走吧。 ”

藍羽詫異回頭,就看到雲媽媽在自己身後點了頭,這下藍羽心中一瞪也算是明白這個老鴇也並不知道個聯絡人而已,而是也有著一身好功夫卻全然隱藏的女人。

“真沒想到這雲水坊裏的雲媽媽倒是一身好輕功啊!”藍羽不禁口中揶揄。

“藍家三爺。 您就別逗了,我哪裏來的什麽輕功啊,我們這點保命的小把戲,可入不了你們藍家眾位地眼,您既然叫這位老身的舊識為外公,我雲媽媽總要買故人一個麵子,這廂就陪你們去吧。 ”雲媽媽說完對著藍羽和那老頭一笑,走在了前。

“孫小子。 跟著爺爺,咱們跟去了瞧瞧。 ”老頭輕笑著拉著藍羽。

雲媽媽是乘了轎子出門去往教司處,老頭則帶著藍羽,兩人也乘了轎子跟著,待雲媽媽地轎子停在教司坊的時候,老頭帶著藍羽也在另一側下了轎子。 裝樣子往前走了幾步後,又折返回來,而這時雲媽媽已經入了坊,這兩人便也左右一掃後,相繼縱身,從高高的院牆上翻了過去。

“雲衣見過陸大人。 ”他們繞到內院的時候,正好聽到雲媽媽的聲音,兩人便悄悄藏身一角,一邊偷聽一邊四下裏查看。

“我說你急急的跑我這裏是什麽事啊?”說話的人是個公鴨嗓子,很明顯是個太監。

“陸大人。 老身是問我們坊裏那位舞衣姑娘地。 ”雲媽媽說著。 往麵前的老太監手裏塞著銀子。

“問她做什麽?難道你坊裏少個姑娘還打不開門了不成?”老太監說著,將銀子收進了袖子裏。

“哎呦。 陸大人,我們坊裏的姑娘都是您照應下的,怎麽會開不了門,可是那舞衣姑娘做個被容大人包下了,您也是知道的,您接了人過來,老身是什麽也不敢說的,可是剛才容大人跟前來了信,說等下要過來,您看……”

“容大人?嘁,你坊裏隨便塞兩個姑娘給他不就是了。 ”老太監撇著嘴。

“哎呦,陸大人,您說的是輕巧了,可老身卻難辦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容大人的怪脾氣,我要是得罪了他啊,這京城裏我也混不下去了,老身一把年紀了,不就混口飯吃嘛,陸大人幫幫忙,不如先讓老身接了舞衣丫頭回去,待容大人樂嗬夠了,再給您送……”

“不成,我實話和你說吧,舞衣那丫頭,我壓根沒接到這裏來,中午一接,我就送進宮了……”

“宮?”雲衣一臉地激動:“陸大人,這是怎麽話說的,難道這姑娘犯了事,要給……”

“這我說不上,送不送的回來誰知道呢,雲媽媽,咱們都是老搭檔了,我好心提薪你一句,回去吧,那容大人來了,見不到舞衣,你就和他明說,那姑娘已經被咱們教司接走,今入了宮了。 他是個明白人,不會為難你的。 ”老太監說著,伸手在雲媽媽腰杆上掐了一把,嘿嘿地笑著。

“哦,是這樣啊,那陸大人您忙,老身就不打擾了。 改日,一定送兩個懂事的姑娘過來陪陪您。 ”雲媽媽說著便告辭而去。

老頭按著一臉急色的藍羽看著雲媽媽出去後,一把扯了藍羽也出了院落。

“孫小子,你以為你抓住那閹人打一頓就能把你那舞衣姑娘給找出來?你以為一個閹人能從皇帝手裏把人給你要回來。 收起你那份衝動,動動腦子。 你比你那……走吧。 ”程逸飛收了話語,他心中略歎:人說龍生龍鳳生鳳,怎麽這小子沒他爹那點忍耐地本事,這般急躁?

藍羽眨巴了下眼,看著老頭說到:“是去宮裏嗎?”

“你覺得你有本事到宮裏去嗎?”老頭斜睨著看了藍羽一眼說到:“不是我小瞧你,以你地本事,入個名門大家也就了不起了。 至於皇宮之地,你怕是走不到裏麵三個殿就要被抓住。 這還是說的夜裏,而現在,大下午的你連個庇護的夜色都沒,你覺得,你能走到哪個地方去?”

藍羽看著老頭點了頭說到:“不錯,我這身本事這個時候去,隻怕連宮門都過不去。 ”

“行了。 小子,晚上了,我幫你去看看好了,不過現在我們嘛,你看是去無憂山莊啊,還是到哪裏去呢?”

“我們還是先去雲水坊吧,要是帶你回了無憂山莊,我能不能再出來可都說不清楚了。 ”藍羽說著就邁步前行。

“哦?怎麽。 你把家裏人都得罪完了?難道你爹還要圈禁你不成?”

“我身上被你弄沒的那些玄鐵可就是我爹用來栓我的。 ”藍羽沒好氣的答著。

“好好地,你爹怎麽這麽對你?難道就因為那個姑娘?”老頭在他身邊好奇般地問著,見藍羽並不回答,便自顧自的喃語到:“一個姑娘而已,就算是娶回去做老婆也沒什麽啊,最多就是臉上難看點。 我見過多少青樓女子從良地。 也沒見哪個被人會念叨地抬不起頭模擬爹也真是,人家都是最多把人關起來罷了,你倒好竟被栓上那些玄鐵,聽起來倒人覺得……”

“覺得,我是不是個賊一般?你,你真的是我外公嗎?”藍羽忽然停步看著老頭問到。

“我是春兒地爹,是不是你外公,你自己說呢?”

“那麽,娘的事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訴我嗎?”藍羽看著老頭認真的問著。

“隻怕我知道的不會比你多出多少來。 我在春兒很小地時候就離開了。 你看,我連她嫁給了容艾以外的人都不知道。 你說。 我還能告訴你什麽?”老頭說完,邁步走了。 藍羽跟在後麵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兩人回到雲水坊的時候,雲媽媽早已安排了一間雅間給藍羽,並叫人準備了熱水之類,說要叫兩個姑娘伺候著洗洗。

“不必了,我一個人待一會就好。 ”藍羽說著看了雲媽媽一眼:“你們兩位故人慢慢聊吧,我不打擾了,不過……”藍羽轉頭看向老頭到:“晚上的事,就麻煩外公你了,我等著就是。 ”藍羽說完自己就出了房子,跟著一個老媽子去了另一個院裏的雅間。

“這小子真是容艾的兒子?怎麽沒一點他爹的影子?”

“您是說性子?難,他從小被送到塞外草原,回來後就一直給藍家尋事,你說他任性吧,一點不假,你說他衝動吧,也是存在,可是這小子也還是有一點和容艾像的,至少對女人都是一個樣。 ”雲媽媽說著,領著老頭往她獨自居住地院落裏去。

“什麽樣?”

“眼裏也就隻能看見那一兩個女人,其他的,生死無視,心都不會軟一下。 ”雲媽媽說著歎了口氣。

老頭沒有說話,隻臉上淡淡地笑著。 兩人入了院子,雲媽媽請程逸飛坐了上座,親自捧了茶,而後便靜靜地恭候在一邊。

“容艾還有多久到?”

“相信馬上回到,我想無論是誰知道您還活著,都會立刻來看看吧。 ”雲媽媽才說完,一個若風一般的影子就出現在了院內,而坐在上座的程逸飛一見,立刻閃身上去,就是一記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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