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見過小茶姐
第十七章 見過小茶姐
黎王帶著花劍以及國禮司掌司大人和國禮司侍郎薛禮一行四人向醉仙樓進發。一路上小王爺的嘴角一直上揚著，眾人都懷疑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好事兒，但又不好意思問。小王爺對身邊人狐疑的目光全然不覺，完全沉浸在對等會兒遇到蘇小茶後會發生的事兒的想象中了，一個人頗為自娛自樂。
眾人到了醉仙樓，隻見紅姐站在櫃台後麵正在打算盤，一個夥計見客人上門，立刻笑容滿麵迎上來了，黎王環視一周，並未見到蘇小茶，眉頭稍皺，轉瞬就舒展開了，在那個夥計的引導下大家上二樓，進了雅間。
王爺先坐下，示意諸位都坐下就好，花劍也不用太拘束了。
夥計很是殷勤地伺候著各位客人，看出在座諸位並不是一般客人，大有來頭。首先遞上菜譜，讓各位瀏覽，在各位點菜的時候，又熟練地介紹著本店的招牌菜，特價菜。黎王等人雖然表情上沒有太大變化，但看著菜譜還是暗自稱奇的，他們照著著菜譜點了些招牌菜式又點了夥計推薦的酒水，囑咐夥計快點上菜。夥計應下後離開，並告知客人如果還有什麽需要，請拉房內的鐵環。
“幾日不來，沒想到這醉仙樓的變化竟如此之大。”花劍感慨到。
“是啊，看那菜譜，雖然裝訂古樸，卻也的確看得方便，連價目也一並列出，一目了然啊。”掌司大人王吉也感歎。
“老板可真有心思，但是這些細節變化，且不論菜品如何，便已勝其他酒樓一籌了。”薛侍郎也跟著表揚。
誰知，王爺微微一笑：“本王看來，這些改變，倒不一定是老板的心思。”
眾人正在閑談，剛才的夥計又推門進來了，手裏端著一個放著白色熱氣騰騰的棉布的托盤：“諸位客官的菜馬上就要上來了，用餐之前，先淨一下手吧。”說罷用一個竹製的夾子給沒人夾了一塊棉布，讓他們擦手。
擦完手，夥計把棉布收走，菜開始一道道上來了。每上一道菜，夥計就再重新報一下菜名，直到菜上齊了為止。
酒席吃到一半，王爺示意讓花劍拉一下那個鐵環。果然，一會兒工夫，就有一個小夥計敲門進來了：“請問客官有什麽吩咐。”照例的滿臉堆笑。
“夥計，你們酒樓現在新花樣不少啊，不知老板是如何想出來的？”王爺隨口問道。
“嘿嘿，不瞞這位客官，這些花樣並非老板想出來的，是我們另一個跑堂的小茶姐想出來的。”夥計如實回答。
“小茶姐？”花劍反問？
“就是我們這兒新來的跑堂蘇小茶姑娘，自從她想出這些花樣後，大家都十分佩服，稱她小茶姐了。”
王爺暗笑，這小丫頭還成了領班了。此時花劍問道：“那你們小茶姐呢？我們想見見她。”
“客官，十分不巧，我們小茶姐今天陪新來的廚師李師傅去集市采購了。”小夥計表示惋惜。
“那她什麽時候回來？”花劍繼續問道。
“這會兒也該回來了，不妨您幾位先吃著，等小茶姐回來，小的立刻告訴她讓她來見你們。”小夥計回到。
待小夥計退出後，薛侍郎連忙問：“花侍衛，莫非這個小夥計所說之蘇小茶姑娘，就是在下那日遇到的那位蘇小茶？”
“**不離十吧，等會兒見了就知道了。”花劍心想王爺肯定也是想見小茶的，自己自作主張讓蘇小茶來見下大家，王爺也沒反對，看起來還蠻期待的嘛。
說話間蘇小茶已經陪李師傅買菜回來了，正巧碰上那個小夥計剛從王爺的雅間出來往樓下走。夥計見蘇小茶在大廳，連忙迎上去：“小茶姐，你可回來了，二樓第一間雅座的客人請你過去呢？”
“哦？又是對那些小玩意兒感興趣的？”蘇小茶已經接待過好幾撥這樣的客人了。
“是啊，客人點名要見你呢。”小夥計說道。
“唉，紅姐，把賬單給我，我正好去把帳給結了。”蘇小茶歎了口氣，對紅姐說。
蘇小茶拿著菜單，來到黎王爺的雅間錢，敲門進去：“不知哪位客人想見在下？”
“蘇姑娘，真的是你啊？！”一個驚喜的聲音，蘇小茶抬頭一看，是薛禮，於是微微一笑：“原來是薛禮薛公子啊，別來無恙？”
“咳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茶姐啊？”一個聲音酸酸的響起。
蘇小茶定睛一看，竟然是黎王爺，他怎麽跟薛禮一起，再仔細一看在座的，一共四個人，除了花劍，還有一不認識的老頭，大腹便便的樣子。
蘇小茶想都沒想，膝蓋一彎就跪在地上了：“民女蘇小茶，叩見黎王爺。”邊說邊想，這下膝蓋又得青半個月了，我來到這裏統共跪了幾次，都跪給這個小王爺了。
“起來吧，別總見麵就是磕頭。”小王爺聲音涼涼地說道。
“謝王爺。”蘇小茶站起來揉了揉膝蓋。這個動作又被王爺看到了：“怎麽，跪得不舒服啊？”
“回王爺，不敢。”蘇小茶低頭答道。
“不敢，哼，我看你敢的不少啊。薛禮薛侍郎也在這裏，說說你那次在街上假冒本王的名義是怎麽回事兒吧？”小王爺聲音沒任何感情，花劍在一邊撇了撇嘴，王爺真是的，明明來這裏就是為了看蘇小茶的，真看到了，又擺一副王爺的架子，小茶吃你這套才怪呢。
薛禮看王爺問責了，連忙站起來
啟稟王爺，那日蘇姑娘也是情非得已才假冒王爺名義的，還望王爺恕罪。”
“薛大人這裏不是在國禮司，不用講這麽多禮節，本王想聽聽蘇姑娘自己說。”王爺微笑地對薛禮說。
得，還得跪下啊，蘇小茶心裏想著，撲通一聲又跪下了，這下跪的實在，估計膝蓋得青一個月了。蘇小茶疼的咧了咧嘴，抽了口冷氣，頓了頓，先對薛禮說道：“多謝薛大人那日出手相助。”敢情這公子也是個官啊，還是個國禮司的侍郎。
然後，蘇小茶抬起頭，轉向黎王：“回稟王爺，那日民女確實假冒王爺之名，但事出有因，因民女在街頭被流氓調戲，脫身不得，情急之下才抬出王爺來的，全因民女在京城隻認識王爺這麽一人名號響亮的或許可以鎮住那潑皮。此事確實是民女不對，請王爺原諒。”
王爺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小茶，這個女子真的不一般，其他姑娘若遇到這種事，恐怕早就嚇哭了吧，現在讓她再複述，還如此鎮定，仿佛事不關已一樣，看他這麽冷靜鎮定的對本王，本王就來氣。不行，本王得惹她一下。
王爺清了清嗓子：“罷了，本王饒你這回，起來回話吧。”
待蘇小茶站起來活動膝蓋的時候，王爺揚起他那標誌性的笑容：“蘇小茶啊，你在這家酒樓混的很開啊，都成了小茶姐了啊。”
“回王爺，民女惶恐，不敢當。”蘇小茶依然中規中矩的回答。
“你這些小玩意兒，做得還真不錯，這倒讓本王想起你在西寒鎮賣麻醉藥的時候了。”王爺一副要敘舊的樣子。
“王爺過獎了。”蘇小茶警覺了，這個王爺，怎麽提起原來那茬事兒了，他要做什麽？
“嗯哼，本王記得當時買你藥方時，跟你簽了一個承諾的。現在你冒著本王的名義在大街上嚇退流氓，那個契約書，是否可以歸還本王了？”果然，王爺露出了真實目的。但好不容易弄到的護身符，就為了嚇個流氓，豈不浪費啊。
蘇小茶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個關鍵時候或許可以保命的契約交回去，於是硬著頭皮答道：“回王爺，那份契約既然已經簽了，而民女並未拿契約去找王爺請求幫忙，所以斷沒有中途毀約之理。此次民女假借王爺名義在街上嚇走潑皮，卻有不當之處，不如這樣，民女可以與王爺再簽一契約，如果以後王爺需要，民女亦可幫王爺一個力所能及的忙。”
掌司王吉和薛禮都倒吸一口氣，這個姑娘夠大膽的，敢與王爺討價還價，還說以後要幫王爺的忙。
沒想到王爺笑笑，答應了蘇小茶的建議。轉身對薛禮說：“煩勞薛侍郎起草契約書了，這位伶牙俐齒的蘇姑娘，不會寫字。”
蘇小茶翻了翻眼皮，這個王爺，逮住機會就要損我啊。罷了，先逃過這關再說。
薛禮寫完契約書，王爺大筆一揮，淩瑄二字又在那裏飄逸著，旁邊的空地，等著蘇小茶簽名呢。蘇小茶從脖子裏掏出她那枚小玉章，衝王爺笑了笑：“民女不會寫字，以印戳代替簽名了，放心王爺，今天在座的都是證人，以後民女不會賴賬的。”說罷，蓋上了她的小印章。
寫完契約書，蘇小茶和王爺各自收好，蘇小茶接著掏出另一張紙：“各位，不知這桌誰結賬啊？一共五兩銀子，謝謝。”花劍連忙掏銀子付錢。
這時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起身離開，蘇小茶跟在後麵送客，剛才跪了兩次，膝蓋還疼著呢。王爺走過蘇小茶身邊時輕輕地說了句：“蘇小茶，以後見了本王，你不用下跪了。”說罷微笑地向前走了，蘇小茶趕忙道謝，不讓跪，那就不跪了，正好。
眾人下樓，薛禮在後麵對蘇小茶說：“蘇姑娘，以後在下可要常來醉仙樓叨擾了。希望有空可以與姑娘多聊幾句。”
“薛大人，您要是來吃飯呢，咱們醉仙樓自然歡迎，但是要是來找我閑聊呢，不好意思啦，這醉仙樓裏裏外外也一大攤子事兒呢，我沒空陪薛大人聊天呢。”蘇小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自己要忙著賺錢攢錢呢。
聽薛禮碰了個釘子，王爺似乎心情更好了，步伐也更輕快了。
晚上，黎王府。
黎王爺拿著白天與蘇小茶簽的契約，仔細地看著。花劍實在看不下去了：“王爺，您都看了一晚上了，還沒看夠啊？”
“哼哼，本王終於扳回一城，也拿了一個契約書。”王爺心情不錯。
“這有什麽用啊，您會有什麽事兒求那個蘇小茶啊？”花劍不以為然。
你看蘇小茶今天簽這個的時候，還衝本王笑呢，終於不是板著臉了，而且後來，竟然那麽直接的就讓薛禮碰了釘子，這個蘇小茶在本王看來越來越有趣了。
花劍無語，心想某人紅鸞星動了，還不自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