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南越商人

南越商人

肥胖的大廚惡狠狠的瞪了韓玉蕭一眼:“我大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韓玉蕭眼神一淩,看著林溪說:“這山賊並沒有全部出動啊?怎麽辦?我們是繼續往南走那,不管不問那,還是把那幫匪賊給繩之以法。”

若是按照林溪在現代的性格,肯定是不管不問,繼續往南走,可是韓玉蕭不行,他是古代人,出身名門,從小受的教育就是為天下蒼生,為老百姓,忠肝義膽,如果林溪不讓他管,反而顯得林溪的格調很低,會被他看不起。

“我們先把這些匪賊送到官府,要去剿匪的事情,你一個人不行,我們得從長計議。”

倆人正在商量,而被打劫的那位公子對著韓玉蕭深深的鞠了一躬:“敢問恩人尊姓大名,恩人的救命之恩在下定當重謝。”

韓玉蕭雙手抱拳很豪邁的笑了笑:“蕭雨,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敢問你們可是南越人?”

那位公子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在下姓張名仁俊,越國涼州人,家裏世代經商,這一次是給在揚州的客人送茶葉和絲綢的。”

在大元的南邊,最繁華的城市就是揚州,林溪和韓玉蕭這次卻恰恰把揚州給避過了,途徑柳州來到了甕城,卻沒想在甕城呆了這麽些日子。

韓玉蕭摸摸鼻子:“那你們路上可要小心了,我勸你們不要休息了,趕緊上路吧,這些匪賊明顯就是衝著你們來的,雖然我們把他們給捉住了一些,可你剛才沒聽到嗎?還有一些。”

張仁俊點點頭:“是這樣了,但是,隻留你們倆人在此對付匪賊肯定是不行了,我的手下已經去報官了,我們等官府的人來之後再離開吧。”

林溪挑挑眉,這古代的衙役跟現代的警察相當有一比,都是非得等打架結束後要清理戰場了才來。

果然,半個時辰後,甕城的縣太爺帶著手下的衙役們來了,再次看到韓玉蕭愣了一下,很顯然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他。

“原來蕭公子也在,公子不是要去南越嗎?怎麽現在還在這裏?”

韓玉蕭挑眉輕笑,拿著長劍指指被他挑了手筋的人:“雪大,擋了路,也碰到他,大人,這個人就是那個黑店的掌櫃。”

那掌櫃渾身上下都是血,臉上烏漆嘛黑的,縣太爺仔細的看了看,一揮手吩咐手下道:“原來開黑店的竟然這些山賊,實在是可惡,都給本官帶回去,嚴審不怠。”

那些山賊來了百十號人,死的死,傷的傷,都被衙役門捆吧捆吧帶走了。

韓玉蕭和林溪自然是跟著衙門的人回去做證人,韓玉蕭雙手抱拳給張仁俊告別。

“張公子,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張仁俊也雙手抱拳回禮道:“蕭公子,後會有期。”

可是倆人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韓玉蕭就聽張仁俊悄聲說道:“小心官匪勾結。”

韓玉蕭心中猛然一驚,看著張仁俊意味深長的眼神,悠悠的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張仁俊帶著自己的手下,收拾行裝往揚州方向去了。

韓玉蕭和林溪手拉著手跟在甕城縣太爺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了。

林溪好奇的問:“剛才他跟你說什麽?”

韓玉蕭在她耳邊低語:“他說讓我小心官匪勾結。”

林溪猛然一驚,一把抓住韓玉蕭的胳膊,驚恐的睜大眼睛:“不會吧,我記得這位大人領衙門去黑店的時候,很是嫉惡如仇,對那些殺人犯恨之入骨的,現在怎麽突然又跟匪賊勾結在一起了?”

韓玉蕭不在吏部,不知道這位大人的履曆,但是從跟這位大人的接觸,和看甕城老百姓的生活來看,這位大人應該是個清官。

“沒關係,走一步,說一步,實在不行亮出我們的身份,他是不敢把我們怎麽樣的。”

林溪皺皺娥眉:“亮出身份後,恐怕我們就得回京城了。”

回京城也比死在這兒強,韓玉蕭雖然不甘心,卻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甕城縣太爺顯然不知道倆人的想法,帶著匪賊去了衙門之後,一噸胖揍,下手非常的狠,那位店小二的匪賊差點沒被打死,卻依舊死活不開口。

當初,縣太爺和韓玉蕭他們穿過地道並沒有找到其他的受害者,但是就憑一樓和二樓夾層的那幾俱屍體,完全可以判這些人死罪。

韓玉蕭和林溪是人證,物證就是那間黑店,隻是縣太爺對以前案件耿耿於懷,明知道他們殺了很多人,卻隻找到這幾件屍體,非常的不甘心。

大堂之上,縣太爺的驚木堂啪的一聲響:“你快交代你把以前的屍首都放到那了,本官也好給你個痛快,如若不然,淩遲之罪你可是受不了的。”

淩遲是古代最嚴酷的刑罰,用一把匕首一寸一寸把皮肉割掉,慢慢的割一直到罪犯撐不住死亡,用時長則三四天,短則兩三個時辰都是可以的,這就很考驗行刑者的技術了。

可是那人還是咬緊牙關:“反正都要死了,說不說都一樣,我就不說,反正那些都是該死之人。”

縣太爺怎麽用刑都沒辦法撬開那人的嘴,隻好繼續把他關到大牢裏,審問其他的犯人。

林溪有些看不明白了,為什麽人證物證都有了,縣太爺還是不判他們死刑,反倒逼問他們其他的屍體。

“大人,就憑現在的罪證就足以判他們死刑,大人是還想知道什麽嗎?”

縣太爺輕歎一聲道:“你是不知道,來往的行人有兩個報案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其中一個是京城嶸孝侯府世子妃的表弟。”

京城嶸孝侯府?林溪拿眼瞄了一眼韓玉蕭,怎麽會跟他扯上關係,韓玉蕭大娘的表弟,這彎兒扯的也太多了。

韓玉蕭雖然不知道家裏發生的這檔子事,但是一下就知道這位縣太爺為啥這麽著急了,韓天宇現在就是吏部尚書,直接管著官員們的考核,若是他連個小小的殺人案就破不了,那他這個當官生涯就到頭了。

林溪也聰慧:“這個縣太爺怎麽也不像跟匪賊一路的,是不是你聽錯了,還是那個姓張的說錯了,既然還有其他的屍首,那他們到底在哪兒呢?”

冥冥中,林溪的耳邊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小曲兒:天黑茫茫,奴夜宿客棧想情郎,郎啊郎,你到底去了何方,是不是也被黑心人掏了心,割了肉,扔在了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