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閑散王爺

閑散王爺

楚家程的身世慶國公是打聽過的,除了是皇家血脈之外,可以說是在朝中無權無勢,雖然他不清楚皇上為什麽會派他來,可看他現在的態度,似乎不是來查案的,倒像是來度假的,不但偷偷的招女人,還想去玉龍山打獵。

慶國公忙親自去攙扶楚家程,嘿嘿一笑解釋道:“王爺想打獵,吩咐老臣一聲就是了,那玉龍山雖然以前是玉礦,可早就被封了,自從封完山之後,那裏就不再讓人隨便進入,以前的路都沒了,還多了很多危險。倒是玉龍山的南山上有很多野獸,隻是需要從軍營而入,你若是想打獵,老臣派人領著王爺去。”

楚家程擺擺手,歎息道:“那不沉,那不成,傳到父皇耳朵裏,又該說我的不是了,本來本王在父皇心中就是一無是處,沒有翊王兄的能力強,也沒有燕王兄聰慧,好不容易得了個差事,要是因為本王貪玩兒而弄砸了,回去後,父皇又要罰抄書了。”

楚家程一瘸一拐的回到屋子裏,也不管身邊有多少人,脫鞋就歪在了炕上,大呼舒服。

“哎呀,還是在家裏躺著舒服,不過,本王還是惦記著玉龍山的九尾狐。”

慶國公苦笑著搖搖頭:“王爺,那都是民間傳說,這個世上哪有什麽九尾狐,倒是有狐狸和狼,不過現在是冬天,他們不大出來走動,要是等到春天的時候,山上的野獸才會多起來。”

楚家程一聽就急了:“什麽?九尾狐的傳說是假的?唉呀哎呀,害的本王白跑一趟,腿都瘸了,去,去找幾個好看的丫鬟來服侍本王,等本王養好傷之後,再親自去玉龍山看看。”

慶國公對著手下揮揮手,讓他們去找漂亮的女人去了,這邊忙哄他道:“好,到時候王爺一定要讓老臣隨行。沒有九尾狐,就給王爺抓一隻白狐獻給皇上。”

楚家程滿意的笑了:“那感情好,等本王回去之後一定會在父皇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楚家程歪到榻上一副紈絝子弟的樣,慶國公雖然臉上笑著,心中卻十分的瞧不起。

正在此時,冷心走了進來:“回稟王爺,韓小公子和舞陽郡主求見。”

慶國公不認識韓玉蕭和林溪倆個人,但是卻聽過舞陽郡主的名號,就聽楚家程不耐煩道:“舞陽郡主不是雲遊去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本王要睡覺,不見不見。”

慶國公熱心的勸道:“舞陽郡主好歹是長公主的義女,王爺要是有空就見一見吧,長公主跟皇上的關係是最要好的,要是她在長公主麵前說王爺的壞話,豈不是也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

聽慶國公這麽一勸,楚家程坐了起來:“是呀,看來本王還非得見一見了。唉,怎麽這麽麻煩呢!”

慶國公看楚家程連這麽點的人情世故都不懂,更是又看低了三分。

韓玉蕭和林溪被帶了進來,倆人施禮之後,就聽韓玉蕭義正言辭道:“回王爺,微臣路過甕城縣衙的時候,偶然看到一宗命案,其中一個證人牽扯到慶國公的人,本想找慶國公問個清楚,微臣得知王爺在此,便來求見。”

楚家程一看韓玉蕭並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慶國公的,十分的慶幸:“不用多禮,既然你是來找慶國公的,喏,他正好在這兒,你找他吧,本王身體不適休息了。”

林溪不滿的皺著眉頭訓斥楚家程道:“王爺,具臣所知,你這次來甕城似乎是有公務在身,不是來玩兒的,韓公子找慶國公為的是一起命案,還請王爺一起聽一聽,做個決斷。”

楚家程苦著一張臉,不滿道:“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在京城你教訓的還不夠,既然他找的是慶國公,關我什麽事,又要我做什麽決斷。”

慶國公很是奇怪楚家程對林溪的態度,楚家程好歹也是個王爺,林溪不過是長公主的義女,並無皇族血脈,可看上去淮王似乎很懼怕林溪,對她是又怕又討厭。

林溪深吸一口氣,繼續教訓道:“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子民都是皇家的子民,難道子民們有事,你這個王爺豈有不管之理。甕城出了命案,韓公子正好查到慶國公這裏,既然王爺在,還是聽聽的好。”

楚家程不情不願的瞪了韓玉蕭一眼,翻了個白眼,無奈道:“說吧。”

韓玉蕭一抱拳:“微臣多謝王爺。”

隨後,韓玉蕭便來到了慶國公的麵前:“在下前些日子經過甕城的北郊,路經一個客棧,豈知那竟然是個黑店,跟在下一起住進去的人都被他們殺死了。隨後,在下便查到那些開客棧的人,竟然是玉龍山的匪賊們。”

慶國公不解的哦了一聲:“玉龍山竟然有匪賊?”

韓玉蕭不理他,繼續說道:“在下便去縣衙報案,誰知,一起被匪賊打劫的還有一位南越的客商,卻沒想到,周薄大人竟然說玉龍山是由慶曆軍掌管,匪賊也應該由慶曆軍來抓。”

“老臣根本就不知道玉龍山有匪賊的事情?玉龍山雖然為老臣所管,可山裏麵除了一些留下來的礦工們,就沒有其他外人了,況且前幾年是讓他們離開的,是他們不願離開,難道是他們變成劫匪了?”

慶國公一點也不承認匪賊跟他有關的事。

楚家程皺著眉頭,細長的眼中透出些許厭煩:“他都不知道玉龍山有匪賊的事,韓玉蕭,你是不是弄錯了,或許是其他匪賊所為,跟玉龍山無關。”

韓玉蕭冷哼一聲:“牽扯到慶曆軍的事,本來我也不想管的,可是,我卻查到三個月前,玉龍山裏的一個名叫媚娘的女子被殺死在那個客棧裏,三個月來毫無線索。微臣就去了玉龍山一趟,發現,玉龍山確實沒有匪賊。”

聽韓玉蕭這麽一說,慶國公便安心了,蒼老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對嘛,老臣就說嘛,那些匪賊怎麽可能是玉龍山上的人呢,一定是韓公子搞錯了。”

豈料,韓玉蕭看著慶國公的眼睛裏,忽然射出劍一樣犀利的冷光:“那些匪賊不是玉龍山上留下來的礦工們,而是慶曆軍的人。微臣想不明白,好好的慶曆軍中是怎麽出現匪賊的,所以今天特來問一問慶國公,並且微臣要去軍營裏查一查,到底兵是匪賊,還是匪賊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