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阻攔

阻攔

被韓玉蕭這個一問,慶國公立刻驚呆了:“怎麽可能?老臣治軍嚴謹,這些陛下都是知道的,再說老臣的軍隊吃的是皇上的俸祿,維護的是百姓的安危,怎麽可能變成匪賊,打劫來往的客商,韓公子一定是搞錯了。”

“有沒有搞錯,一查便知,國公爺,現在趁著王爺也在此,一起去軍營查一查又如何,若是沒有匪賊,正好也給國公爺一個清白。”韓玉蕭皮笑肉不笑的激將慶國公。

慶曆軍的軍營豈是誰說進便能進的,再說如果真的讓韓玉蕭進軍營去查,他慶國公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不行,那是軍營重地,不能隨便出入,若是韓公子有證據證明那些匪賊就是老臣的兵,那老臣親自領王爺去軍營搜查。”

楚家程細長的眼珠看看慶國公,又看看韓玉蕭,忽然就笑了:“韓玉蕭,你這個喜歡查案的脾氣還是沒改呀,都說抓賊要抓髒,你既然查出那些匪賊是慶曆軍的兵,可有證據?”

韓玉蕭從袖兜裏拿出幾張紙道:“這些人都是匪賊,隻要拿這些畫像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家程看著這些畫像有些為難了:“慶曆軍這麽多人,你找這幾個人,要找到什麽時候?”

韓玉蕭還要再說什麽,就看到楚家程不耐煩的對著他揮揮手:“韓玉蕭,若你的父親在此,他是刑部侍郎,也許本王還允許他進軍營裏查一查,你是什麽身份,要進慶曆軍的軍營,誰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麽,先不說你能不能找到,單說慶曆軍是先皇在位時便創立的軍隊,治軍嚴謹聞名遐邇,慶國公也是先皇信任的人,就連父皇對他也是禮讓三分,他怎麽可能讓那些匪賊隨隨便便把軍營當做庇護所呢,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你回吧。”

韓玉蕭看到楚家程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慶國公,非常的震怒:“王爺,這可是一樁命案,軍營裏有沒有匪賊,一查便知,為什麽王爺要阻攔?”

慶國公沒想到楚家程對他還是很信任的,頓時底氣更加十足:“軍營裏怎麽會成為匪賊的庇護所,你當老夫的軍營是菜市場嗎?韓公子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請吧。”

韓玉蕭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林溪攔住了:“走吧,我們再去找其他的證據,僅憑這幾張畫像確實無法讓人相信,況且世上長的相似的人也有很多,軍營裏上萬人,怎麽找?慶國公好歹也是一代忠良,是不會讓宵小之徒混入軍營的。”

韓玉蕭聽了林溪的勸,又氣又急,卻沒有辦法,隻好轉身離開了。

慶國公看著韓玉蕭憤憤的離開,滿意的笑了。

“王爺英明,既然王爺腿上有傷就在府上歇著吧,至於王爺想查的東西,老臣一定去親自查證,給王爺和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楚家程看到林溪和韓玉蕭離開,又慵懶的躺了下來,嘟囔道:“這個舞陽郡主真是的,好好的郡主不當,非要遊曆天下,跟韓玉蕭不清不楚,實在是有失本王的顏麵,冷心,他們再來尋本王,就給本王擋了吧。”

冷心回答是。

慶國公也起身告辭,他昨天查到林溪在成為舞陽郡主前,一直是跟淮王生活在一起的,倆人不是姐弟勝似姐弟,為此安綏公主很不滿意。

現在韓玉蕭雖然已經成為駙馬了,可他似乎對這個舞陽郡主也感興趣,如果安綏公主同意,很可能她會成為駙馬的侍妾,不過,有淮王這層關係,能不能進韓家還是個未知數,舞陽郡主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才借口雲遊四海離開京城的,誰知駙馬爺也跟出來了。

據他從京城得來的消息,韓家和安綏公主正鋪天蓋地的尋找他那,也許他離開這裏,他這個慶國公府會更清淨一些,畢竟慶國公現在上了年紀,對付楚家程綽綽有餘,同時對付韓玉蕭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慶國公回到自己的書房,把郭勇叫到書房裏叮囑幾句,讓他把玉龍山的人給全部撤回軍營,並讓人看好那幾個人,不要讓他們隨意亂跑,混編在軍營之中。

郭勇領命去辦了,豈不知,郭勇前腳離開,冷心後腳就跟了上去,那十幾個匪賊的名字和相貌已經被冷心熟記在心,他倒要看看郭勇要怎麽安置這幾個人。

按照楚家程和韓玉蕭的計劃,他們需要拖延至聖旨和虎符的到來才能進軍營查證慶國公,所以這第一天,韓玉蕭隻是來一個敲山震虎,當了一回多管閑事的黑臉將慶國公一軍。

楚家程則當紅臉,力挺慶國公,維護他的麵子,讓他覺得楚家程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不足畏懼,暗地裏派冷心去監視慶國公的一舉一動。

當然,慶國公也不是傻子,楚家程帶來的兩百侍衛雖然保護著他的安全,慶國公卻在給楚家程配置的仆人和女子中安插自己的眼線,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楚家程當真就當了一回紈絝,在房間裏又是喝酒又是歌舞,鬧的不亦樂乎,喝醉了之後,他還大放厥詞,說什麽父皇瞧不上他,說他爛泥扶不上牆,委屈的大哭,他是被親娘遺棄的孩子,沒爹教沒娘養,很是可憐。

雖然楚家程是關著門耍酒瘋,可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慶國公的耳朵裏,慶國公便自以為楚家程真的是不被皇上待見,派他來查他偷采玉礦的案子不過是給他一個警告,朝中大臣不能跟皇子拉幫結派。

變相的也正說明皇上對翊王還是很滿意的,要是論立太子的話,翊王這個長子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

隻是慶國公不知道的是,在京城,皇上已經把翊王給秘密監視起來了,這段時間他給翊王發的密信都被皇上給劫走了,為了不讓他起疑,皇上還讓人模仿翊王的筆跡給他回了兩封。

楚家程出京辦這件事奉的是密旨,翊王以為他是為了林溪出京的,便沒在意,皇上在他周圍的布控,因為年底他要聯絡朝中大臣,很忙,也沒怎麽注意。

皇上收到楚家程八百裏加急遞過來的密報後,龍顏大怒,玉龍山是大元朝的龍脈,可以采礦,但是不能斷,他已經說過剩下的玉礦不要采了,慶國公卻還在開采,分明是抗旨不遵。

當下就派出謝靈凰的父親謝輝,帶著五千兵馬帶著聖旨前往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