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一問三不知

一問三不知

周薄開始審問紅杏,韓玉蕭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慶國公在這裏,他似乎問不出什麽來,果然,紅杏是一問三不知,在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紅杏把所有的一切推脫的一幹二淨。

就在事情似乎陷入僵局的時候,林溪上前一步道:“紅杏,前一陣子我確實在客棧裏見過你,你還偷了我的東西,即便是媚娘的死與你無關,可你偷我的東西,本郡主還是要追究的。”

紅杏神色微微一變,她緊張的握了握拳頭。

慶國公厲聲道:“剛才她都說了,她連軍營都沒有出過,怎麽會去什麽客棧,偷郡主的東西,會不會是郡主看錯了?”

林溪一指紅杏頭上的發簪:“你再仔細看看那隻簪,可是該她所帶著?”

紅杏自小在玉龍山長大,沒有見過多大的市麵,更不知道女人佩戴首飾也是有等級之分的,當初林溪不小心在她麵前露了福,她便毫不猶豫的把林溪的包袱給沒了。

回到家裏她打開裏麵的首飾一看,製作精良,款式大方,各個都是精品,有幾個非常的樸素,即便是她小小的丫鬟帶著也使得。

卻不知林溪的首飾低調歸低調,卻是很有內涵的。

林溪上前一步把紅杏頭上的簪子拔了出來,指給慶國公看:“這個玉簪雖然隻是普通的白玉,上麵卻雕刻著孔雀。”

隻見林溪輕輕地一撮,玉簪的一頭由圓形變成了扇形,像是扇子一樣打開了,打開之後就像是孔雀開屏。

孔雀是二品以上女子的佩飾,像紅杏這樣小小的丫鬟是不可能有資格佩戴的。

更主要的是,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玉簪,怎麽會是個孔雀簪呢。

這是林溪在寒香院跳舞時,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烏黑的頭發上麵,隻插這一根簪子就夠了。這簪子的款式在整個大元獨一無二,除了林溪,其他人是不會再有的,這個創意是林溪的,古代工匠講究保密,隻要林溪不答應,誰也不能做這個款式的玉簪。

慶國公沒想到紅杏竟然如此的不長眼,偷誰的東西不好非得偷林溪的。

有林溪的物證在此,周薄便要去紅杏的房間裏搜索。

可是周薄去了一圈,卻空手而回,隻是單憑紅杏頭上的簪子,林溪也可以把紅杏帶回縣衙大牢。

沒有搜到林溪的首飾,林溪和韓玉蕭都覺得奇怪,但還是覺得得把紅杏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正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站住。”

輪椅轉動,白亮的月光下,一個雙腿殘疾的少年帶著麵具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她的首飾是我送給她的,白玉上雕刻的並不是孔雀,而是普通的喜鵲,你們再仔細看看。”

林溪看到郭義出來了,有些意外,想不到為了紅杏這個丫鬟,郭義竟然親自出來了,紅杏是玉龍山的人,如果她真的是郭義的丫鬟,那就證實了慶國公與匪賊勾結的事實。

不但林溪心中驚喜,韓玉蕭眼睛也亮亮的,對著林溪得意的挑眉,悄聲在她耳邊說道:“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

說話間,就看到這個雙腿殘疾的少年自己轉動著輪椅來到眾人麵前,對著慶國公抬抬手歉意道:“承蒙國公爺收留,在下真是感激不進,如今在下的婢女惹出了事端,在下就再也沒臉在這兒住下去了,國公爺,請恕在下不能善始善終,告辭了。”

慶國公一聽說這個人要走,忙著急的拉住他:“不行,你若是走了,我孫兒的病要怎麽辦?你醫術高超,一定會把我的義兒給治好的。”

那少年麵具下的眼睛轉了轉說:“白大夫的醫術也很高明,他的醫術不在我之下,有他即可,再說,我的丫鬟犯了法,我這個做主子的也難逃幹係,走吧,我跟你們一起去衙門。”

這些林溪和韓玉蕭倆人都愣住了,本來以為這個人就是慶國公的孫子,怎麽現在似乎成了他孫子的大夫。

慶國公歎口氣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強留了,爾公子今後若是有何難處無需客氣,盡管提,老夫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耳大夫的。”

周薄把這位少年和紅杏都帶走了,韓玉蕭則不淡定了。

“等等,請問你究竟是誰?跟慶國公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位少年雙手一攤,嘲弄道:“難道公子不該去縣衙的時候才開始審問嗎?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吧,在下南宮爾楠,人稱二公子,是個大夫,三年前來到慶國公府為慶國公的小二少爺治病。”

韓玉蕭大吃一驚,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他誤會了嗎?這個人根本不是慶國公的孫子,而是他孫子的大夫?如此一來,那山上的匪賊還跟慶國公有什麽關係?

“額,南宮爾楠,你為何一直帶著麵具,既然要被審訊了,就請把麵具摘了吧。”

南宮爾楠冷漠的笑了一聲,平靜的說:“在下麵目醜陋,怕嚇著他們,尤其是這位姑娘,還是等去縣衙的時候再看吧。”

林溪仔細的觀察他,南宮爾楠雖然看上去很平靜,可他緊緊握著扶手的手,和全身緊繃的肌肉,顯示他其實很緊張。

還有他一直說要去縣衙,顯然很不想繼續帶在這裏,難道他著急離開是為了隱藏什麽嗎?

林溪給周薄使個眼色,周薄帶著南宮爾楠和紅杏先走了,林溪卻趁此機會教訓了韓玉蕭一番。

“韓公子,你太過分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竟敢夜闖軍營,你查案歸查案怎麽連規矩也不顧了,三番兩次的叨擾王爺不說,還想冤枉國公爺,如果此事傳到安綏姐姐那裏,隻怕連公主和長公主也都護不住你。”

韓玉蕭摸摸鼻子憤憤不平道:“我既然已經查到紅杏在這裏,肯定要來查看一番的,既然淮王爺不同意,你也不同意,我也隻能偷偷的來了,再說,我是為了查案,人命關天,想必慶國公肯定不會在意的。”

話都讓倆人說完了,慶國公還能說什麽,有氣也得忍著:“也是老夫管理不嚴,義兒體弱多病,老夫時常帶他在身邊照顧著,隨行的還有丫鬟和大夫,如此看來也很不合適,明日老夫就讓他搬到城裏的府裏去吧。”

韓玉蕭雙手抱拳:“叨擾了國公爺和二少爺,韓玉蕭明日一定上門道歉,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