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他是不是郭義

他是不是郭義

離開了軍營的韓玉蕭和林溪,倆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實在是搞不明白,原以為這一次通過紅杏找到郭義,就能確定慶國公與匪賊的關係了,卻沒想到竟然跳出一個南宮爾楠。

這個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如果他不是郭義,那郭義到底是誰?玉龍山的大當家到底是誰?二公子不是郭義,難道是他?

一連串的問號從倆人腦海裏冒出來,毫無頭緒。

周薄把倆人帶回府衙開始審訊,這次可好,紅杏壓根就不承認偷盜林溪首飾的事情,而且把當初去客棧的事情更是推脫的一幹二淨,說自己隻在軍營裏帶過,從來就沒出過軍營。

再問南宮爾楠,更是一無所獲,他是南越人,本是富家公子,因家道中落,又有一身醫術,才出來行醫,又遇到慶國公的知遇之恩,便留在慶國公的軍營裏做軍醫,同時還替郭義看診。

倆人的回答天衣無縫,若是韓玉蕭這邊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審問完之後,他們主仆倆人就會被無罪釋放。

現在更關鍵的問題是楚家程那邊已經跟皇上說了,慶國公私自開礦且與匪賊勾結的事情,若是等聖旨下來,找不到真憑實據,豈不是欺君不說還惹怒了慶國公?

周薄在大堂詳細的審問,林溪已經有些著急了。

“韓玉蕭,你不是夜探郭義的房間了嗎?到底探出什麽了?怎麽這個人就不是郭義呢?那郭義到底是誰?”

韓玉蕭摸摸鼻子,也有些犯愁:“我去的時候,他和紅杏倆人都在房間裏,整個院子也隻有三個人,如果他不是郭義,那說明郭義還在軍營,他不是說白大夫會給郭義診治,白大夫就是百裏遊,或許找到百裏遊一切都會明朗。”

林溪無奈的歎口氣道:“若你現在再去軍營,隻怕他們已經有所防備,百裏遊也會暴露。慶國公不是說明天一早要帶郭義回府,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他,看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韓玉蕭皺著眉頭,在房間裏踱步:“其實最想查到媚娘凶手的人是那個二當家,隻可惜我們沒有找到他,若是他在或許能幫我們指認紅杏。”

說起指認紅杏,林溪忽然又想起一個人:“既然紅杏是玉龍山的人,於掌櫃肯定認得,我們讓他來認人。”

周薄這邊已經審問完畢,紅杏不承認偷竊林溪的首飾,更說不出自己的身世,隻推脫受了驚嚇忘記了,被難容爾楠救了之後,就成為他的丫鬟。

林溪想到媚娘被殺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可紅杏成為南宮爾楠的丫鬟已經有兩三年了,時間上說不過去。

紅杏繼續一問三不知,周薄便暫時把她關入了牢房,但是南宮爾楠卻是要放走的。

天亮了,審訊了一夜,一無所獲。

南宮爾楠被周薄給放了,他無處可去依舊回到慶國公的府上,不過,在他離開之後,韓玉蕭便也悄悄的跟了上來。

楚家程早上醒來後,接到了謝靈凰的密報,說他們今天晚上就會到甕城,休息一晚上之後,明天一早就能來到慶曆軍的軍營宣布聖旨。

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

他剛把密報給燒了,林溪便匆匆而來。

“家程,我們沒有找到慶國公勾結匪賊的證據。那個大當家的不是郭義,而是叫南宮爾楠,是個南越人。”

豈料楚家程臉色一變,噌的從榻上跳了起來:“什麽?南越人?哼,這下更好辦了,那個南宮爾楠在哪裏?堂堂的大元軍隊裏,竟然有南越人,這可就不單單是匪賊勾結的事,而是勾結敵軍,叛國之罪呀!”

林溪看著興奮的楚家程,不解的問道:“這兩項罪名不一樣吧,家程,你的目的隻是把翊王拉下馬,可不要牽連無辜。”

楚家程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誌在必得的表情:“我沒有牽連無辜,慶國公本就是翊王的靠山,他若是不倒,翊王早晚有一天會東山再起,就跟燕王一樣。我可不會像他那樣無用,明明都把燕王給打倒了,就是因為後宮有個賢妃,燕王現在又回到了以前。”

林溪想了想道:“翊王和慶國公偷采玉礦,皇上最後會判什麽罪?”

楚家程眼珠轉了轉道:“會被貶吧,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叛國呢?”

“肯定是抄家滅族的。”

林溪搖搖頭:“南宮爾楠不過是個大夫,還是個不良於行的殘疾人,他有什麽能力讓慶國公叛國,家程,即便是定罪還是要把事情調查清楚才行的。”

楚家程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說出冷心這兩天暗地裏調查的情況道:“玉龍山的匪賊確實在軍營,這就說明慶國公采礦是事實,可是他采的礦不可能直接運送到京城,還要經過打磨,驗證是不是好玉,最後才能換成銀子,但是這些要是都在大元做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所以,慶國公就把玉石送到南越,到了南越換了銀子,再送到京城的翊王府。”

林溪點點頭,根據他們調查的蛛絲馬跡,慶國公確實是這麽做的,那麽問題就出來了,在南越於慶國公接頭的是誰?

慶國公賣的是原石,打磨完之後,就可以賣個更好的價格,那麽受益最大的是誰?肯定是那個做首飾的人。

不對,這個行為不過是商業行為,算不上叛國。

“家程,我覺得你還是考慮清楚,落井下石可不是君子所為。”

楚家程還要再反駁,就聽守門的侍衛大喊慶國公到了。

慶國公進了房間,看到林溪也在,簡單的施了個禮,滿臉堆笑問起楚家程的作息來。

楚家程在慶國公麵前設立的人設就是個紈絝子弟,一無是處慘遭皇上的嫌棄,他自然是沒骨頭沒肉的歪在榻上,不滿的瞪著林溪。

“你不是來遊玩的嗎?就不要管我那麽多了,好不容易出了京,自然是要放鬆一下,該吃吃,該玩玩,等回頭到了京城,有父皇的人看著,我那裏還能如此逍遙自在呢!”

林溪聰慧,知道這是楚家程在演戲,配合他的演出,無奈的歎口氣道:“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姐姐,可你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現在跟以前不同了,你是堂堂皇子,怎麽隻會吃喝玩樂,而至朝廷的事於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