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之人
病重之人
楚家程瞪著眼睛反駁道：“我哪有什麽都不管，我這不是來調查慶國公的事情了嗎？他是兩朝元老又是慶曆軍的主帥，自然是不會和那些宵小之賊為武的，查了也白查，反正出京的時候翊王兄也交代了，這一趟出京就是讓我出來透氣的，他會安排好一切，我什麽都不用管的。”
聽楚家程這麽說，林溪氣得直跺腳：“好好，你的事我不管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慶國公洋洋得意的看著倆人吵架，竟然連勸都懶得勸。
林溪轉身離開了，出了院子碰到了跟蹤南宮爾楠的韓玉蕭，韓玉蕭無奈的搖搖頭：“自從出了衙門，他就回到府中，一直到現在都在院子裏沒有出來，而且，我在另外一所院子裏見到了郭義，他確實體弱多病，身體虛弱的很，連門都出不了就躺在**。”
這就說不通了，難道大當家的真的是南宮爾楠嗎？
林溪忽然問道：“那你見過郭義的長相嗎？倆人是不是有什麽相似之處？”
南宮爾楠在縣衙的時候，就把自己的麵具給摘了下來，他的一半臉是被燒傷的，全是疤痕，另外一般倒是完美無缺的。
而且林溪和韓玉蕭當時在玉龍山，宋小蓮也隻是看到了他的半張臉，林溪還按照她說的樣子給畫下來了，跟現在的南宮爾楠有七分像。
韓玉蕭仔細想了想：“沒有看到，當時他是側臥在**，臉是朝裏的。”
“如此說來，南宮爾楠的確不是郭義，現在就又不能證明南宮爾楠就是玉龍山的大當家，那些匪賊也不知道去處，唉，案情陷入了僵局了。”
韓玉蕭俊俏的臉上也布滿了愁雲：“淮王那邊怎麽說？”
林溪搖搖頭：“慶國公一直都在，他還安排了人手在家程身邊，他做過什麽，我不知道。不過，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比我們知道的要多的多，也不知道都是哪裏來的消息。”
韓玉蕭拍拍林溪的肩，安慰道：“你難道不知道昔日的寒香院已經是他手下的眼線，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楚家程了，既然他敢來，就一定有把柄在他手中，你就不要擔心了，我要去找慶國公賠禮，順道去看看郭義到底長什麽樣，你去嗎？”
林溪凝神看向天邊，雪已經停了，太陽都出來了，隻是陽光太弱，天氣還是冷的，這次的案子牽連太多，太廣，她仿佛陷入了誤區，跳不出來了。
“好，我陪你去，我也想知道這個郭義到底得的什麽病，南宮爾楠究竟是不是匪賊的大當家。”
韓玉蕭進了楚家程的房間，慶國公陪著他正在飲茶，韓玉蕭深深施了一禮，給慶國公賠禮道歉。
“在下昨夜莽撞了，請國公爺大人大量，不要跟在下一般見識，在下還備了上好的人參和雪蓮，想送給二少爺，聽說二少爺從小體質不好，也不知道這些名貴的中藥是否派的上用場。打擾了二少爺，讓他從軍營搬回了府中，折騰一番，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能否讓我當麵向他致歉呢？”
國公爺捋著胡子似笑非笑，韓玉蕭是什麽身份，當今的駙馬爺，這個歉意他怎麽敢領，不過，國公爺一向自大慣了，他還真的領了。
“東西，老夫就厚著臉皮收了，至於韓公子要去看義兒，唉，他確實累壞了，恐怕……”
國公爺的話音未落，楚家程忽然就坐了起來，眨眨眼睛道：“說起來本王也很好奇，你的孫兒到底得的什麽病，怎麽就好不了呢？實在不行就送到京城看吧，大元最好的大夫都在京城，對了，還有皇叔祖，聽說他也在京城，能讓他給你孫兒看看病，才是大造化那。”
提起那個愛喝酒的老頭子，林溪挑了挑眉毛，長眉道長已經又失蹤好幾年了，她都有三四年沒見他了，楚家程說的好像老道士已經在京城一樣，也不知這家夥肚子裏到底是在盤算什麽。
國公爺聽到楚家程的話，猛吸一口冷氣，激動的抓住楚家程的胳膊道：“你說的是真的，長眉道長真的在京城？那我可憐的義兒應該有救了。”
看來雖然他們年輕人不知道長眉道長的醫術高超，老一輩人似乎都知道。
一行人去郭義的院子，果然，路上國公爺就介紹說：“長眉道長醫術超群，別看他貴為皇子，卻並沒有一點架子，凡是在他手上的病患，就算是已經見到了閻王爺，他也能給拉回來，隻是他酷愛四處雲遊，不大在京城。如果真的能有幸讓他給義兒診治，那義兒就一定會康複的。”
進了郭義的屋子，他已經簡單收拾一番，半躺在**，臉色蒼白的接待這些人了。
隻是他太虛弱了，倆隻眼窩都是黑的，骨瘦如柴，臉上的顴骨高聳，一看就是久病不愈之人。
楚家程遠遠的看了他一眼，怕被過了病氣，便出去了，慶國公陪著他也出去了。
韓玉蕭和林溪倒是走近了仔細查看著，隻見他雙眼無神，昏昏欲睡，嘴角還流著口水。
韓玉蕭疑惑不解的來了一句：“這人怎麽這麽像是吸五石散的呢。”
林溪也深有同感，點點頭：“想辦法讓百裏遊給他診治。”
韓玉蕭邪魅的一笑：“好。”
倆人也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裏，慶國公正在抹著眼淚，看來他為了這個多病的孫兒確實操碎了心。
韓玉蕭見到他就說道：“國公爺能否請照顧他的大夫出來一敘，讓王爺也好知道他的病情，等回到京城之後，見到那個貪酒的瘋道士好有個說法，你是不知道現在那個瘋道士可不是什麽病都願意看的，除非那些疑難雜症，不然，入不了他的眼，他可不給看的。”
慶國公一愣，看向楚家程，很是疑惑：“長眉道長雖然性格古怪，卻沒有你們說的那樣刁蠻吧。”
楚家程抹了一把眉頭，很是無奈又汗顏的樣子：“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他是年紀越大越像個兒童了，也就是舞陽郡主的酒能把他引到京城，沒有好酒，別說看診了，隻怕人都見不著。”
長眉道長嗜酒如命的癖好，人盡皆知，慶國公也是知道一二的。
“好，義兒的看診大夫就在隔壁的院子，老夫這就讓人去請。”
這一請沒想到竟然來了四個大夫，除了南宮爾楠，百裏遊，還有另外兩名。
“這位大夫不就是長眉道長的徒弟嗎？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