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氣到爆

氣到爆

百裏遊的脾氣算是好的了,都被氣成這樣,韓玉蕭的暴脾氣可不能忍,一腳把桌子給踢翻了,幸虧單意早有預感,躲的也快,隻可惜了他辛辛苦苦做的一桌子的菜。

韓玉蕭拿起手邊的長劍,就要往外走,態度十分的堅決,全然不顧自己不能用內力,眼睛也看不到的事實。

百裏遊趕緊一把攔下:“你幹什麽?劫獄嗎?要是在大元,你想怎麽劫都成,我不管你,可現在是在南越,再說事情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他讓抓賊,我們給他抓來,看他還能如何。”

單意也忙勸道:“是呀,林溪姑娘也不希望你因為她而出事,你現在身上的毒還沒有清除幹淨,萬一有個好歹,林溪姑娘會自責一輩子的。”

“是呀,因為你中毒的事,林溪已經夠內疚了,她那兒都不去,就是想在這裏等你,好不容易碰到老道長,有解毒的辦法了,萬一再出現什麽岔子,你讓林溪怎麽辦?”百裏遊也跟著勸。

韓玉蕭慢慢的冷靜下來,就覺得心口疼:“好,去抓賊,百裏遊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當時遇到那賊人的經過,他的武功是個什麽路數,最後往那邊逃了?”

百裏遊仔細回憶了一下,把那日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韓玉蕭聽的很認真。

“你的功夫很一般,他在手下隻過了不到五十招,說明那賊人的功夫更一般,從南邊來往西邊去,南邊是項城富庶人聚集的地方,而西邊除了有個山神廟,最多的就是窮人,看來此人想劫富濟貧,可為什麽卻偏偏選擇了柳家?”

百裏遊隻打聽到柳家是張仁俊家的親戚,以賣酒為生,他們家的酒除了在本地很出名外,在全國各地銷量都不錯。

“會不會因為柳家得罪過他?”

韓玉蕭緊抿著嘴,分析道:“很有可能。柳家是開酒肆的,賣的酒多,酒肆做的就大,用的人也多,而那日是除夕,柳家卻到今天才發現,說明此人已經計劃多時,且很了解柳夫人的習慣。”

百裏遊腦子也轉的快:“這麽說來,很有可能就是柳家的長工或者下人了,反正我見過他長什麽樣,好,我這就去找來。”

韓玉蕭點點頭:“就在柳家找,酒肆那邊應該沒有。”

“為什麽?”百裏遊不太明白。

“酒肆的長工會功夫的應該不多,況且內宅人的習慣,他們怎麽會知道。知道柳夫人生活習慣,不經常動那些首飾的,不是她身邊的下人,就是府裏侍衛。他們或許不是圖銀子,隻是為了報複柳夫人。”

經過韓玉蕭一分析,百裏遊更有了具體的地點,提劍而去:“好,我就在柳家的侍衛中找。”

大戶人家的侍衛通常都是十到二十個,人數不多,也很好找,柳家隻是普通的老百姓,養的侍衛不叫侍衛,叫護院。隻有官家才叫侍衛,按照等級,從五十到伍佰不等。

韓玉蕭沒做過普通人,所以叫錯了,百裏遊也不了解,但是找柳家厲害的人就對了,而且還有一個線索就是此人一定跟柳夫人有仇。

百裏遊輕輕一躍,來到房頂,飛簷走壁,不多時就到了柳家,剛才韓玉蕭說百裏遊的功夫一般,那要看跟誰比了,要是跟韓玉蕭比,算是一般,要是跟一般人比,已經算是高手了。

百裏遊來到柳家的時候,正直亥時多兩刻,府中的門都上鎖了,除了值夜的人,該睡覺的都回房睡覺了。

柳家的院子還挺大,分為內宅和外宅,既然是個男子,肯定是外宅,百裏遊閃身來到了下人們的院子,就看到一個小廝點著燈籠,走在遊廊下,疾步而行。

百裏遊輕縱身,來到此人身後,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身上一點,就看那人愣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百裏遊輕輕的把燈籠吹滅,放到一旁,把人扛到肩上就出了柳家。

那人被綁架了,著急的想大喊也喊不出聲,大冷天了竟然嚇了一身冷汗,等百裏遊把他放到一條隱蔽的巷子裏,打開他的穴道,他才張口大喊‘救命’,隻是更快的是百裏遊出手又點了他的啞穴。

“不要大喊,驚動了巡邏的,我就在此殺了你。你也不用害怕,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你離開。”

百裏遊看到那人拚命點頭,才把他的啞穴給解開,就看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隨便問,隨便問,小的一定如實稟告,如實稟告。”

嚇的抖抖索索,膽小的樣子,讓人覺得好笑。

百裏遊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音,問他:“聽說你們柳家丟了東西?”

那人忙點頭:“是的,夫人的首飾丟了一箱子,還有很多銀子,差不多是夫人的全部家當,都丟了,夫人氣得不行,一大早就去報官了。”

百裏遊眼珠轉了轉:“她是什麽時候發現銀子和首飾都沒了的,我怎麽聽說有個飛賊是早就在項城出現呀!”

那人解釋道:“夫人確實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隻不過,那些寶貝都是夫人親自藏的,別人至於飛賊什麽時候偷的,小的也不知呀!”

看來韓玉蕭分析的對,那盒首飾和銀子確實是被柳夫人給藏起來了,不經常動,以致於除夕夜偷的,她今天才發現。

接著百裏遊又問道:“年前的時候,你們家夫人可曾懲罰過你們下人?”

提起這個,那人的語氣就便的委屈了:“我們家夫人脾氣不好,幾乎天天懲罰下人,也就過年的這幾天消停點,年前的時候,她不但扣了我們的銀子,還把管家給打一頓,管家年紀都大了,要不是老爺攔著,差點就被夫人打死。”

年紀大的管家?應該不是他,不過,百裏遊倒是很好奇,柳夫人究竟為何如此的暴躁。

“哦?為什麽她要虐待你們,聽說她不是京城張家的小姐,按說應該知書達理,溫柔嫻淑才對。”

百裏遊的話音剛落,那人就嗤的冷笑一聲:“一碗米養白樣人,張家的兩位小姐,大的是溫柔嫻淑,知書達理,但是怎麽會看上我們老爺,早被尚書大人家的兒子給定了去。我們家的夫人,是張家的庶出小姐,姨娘養的,除了姓張之外,我還真覺得她連豆腐西施都不如。”

“豆腐西施?又是誰?”百裏遊莫名其妙。

那人嘿嘿一笑道:“是西街賣豆腐的姑娘,二八年華,人長的漂亮也溫柔,就得了個這個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