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212章 這筆帳,我給她留著

第212章 這筆帳,我給她留著

“你瘋了,不能再打了,把人打死了,我們怎麽跟大老爺交待?”

一聲喝斥,打破了顧文茵的祈求。

打他的男人被拉開,顧文茵被大力的從地上拉了起來,身上如同被車輾過一樣的痛,使得顧文茵連抬頭的動作都成了困難,便也再沒有力氣掙脫身後男人對她的束縛。胳膊被擰到了身後,男人用腰帶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把嘴也堵上吧,萬一路上遇見人,就說是村裏和人私奔的小媳婦。”

男人從身上抽了塊黑乎乎被汗水濕透的帕子,便要往顧文茵嘴裏塞,顧文茵拚命的扭動腦袋,躲避男人的手。

“臭婊*子,還想挨打是不是?”

男人一聲怒喝,舉起了鐵缽似的拳頭,怒目瞪向顧文茵。

恰在這時,一陣轆轆的馬車聲突然響起。

顧文茵猛的拔轉了頭,朝身後看去。

兩個男人也跟著看了過去,但卻在下一刻,兩人同時回過神來,一個狠狠的擰住了顧文茵的腦袋,另一個則將手裏的帕子不顧一切的往她嘴裏塞。

濃重的騷臭氣,熏得顧文茵惡心連連,卻因為嘴裏被堵,那些湧到喉嚨口的嘔意又被壓了回去。生不如死的折磨讓顧文茵這一刻發誓,不要讓她脫險,隻要讓她脫險,眼前的這兩個男人,還有幕後指使人,她統統都不會放過!

男人拖著顧文茵便要離開,卻在看到身前身後彎彎曲曲的山路時,怔在了那。

這條路,哪邊是出口,通向哪裏,他們不知道!

一個怔神的功夫,車輪聲越來越近,慢慢的一輛黑漆平頭馬車出現在三人的眼裏。

馬車雖顯平常,但卻因為拉車的馬,通體發黑,毛色油亮,而讓人一眼便看出,這馬車的主人極不尋常。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顧文茵看到趕馬車的車夫雖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蒼頭,但一對眸子卻銳利明亮,精光閃爍,太陽穴也微微隆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便在馬車與她擦身而過時,顧文茵猛的朝馬車撞了過去,嘴裏發出“唔唔”的求救聲。隻是,還沒等她撞上馬車,身側的男人大手一撈,將她一把抓了回來。

“唔唔……”

趕車的老蒼頭,掀了掀眼皮,麵無表情的看了過來。

“家裏的小媳婦不聽話,跟人私奔……”

老蒼頭垂了眼瞼,繼續麵無表情的趕著馬車。

顧文茵急得眼前發黑,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獲救的機會了!

“唔唔……”

她伸長了脖子,對著馬車撕聲喊著,脖子上的青筋如同小蛇般隆起,一對黑漆漆如寒潭千尺的眸子一瞬湧上了兩行淚水,戚淒哀傷的朝著老蒼頭看去。

“幹什麽,還不老實!”

男人重重一拳頭捶在顧文茵的頭上,顧文茵頭一歪,眼裏的淚刹那滑落,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然就在這時,本已擦身而過的馬車,卻在這時停了下來。

男人神色一變,抓住顧文茵慌不擇路的便要走,身後卻響起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站住!”

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扭住的顧文茵,拚命的扭了頭朝身後看去,眼裏的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簌簌掉個不停,嘴裏發出伊伊呀呀含糊不清的喊聲。

淚眼模糊中,馬車的簾子被一隻蒼老卻保養極好的手掀開,緊接著,她便看到回春堂那位須發俱白卻盡顯儒雅老太醫。

極大的歡喜之下,顧文茵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顫動起來。

她再想不到,會在這荒山野外遇見回春堂的老太醫!

老蒼頭和裴璞抬腳朝這邊走了過來。

兩個男人因為並不知道顧文茵和裴璞是相識的,沒等裴璞上前,便已經率先說道:“這位老先生,我們兄弟二人不是壞人,這是我們村人家的童養媳,和個走四方的貨郎好上了,私奔……”

裴璞蒼老儒雅的臉上,常年溫潤的一對眸子,閃過道幾不可見的慍怒。稍傾,抬頭使了個眼色給他身側的老蒼頭。

老蒼頭得了他的指示,腳下步子一錯,下一刻,顧文茵便被帶到了裴璞跟前。

“你……”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掄了起拳頭對著裴璞和老蒼頭便撲了上來。

老蒼頭手一伸,腳一抬,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這兩人便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裴璞伸手取了顧文茵嘴裏的帕子,才開口喊了一聲“小丫頭……”

顧文茵卻是身子一歪,跪在地上,大力的嘔吐起來。可因為中午吃得並不多,吐了幾口穢物後,便是黃黃的苦水。

老蒼頭蹲下身,解了顧文茵被束縛住的手,接著,手指在顧文茵身上幾處穴位走了走,前一刻吐得恨不得死去的顧文茵,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擦幹嘴邊的汙穢,顧文茵顫顫瑟瑟的站了起來,對著裴璞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顧文茵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裴璞扶起顧文茵,指了地上的兩個男人,問道;“他們是什麽人?你怎麽會落在他們的手裏?”

顧文茵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我今天從鎮子上回來,他們埋伏在半道把我給綁了。”

裴璞卻是奇怪了,一個小小的村女也能讓人半道設伏把她給綁了,這世道什麽時候亂成這樣了?歎了口氣,他輕聲問道:“小丫頭,你家住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顧文茵搖頭,“老先生,我家就在前麵不遠的村子裏。”

“那這兩人你打算怎麽處治?”

顧文茵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卻是一瞬即失,她抬頭對裴璞說道:“報官太麻煩,還不如給私底下給他們一些懲罰,讓他們長長記性,省得他們再出來做惡。”

裴璞點頭,睿智的眸底掠過一抹暗芒,問道:“你打算怎麽懲罰他們?”

顧文茵左右看了看,在不遠處的山腳下看到了一塊大的鵝卵石,她拖著一身骨頭散架似的痛,走了過去,撿起那塊石頭,然後走回地上兩個男人的身邊。

“你,你,你想幹什麽?”男人驚恐的問道。

顧文茵不言語,抓起其中一個男人的手,用腳踩住,然後手裏的石頭重重的砸了下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驚得路邊樹叢中的鳥兒四處飛起。

顧文茵手上不停,哪怕鮮血染了她一手,她也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直至男人最後痛得昏死過去,而那隻原本完好的手也變得血肉模糊,白骨隱隱,她這才轉身朝另一個男人走了過去。

“不,不,不……”

五尺高的男人看著抓著鵝卵石的顧文茵,嚇得臉都白了,拚命的哀求道:“不要,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所有我沒要你們的命,隻是要你們的一隻手。”顧文茵盯著男人惶恐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替我帶句話給韓糧玉,這筆帳,我給她留著,什麽時候算,怎麽算,她要是想不出來,就看看你們這兩隻手!”

話落,手裏鵝卵石重重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