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215章 找到了你說的那個蒲葵樹

第215章 找到了你說的那個蒲葵樹

一夜無話。

第二天,照例起了個大早。羅烈和羅遠時飯還沒吃就去田裏了,李木荷則挎了個竹籃去打豬草,趁著家裏隻剩下母女倆人,元氏把香鳳打發到一邊玩,便審起顧文茵來。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文茵知道元氏心裏會生疑,也衡量了一個晚上,要不要告訴元氏實情。

原意是不想說,可對上元氏眼底的一片烏青之色,終究還是不忍心欺騙她,緩緩將昨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出乎顧文茵所料的是,元氏表現的很平靜,並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失控和歇斯底裏。不由得便長長的籲了口氣,輕聲說道:“裴老先生那,這個恩情眼下我們還不了,可總有一日我會還的。娘,你也不用太擔心,韓糧玉也就這點子本事了。”

“這點子本事,不就夠了嗎?”元氏看著顧文茵,眉頭擰成了一股繩,“從來隻有做賊的容易,防賊的難。她像條蛇一樣蟄伏在暗處,不定什麽時候就竄出來咬你一口,你怎麽防?”

“我想過了。”顧文茵說道:“之前時常要去鎮上是因為要給金掌櫃送貨,現在不用送貨了,鎮上也不必常去,她沒什麽機會的。”

元氏搖了搖頭,清秀的眸底掠過一抹狠色,咬牙道:“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死了。她死了,就沒人來為難你了!”

顧文茵悚然一驚,目光也跟著驟然一緊。

當初在顧家,小周氏那般為難,元氏也不曾說過想她死這樣的狠話。可現在,元氏卻說,隻有韓糧玉死了,她們才能太平了的話。可見,環境總是能改變一個人的!

顧文茵其實更願意,元氏保留她原本的模樣。

她笑著說道:“那我們做個小人,每天拿針戳她?”

因為定過親,韓糧玉的生辰八字她們是知道的。

元氏重重點頭,“等下我就去做。”

顧文茵:“……”

她是不是想多了,元氏哪裏變了啊?

快早飯的時候,李木荷和羅烈他們父子倆回來了。

田裏秧苗插齊,接下來的兩個月也就是除除雜草,等到十月上旬收割就是。

原本今天應該是進山采蒲葵葉的,但顧文茵這樣一身傷的回來,這事也就沒提了。隻是,羅遠時不提,不想喜寶和長生他們幾個卻是在早飯後興衝衝的趕了過來。

“遠時哥,文茵……”

喜寶第一個衝進來,然,一進門對上顧文茵青青紫紫的臉,頓時呆在了那,一隻腳踩在門檻裏麵,一隻腳踩在門檻外麵,擋住了緊隨他身後的長生和同義。兩人沒防備,一頭撞在了喜寶身上,差點便摔成了一堆。

“喜寶,你幹什麽!”

長生喊著推了一把喜寶,這一推,到是把喜寶推得回過神來。

他猛的提了聲音喊道:“嬸子,你幹嘛打文茵?”

一句話,震得所有人失了反應,齊刷刷的朝他看來。

長生和同義也是這時候,才發現顧文茵臉上的青青紫紫,在有了喜寶那句喊後,兩人又齊刷刷的朝元氏看了過去。

被喜寶那聲喊給震得發懵的元氏,對上長生和同義無聲指責附帶抗議的目光,一怔之後,失聲問道:“喜寶,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打文茵了?”

“你沒打文茵,她臉上的傷哪來的?”喜寶問道。

元氏“……”

她得是後娘吧?才能下那麽死手的把顧文茵打成這樣!

“喜寶,你別瞎說,我娘沒打我。”顧文茵忍著笑說道。

喜寶卻是一迭的搖頭,“文茵,你就別替你娘遮掩了,你們家除了你娘,誰還會動手打你?”

雖然說實話是一種美德,可這個時候說這樣的實話,真的合適嗎?

顧文茵無奈的搖頭,自己一臉的傷,要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還真就容易讓人誤會是元氏幹的。畢竟,元氏有前科嗎!

“不是我娘打的。”顧文茵再次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昨天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被打劫了。”

喜寶三人頓時呆在了那。

即便是窮人孩子早當家,可“打劫”這種隻出現在故事時的事,怎麽一下子就活生生的成為現實,並且還發生在他們熟悉的顧文茵身上?!

三人怔怔的失了反應,目光齊齊停頓在顧文茵身上,還是長生最先反應過來,急聲問道:“那文茵,你沒什麽事吧?”

“沒事,除了挨了頓打外,就是把昨天和金掌櫃結的銀子給弄丟了。”顧文茵說道。

“你傻啊你!”喜寶突然就拔高了聲音,喊道:“人要銀子你給就是了,幹嘛要為了一點點銀子,挨一頓打!”

“那不是一點點銀子,那是好幾兩的銀子,省著點用,夠你們全家兩年的開銷了。”顧文茵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真是財大氣粗呢!”

喜寶氣得漲紅了臉,“那我問你,是銀子重要,還是人重要?”沒等顧文茵回答,他又看向元氏和羅烈他們,“叔,嬸子,您們說,是銀子重要還是人重要。”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人重要了!

元氏瞪了顧文茵一眼,以目光指責她那番指責喜寶的話,輕聲說道:“肯定是人重要的,為這,昨天晚上,嬸子和你羅叔已經狠狠罵過她了。”

喜寶這才罷休,再看向顧文茵時,目光裏便滿是疼惜之色。

元氏看得心驚膽戰,正想著找個什麽借口,把喜寶他們都打發走時,門外卻突然響起夏至的聲音。

“文茵,你在家嗎?”

顧文茵連忙揚聲說道:“在的,夏至。”

不多時,夏至走了進來,隻是和夏至同行的除了她爹羅富貴外還有她舅韓慶有。

元氏和羅烈一怔之後,連忙起身把他們迎了進來。

韓慶有手裏拎了幾個盒子,進門就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笑著對元氏和羅烈說道:“第一次凳門,也不好空著手來,這是一點小吃食和幾尺花布,給文茵她們姐仨做身衣裳。”

元氏連忙推卻,卻哪裏能說得過韓慶有。

最後是羅烈一錘定音,“收下吧,她舅一片心意。”

元氏這才將盒子拿了下來放回屋裏,然後張羅著燒水泡茶,又裝了幾碟子花生、瓜子什麽的,招呼著韓慶有和羅富貴坐下說話。

“我來,是有件事想跟文茵商量下。”韓慶有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羅烈和元氏朝顧文茵看去。

顧文茵笑著說道:“舅,你說吧,什麽事?”

韓慶有卻是沉吟著沒有開口,一邊的羅富貴臉上的笑也滯了滯,變得有些拘促起來。

顧文茵眼睛一轉,隱隱猜到了點什麽。但她沒有開口,她思忖著等會應該怎樣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最終韓慶有還是開口了。

“那個,文茵啊……”可開了個頭,卻又頓在了那。

“舅,你說,我聽著。”顧文茵說道。

“文茵,我們在別處找到了你說的那個蒲葵樹。”韓慶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