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214章 她有的是時間

第214章 她有的是時間

羅烈將元氏攬在懷裏,對羅遠時說道:“先回家,讓你妹妹洗洗換身衣裳,再說。”

羅遠時咬牙忍下心裏刀割一樣的痛,默默的在顧文茵身前蹲了下來。

“不用了,哥,我還能走。”顧文茵說道。

羅遠時沒有作聲,隻是固執的蹲在那。

顧文茵默了一默,走上前趴在了羅遠時的背上。

一家人攜手往家走去。

因為天黑的緣故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麽人,李木荷站在廊簷下張望,見著顧文茵是被羅遠時背回來的,拔腳便跑了過來。

“遠時哥,文茵她怎麽了?”

羅遠時悶聲說道:“木荷,你去準備水,再給文茵拿身幹淨的衣裳。”

李木荷腳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

羅遠時看在眼裏,不由得提了聲音喊道:“木荷!”

李木荷一瞬回神,強打了精神,慌不迭的往廚房跑,拎了兩桶溫水去專門用來洗澡的小間。末了,又腳步匆匆的回到房間取幹淨的衣裳。

羅遠時直接將顧文茵送去了洗澡間,放下顧文茵後,他對手裏捧了衣裳匆匆走過來的李木荷說道:“你幫一把她。”

李木荷點頭,一張臉蒼白的幾近透明。

羅遠時不方便久留,抬腳便要走,身後卻響起李木荷顫抖的聲音,“遠時哥,到底出什麽事了?文茵她……”

“先幫著文茵把澡洗了,換身幹淨衣裳,等下我們一起問她。”羅遠時說道。

見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糟糕,李木荷那口提在喉嚨口的心一瞬落回了原處。

羅遠時走了出去,李木荷轉身看向顧文茵,“文茵……”

顧文茵深吸了口氣對李木荷說道:“我沒事,木荷姐,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李木荷卻是不由分說的走上前,將顧文茵強勢的帶進浴室間。

等幫著顧文茵脫下身上的衣裳,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布滿的青青紫紫時,李木荷攥緊了拳頭,顫聲問道:“文茵,誰幹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怎麽下得了手?”

“沒事。”顧文茵忍了身上的痛,雲淡風輕的說道:“他們也沒落好,我所他們的手給廢了。”

想起那兩隻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手,顧文茵臉上綻起抹陰鷙的冷笑,這個時候,那兩人應該已經回到鎮上的俞家向韓糧玉複命了吧?不知道,韓糧玉在看到那兩隻手時,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顧文茵想得沒錯,那兩人確實回了俞府。

隻是,他們並不是向韓糧玉複命,而是向俞大老爺複命。

“逃了?”

俞大老爺陰沉著臉盯向連傷口都沒來得及包紮便來複命的兩人,目光落在他們血肉模糊的手上時,瞳孔針紮了般急劇收縮著。指了兩人的手,俞大老爺冷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老爺,是那個姓顧的丫頭幹的。”兩人急聲說道:“本來人已經抓住了,可是半道上遇見一個老頭,那老頭帶了個會功夫的下人,小的們就是被那下人製住,然後那姓顧的丫頭拿著塊石頭,將我們的手給砸成了這樣。”

“老頭?什麽樣的老頭?”俞大老爺問道。

“頭發胡子都白了,趕了輛馬車,那馬車看起來很氣派,他手下的那個人也是個老頭……”

俞大老爺一瞬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個老頭,你們倆個也對付不了,還有臉回來?滾,滾給我滾下去!”

兩人頓時如逢大赦般急急退了下去。

恰在這時,韓糧玉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匆匆退下去的兩人,眉頭微微一皺,快步進了花廳。

“人沒抓到?”

俞大老爺正滿心的煩燥,聞言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比我還上心?韓糧玉,你不會是還惦記著那姓羅的小白臉吧?”

韓糧玉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橫眉冷眼的對著俞大老爺說道:“我可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啊!也不知道是誰見了人小姑娘一麵,念念不忘!我好心好意的幫著出主意,結果卻要被潑一盆子的屎!行,那就當我沒來過,當我什麽都沒說。”

話落,轉身便往外走。

隨著她的行走擺動間,一陣若有似無的香芬在屋子裏飄蕩。

前一刻還氣勢洶光的俞大老爺,下一刻,目光突然就變了變,緊接著慢慢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五姨娘……”

俞大老爺突然出口喊了一聲。

已經走到門口的韓糧玉步子一頓,眼底閃過抹厭惡,卻在扭身看向俞大老爺時,一臉的笑意盈盈,扭著腰肢朝俞大老爺走了過去。隔著半臂的距離站定,她抬頭,檀口輕啟對著俞大老爺呼的吹了一口氣。

俞大老爺隻覺得下腹一緊,瞬間,眼前一片腥紅,想也不想的便將韓糧玉撲倒在了地上。

夜,漆黑如墨,一輪明月掛在半空,卻似也不願看見這齷齪一幕,悄然的隱進了雲層。

韓糧玉像具木偶一般任憑俞大老爺擺布著,微微眯起的眸子猶如毒蛇一般瞪視著頭頂的漆黑。

顧文茵,你讓我生活在地獄之中,我便要毀掉你的天堂!

“大爺,那顧文茵的繼父和繼兄不是沒有去服兵役嗎?”韓糧玉抱著俞大老爺的頭,嘴巴貼著他的耳朵,一邊吐氣如蘭嬌喘籲籲,一邊輕聲說道:“我們可不可以……”

俞大老爺哼哼唧唧的說道:“姨娘,你這麽不專心,可是嫌我還不夠賣力?”

韓糧玉吃吃輕笑,用力的抱緊了俞大老爺。

她不急,她有的是時間!

鳳凰村。

李木荷輕聲將顧文茵身上布滿淤青烏紫的事告訴了元氏,元氏才止住的淚又簌簌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掉個不停。

“文茵,到底是怎麽回事?”羅烈沉問道。

顧文茵想過了,韓糧玉是主使的事,斷然不能讓羅烈和羅遠時知道,不然這兩人心裏還不知道要怎樣的自責!好在,她在逃跑的途中,身上的銀兩盡失,她隻要將事情往劫財上推就是了。

這麽一想,顧文茵便斟酌著開口說道:“是打劫的,我猜,應該是早就盯上我了,不然也不會埋伏在半路。”

“打劫?”

羅烈和羅遠時齊齊抬頭看向顧文茵。

顧文茵點頭,“一開始他們隻是求財並不想傷人,是我,我不舍得……”

“文茵,錢財是身外之物,哪有什麽比人還更重要的。”羅烈打斷顧文茵的話,氣急說道:“你從前總勸我的話,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就糊塗了呢?”

顧文茵哂然一笑,說道:“是我的錯,下次……”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羅遠時怒聲問道。

顧文茵吐了吐舌頭,一臉嬌憨的說道:“叔,遠時哥,你們這樣真的好嗎?我是傷員哎!”

羅烈、羅遠時瞬間綻紅了臉,訥訥說不出話。

元氏卻是狐疑的看著顧文茵,抿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