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258章 腦子有病,不是病嗎?

第258章 腦子有病,不是病嗎?

次日。

羅遠時從鎮上回來。

去年春天,羅遠時和李木荷成親後,顧文茵便做主把鎮上租出去的鋪子收了回來,不僅如此,更是出了大價錢把左右兩邊的鋪子都買了下來,打通成一間店麵。然後掛上“聆風羅扇”的招牌,讓他們夫妻倆打理,鋪子一年四季隻做扇子買賣,零售批發一齊做。

一開始,夫妻倆人還戰戰兢兢想著可別把房錢都賺不回來,可隨著蘇本東在京城的鋪子開張,不過是短短幾月的功夫,便有買家尋了上門,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半年的功夫,去年冬天,顧文茵又做主,在鎮上買了間一進一出的小院,省了夫妻倆人早出晚歸之苦。

按說,現在正是鋪子最忙的時候,羅遠時不應該這個時候回來。是故,當香鳳來喊顧文茵,告訴她羅遠時回來時,顧文茵一怔之後,首先想到的是不是鋪子裏出事了。

“同喜,你看著點,我去去就來。”顧文茵說道。

正埋頭打磨扇骨的同喜聽見了,連忙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話落,放下手裏的活站了起來。

兩年前,同喜拜了羅烈做師父,跟羅烈學做扇子,和他同時拜師的還有塗氏的兩個外甥,十歲的塗午牛和八歲的塗展牛。

雖然年紀小,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兩年的時間,七十二道的製扇工序,早已不在話下。

顧文茵三步並作兩步趕回家。

屋子裏,羅遠時正和羅烈輕聲說著話,見著顧文茵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兩人話聲一頓,抬頭看了過來齊聲問道:“這麽急匆匆的,出什麽事了?”

顧文茵提著的那顆心一瞬間落回了原處,籲了口氣,輕聲說道:“沒什麽事,走路走急了點。”

話落,走上前,在羅遠時身邊坐了下來,問道:“哥,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那個……”羅遠時目光猶疑的看著顧文茵,“鎮上邵記布莊的邵掌櫃夫人,昨兒個來鋪子來,和你木荷姐說,她娘家個侄兒……”

顧文茵這才知道,羅遠時是趕回來替她說親的!

“哥,我的婚事……以後,不管是誰來找你,你就說我已經定親了。”顧文茵打斷羅遠時的話,說道。

羅遠時頓地瞪大了眼,就連羅烈也傻眼了,半響,磕磕巴巴的問道:“文茵,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叔,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不想隨便找個人湊和。”顧文茵將一直以來自己心裏的想法,借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我們家雖然還沒到富貴逼人呼奴喝婢的時候,可吃穿用度早已不愁,那些來提親的有多少是衝著人來,又有多少是衝著家裏的這份產業來的?”

“你和我哥都是好人,不管我嫁了誰,家裏的這份產業哪怕不全部讓我帶走,一半總不會少。那我到時候,這錢是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呢?”

“文茵……”

“叔,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顧文茵打斷羅烈的話,“錢財是小事,家人和睦才是大事。可是,叔,如果有一天,他拿著我的這些錢娶妾納小,吃喝嫖賭呢?”

“他敢!”羅遠時接了顧文茵的話,說道:“娶妾納小?吃喝嫖賭?想都別想,娶了你,就不許再有別的人!不然,我打斷他的腿。”

顧文茵失笑。

“哥,那你有沒有告訴邵掌櫃的夫人,要做你的妹婿,一輩子就隻能有我一個的!非但不能納妾甚至連多看別的姑娘一眼都不可以的。”顧文茵說道。

羅遠時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文茵,你們倆連麵都沒見,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萬一你沒看上,這話傳了出去,豈不是把你名聲給敗壞了!”

羅烈聽著兄妹倆人的話,有心想說點什麽,可是又覺得說什麽,隻怕這兩人也聽不進去。隻得對一側的香鳳使眼色,示意香鳳去把元氏喊來。

不多時,廚房裏忙著準備午飯的元氏走了出來,笑盈盈的對顧文茵說道:“吃了中飯,你就跟著你哥去鎮子上吧,不管怎麽樣,先見見人再說。”

元氏雖然也心急,但她卻還是堅持,不管提親的人是誰,一定要能得了顧文茵的首肯的原則。

“娘,我不去。”

元氏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為什麽?”

“我不想嫁人。”顧文茵說道。

元氏眼前陣陣發黑,狠心咬了咬舌尖,一陣巨痛過後,人也清醒了不少。蒼白了臉看向顧文茵,問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顧文茵抬頭看向元氏,“我不嫁人。”

“你……”

元氏氣得抬手便朝顧文茵臉上招呼,幸得羅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高高揚起的手,勸道:“令淑,有話好好說,孩子大了,不能再動手了。”

“好好說?你看她這副樣子,還怎麽好好說?”元氏氣得整個人在那發抖,臉上一會子白一會子青的,指著顧文茵,怒聲吼道:“你是想活活氣死我,是吧?”

顧文茵不吱聲。

她怕,她再開口,回頭又把元氏給氣暈了!

羅烈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讓香鳳去喊元氏了。

“嬸子,你喝口水,聽聽文茵姐姐是怎麽想的。”香鳳倒了盞水遞到元氏手裏,又抬頭看向顧文茵,“文茵姐,你可別再氣嬸子了,嬸子身子不好,經不得你這樣氣。”

顧文茵抿了抿嘴,她知道香鳳是想叫她服個軟,先把眼前這一關混過去再說。

可有些事,遲早總是要說的。

拿定主意的顧文茵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元氏,一字一句說道:“娘,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元氏手裏的茶盞“啪”一聲掉在了地上,她抬頭,目光顫顫的看著顧文茵,“誰?”

顧文茵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幾番想要開口,那三個字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屋子裏一瞬靜了下來。

稍傾,還是羅遠時打破了這幾欲令人室息的沉靜,“文茵,他是誰?”

“他……”顧文茵默了一默,一咬牙,狠心說道:“是小時候在豬瀧山救過我的那個人。”

羅遠時“咚”的一聲,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羅烈顧不得去扶羅遠時,而是緊緊攥住元氏的手,兩人齊齊看著顧文茵,問道:“救過你的人?他叫什麽名字,姓甚名誰,哪裏人氏,住在哪?多大年紀……”

“爹,你別問了!”沒等顧文茵開口,羅遠時坐在地上捶胸頓足的說道:“那大叔的年紀和你差不多,怕是這會子都做爺爺了!”

“文茵姐,你瘋了!”香鳳驚叫著看向顧文茵,“那還不如喜寶哥呢!”

顧文茵已經顧不得香鳳,而是目光驚悚的看著羅遠時,“哥,你在說什麽啊?”

“我說錯了嗎?”羅遠時痛心疾首的看著顧文茵,聲音都啞了,“那年,你為了吃一口豬肉,命都不要的去追那頭野豬,是那個大叔把你救下來的……”

顧文茵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

而遠在京城的司牧雲突然的“哈欠,哈欠”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抬頭看了陽光正好的天,又看了看走在前麵的穆東明,很是不解的問道:“爺,都說打噴嚏要麽是病了,要麽是有人想,你說,誰會在這個時候想我了?”

穆東明步子一頓,回頭看向司牧雲,“你怎麽就確定,你不是病了呢?”

“我沒病啊!”司牧雲說道,為了證明自己,當即又是蹦又是跳的,“你看,我這麽能蹦能跳的,像有病嗎?”

“你要是沒病,為什麽問我,誰會在這個時候想你?”穆東明唇角翹起抹譏誚的弧度,沒好氣的說道:“腦子有病,不是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