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383章 是他執迷不悟一心作死。

第383章 是他執迷不悟一心作死。

“香鳳的事情,你想好怎麽辦了嗎?”元氏問道。

顧文茵點頭,“按照娘的意思,送到陽州去。”

元氏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這可真是升米養恩人,鬥米養仇人。早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當初就該任她自生自滅。”

“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顧文茵將睡著的羅遠辰放到元氏的身側,輕聲說道:“老話不是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總不能因為結果不如人意,就把最初的善念都摒棄了吧?”

元氏再次輕歎了口氣,“話是這樣說,可這麽多年,就算養條狗,它也會對我們看家搖尾乞歡。那麽一個大活人,養著養著卻養成了仇人!”

“也不是仇人啦。”顧文茵寬慰著元氏,“她還小,又被人盅惑了,回頭大了經曆的事多了,人生閱曆也豐富了,自然便會明白今天的一切熟是熟非了。”

“可那又怎麽樣呢?”元氏不讚同的說道:“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從來就是悔不當初。”

顧文茵知道元氏這是剛生產完,體內激素不平衡容易憂思憂慮,說話做事也比平時要來得偏激。便不和她對著來,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道:“嗯,總之我們吸取教訓,以後再也不做這種爛好人了。”

話落,目光輕撇,卻見原本睡著的羅遠辰突然睜了眼睛朝她看來。

“哎呀,弟弟睜眼了。”

元氏當即轉了臉看過來,羅遠辰擰了眉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看顧文茵再看看元氏,末了,小臉突然漲得通紅,緊接著“噗嗤”一聲悶響,他嗯哼嗯哼著扭著脖子,屋子裏卻立刻彌漫起一股不可言喻的味道。

顧文茵後知後覺的問道:“他這是拉屎了?”

元氏點頭,“肯定是的,去打盆熱水來,把尿片解了,洗洗換塊新的。”

“噢。”

顧文茵應著,連忙拿了個嶄新的小木盆走了出去。

廚房正和羅遠時忙著做飯的羅烈見了,問道:“文茵,是犬郎拉了嗎?”

“嗯,娘讓我打盆熱水去。”顧文茵說道。

羅烈當即放下手裏的活,上前接了小木盆,“我來吧,這活你哪裏幹得來。”

顧文茵也不和他搶,她覺得,隻有羅烈積極的參與到羅遠辰的生活當中來,他和元氏的感情才能更加的深厚。

把木盆給了羅烈,她坐到灶間燒火。

不多時,同喜和塗家兄弟倆來了,同喜接了顧文茵手裏的活,塗家兄弟倆也找著活幹。

李木荷這幾天隆起的肚子又下去了不少,顧文茵總有種,指不定哪天她就會生的感覺。便和羅遠時說,今天吃過早飯,讓他帶著李木荷趕緊回鎮上去。

鎮上有候氏三婆媳搭把手,又雇了個做雜事的婆子,李木荷不管早晚生都不會慌手慌腳。要是在鳳凰村生,顧文茵不敢想像,家裏兩個產婦,兩個奶娃娃的情況下,她是瘋還是會傻!

很快飯做好,顧文茵叫同喜去喊了穆東明和尚小雲來吃飯。

隻是,左等又等,等了半天別說是穆東明,就連同喜都沒回來,顧文茵疑惑的說道:“這是黃鼠狼拉小雞――有去無回了?”

塗家兄弟倆裏塗午牛聽見了,當即說道:“文茵姐,我去看看。”

塗午牛撒了腳丫子往外跑,沒多時一頭大汗的跑了回來,遠遠的便嚷道:“文茵姐,展先生在和穆大哥鬥畫呢。”

鬥畫!

鬥什麽畫?

塗午牛氣喘籲籲的站在顧文茵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兩人比賽畫扇子,以一柱香為限,看誰畫的多,畫的好,畫的奇,畫的妙!”

顧文茵到不知道穆東明還有這閑情雅趣,正打算過去看看,卻見尚小雲優哉遊哉的朝這邊走過來,遠遠的便擺手道:“別管他們,沒個一時半會兒的不會結束,我們吃飯,吃完飯幹正事。”

顧文茵想著那堆成了小山一樣高的白扇麵,再想想展立本素來不高的積極性,點點頭,行,有人替她做著監工的活,而且還是這樣美妙的方式,她何樂而不為?

“吃飯。”顧文茵大手一揮說道。

香鳳沒有出來吃飯,對端到她跟前的飯食也無動於衷。

塗展牛一身的憂鬱。

吃過飯,顧文茵先送了羅遠時和李木荷回鎮上,之後才喊了尚小雲給香鳳施針。好在,香鳳雖然鬧絕食,卻沒有抗拒尚小雲的施針,可能在她來說,反正都打算死了,你們還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顧文茵看得眼珠子直痛,腮幫子都咬痛了,才克製住上前動手的衝動。

“雖然解開了她那段時間的記憶,但倘若她沒有存心去回想,這記憶也不會出現的。”尚小雲說道。

顧文茵點頭,表示明白。

尚小雲又問道:“你要把她送去陽州?打算什麽時候啟程?”

“再等等吧。”顧文茵看著遠處湛藍如洗的天,說道:“等我嫂子生了孩子,等……”

等楚王那邊的行動,等那個幕後之人跳出來,事情不做個徹底的解決,她是絕不能離開鳳凰村一步的。一旦她離開,誰知道,那條藏在暗處的毒蛇,又會打起什麽樣的主意!

這一等,就是足足的半旬。

就在顧文茵耐心耗盡,恨不得親自去趟京城,問問武玄風,他是不是打算光進不出時。事情突然起了變化!

先是縣裏的林千戶突然帶兵圍了高家村,緊接著便是大寧縣令嚴昱川帶著衙役也趕赴了高家村。

林千戶進高家村的理由是,高家村窩藏前朝餘孽,嚴昱川帶衙役進高家村的理由是配合林千戶辦案。

毫無疑義的,林千戶在高繼仁家找到了前朝皇家之物,嚴昱川的人也在高繼仁的屋裏找到了反詩。於是乎……

高繼仁被定了個心存謀逆之名,流放三千裏,高家村十年之內,不得有人參加科考。

整個高家村的人都瘋了,差點活撕了高繼仁,就連高繼仁年邁的雙親也沒逃過村人的憤怒,被暴打一頓後,大家一致要求他們搬出高家村,高繼仁最小的妹妹卻在見機不對時跑了。

消息傳到鳳凰村。

顧文茵哈哈笑了一聲,對燕歌說道:“武玄風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

燕歌撇了撇嘴,不予置評。

香鳳卻是發了瘋的一樣,從老房子裏一鼓作氣跑到作坊,指著顧文茵,“是不是你,是你幹的,對不對?”

顧文茵點頭,“不錯,是我幹的。”

“你……”香鳳突然間就淚流滿麵,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顧文茵腳下,“我錯了,文茵姐,我錯了,你放過他們吧,我求你了。”

顧文茵看著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的香鳳,搖頭道:“晚了,當日高繼仁拿你來威脅我時,我給過他機會,是他執迷不悟一心作死。”

香鳳搖頭。

塗展牛默了一默,上前扶起香鳳,輕聲說道:“香鳳,文茵姐總是為你好的。”

香鳳卻是一把甩開塗展牛,滿是淚水的眼睛恨恨的瞪了顧文茵一眼,轉身跑了出去。塗展牛拔腳便要追出去,卻被顧文茵喊住。“別去了,讓她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

話落,卻是使了個眼色給燕歌,燕歌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悄然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