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384章 他在哪?

第384章 他在哪?

燕歌把高繼仁的妹妹帶到顧文茵跟前時,小姑娘目光灰冷,眼神遲滯的看著顧文茵。

香鳳想要上前,被燕歌扯住了,她瞪大眼,惡狠狠的看著燕歌,低下頭張嘴便要咬燕歌束縛住她的手,頭頂卻響起燕歌警告的聲音,“你文茵姐的脾氣你知道,一定要把她惹惱了”

香鳳動作一頓,僵硬著身子站在了燕歌身側。

顧文茵看了眼僵著身子滿臉倔強的香鳳,越看越頭疼,真不明白,同一個爹娘生的,怎麽鐵柱那樣有情義,這個腦子裏就跟塞了團漿糊一樣!

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惱怒,顧文茵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姑娘目如死灰的盯著腳底下的地,並不回答顧文茵的話。

“我這人呢,向來恩怨分明,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但你一定要惹惱了我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哥的帳也算到你頭上。”

小姑娘抖了抖,眼前一瞬閃過爹娘被村人暴打,哥哥被上了枷鎖的情景,咬了咬嘴唇,悶聲說道:“高碧雲。”

“碧雲望斷空回首,一半闌幹無夕陽。”顧文茵點頭道:“名字不錯!”

高碧雲抿了抿嘴,“是我哥給取的。”

顧文茵笑了笑,隻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看著高碧雲,“是誰讓你來找香鳳的?”

高碧雲垂了眼瞼,悶聲說道:“沒有誰,是我自己來找她的。”

“找她幹什麽呢?”不等高碧雲說話,顧文茵接了說道:“你哥被流放,你爹和娘被趕出村子,你不去投奔自己的親姐姐,卻偷偷摸摸跑來找她。是覺得她比親姐姐可靠,還是覺得她能救回你哥和爹娘?”

高碧雲被顧文茵問得冷汗涔涔,想說什麽,張了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不住的往後退,很快就退到了香鳳的身邊,香鳳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兩個人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似乎這樣就可以給彼此力量。

顧文茵看在眼裏,冷冷一笑,使了個眼色給燕歌,燕歌當即上前,扯了香鳳便走。

“你幹嘛?”

香鳳驚叫著去甩燕歌的手,燕歌心裏早就惱了她的是非不分,將從宮裏慎刑司學來的動作二話不說就用在了她身上,也不見她怎麽動作,香鳳卻是霎間白了臉,痛得發出尖叫聲。

顧文茵看在眼裏,卻沒法製止燕歌。

燕歌是什麽身份?

她這樣的人,一生之中,最恨的怕就是一腔真心喂了狗吧?不管香鳳是被人蒙憋還是真的就從根子上是歪的,總之她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惱了所有人。

香鳳被燕歌不由分說的帶開,顧文茵重新打量著高碧雲。

她審視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威壓,使得高碧雲如芒在背不安的挪動著小小的身子,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胸口。

顧文茵無意為難這樣一個小姑娘,在她來說,高繼仁再可惡,那也是他和高家父母的問題,和高碧雲這個小姑娘真的扯不上多大的關係。

內心的柔軟使得她輕歎了口氣,緩和了語氣說道:“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不為難你,讓人送你去你姐姐家,怎麽樣?”

高碧雲猛的抬頭看向顧文茵,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怯儒、抗拒的神色。

顧文茵知道,在高碧雲的內心,怕是並不似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強。她繼續加注著籌碼,“你如果不願去你姐姐家,你也可以告訴我,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去。”

“我……我,我想去找我爹和娘。”高碧雲說道。

顧文茵點頭,“可以,隻要你把知道的告訴我,我送你到你爹娘身邊。”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如果是這樣的態度,那我非但不能送你到你爹娘身邊,可能,我還會繼續找你爹娘的麻煩。”顧文茵看著高碧雲,一字一句說道:“現在,他們還隻是被趕出高家村,而一旦被我找到,我可以保證,這世上再沒有他們可以安家的任何地方!”

高碧雲臉上的血色一瞬盡失,目光棱棱的眼睛裏透著一種凶像,卻在對上比她更冷更狠的顧文茵時,一霎如同泄了汽的皮球,慌亂的撇了臉,垂下了眸子。

“最近事情太多,我耐心不是很好。”顧文茵催促著高碧雲。

高碧雲垂在身側的手,將小小的衣角揉成了鹹菜,額頭上汗水沁濕了一片,因為緊張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其實顧文茵滿可以找來尚小雲,有尚小雲的手段,一盞茶的功夫都不要,高碧雲便會竹筒倒豆子一樣,將她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到底,仍舊是“不忍”兩個字。

但,她也深知,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的道理,便在她打算放棄,卻找尚小雲時,高碧雲卻突然開口了,“是羅飛,羅飛叫我來找香鳳,並把香鳳帶走的!”

“羅飛?”顧文茵猶疑的看著顧文茵,“哪個羅飛?他為什麽……”

話聲陡然一滯,緊接著顧文茵便生起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羅飛!

還能是哪個羅飛?

墳頭長草的小曾氏的“乖孫”,羅馹和高氏的兒子,羅開平的堂哥,那個曾經代表整個鳳凰村的羅飛啊!

高碧雲並不知道顧文茵已經想透了這一切,輕聲解釋道:“他是你們鳳凰村人,但他娘是我們村的人,他外祖和我們家沾著點親,開春的時候,他突然找到了哥哥,說是要讓哥哥發一筆大財……”

顧文茵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人心之惡,似乎已經不是言語所能描繪,也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為什麽呢?”顧文茵喃喃問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恨你們家,他說是你毀了他和他們家,他也要讓你償償家破人亡的滋味。”高碧雲說道。

顧文茵搖頭,她覺得事情並不是像羅飛說的那樣簡單。

羅飛這個人她雖然沒有多接觸,可一個連生母的葬禮都不出現的人,是不可能對他所謂的那個家庭有多深厚的情感的!這背後,羅飛一定有著另外的計較和原因,隻是,到底是什麽,怕是要將羅飛找出來,才知道。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