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辣妻喜耕田

第520章 這倆個人總得有一個先低頭吧?

第520章 這倆個人總得有一個先低頭吧?

顧文茵還在懵懵懂懂中和穆東明鬧著小情緒時,停靈皇宮二十七天的武帝和魏後的棺槨移去了棋山壽皇殿,待地宮完全造好後,再另行擇日奉安地宮。

原以為會熱熱鬧鬧大辦一場的新帝登基儀式,被武玄風以帝後雙逝且亂局初定不可在勞民傷財為由一切從簡了,甚至連年號都是延續洪成。隻在這一日,他穿了袞服在奉天門祭奠列祖列宗,又在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然後,“司禮太監”正式宣讀詔書,確認新皇帝的身份。這一切就算是完成了!

之後,武玄風又下了幾道封妃的旨意。

原王府側妃孟氏封德妃,顧舒窈封賢妃,其餘一幹或是嬪位,或是昭儀,總之六宮之主空著,四妃之首貴妃也空著,就連淑妃這個位置也空著。

顧舒窈是早從玉簪那知道,皇後這位置輪不著她的。隻是,知道自己雖然封了妃位,但卻是四妃末位時,心裏如同膽被捏碎了一般,苦得連舌頭都發麻,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玉簪見她臉色不好看,不敢上前造次,遠遠的躲在角落裏,耳朵卻豎得高高的,生怕顧舒窈有吩咐時她沒聽進,成了出氣筒。

隻,平日裏一不如意就摔摔打打的顧舒窈,這會子卻是坐到太陽落山,都沒發出一丁點聲音。若不是見她睜著眼睛瞪了廊簷下擺放的幾盆玉簪花,玉簪幾疑她睡了過去。

同樣心不甘氣不平的還有毓蘭殿的德妃孟零露,隻,她卻不似顧舒窈那樣如同入了魔障,孟零露摒退左右,隻留了心腹丫鬟青弦。

“我是側妃,按說梁氏死了,就該以我為尊。即便皇上要迎娶湯候府上的姑娘為後,那四妃之首,貴妃總該是我。可,別說是貴妃,就連淑妃都沒落上,皇上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孟氏問道。

青弦是打小就在孟零露身邊侍候的,比孟零露還要大上兩歲,原本孟零露是打算在楚王府替她配個體麵的管事,但想不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一場宮變武玄風成了最後的贏家!征求過青弦本人的意思後,孟零露將發誓不嫁人,且梳了婦人發髻的青弦留在了身邊。

青弦想了想,輕聲說道:“娘娘,您說,皇上他是不是想把這些尊位,留給朝中那些高門貴女?”

孟零露看了青弦,搖頭道:“應該不是。”

“怎麽不是了?”青弦說道:“從前皇上還是王爺時,太後不是還想著給他娶一個出身高門的王妃嗎?”

“那時候,皇上還不是皇上。”孟零露說道:“正是和臨安王爭得你死我活之時,現在,皇上已經貴為九五之尊,又求娶了湯候府的姑娘為後,他不需要再……”

“可是,奴婢卻聽說,皇上有意讓蕭太妃的侄女進宮。”青弦說道。

孟零露一瞬瞪大了眼。

當日,武玄英逼宮,棲霞殿的蕭貴人也遭了毒手,為表安慰,皇上升了蕭貴人的兄長為五軍都督府總都督,由之前掌盛京城外衛軍而成為掌天下之兵馬!

這樣大的賞賜不夠,還要將蕭家的姑娘也娶進宮才行嗎?

稍傾。

孟零露看了青弦,說道:“皇要真讓蕭家的姑娘進宮,就該以後位相迎,可皇上已經決議迎娶湯候府的四姑娘,怎麽還會讓蕭家的姑娘進宮呢?這怕是謠傳!”

青弦搖頭,表示那她也就不明白了。

“都說聖心難測,從前不覺得,現在……”孟零露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不去想了,我不過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女兒,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多的就隨緣吧。是我的,總是我的,不是我的,想也沒用!”

“娘娘能這樣想,最好。”青弦笑著說道:“奴婢瞧著皇上是個念舊情的,奴婢聽說貞順皇後的追封召書是由皇上親自擬的,貞順兩字也是皇上定的!”

“而且皇上還封了貞順皇後的兄長做恩親候,雖說一代而終,但到底這樣的榮寵這世間是沒幾人的。”

有什麽東西在孟零露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隻是,快得她抓不住。

主仆倆人又說了會兒閑話,便吹了燈睡覺了。

槐花巷,顧文茵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股火實在窩得厲害,起床倒水的時候,把原本已經入夢的燕歌也吵醒了。

“姑娘?”

“我口渴起來喝水,吵醒你了嗎?”顧文茵問道。

燕歌掩嘴打了個哈哈,掀了蚊帳披衣坐起,說道:“沒有,我睡得也不踏實。”

顧文茵喝完水,也不回自己**,走到燕歌榻前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傅六還沒告訴你,他去哪了嗎?”

燕歌搖頭,看著有點氣急敗壞的顧文茵,“你去問一聲,會怎樣?”

“憑什麽啊?”顧文茵咬牙說道:“莫名奇妙的鬼知道他發什麽瘋,我不去問。”

燕歌一臉無奈的看著顧文茵,“姑娘,這倆個人總得有一個先低頭吧?”

“那也不能是我。”顧文茵說道。

燕歌:“……”

稍傾。

“噗嗤”一聲,燕歌失笑,看著顧文茵,說道:“爺,真是把你寵壞了。”

“哎!”顧文茵頓時不樂意了,瞪著燕歌,“哪裏是他寵我了,一直都是我讓著他,哄著他的好吧?”

燕歌手指輕點了顧文茵的額頭,嗔了她一眼,說道:“行,是你讓著爺,哄著爺的,那現在怎麽就不肯讓也不肯哄了?”

這下輪到顧文茵傻眼了,瞪大眼瞅著燕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燕歌看在眼裏,少不得笑著捏了把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柔聲勸道:“姑娘,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人生就那麽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在一起開心的日子都還嫌時間少,幹嘛還要把這不長的時間拿來讓彼此不開心?”

顧文茵沉沉的歎了口氣,“話是這樣說,可……”

沒等她把話說完,外麵突然響起傅六的聲音,“姑娘,有人來了。”

顧文茵話聲一頓,和燕歌齊齊抬頭朝門外看了過去,問道:“誰?”

“之前幫著王爺劫天牢的那個人。”傅六說道。

鐵柱!

顧文茵猛的站了起來。

出什麽事了?

若不是實在必要,鐵柱不會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來見她!

念頭才起,顧文茵幾步走到門外,對傅六說道:“你去看看,他身後有沒有尾巴,有的話……”

眉眼間一瞬閃過抹猶疑,有的話,怎麽辦?殺了嗎?

傅六卻是不需她多說,應了聲“好”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裏。而幾乎是與此同時,小院的門被輕輕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