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409章 爭風吃醋

第409章 爭風吃醋

瞧著她意動,夏盛卿寵溺的笑了笑,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起身出去。馨兒站在一旁看著他出門,忍不住開口,“公主,千歲爺對您真好。”

夏子矜捧在茶盞暖著手心,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怎麽?你羨慕了,不如你也看看這府裏可有中意的,回頭同本公主說,本公主給你做主,定叫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馨兒一張臉立時羞紅了,連忙擺手,“不不不,奴婢沒有,奴婢不想嫁人。”

話音落下,榮遇就推開門進來,冷風順著打開的門灌進來,襲了夏子矜一身,夏子矜立時縮了縮身子,馨兒連忙上前去“啪”的一聲關上屋門,怒視著榮遇,“榮世子,我家公主身子虛,受不得凍,你下次若是再這樣,就不要來了。”

榮遇被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垂在袖子的手掌瞬間握緊,剛準備冷嗤,就望見夏子矜明顯懨懨的神情,整個身子更是試圖藏在椅子裏,衝上腦子的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慌忙解開自己身上披著的灰鼠絨繡祥雲鬥篷,快步走到她跟前,搭在她身上。

尚且帶著體溫的鬥篷將夏子矜給罩了個結結實實。夏子矜身上的溫度這才一點點回溫,她略帶責備的看了眼馨兒,“馨兒,就算本公主受了凍,也是榮世子無心之失,怎能怪他?更何況,本公主還沒那麽虛弱,以你的身份何時能對世子這般說話,還不快認錯。”

馨兒自是曉得以她的身份剛剛那番話已經是大大的逾越,此刻見夏子矜懲罰自己,倒沒有辯解,老老實實的走到榮遇跟前,半蹲下身子,垂著眼簾,神情恭謙,“奴婢先前言語不敬,還望世子見諒。”

榮遇挑眉看著夏子矜,眼底露出些許無奈,“馨兒是你的丫鬟,本世子看在你的份上,就暫且饒了她。”

瞧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夏子矜不由翻了他一個白眼,唇角露出三分笑意來,坐直身子,轉著桌子上的茶盞,“榮世子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榮遇直接坐在她對麵,笑嘻嘻的看著她,“當然是擔心你了。你今日進宮,皇上可有說些什麽?”

夏子矜端起茶盞,湊到鼻尖,眯起眼眸嗅了嗅茶香,吃了一口茶,這才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能有什麽事情?父皇眼睛明亮,誰是忠誰是奸,看的清清楚楚,此次她可是高興的很,還說要賞本公主幾個美男。”

“什麽?”榮遇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你接受了?”

夏子矜嫌棄的抬起手掌阻擋他嘴巴裏噴過來的茶水,又從袖子裏摸出帕子細細擦了手指,“本公主又不是色中餓鬼,難不成世子以為本公主同你一樣?”

見她嘲諷自己,榮遇的臉立時掛不住了,連忙叫屈,“子矜,本世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旁的女子,本世子可是看都不看一眼。”

“傳聞榮世子一夜禦女無數,此刻說什麽一往情深,恐怕這話已經對許多人說過了。”夏子矜故意忽略到他說這句話時候眼底露出的認真的神情,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開口,語氣裏帶著調侃。

榮遇見她故意避開這個話題,神情不由自主的黯淡一些,嘴巴張了張,有心要說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半晌,他才緩過來,“你不信便算了,本世子總有法子證明的。”

夏子矜笑眯眯的瞧著他,在心中歎息一聲,榮遇對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可惜她已經心有所屬,所以怕是不能回應他的,免得牽扯出什麽不該有的綺念來。

正想著,在外邊偷聽了好一會兒的夏盛卿就推開門進來,先是惡狠狠的瞪了榮遇一眼,這才屁顛屁顛的將琉璃花盞上的糯米丸子粥端到夏子矜跟前,舀起一勺湊到唇邊試了下溫度,才遞到夏子矜嘴邊。夏子矜曉得,他是醋勁又犯了,禁不住啞然失笑,張嘴乖乖咽下,就望見對麵榮遇的連瞬間黑成鍋底,滿臉不服氣的瞪著夏盛卿。

向某人宣示了主權之後,夏盛卿心情才舒暢起來,笑嘻嘻的看向榮遇,故意戳他的傷口,“榮世子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本王也好多做一碗,如今倒是要害榮世子沒得吃了。”

夏盛卿一邊說,一邊將花盞裏坎著的另一隻碗翻開,舀了一碗粥,當著榮遇的麵喝了一口。榮遇看著他同夏子矜坐在一排,一雙碗瞧著都好像是一對,氣的心肝兒都疼起來,恨不得上前撓他兩下。

夏子矜看著他這般孩子氣的動作,無奈搖頭,倒是沒有去拒絕,這場景雖然對榮遇殘忍了些,可若是能叫他就此打消念頭,也沒什麽不好。

精武候府,黃塵煙得知夏子矜從宮裏出來之後就準備上門拜訪,卻被自家父親攔住。黃塵煙不解,精武候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煙兒,並非為父無情,隻是當今皇上天性多疑,明珠公主此刻雖然是得了他的喜歡,但是翻臉也是一瞬間的事情。你若是真心為公主著想,還是少與她接觸,免得給她,給精武候府招來殺身之禍。”

一想到近日上朝時,明聖帝越來越喜怒無常的表現,精武候的心肝就忍不住顫了一下,憂心忡忡。黃塵煙見他麵色凝重,神色不由自主的跟著嚴肅起來,仔細考慮了現在京城的局勢,最終同意了精武候的話,打消了前去公主府的念頭,隻叫府裏的丫鬟送了一封信前去問候。

送信的丫鬟剛剛出去,外頭就響起敲門聲,說是她6有來信,黃塵煙看著上邊漂亮的行楷字體,一時有些愕然,剛準備詢問她有沒有將前來送信的人留下,丫鬟就已經退了出去。

黃塵煙看著上年的落款沈櫟二字,眸光複雜,最終還是咬著牙拆開,取出裏麵的信件一口氣看完,隨後嘟囔一聲無賴,將信紙揉成一團,作出要丟掉的架勢,然而她拿起信紙對著銅盆舉了會子,到底是歎了一口氣,將信紙收起來。

沈櫟等了大半個月,才收到黃塵煙的回信,信中叫他好好保重身體,千當心府裏那些個庶第,他當即忍不住眯起眼睛笑起來,將信件貼在胸口好一會兒,才視若珍寶似的收起來,回頭叫管家將府裏的人都給招過來。

沈父自打被逼著退位讓賢之後就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讓人抽走了似的,有心要給沈櫟下絆子,又有真武成天成夜的盯著他,導致他什麽壞心思都不敢想,隻能每日醉生夢死。

府裏的族老原本就對他突然提出讓出沈家家主的位置感到疑惑,又見他表現出這般頹廢的樣子,私底下特意同他接觸,試圖從他嘴巴裏套出他辭職的真正原因。沈父自是忍不住想要全盤吐露,但是一想到暗中還有人監視他,那點子心思頓時煙消雲散,什麽都不敢說。

族老問了好幾次,都沒能從他嘴巴裏問出具體的原因,隻瞧著他神色痛苦,好似有許多話要說,又說不出來似的,暗自在心中歎了口氣,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回去後叫親信去調查這件事情。

此刻乍然接到沈櫟的命令,族老不由自主的皺眉,隻應了一聲,又慢條斯理的吃著碗裏的飯食,管家瞧著他這副不屑的樣子,忍不住握緊拳頭,又想起沈櫟在他來之前吩咐他的話,不由咬牙,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氣。

他是新上任的管家,至於原來的管家,沈櫟給了他一筆銀子後,就打發他回老家養老去了。他能在這個時候坐上沈府管家的位置,除了他能力優秀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是沈櫟的心腹。

在他眼中,隻有沈櫟這一個主子,眼見沈家族老倚老賣老,對沈櫟不敬,他自然是心生怒氣,但是考慮到沈櫟的打算,他渾身騰起的怒氣頓時緩緩降下來,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麵無表情的離開。

沈家族老自然沒有錯過他這個表情,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突然將桌子上擺放的好好碗筷推到一邊,氣的胡子亂顫,自打沈櫟上任以後,府裏的下人就被換了個七七八八,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自然也被換掉,偏偏沈櫟是抓住了正當理由換的,叫他要阻攔都不成。

一想到這兒,族老就禁不住恨的牙癢癢,望著桌上的飯菜,半點兒食欲都沒有,索性揮了揮手,“都給老夫將這些玩意兒撤下去,今日小廚房都做的什麽菜,老夫瞧著就沒有胃口。”

一旁站著伺候的婢女戰戰兢兢,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發火,連忙上前,收拾起案桌上的碗筷。族老心煩意亂,目光不自覺的落到她收拾碗筷的柔夷上,眼底露出一抹垂涎,突然伸手,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掌,撫摸了兩下,“這般好的手,用來收拾雜物實在是可惜了。”

見他色眯眯的樣子,婢女駭的動都不敢動,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