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467章 算計自家父親的兒子

第467章 算計自家父親的兒子

見夏子衿當真將一碟子粗糧製作的餅子吃完,蕭符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勉力將喉嚨裏噎著的餅子咽下去,嘴巴動了動,麵露愧色。

夏子衿撚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從始至終,表情平靜,動作優雅,好似她剛剛吃的不是光咽下就辣嗓子的粗糧餅子,而是宮裏邊禦膳房精心準備的佳肴。

對於蕭符的詫異,夏子衿微微一笑,就將話題帶開,她前世裏為了過活,就是發黴的饅頭都是吃過的,甚至有時候餓到極致,連老鼠都想過吃了,後來被人瞧中,打暈了洗幹淨送進倚情樓,雖然累點苦點,但到底是能吃飽,到了後來,她嫁給林潤玉,世人唾棄,眾叛親離,受愛人傷害,想起在倚情樓那段日子,反倒莫名覺得安穩寧和。

要論餓肚子的滋味,她可比眼前這個在自家親娘手心裏捧著長大的公子哥了解的更深刻。因而這潁州城內,那些受苦的百姓的感受,她同樣深有體會。

饑餓和寒冷足以逼瘋一個人,叫他們去偷去搶,這些都隻是單純想要活下去,而潁州知府卻在這個時候,依舊壓迫他們,無疑是逼著他們犯罪,逼著他們謀反。

夏子衿古井般的眸子裏眼波流轉,猶如水紋一圈一圈蕩開,“大公子,本公主很佩服你大義滅親,來協助本公主,隻是不知道大公主怎麽安排自家娘親和妹妹?你就這麽跑出來,難保你父親不會對她們下手。”

蕭符咬牙冷笑,“他算什麽父親,娘現在昏迷不醒,全是他害的,這潁州百姓,會變成這副慘樣,他更是逃不了幹係,隻恨娘前些日子對他還抱有期望,我才猶豫了會兒,沒想到,反倒將娘害成這樣。”

自他懂事起,就很少見到潁州知府,就算見到,蕭謄也是神情淡淡,一點兒父親的溫情都沒有,沒回來都是和娘吵架,隻顧著寵幸府裏那些個姨娘,府裏的女人越來越多,娘就越來越不開心。

蕭符握緊手掌,“公主,蕭符此話雖說有些大逆不道,隻是草民還是想求公主,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向潁州百姓賠罪。”

賠罪?夏子衿見他說的委婉,捋了捋胸前的發絲,纏繞在手指上把玩,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大公子何以覺得本公主會幫你?本公主可不想得罪知府夫人和你的妹妹,徒惹仇恨。”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以替蕭符料理了潁州知府,但是這黑鍋她不會替他背,之後的事情,他還要自己處理好。

聽真文的回稟,知府夫人不是個不明事理的,隻是一顆心都掛在潁州知府身上,才導致眼瞎心盲,若是她沒法子放下潁州知府,自己就算殺了潁州知府,她也走不出來。

蕭符愣了片刻後,重重點頭,“娘和妹妹向來知事,不會錯怪公主的。”

夏子衿這才輕輕的笑起來,蕭符看著她臉上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不知為何,竟覺得眼前坐著的不是什麽柔弱消瘦的公主,而是一隻剛剛睜開眼睛的冰鳳凰。

迎麵而來的壓迫感和寒氣,讓的他一瞬間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夏子衿。蕭符從袖子裏取出一疊明顯有些泛黃的紙張來,雙手捧著呈到夏子衿跟前。

夏子衿隨意接過,翻開看了兩眼,一雙眼睛立時亮了,複將視線落到蕭符身上,一字一句的道:“蕭符,你很好。”

蕭符這才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她一眼,迅速收回視線,起身告辭。

門再度合上,夏子衿打開他之前遞來的東西,一頁頁翻起來,這上麵詳細記載了潁州知府這些年來購置的放物品鋪子,以及收受的賄賂。

這些隻怕是蕭符花了大力氣搜集的,看這紙張的顏色,他想是很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難怪潁州知府不喜歡他,有這麽一個天天想著算計自己的兒子,換成她,她也一樣不喜歡。

夏子衿輕笑一聲,吩咐馨兒將這些紙張收進匣子裏,給夏盛卿回信。

夏盛卿收到夏子衿的回信已經是三天後,信鴿在路上耽擱了些時日,回到府中,夏盛卿立刻將信紙取下來,見她言語間並沒有遇到麻煩的樣子,舒了口氣。

夏天勤自那日被明聖帝叫進宮訓斥一頓後,回了府裏邊,再也沒踏出府一步。又或者,不是他不想出府而是出不了府,要知道,明聖帝可是又在他府外增加了數十暗衛用以監視他。

至於月靜安,自然是洗脫嫌疑,重新獲得明聖帝的憐愛。但想起嬤嬤傳信說月靜安身子越來越差,夏盛卿禁不住眯起眼睛。

此事實在是怪異,按照常理,明聖帝那一腳雖然傷了她的心肺,但此前他已經去給月靜安輸內力,給她調理身子,加上這些日子的服藥,早該好了才是,病情怎麽會越來越嚴重?

宮裏,青蓮一邊剝著核桃,一邊笑。這幾日不知道月靜安使了什麽法子,竟是叫明聖帝一連幾日都歇在她那兒,隻可惜,她如今身子殘破,這樣強行侍寢,反而是自找死路。

一旁的宮婢瞧著她心情愉悅,禁不住好奇。按照常理,皇上這些日子沒來,不就是說明自家娘娘失寵了,怎麽娘娘半點兒也不著急。

婢女自然不曉得,青蓮之所以會進宮,就是為了找月靜安報仇。得知月靜安吐血,她心情可是好的很,不枉費她花了大力氣買通禦膳房的小宮女,日日在月靜安的湯藥中添加佐料。

這日積月累下來,終於起了作用,青蓮自然高興。她正想著,外邊忽然刮起一陣風,她將手裏的核桃殼放下,揉著眉心叫宮婢出去。

等著屋子裏就剩她一個人時,守在窗外的男子才跳進來,直接從她身後攬住她的腰肢,唇瓣貼在她脖頸,“本世子來了,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

“世子想青蓮說什麽?”青蓮不喜他這曖昧的動作,卻忍不住有些貪戀他身上的溫度。

來人看著她故作冷清的臉,突然來了興致,將她的臉龐掰過來,湊到她臉頰上嗅著,青蓮禁不住渾身顫栗,抖若篩糠。男子扯開她的領口,寬大的手掌故意在她鎖骨上撫過,“縱然知曉你這張臉是後來做的,可還是叫本世子想要多看兩眼。”

“世子,青蓮現在是皇上的妃子,您這樣上下其手,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青蓮皮笑肉不笑,警告他這是宮裏,意圖叫他收斂些。

結果這話反而激怒了正摟著她,在她身上占便宜的人,男子一下子掐住她的下顎,眸光森冷,唇角譏誚,“皇上的妃子?真是可笑,你跟了本世子那麽久,若不是本世子幫你,你以為你能蒙混皇上,竟以為你還是個處子。”

“怎麽?在這宮裏過了一段風光日子,就忘了自個兒的出身,連本世子的命令都不聽了?”男子手上的力氣不斷加大,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你這個賤婢!”

男子突然鬆開她,一下子將她身上的衣衫撕裂,青蓮咬著唇,滿臉不甘,卻是沒辦法反駁,被她直接按到在軟榻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泄,唇瓣都是被咬破。

她當初真心以為他是能讓自己托付終生的,卻是高看自己,對方從頭到尾,都未曾將她放在心上,可笑她當初還想過為了他放棄仇恨,將自己的一生都埋在那一堆女子的後院裏。

男子見她不吭聲,不由冷笑,“怎麽?當了幾天就忘了自個兒的分寸嗎??”

“青蓮不敢。”青蓮雙手抓著軟榻的邊,忍受著他。

“不敢?”男子五指瞬間扣進她的肩胛骨,劇烈的疼痛讓的她禁不住痛呼一聲,“既然不敢,為何夏子衿到現在還活著?你就是這麽辦事的。”

青蓮痛的臉色慘白,下身傳來的屈辱更是讓她羞憤欲死,隻盼著他能早些結束,饒過自己,“皇上這些日子都在蓮妃宮中歇著,奴婢一時沒找到機會,還請世子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聽到她自稱奴婢,男子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鬆開手指,似是憐惜的撫過她肩膀上的血洞,長歎一聲,抽身站起,“你記得自己的身份便好,不要叫本世子再提醒你了,交代你的事情盡早辦了。”

“奴婢明白。”青蓮滿心屈辱,躺在軟榻上,看著他穿好衣衫,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眸光黯淡,心裏覺得可笑,麵上卻做出乖巧的樣子。

男子厭惡的看了眼她身上的紅痕,理了理領口,從來時的路離開。屋子裏一陣涼風刮過,青蓮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半晌才顫巍巍的站起身,從櫃子裏找了身衣裳披好,將先前那一身衣裳扔到火盆裏,看著它燒的差不多,這才叫宮婢進來,吩咐她們準備熱水。

等著浴桶裏的水打好,青蓮才回過神,從凳子上站起身,揮手遣退婢女,自己脫了衣裳走進去,拿過毛巾在身上狠狠搓著,雙眼無意識的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