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748章 難道想殺了我

第748章 難道想殺了我

信使在士兵的帶領下去見夏盛卿,表情倨傲,從袖子裏取出信,昂著頭交到夏盛卿手裏。

影一看著他嘚瑟,手掌按在劍柄上,不自覺的拔出一點。夏盛卿看了他一眼,製止他的動作。影一隻能不甘心的瞪來人一眼。對方不以為然的轉過頭,滿臉不屑。

夏盛卿拆開信封看完,繼而冷笑連連,將信揉成一團,砸到信使臉上,“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就說本王等著他。”

“你!”信使瞪大眼睛,剛準備發怒,就嘲諷的笑起來,“九千歲還真是無情,就這麽不管自己的下屬了嗎?”

夏盛卿揚唇,“他既然身為本王的下屬,自然就要有所覺悟,若是他死了,本王自然會為他討個公道。”

信使氣呼呼的轉身離開,表情極為猙獰。夏盛卿冷嗤,“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

“九千歲難不成是想殺了我?”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最基本的,因而信使並不十分擔心,隻是扭頭就對上夏盛卿凶煞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心顫。

夏盛卿搖頭,“本王自然是不會,隻是你的嘴巴太臭,本王不喜歡。”

影一按照他的意思,瞬間拔劍出鞘,鬼魅般的躥到信使跟前,一巴掌扇到他臉上,直接打落他幾顆牙齒,又想起影四他們現在說不定就落到眼前這人主子裏受折磨,越發氣惱,心下發狠,毫不猶豫的一劍砍下他的胳膊。

“啊!”信使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都冒出汗來,麵色蒼白,被砍斷的臂膀頓時血流如注,看了影一一眼,直接暈了過去。

“影一,退下。”夏盛卿淡淡的吩咐一聲,影一立刻退到一旁,低著頭,默不作聲。

夏盛卿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信使,看向一旁嚇的麵如土色的涼城知府,“將他帶下去止血,千萬別讓他死了,等他醒了,就將他送出去。”

涼城知府抖了一下,連連點頭,一揮手,站在兩旁的衙役就上前來抬起他離開。

夏盛卿勾唇,的確,他不能殺了這人,但給他些苦頭吃還是可以的。憑他一個不入流的教主就敢過來挑釁他,簡直是不知死活。夏盛卿這會兒還不知道水月教的真實實力,但從對方敢寫信挑釁,就可以看出對方定然是做了準備。

最起碼,不像他之前以往的那樣好對付。就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變故,夏盛卿漆黑如墨的眸子裏風起雲湧,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低低的笑出聲。

影一在一旁聽的頓覺後背都涼了起來。

夏子衿並不曉得這邊發生的事情,從那天她試探男子,知曉他當真是在意自己的性命,甚至到了重視的地步,她就覺得更加奇怪。這人,好端端的挾持她,不說想要利用她做什麽不說,反而天天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實在是奇怪。

嘴巴裏的魚湯很明顯是經過特殊處理,半點腥味都嚐不到,滋味十分鮮美,夏子衿咂了咂嘴,咽下最後一口湯,決定找機會和那男子談談,最少,她得想辦法弄清楚紅芙和魅娘之間的關係,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正想的出神,屋門就被推開,夏子衿詫異的抬頭看去,就見將她抓來過後一直不曾出現的男子走進來,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夏子衿被他看的心中發麻,身子抖了兩下,擱下碗,“閣下過來做什麽?”

她的語氣十分不好,之前她自傷威脅此人放走魅娘後,這男子沒少奚落她,雖然沒有真正的傷到她,她心裏邊還是不舒服。現在擺出這幅姿態,不過是想看看他能忍自己到哪個地步。

男子很明顯的身上湧起一絲薄怒,但是很快就降下去,視線落到她的肚子上,“你懷了雙生子?”

夏子衿一愣,沒料到他過來是問這事,隨後頷首,“怎麽?閣下對別人肚子裏的孩子也有興趣?”

聽到她嘲諷的話語,男子眉頭緊鎖,無奈的道了一句,“我隻是來問問,並沒有惡意,長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這話說的好似他十分委屈似的,夏子衿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本宮咄咄逼人?閣下將本宮抓到這兒來,害得本宮一路奔波,差點流了肚子裏的孩子不說,還意圖用本宮要挾本宮的夫君,竟還說本宮咄咄逼人?閣下這話,可不怎麽好笑。”

憋了這麽久的怨氣頓時爆發,如同泥石流一樣對男子滾滾而去,壓的他頓時變色,藏在麵具下的臉龐變幻莫測,手掌掐著袖口,擰著眉,不讚同的看著夏子衿。

然而他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的確是綁架了夏子衿,且的確是準備用夏子衿引誘夏盛卿前來。

見他啞口無言,夏子衿眼神冰涼,“本宮不知道閣下想要做什麽,,但閣下既然做的出來,就不要現在過來假惺惺的說沒有惡意,本宮聽著,實在是惡心。”

男子咬緊壓根,腮幫子鼓起,額頭青筋蠕動,到底沒有說話,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巫鴛一直低著頭站在她身後,發現男子走了後,才滿臉慶幸的拍了拍胸口,不讚同的看著夏子衿,“姑娘,你怎麽可以這樣和公子說話,要是惹怒了公子,可就糟糕了。”

夏子衿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轉頭就看到她一臉後怕,不覺笑起來,“你倒是害怕他,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這樣害怕。”

巫鴛張嘴就道:“我曾經見過聖女去他的屋子,出來的時候被打的可慘了,而且巫族裏的長老們見到他也跟恭敬。聽說,聖女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可每回他去找聖女,屋子裏都會發出很慘的叫聲,聖女她太可憐了。”

說完,她就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憐巴巴的乞求夏子衿,“姑娘,你千萬別說這話是我的,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相處了些日子,夏子衿禁不住有些喜歡著古靈精怪的丫頭,當即點頭保證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去,又聽她提起聖女,不由覺得奇怪,“你們巫族有幾位聖女?”

“自然隻有一位。”巫鴛奇怪的看著她。

夏子衿隱約覺得不對勁,當初巫族聖女為林潤玉辦事,若她不是完璧之身,絕對瞞不過夏啟軒,夏子衿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詢問,“你們聖女長什麽樣子?”

“姑娘不是見過,那天她還來找姑娘了,穿一身紅衣的就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天聖女沒穿紅衣。”巫鴛摸了摸後脖頸,她那天話還沒說完就暈了,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麽。

夏子衿目露震驚,這麽看起來,巫族的聖女竟然是紅芙。那個男子這般欺辱紅芙,巫族都沒有反應,他到底是什麽身份,還有魅娘,紅芙是巫族的人,這樣說起來,魅娘豈不是也是巫族的人。

但為什麽她會與巫族作對?

夏子衿隻覺得眼前似乎籠罩著一團又一團的迷霧,她壓根就看不清楚前路,更看不清楚事實。她深吸一口氣,消化掉這個信息後才轉頭笑著看向巫鴛,“你不說,我之前還真沒有想到。”

巫鴛沒覺得奇怪,畢竟巫族聖女很少有人知道。她想起之前男子過來對她的稱呼,手指抵著下巴,疑惑的說:“姑娘,剛剛公子為什麽喊你長公主,你是公主嗎?”

夏子衿莞爾一笑,“巫鴛,他胡亂喊的,與我開玩笑而已,你不要理他。”

“是嗎?”巫鴛總覺得那人不像是會有心思和別人開玩笑的樣子,但看夏子衿興致缺缺,很明顯不想告訴她真話,她隻能閉嘴。

男子回到屋子後,就氣的抓起琉璃盞砸在地上,沒想到夏子衿竟然懷的是雙生子,這下子卻是不大好辦,他深吸一口氣,眼底詭譎波瀾,不管如何,這兩個孩子不能留。

他眸子裏劃過一抹狠辣,一拳捶到桌麵上,手背就滲出血跡來,但他絲毫都不在乎,取過雪白的帕子按在上麵,瞧著帕子染紅,嫌惡的扔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半夜,夏子衿陡然驚醒,一下子從床榻上坐起來,捂著肚子愣神。

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做夢,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剛剛竟然夢到了小葵。夢到她生產時候產婦做了手腳,她痛苦無助的樣子,夏子衿的眼神一點點冷下來,比深夜的風還寒。

屋子裏沒有點燈,夏子衿直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心緒不寧,好端端的做出這樣的夢,不是什麽好預警,尤其是他還懷著身孕。她先前一直忽略了一點,對方之所以沒有動她,很明顯是不想她死,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對方未必想要她留下。

且奇怪的是,自己並沒有說這孩子是誰的,可明顯,紅芙和那男子是知道的,他們沒有半分懷疑,就這麽相信這孩子是夏盛卿的。可夏盛卿是個假太監的事情之前一直滿的滴水不漏,他們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夏子衿神情凝重,手掌在腹部輕輕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