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

6、第6章

第6章

將他的那幾縷纏繞在樹枝上的頭發解救下來,已經顧不得可疑目標的沐白,拎著帽子走到月光明亮的地方,撩起頭發準備盤起來塞進帽子裏麵去,沐白不喜歡被人看到他的頭發,怕惹人側目與嘲笑是其一,另外就是母親灌輸給他,頭發除了他的妻子外,成年前最好不要被陌生人碰,否則會為他帶來厄運。

迷信害死人啊!

其實母親說那些什麽神啊,靈了的,他是一點都不信,可是又實在拗不過母親,也隻能放任自流,不斷歎息的沐白,胡亂地擰著長長的累贅,哦不,是頭發。

“別鬧!”頭發還沒弄好,感覺肩膀好像被人拍了一下,專注與頭發奮戰的沐白,早就將剛剛的懷疑丟置腦後,因為隻要稍微想一想,一座夏季罕有人打理的園子,又能有什麽可疑的人物,小毛賊根本就鑽不進來,刺客目標也不可能會是這裏,所以他認為很可能是哪個無聊的同僚,在跟他開玩笑因此也就沒太在意。

“嗝……喂?”再度用力拍了他一記的身後人,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在黑夜中顯得非常清晰。

“你不想活了,當值居然還敢喝酒,若是被大統領抓到,你就是不死也會脫層皮。”才剛洗過的頭發太滑太順,再加上身上的披掛又有些重,弄了好半天也沒能把頭發全都塞進帽子裏麵去的沐白並沒有回頭,隻是沒好氣的數落了一句。

“喂!你……”身後人似乎醉得不輕,神智早已不甚清楚,沒輕沒重地繼續拍打他的肩,越發低沉的嗓音,話語也比較的含糊。

“喂什麽喂,老兄你就不能等……呃!”被身後人拍得是眼冒金星,痛不欲生,就算沐白脾氣是出了名的溫和,此時也再也受不了,不耐煩地回頭怒吼了一句。

可吼了一半卻發現身後那人,絕對不是他以為的同僚,至於他為什麽會如此認為呢?不是因為身後那人身材遠比他高大,在同僚中沐白的身高已經稱得上是鶴立雞群了,可麵前這人卻比他還要高出半頭來,也不是因為他身上渾身散發的那種淩人氣勢,而是因為他身上的衣冠,普通侍衛是絕對不敢隨便穿的。

大陸五國,每國皇室貴族的服飾皆顏色嚴明,階級森嚴,皇室以及貴族所穿的款式及服色,平民下人侍從未經允許,皆不準隨意穿戴。

像朱國皇室以紅為尊,蕭國則是青,從蕭國分裂的蒼國,是接近青的藍,而雪國則毫無疑問是白,至於離國就是玄色,玄色也就是黑色,此時站在沐白麵前的人穿得就是一身黑。

雖然按常理來說晚上穿黑衣到處亂竄的人,大多都是心懷不軌的刺客一流,可他麵前這個搖搖晃晃的男人,沐白也決不會把他當成刺客看待。

因為沒有幾個刺客夜探王宮,還敢穿這種礙手礙腳的長袍,更重要的是,在月光的照射下,他身上衣袍隨著晃動一閃一閃的精繡花紋,絕對是金絲線所繡。而在離國能穿玄色繡金紋錦袍的男子是隻手可數,尤其深更半夜能夠在王宮內殿自由走動,並且發束金冠的男子,整個離國也隻能有那麽一個人。

“屬下參見陛下!”沐白顧不得沒戴好帽子,慌忙跪下施禮,才低下頭匍匐跪拜而他沒戴牢的帽子也隨之滾落在地,似流水般的如雲長發披散而落。

“蓮,這麽晚了,你不在宮中休息,怎麽會在這裏?還穿成這個樣子?”醉醺醺的黎昊Q,步履不穩的向前半步,伸手捏住他的下顎,抬起他低垂的頭,眯著雙眸打量著滿是茫然失措的臉孔。

“……”蓮?!呃!他說的人是誰?此時的沐白,除了困惑還是困惑,腦袋亂得像是一團漿糊,有些不明白眼前這位離國前所未有的偉大君主,到底是將他跟誰弄混淆了?

“不,你不是蓮,雖然很像可你不是,那麽……你又是誰?”眨了眨惺忪的醉眼低頭湊近,努力辨認了半晌,腦袋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的黎昊Q,艱難地搖了搖感覺似乎越發沉重頭。

在似水銀般流瀉而下的月之輝籠罩下,麵前人張張闔闔的紅唇,看起來是如此的吸引人,一股熱流從他下腹直竄而上,酒醉的黎昊Q本就感到口幹舌燥,渾身灸熱難耐,如今大腦更是再也不受理智的控製,情不自禁地低頭覆上他的唇。

“屬下是蓮香宮周邊的侍衛煬唔!不嗚唔……啊!”微張的唇被其俯身地噙住,硬生生截斷了他未能說完的話語,帶著刺鼻的酒味以及濃烈地男性氣息,趁著他愕然僵硬的瞬間強勢入侵。

身為一國之君,又曾久經沙場的黎昊Q,哪怕此時神智不是很清醒,可他還是習慣將所有危險提前扼殺在搖籃之中。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怕死,而是保護自己是身為君王應盡的責任,要知道身為君王對自身的保護,也就是對國家的盡責。因此不管黎昊Q準備做什麽事情之前,保護自身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哪怕是與女人歡愛的時候也是一樣。

而這時終於回過神的沐白,考慮到麵前人的身份,猶豫了片刻才想起要反抗,不過很明顯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半醉半醒的黎昊Q,雖然神智是不怎麽清醒,可極其敏銳直覺還是令其毫不猶豫扣住他的肩膀,麻利而又熟練地卸掉了他那兩條,很可能會給他帶來某種危險的手臂。

隨著“U吧、U吧”兩聲,短促地慘叫了一聲,兩條手臂軟綿綿地搭拉下來,此時的沐白,真是又急又氣,可卻全無反抗能力,哪怕他武功蓋世,而此時此刻,早已失去先機的他,也隻能像一隻被雄獅壓在身下無力哀叫的羔羊,難以掙脫,也無法逃離。

何況他天生體質就有些特殊係,五感極端敏銳的他,天生就對痛的感覺反映非常強烈,平常一個不大的小口子,都能讓他痛上半天,更不要說生生被卸下的兩條手臂,那種劇痛幾乎令他痛昏過去。

皇室出身的黎昊Q,對穿脫衣服似乎沒什麽研究,實際上就算普通貴族家的少爺小姐們,恐怕大多也都沒什麽研究,因為他們一出世,身邊就有一堆將他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侍從侍女們,也就更不要說天生尊貴,如今更是身為一國之君的黎昊Q了。

他有一群家世清白容貌秀麗專門負責伺候他更衣沐浴的宮女們,就算需要侍寢的妃嬪們,也大都是脫得赤條條,或是披上一層輕薄誘人娟衣,躺在禦塌上等著他臨幸,所以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他從來就不需要學會穿脫衣服。

再則身下人的衣服裹得比較多,款式又跟他所穿有很大差異,因此就算經年征戰沙場,不至於連衣服都不會脫的他,此時卻實在是有些無從下手。

當然這一切對已是欲火中燒他而言,都不是什麽困難與阻礙,雙手稍用力黎昊Q輕而易舉的將身下人看似堅韌的外衣,幹淨利索地撕成兩半,再扯開他裏麵的中衣,雙手迫不及待地插入他衣襟內。

身下人的嘴唇難以置信地柔軟,讓輾轉廝磨,不斷吮吸深入的黎昊Q,反複舔吻不願放開,而他的肌膚,也出乎意料的溫潤細膩,似綢緞般光滑柔嫩,令人愛不釋手,黎昊Q雙手毫無規律在他身上的四處遊弋,與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