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及格的情·婦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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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初下床找到睡袍披上,推開門往樓梯走。偌大的公寓靜悄悄的,靜得就像一座墳,連拖鞋踏在地毯上的聲音都那麽清晰。樓梯扶手擦得錚亮,她知道每天都有傭人來打掃,隻是都挑沒人的時候才來,因為陸維鈞似乎很反感有外人在他的住所裏.

她慢慢的走下樓,在沙發上怔怔坐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很渴,便伸手去拿放在茶幾上的茶壺,正在此時房門忽然被打開,她吃了一驚,一看,進門的是陸維鈞請的阿姨李嫂。李嫂看到她伸手,連忙走過來替她倒了水:“林小姐你的手不方便,就別做這種事了,交給我就好。”

林若初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因為每天傭人在上午就會把一切打掃好,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怎麽會再來?

看到她的疑惑,李嫂笑了笑:“陸先生說林小姐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要我來這裏守著,有事情吩咐我就好。”

林若初點了點頭,心裏很明白陸維鈞還沒放下心,生怕她又尋短見所以派個人來看著。她喝完水,緩緩的扶著樓梯扶手上了樓,習慣性的走到曾經住的那間房,剛一開門又關上,心撲通撲通亂跳。她眼前也浮出自己流出的那一大灘血,身子一縮,現在她自己也想不通當時自己為什麽有那樣大的勇氣結束生命。現在自己這麽怕,是因為死過一次的人特別留戀生命,還是因為自己被折磨得麻木了砍?

新的臥室沒有露台,窗戶是一個漂亮的飄窗,台子上擺著柔軟的墊子,窗簾也很漂亮。她緩緩走過去,抽了個墊子靠著,靜靜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公寓在城市的極高處,往下一看她就覺得腿有些發軟,連忙往裏麵挪了挪。

倦意漸漸襲來,半夢半醒之中仿佛有人開門來看了看。她也懶得睜眼,就這樣靠著,很快墜入了夢境之中。

陸維鈞推了個應酬提前回來,到家的時候恰逢日影西斜。李嫂說林若初一直在睡覺,他隻“嗯”了一聲,便上樓推開`房門走進去,在**沒看到她,怔了下,再一抬眼,發覺在窗邊倚著抱枕正睡得香甜的她玩。

橙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仿佛有熔成水的赤金流瀉在她雪白的絲質睡袍上,她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蓬鬆的地方被陽光一染,就像一層薄霧,身後的背景是漫天晚霞。

他愣愣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走過去把她抱起來,低頭看著她安詳的模樣。或許這一次她沒有做惡夢,眉心舒展開來,嘴角往上微微翹起,看起來甚至有些天真。

還沒走到床邊她就醒了,卻沒有睜眼,她知道是他,心裏厭煩,加上起床氣,她害怕自己又做出什麽惹怒他的事。

身體接觸到軟綿綿的床,她舒了口氣,正等待他離開,卻不防他在她耳邊沉聲開口:“裝睡呢?以為我看不出來?”

林若初顫了下,定了定神才睜開眼,瞄了他一眼,又趕緊移開視線,過了兩秒輕輕開口:“你回來了……”

“睡夠了就起床,李嫂已經做好了飯,趕緊的。”

她習慣性的撐著床想起來,傷手一用力,疼得一皺眉。他低低說了句“怎麽那麽蠢”,把她拉了起來,攜著她下樓。

李嫂做好飯就離開了,公寓又隻剩下了他們兩人。由於林若初的關係,桌上的飯菜都很清淡,紫砂鍋裏盛著粥。林若初端起碗剛想給自己舀,手不是很使得上力,微微有些顫,陸維鈞皺眉看了一眼,搶過碗給她盛好,擺在她麵前,便不再說話徑自吃飯。

吃完了飯,林若初剛想起身回房間,卻被陸維鈞叫住和他一起去書房。她說困,卻被他一句“書房有沙發”噎住,雖然不甘願卻也無可奈何跟著他過去,她發呆,他辦公,整間書房隻有鍵盤的輕響回蕩,更顯靜謐。

如此被他嚴密監視著,除了不自在之外他沒有再為難她,清閑的日子過得很快,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李嫂每天給她熬了滋補的湯,想讓她趕緊好起來,空閑的時候她或者看書,或者抱著陸維鈞新給她買的筆記本電腦上網。一周之後拆了線,她看著橫在如玉一般的皓腕上如一條小蟲般的醜陋傷疤,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長久被紗布包著,她的皮膚起了濕疹,陸維鈞看著她把自己撓得一片紅,冷笑一聲,找來一種淡綠色的膏體一邊給她抹一邊又斥責她自找苦吃。

陸維鈞沒讓她回去上班,也以她身體還虛弱的理由限製她出門。她每天就隻能混吃等死的發呆,常常在窗邊一坐就是以整天。陸維鈞並不是天天回公寓,有時候應酬到很晚回來,身上還帶著歡場的酒氣和脂粉香。她知道他是陪客戶去的,但是暗地期望場子裏能有美貌的女子能把他的心思給吸引住,好讓他把自己趕緊的趕走。

陸維鈞看著她身體一天天的恢複,她消瘦的臉頰開始圓潤,蒼白的膚色也開始透出漂亮的粉紅,也漸漸不那麽嗜睡,但是那對本來亮晶晶的眸子卻仿佛一直籠著一層霧氣,看上去又憂鬱又消沉。他有時候半夜會醒來,看著縮在自己懷裏沉睡的女人,她的呼吸還是那樣輕輕淺淺,眉間含愁,沒有一點生機和活力。

一個晴朗的周末,幾個商業上的朋友約在一起打球,陸維鈞把她帶上,她看到大片綠幽幽的草地,神情舒展了一些。其他人都帶了女伴,男人打球的時候幾個女人便聚在一起聊天,談的大多是衣服首飾,暗自攀比。林若初並不喜歡這樣的談話,可是她孤寂太久,聽到這些雖然輕浮卻足夠活潑的對話聲,黑白的生活裏也算添了點色彩。

回去的途中,陸維鈞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開口打破沉寂:“你今天這樣很好,繼續保持。”

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今天她沒有像往日那樣一直板著臉,安靜溫順的樣子讓他在眾人麵前很有麵子。他這是在誇獎她是一個合格的情?婦?心裏就像被貓爪子狠狠撓了一下,很疼,不停往下滴血,可是她隻能擠出一個微笑,心底暗想,他高興了?滿意了?是否意味著他很快會膩味自己,把自己甩了?

“如果能再乖點,話多一點就好了。”他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輕輕摩挲著她的脖頸。她沒有躲,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她覺得自己很悲哀,竟然慢慢適應了他的觸摸,下一步是不是會像今天那些女人一樣,自然的取悅他討好他?正在怔忡,他已經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的雙眼:“怎麽又不說話了?”“我……陸少你不是不喜歡人多話嗎?”她迅速找了個理由.

他愣了下,的確,他不喜歡和除了親友之外的人多說什麽,但是他就是覺得她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他覺得心慌。

“我不工作的時候也會悶,你這樣子悶下去反而惹人厭。”他**的拋出這句話,見她有點無所適從的模樣,心又軟了軟,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道,“多笑笑,笑的時候比較可愛。”

她點了點頭,車很快到了公寓的停車場,她被他帶著走進電梯,看著樓層數不停的跳,又有種被放了風之後回到監獄的囚犯的感覺。

門被打開,她怔了下,一向幹淨整潔得像樣板房的公寓就像被誰惡作劇過一樣,地上到處是撕得亂七八糟的紙巾,沙發上的靠墊東一個西一個散落在客廳裏,鋪在茶幾上的錦緞桌布滑了一半在地上,上麵放著的茶杯和果盤掉了一地,還好有地毯沒有摔碎。她傻傻的回頭看了陸維鈞一眼,陸維鈞臉色已經變了,咬牙切齒擠出一個“靠”,用力摔上了門,砰的一聲響。

這響聲剛落下,一個哼哧哼哧的響聲從廚房那邊傳來,然後一個胖乎乎的雪球一樣的東西撒歡一樣的奔出來,睜著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歪著頭看著石化的林若初和臉色發青的陸維鈞,汪汪的叫了兩聲。

林若初終於回過神,心一下被這個小家夥給打動了,蹲下來對它拍了拍手,小家夥過來在她褲腿上聞了聞,又用鼻子拱了下她的手,然後親熱的依偎過來。林若初把它抱起來,雖然隻是一隻小小的薩摩耶,卻已經有些沉。她愛憐的摸著那身白如雪的毛,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陸維鈞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歎了口氣,見她露出的笑那麽甜,心情好了些,低聲問道:“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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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寫成寵文了……偏了偏了,趕緊繼續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