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接受我好嗎?[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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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別鬧了。”他敲著門,裏麵卻毫無回應,鑰匙又被他落在臥室裏,沒法開門,無可奈何的閉了閉眼,煩躁的在客廳沙發坐下。壞蛋在花園瘋夠了,踱到他身邊搖尾巴,前爪搭在他膝蓋上站起來,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

他心煩的揮揮手把它趕開,它委屈的汪嗚一聲,搭著尾巴跑上樓,撓了下門,便往自己的狗窩跑去。陸維鈞聽到聲音,心念一動,上樓把它叫出狗窩,指著門道:“叫她。”

壞蛋不知道聽懂沒聽懂,扭頭一邊搖尾巴一邊看他,他皺眉,去她放狗糧的地方拿了一根壞蛋最喜歡的玉米腸,又指了指門。壞蛋歪著腦袋,伸爪子撓了下門,他便揪了一點玉米腸喂給它。它再撓了幾下,又得了甜頭,於是拚命的撓起門來,汪汪的叫個不停。陸維鈞喂了它兩根玉米腸,終於聽到裏麵傳來腳步聲,過了幾秒,門被打開一條縫,林若初的聲音傳來:“壞蛋你又鬧什麽?”

陸維鈞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壞蛋興衝衝的跟著,卻被他提著輕輕丟了出去,關上門,留它在外麵大叫著抗議他的過河拆橋。

林若初怔了怔,旋即靜靜看著他,眼神裏透出深深的疲倦,連生氣的情緒都沒了,默默回到**坐下。她換上了睡衣,寬鬆的款式,益發顯得她露在外麵的手腕纖細得可憐。他走過去坐到她旁邊,托起她的左腕細細端詳。上麵的疤痕已經做過手術消除,若非仔細觀察,也看不出痕跡,可是她那樣瘦,薄薄一層皮膚裹在骨骼上,看得到青色的血管。他記得初遇時,她嫵媚妖嬈,那具身體軟軟的,嫋娜卻豐滿,那樣瑩潤,充滿了年輕的生機,可是這一年多下來,她已經瘦得不成話茆。

“若初,我們不吵架了,行嗎?”他輕輕吻了吻曾經橫著傷疤的地方,放下她的手腕,攬住她的肩膀,低低道,“我努力改掉自己的脾氣,我今後無條件的信你,不再懷疑,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抿著嘴,眼神怔忡,一言不發。

“昨天晚上他們動你哪兒了,給我看看?蚊”

“沒什麽。”她臉頰的傷已經消了腫,看不出什麽,隻是口腔內壁被牙齒磕破了一點,微微的疼。

他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嘴裏,在裏麵輕輕轉了一圈,不慎碰到了她嘴裏的傷。她本能的往後一仰,抽了口涼氣,他微微怔了下,問道:“怎麽了?”

她用舌尖碰了碰傷處,輕輕蹙眉,又旋即展開眉頭,剛想說沒事,他卻已經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問道:“他們打傷你了?”

“就一巴掌,又不是沒挨過。”她垂眸,睫毛輕輕顫抖,的確,比起上一次被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毒打,這真的不算什麽。

“還記得是誰打的不?動手的除了那兩個公子哥,其他為虎作倀的――”

林若初打斷他的話:“楚家已經放了話,自然有人處理,你還能怎樣?把他們給打殘,還是直接殺了?”

“不是……”

林若初輕輕道:“保安隻是為了掙口飯吃,他們敢惹那兩個少爺?生活在底層的人,有時候隻想得到生存。”

“我聽你的,昨天我的電話打不通,真的是意外。”

“好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她終於伸手,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下,算是和解。他心一喜,反手握住她,把她擁進懷裏,下巴抵在她頭頂,嗅著她發絲裏透出的暗香,心情剛鬆緩一些,又漸漸揪緊。他不由得後怕起來,這兩個女人昨天能脫身,真的是運氣好,她若是被折磨……他就算冷靜膽大,卻也沒有深入想象的勇氣,收回思緒,靜靜抱著她,思忖著該說點什麽讓她開心,胸口卻傳來溫熱濡濕的感覺。他吃了一驚,輕輕推開她,抬起她的臉,發覺她又流淚了。

“若初?”

林若初抿著嘴,竭力克製住情緒,片刻,平靜下來,幽幽開口:“昨天晚上維維打了電話,很快就有高官來了,康局長本來氣焰囂張,一下話都說不出來,當時我心裏覺得挺解氣的。”

“那種人向來欺軟怕硬。”

“我也那樣想,可是想著想著,我就覺得悲哀,在楚將軍那樣處於權力頂層的麵前,市委書記的態度簡直和藹得要命,但是他對康局長的態度,又變成了壓製,康局長對我這樣的人,又是能隨意決定前程,甚至……生死。”她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這樣的人,終究是沒有話語權的,受了欺負,頂多在背後憤怒,卻做不了什麽,甚至隻能忍著,免得波及家人……”

陸維鈞心一沉,想起自己曾經拿著林知閑要挾她順從自己,抬眼看了看她,她的目光很平靜,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可是在這樣柔軟的目光之下,他覺得自己喘不過氣,抬不起頭。

“那兩個公子哥欺壓我,我卻隻能靠你這樣更有勢力的人去欺壓他們,我自己能為自己做點什麽?”

“若初,別這樣,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她凝視著自己的雙手,聲音微微的啞:“你習慣了控製我,你是說過會尊重我,平等相待,可是剛才你的行為清楚的表達了,我隻要做你意料之外的事,你的反應是憤怒,一點和我平心靜氣談的打算都沒有!其實,我的生活是好還是壞,都在你一念之間,我本來有打算,考研,發展事業,努力為自己爭取話語權,這社會就是弱肉強食,我如果一直處於弱勢地位,自然容易受欺淩。可是我的計劃萬一和你的想法有衝突,你會怎樣?是商量,還是痛斥?我是不是永遠隻能依附在你的身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陸維鈞閉了閉眼,握緊她的手:“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林若初唇角微微揚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希望如此吧。”

他再次把她抱進懷裏,低頭淺淺的吻著。她閉上眼,隻覺得倦極,全身充滿一種無力的感覺。睡意漸漸襲來,恍惚中他把自己放在**,蓋好了被子。不知道睡了多久,陸維鈞的聲音穿透了夢境傳到耳中,讓她清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睜眼看著他,他溫言道:“起來吧,想去哪兒吃午飯?”.

“我沒胃口。”

“別和胃過不去,起來。”

“不想動。”

他輕輕皺眉,凝目看著他:“若初,這樣無窮無盡的爭吵有什麽意思?這次是我過分了,你別和自己過不去。直接告訴我,怎樣做你才會消氣?”

“我是累的。”她眼神恍惚,喃喃開口。

“想吃什麽東西,我叫人送來也行,不出門,行嗎?”

“不知道。”

“還鬧情緒呢?”

“沒有。”

他無奈,傾覆下來,捧著她的臉:“不說就別想睡。”

“你!”她不是記仇的性子,剛才也發泄過了,她是真的倦得很,被他這樣鬧得極為不耐煩,咬了咬牙,忽的一笑,“讓我睡覺,或者你做飯給我吃,就這兩個選擇。”

他怔了怔,她闔目,淡淡道:“沒誠意那就算了。”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門被關上的輕響傳來。她又墜入夢鄉,正睡得全身發軟,忽然被一把抱起,美夢驚醒,嚇了她一跳。她睜開眼,發覺陸維鈞正抱著她往門外走,問他做什麽,他麵無表情:“吃飯。”

“不吃。”

“你說過,我做飯的話你就吃。”

她這下清醒了不少,睜大眼看著他:“你真做飯?”

他盯了她一眼。

“能吃?”

他臉一沉,一言不發的把她抱到餐桌前坐下,她定睛看著麵前的幾樣菜,伸出筷子猶豫了下,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嘴裏,慢慢嚼著,然後用力咽下,抿了抿嘴,低低道:“能吃。”

他揚揚眉,她見他露出少許得色,補充道:“也隻是能吃而已。”

他不回話,麵無表情的跟著吃,貌似從容,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方向瞟。

她沒誇張,他做的飯,真的隻是能吃而已,畢竟他錦衣玉食被人伺候慣了,而曾經的軍旅生涯中,這樣的生存技能也隻是為了生存,他沒有刻意去練過。

可是她雖然吃得慢,眉頭微微皺著,一副不甚滿意的樣子,但終究吃了很多,最後碟子都空了。他心裏發軟,抽出紙巾給她輕輕擦嘴,溫言道:“現在不生氣了?”

她扁了扁嘴:“我不想把自己給氣死。”

這幅含嗔卻分外嬌俏的模樣讓他移不開視線,心中情緒如浪潮般翻湧,忍不住開口詢問:“若初,我保證今後不再讓你難過,我不會控製你,遇事和你商量,你能不能試著接受我,而不是單純為了承諾而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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