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坦白[vip]

坦白[vip]

陸維鈞的目光落在林若初背上,仿佛兩簇火苗,灼得她很疼。眼前的景物不停變換,可是她一點也不記得自己看到了什麽,她腳步也虛浮,輕飄飄的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樣不踏實,隻有林知閑手上傳來的溫度,還讓她覺得自己還有個實體,而不是一縷煙,一泡幻影。

回到家,林知閑默默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她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散架了一樣陷在沙發裏,連指頭都似乎動不了了。

茫然中,她聽到了東西散亂的聲響,渙散的神思漸漸的匯聚,目光也有了焦點,循聲望去,隻見父親正在把散落了一桌子的藥丸收回瓶子。她趕緊走過去,聲音微微的發抖:“爸爸,你,你不舒服?”

“老`毛病了,沒事。”林知閑拍了拍她的手背,手指已經有些發涼,她更慌了,扶著父親坐下,先把水倒好,又從瓶子裏倒出一丸藥遞到他手上。

藥丸如墨,漆黑圓潤,仿佛那個人的眼眸,她覺得喉頭發緊,她記得這藥,陸維鈞便常常服用,效果極好,後來他把藥方給了她,她當時雖然恨極了他,卻念著林知閑身體要緊,依然囑咐父親按方子配了藥茆。

林知閑看著藥,忽的咬緊牙,直接把藥丸扔進垃圾桶,林若初愣了兩秒,忍住眼淚握住父親的手:“爸爸,求求你先吃藥好不好。”

林知閑半天才說出話:“你讓我怎麽吃得下這種藥?”

“爸爸,身體要緊……求求你……”她重新從瓶子裏倒了藥丸,因為手抖,多倒了幾顆出來,從掌心蹦到地上彈跳了幾下,滴溜溜的打轉蚊。

她把一枚藥塞進林知閑手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他半晌不動,她淚流滿麵,除了哽著聲叫爸爸,什麽都說不出來。他終究還是長歎一聲,吞下藥丸。

“若初,什麽時候開始的?”

她攥緊手指,指甲用力掐著掌心,身上一陣一陣發涼。

林知閑輕輕撫著她的背,溫言道:“都這樣了,還不能告訴爸爸?”

“再問又有什麽意思呢,都發生了。”

林知閑緩緩喝下幾口溫水,說道:“爸爸不想連女兒的委屈都不明不白!”

她輕輕開口:“我怕你受不了……怕你失望,不要我……”

“你把爸爸當什麽了?一點打擊都承受不了?”

她一咬嘴唇,目光落在放在茶幾上的藥瓶上,眼前瞬間被淚水模糊,哽著聲,再也忍不住:“你身子不好,剛才一生氣就胃痛了,何況當時你……你胃出血,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你再動氣,我不知道你會發生什麽事!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沒有你我就是一個人,爸爸,我太害怕了……”

“胃出血?去年,你畢業前?這麽久?”林知閑隻覺得耳中嗡嗡響,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方才吃中藥,藥丸表層少許溶解在口腔裏,本來沒有什麽,聽到她說的話,苦意驟然濃重了起來,幾乎讓他窒息。他握緊拳,青筋鼓了出來,良久才顫聲道:“爸爸……是爸爸委屈你了……可是,爸爸後來不是病好了嗎!你怎麽還和他……你早點告訴爸爸啊!他怎麽威脅你的?讓爸爸教不成書?讓你找不到工作?”

林若初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發抖。

林知閑把她扶起來,盯著她被淚水洗得益發潤澤的雙眸道:“傻孩子啊!就算被學校掃地出門又怎樣?爸爸也算有點虛名,即使去給中學生補習,也能有口飯吃是不是?房子咱們可以賣了,租房子住,現在房價貴,賣了也有不少錢,咱們餓不著的,你怕什麽呢?”

林若初一閉眼,淚水順著相同的痕跡往下不停的流:“爸爸我怕你傷心……媽媽以前就當了見不得光的女人……我和她一樣了……我怎麽有臉和你說?我怕你覺得太丟人,不要我了怎麽辦呢?”

林知閑說不出話,目光漸漸的失去焦距,隻本能的把女兒的手越握越緊,他茫然的看著這房間,家裏一直沒換什麽擺設,組合櫃,茶幾,窗簾,沙發,都是曾經和妻子一同去挑選的,隻有電視是新的,在過時的家具裏顯得突兀。

“爸爸,爸爸……”

他回過神,深深呼吸,緩緩的,用力的拍了拍林若初的背:“你啊,太傻,太傻。爸爸要你,怎麽可能不要你?”

林若初隻覺得自己所有的痛化為淚水傾瀉而出,整個人仿佛都空了,除了傷心沒有任何情緒,除了哭做不出任何動作。林知閑眼睛發紅,抱著她,就像哄孩子一樣,慢慢的撫著她的背,低低的勸著:“都過去了,我們不想了,今後有爸爸照顧你,不要再有這種想法,我們長輩的事,你背著幹什麽?你一直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不會不要你……”

她哭了很久,紅腫著眼睛看著他,滿眼淒惶忐忑:“爸爸你真的不會不要我?”

“你一直是我的女兒,知道了嗎?”林知閑心裏苦澀之極,卻隻能強打著精神,把所有的堅定灌注於目光之上。

“嗯。”她眼中湧動的不安消退,淚水亦漸漸止了。

“你看,天都黑了,去做飯吧。”

“我以為你不回來吃飯,沒買什麽好菜。”

林知閑慈愛的摸了下她的頭頂道,“領導臨時有事,明天才來,我隻有回來了,隨便吃點什麽都好,若初炒的青菜都好吃。”

她用力點頭,站起身去了廚房。

林知閑怔怔的看著林若初的背影,蜂腰削背,纖瘦嬌弱,恍惚中和記憶裏那個人重合。他覺得眼睛***辣的,手撐著沙發,兩三次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窗前的矮櫃旁,伸手拉開抽屜,輕輕的拿起裏麵一個小相框。

相框黃銅的邊被他摩挲得光可鑒人,裏麵嵌著一張相片,顏色已經有些黯淡了,一個眉眼溫柔婉約的女子正凝視著他,微微笑著,傾國傾城。

他手指輕撫照片,喃喃道:“如畫,對不起,我沒用,讓若初受委屈了。”

廚房裏傳來金屬落地的聲音,林知閑悚然一驚,回過神,匆匆趕了過去。菜刀掉在了地上,砧板上放著切了一半的蔥段,林若初紅著眼回頭,唇角勉強往上牽了牽:“爸爸,沒事,手滑了。”

“你怎麽又哭了?”他走過去拾起刀,卻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啊,我在切蔥呢,眼睛辣著了。”

林知閑把刀放下,刀鋒在燈光下一閃,一抹紅進入視線。他一驚,見林若初把手藏在自己看不到的那一側,忙道:“給爸爸看看。”

她搖頭:“沒什麽,真的……”

林知閑直接扯過她的手,見她左手握在右手裏,掰開一看,發覺她已經流了不少血,食指上一道傷,有點深。他趕緊去拿了創可貼,可是血很快就沁了出來。他歎氣,拉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這麽不小心,真是的,如果難受,就告訴我讓我來做飯!看看你!”

林若初茫然的隨著他走,眼前總是浮現出剛才所看到的場景――陸維鈞站在路燈之下,仰頭望著她家廚房的窗戶,那麽安靜,那麽專注,那麽執著。

他還是不死心?

她為什麽心裏隱隱作痛?

如果注定要癡纏這麽久,為什麽會開始得那樣不堪?

如果他想擁有自己,為什麽不能放下驕傲,用疼惜留住她,而非用威脅束縛?

這不是緣,是孽。

下樓的時候才發覺風很大,氣溫明顯降了很多。上午還那麽熱,她穿的短袖,現在卻覺得涼意一點一點透過肌膚刺激著她的骨骼,微微的疼。她問:“爸爸,你冷不冷?”

“有這個精神想我,怎麽不好好關心下自己?”林知閑心疼的責怪,目光一轉,落到不遠處路燈下靜靜站立的男人身上。

他穿得單薄,碎發在風中淩亂的舞動,身長玉立,姿態恍如帝王,透出一種不可逼視不可置疑的威勢,可是那對深邃如夜中深海的眸子裏透出小心翼翼的溫柔,仿佛他看著的女子是一觸即碎的珍寶。

林知閑眼神一冷,看了他幾秒,拉著林若初繼續往校醫院走。陸維鈞開口:“若初,林先生,我們談談,好嗎?”

林知閑恍如未聞,林若初眼前有些模糊,心想,手好疼。

陸維鈞上前道:“請給我一次機會。”

他語氣裏已經帶了點哀求的意味,他是那樣驕傲的男人,平日裏說“請”的時候雖然禮貌,卻更像一種命令,讓人不能不按照他的話去做。林若初覺得痛楚已經從指尖蔓延到了心裏,抿著嘴說不出話,他身上的氣息繚繞開來,仿佛一張網勒了上來,嵌入皮肉,束縛得她難以呼吸。

林知閑淡淡道:“陸總,這樣不得同意就跟著我們,不嫌失了名門公子,大公司老總的身份?”

“在她身邊,我隻是個男人,談不上什麽身份。林先生,請你――”

林知閑打斷他:“我和你無話可說,這樣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會等著,直到你給我機會談談為止。”

林知閑氣得臉色發白,可是這人來頭太大,連報警亦是無用!

林若初輕輕道:“爸爸,給我一分鍾,我惹的禍,讓我解決了吧。”

--

唔,下一章預告……

小林: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陸少:放你妹

小林:&b#b#¥

小林隻有一個親人,珍愛非常,偶提過的,小林像媽媽,所以覺得自己在爸爸麵前爸爸就會難過,所以拚命的維持著好孩子的形象,生怕父親知道自己有一點不好的地方,所以……她真的不敢說,擔心爸爸身體受不住,更怕自己讓爸爸瞧不起,不要她了……

明天見,親愛的們,最近劇情會很跌宕起伏,事情會發生很多很多,偶怕腦子會不清楚寫偏,大家如果有問題一定要留言啊!!!

月票榜又在往下掉,55555,都要月底了,大家請多多的給胭脂投票啊……偶那麽勤勞那麽可愛唱最炫民族風唱得那麽好,你們忍心藏著票票麽,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