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絕不放棄[vip]

絕不放棄[vip]

她坐在擺在店外的飯桌前,麵前的碗裏蒸騰出淡白色的霧氣,籠罩著她的臉,她從碗裏揀出什麽東西放進林知閑碗裏,又挑起米線輕輕吹著,熱氣被吹得益發氤氳。她咽下米線,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這神情他見過,每次帶她吃好吃的,她都會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往上抿起,很孩子氣,隻是她即使滿意也是隱忍著的,表情從未像現在那樣完全舒展過。

是因為這米線比那些名廚主理的美食還好吃?

他知道不是,她隻是他在麵前,吃什麽都不香。

她臉上漸漸有笑容浮出來,和林知閑說著什麽,表情甚至有點點調皮。他站得遠,她的周圍又有很多學生談笑,她說了什麽,他一個字也聽不見。

她靜靜坐在不遠處,吃東西,談笑,可是他有種恐慌的感覺,她今後是不是就一直這樣了,永遠和他沒有牽連?

可是他卻不敢去驚動她。

明明隻隔十多米,卻仿佛隔著萬水千山。

她吃完,付賬,和父親離開,他小心翼翼隱沒在陰影之中,靜靜看著她越來越遠。

陸維鈞心裏空落落的,食物香味飄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也沒吃晚飯,不由自主的往米線店緩緩移步茆。

用餐的人少了許多,剛才林若初坐的位置空著。他坐過去,凝視著桌麵上放著的小小餐牌,上麵寫著各種不同的砂鍋米線價格,加鹵蛋加肉又得加多少錢。他正茫然,老板過來問他吃什麽,他隨便點了個,又安靜了下來。

他形象極為出眾,衣著亦是不凡,坐在這樣小店顯得有些不搭調,仿佛明珠置於瓦礫之上,益發顯得卓爾不群。四周有人不時偷偷覷著,卻礙著他身上的疏離之意,沒人敢上前搭訕,隻能悄悄的讚歎和猜測。

米線很快端了上來,湯汁在滾燙的砂鍋裏依然翻騰著小小的氣泡,隔了一會兒才停止沸騰。雪白的米線浸在濃厚的湯裏,蘑菇,排骨,青菜,番茄點綴其間。他挑起米線吃了一口,味道尚可,可是他生活條件優越,胃口已經被養刁了,迅速挑出一堆毛病。可是他即使不喜歡毛糙的一次性筷子,不喜歡油膩的桌麵,不喜歡裏麵不甚講究的食材,卻依然一口一口慢慢吃光。

這樣的話,好像和她的距離沒有那樣遠了。

滾熱的米線讓他身體暖了起來,整個人精神也好了許多。他付了帳起身,沿著街道往回走,一洗方才痛苦彷徨的模樣,眼裏漸漸透出堅定來。

他絕對不會放棄她。他不會給她機會忘記自己,她已經動了心,他會用自己所有的溫柔讓她徹底淪陷蚊。

正想著,一股百合的濃香進入鼻端。他回過神,凝目一看,不遠處有一家花店,他走過去買了好大一束玫瑰,用緞帶和彩紙包裝好,往學校家屬區裏走去。

小區已經有了年生,水泥的樓房外牆上被爬山虎覆蓋了不少,窗戶裏透出燈光,有些是暖黃的白熾燈,有些是白色的日光燈,加上路燈的朦朧,天空的墨藍,各種不同的顏色奇異的和諧,混雜在一起,繪成最動人的人間煙火的畫卷。

電視的聲音,孩子的笑聲,甚至兩口子爭論的聲音都隱隱傳了出來,是他極少接觸到的最平凡的喧鬧。他想起自己迄小生活的陸家大宅,那裏和這裏截然不同,花園精致,房間寬大,一切陳設皆不凡,被傭人收拾得井井有條。長輩很忙,也嚴厲,讓他也漸漸變成了冷峻克製的性格。整座大宅少有歡笑,人多卻冷冷清清。

一對比這裏的氣氛,他頓時覺得曾經的自己生活裏少了太多的人情味。他缺失的,隻有那個愛哭的,吃碗米線都會滿足的,會頂嘴的,會別扭吃醋的女人能給他。

不知不覺走到林若初家樓下。他抬起頭,凝視著二樓沒有開燈的那扇窗。這花怎麽辦呢?上樓敲門,和林知閑直接衝突並不明智,印象已經夠差了,他不想自己的阻礙更加棘手。

如果放在門口,若林知閑比她先走出家門,那這花會不會直接被扔掉,她什麽都看不到?

正想著,林若初出現在陽台上,他心一跳,看到她正在收衣服,驀地計上心頭。

林若初正把衣服從晾衣杆取下掛在手臂上,忽然聽到什麽東西啪嗒一聲落在自己身後,嚇了一跳,扭頭一看,不由得愣了。

好大一把玫瑰花。

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心跳驟然加速,走到陽台邊往下一探頭,又迅速收回,臉上倏地湧起紅潮,抿緊唇,又羞又窘,又覺得心煩意亂,恨不得樓下那個家夥趕緊消失掉。

她咬了咬牙,把衣服拿進屋裏的沙發上放好,又回到陽台,盯著地麵上那一束花發呆,過了一會兒,她深深呼吸,拾起花束,直接扔了下去。

她等著花束落地的聲音,卻沒等到,她正疑惑,花束又被拋了上來,她氣得跺腳,走到陽台邊緣往下看,陸維鈞雙手插兜裏,意態閑閑,對她微微一笑,眼眸映著燈光,流光溢彩。她拿起花束剛想鬆手,可是看了看他的神情,她知道這人肯定會堅持把花給扔上來。

他是第一次正經的買花送給她,卻從陽台丟上來,這未免太特立獨行了。他這行為,說好聽是執著,說不好聽是死纏爛打,讓她很是心煩,卻又無可奈何,還好父親已經回房寫學術報告,她抱著花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卻不知道放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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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灰溜溜滾回去頹廢,那就不是陸少了。漫漫追妻路他會堅定的走,不過要不要狠狠的摔幾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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