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狼狽為奸[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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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的酒頓時醒了幾分。

她不由自主往二樓望去,包廂的玻璃是特製的,單向透明,她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可是她感受得到,一雙眼睛正在凝視她。

姓陸,又了解她心思的,是陸維鈞嗎?

可是,他對自己不屑一顧,會來找她?

心底終究是按捺不住這份好奇,她盯著那杯飲料,思忖片刻,推開杯子,站起身道:“帶我去見他。茆”

通向二樓的樓梯地麵是磨砂玻璃,變幻不停的燈光給她一種走在彩虹上的錯覺。酒吧的音樂震擊著她的鼓膜,她的心也隨著鼓點怦怦的跳,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服務生打開門,她剛走進去,門就被關上了。她定定神,環視包廂,裏麵燈光昏暗,除了她隻有一個人。那是個高大的男人,靜靜站在玻璃之前,凝視著舞台上的表演,隔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蕭小姐,請坐吧。”

她心跳瞬間慢了半拍,聲音那麽像陸維鈞蚊!

“你……”

那人扭頭看她,長眉入鬢,眸似點漆,俊雅非凡,正是她心裏挖也挖不走的那個人。她呼吸一滯,剛想說話,卻又覺得不對。眼前的那個人神情很溫和,唇角一直噙著笑,可是他的笑讓她無端的心裏發寒。

陸維鈞沒有這種表情,即使是皮笑肉不笑,他透出的威脅裏也沒有陰毒的氣息。

仔細一想,她恍然,眼中的灼熱一點點被清明給替代:“陸桓之。”

“蕭小姐記性不錯,喝了酒想必不舒服,坐著說吧。”陸桓之緩緩走回來,在沙發坐下,拿過一個玻璃杯倒入檸檬水,“喝一點吧。解酒的。”

蕭洛戒備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他的親弟弟,卻對他視如敝屣的女人示好,她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勁。

陸桓之漫不經心的端起另一個杯子,悠閑的往後一靠:“我如果想對你做點什麽,沒必要像現在這樣客氣,放心吧。”

蕭洛走到他側麵的沙發,坐得離他遠遠的,凝視著他:“陸處長找我有什麽事?”

陸桓之道:“明人不說暗話,蕭小姐,我知道,你正在想法子在哥哥這裏使絆子。”

蕭洛一驚,攥緊了手指,這人,是來替哥哥興師問罪的?

陸桓之觀察著她的神色,微笑道:“蕭小姐本來可能成為我嫂子的,由於曾經年少輕狂,沒機會了。”

蕭洛咬牙:“你到底想……”

陸桓之對她晃了晃手指,示意她聽他說完:“我不知道媽為什麽對你如此偏愛,不過她現在實在沒有理由幫你說話了。與此同時,蕭家的影響力正一點點被哥削弱,你們扶植秦風,後來發覺秦風雖然和哥不和,卻也不是個任人操控的棋子,想丟棄,可是他手上握的股份足夠他在董事會上獲得發言權。你們不肯接受日益頹敗的現實,所以,拚死拚活的讓你繼續在哥身邊工作想找到他的弱點,即使成為往日你不當一回事的安明哲的手下。可惜,哥太精明,安明哲看起來是個好好先生,實際上也不好對付,你為了家裏的事情煩心,又想報複哥的絕情,可是你覺得希望渺茫,所以,彷徨,無助……”

“夠了!”蕭洛直接把麵前的玻璃杯摔在地上,可是地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玻璃杯隻悶響一聲,滾了兩圈,水浸潤了地毯,濕漬漸漸的擴大。

陸桓之笑:“蕭小姐如今也這樣沉不住氣了?”

蕭洛倏地起身往門外走。

“唯一能幫你的,隻有我,蕭小姐,走出這扇門,你就失去了一切機會。”陸桓之的聲音涼悠悠的在身後響起。

蕭洛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眼裏閃過震驚的光,旋即又平靜了下來,深深盯著他微笑的麵容:“他是你哥哥!”

“那又怎樣?”陸桓之依然微笑,她脊背卻陡然竄出一股涼氣來。

蕭洛靜靜在門口站了一刻鍾,他沒有催促,凝視著外麵的表演,歌聲傳進來,微微沙啞的磁性嗓音,帶著誘人墮落的曖昧,配合著變幻的燈光,讓底下的氣氛熱烈到了極致,可是這個包廂卻冷得怕人。

她終於回來,坐到沙發上。陸桓之拿起檸檬水正想給她倒,她卻顫著聲開口:“酒。”

陸桓之開了一瓶黑方,加好冰塊遞給她,她接過來,指尖無意間碰到他的手,他感覺到一片冰涼,眼睛眯了眯。

膽怯了?壯壯膽也好。

酒精讓她的身體一點點熱了起來,紊亂的心跳規律起來,雖然跳得極快。陸桓之一杯一杯給她斟酒,自己卻不喝,隻娓娓說道:“令尊經濟出了極大問題,而哥人脈太廣,他想融資一搏也不容易,蕭家想像以前那樣在董事會位高權重,幾乎不可能,吞並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們沒這能力,所以,蕭小姐,唯一的法子隻有玉石俱焚。”

蕭洛看了他一眼,握緊酒杯,玻璃上凝結了細細密密的水珠,聚攏,流下,讓她的手更涼。

“舍不得?”

蕭洛抿緊嘴,眼神冷冽。

得不到,便毀去,她便是這樣一個人。

陸桓之見她眼中漸漸透出森冷,緩緩道:“蕭小姐有決心就好。隻是,你現在被哥盯那麽緊,想要成事實在太難。你得讓人對你放鬆警惕。”

蕭洛又喝了一杯酒:“如何放鬆?”

“以退為進,做出認清現實的樣子,藏起你的鋒芒。放心,我不知道媽為什麽會對你們蕭家這樣容讓,不過,有這份支持,你依然在他身邊的圈子裏,不會被驅逐,除非你主動提出。”陸桓之在她杯裏繼續倒酒,又道,“記住,忍耐,韜光隱晦,然後……”

蕭洛聽他說著,眼神一點一點迷離起來,杯中酒液如琥珀,冰塊碰撞玻璃,叮然作響,她耳中回蕩著這清脆的響聲,聲音還被一點一點的拉得悠長,她漸漸的聽不清他的聲音,抬頭朦朧的看著他。

那張臉,讓她愛得發瘋,恨得發狂。想擁抱,也想撕碎。

陸桓之停住話,冷冷看著她。冷淡得有些不近人情的樣子,加上酒精和複雜的心情,讓她再也沒法分辨出麵前的男人到底是何人,她搖搖晃晃站起來走過去,忽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身子纏了上去,手覆在他胸前磨蹭,他推開,她變本加厲,纖手直接移到他腿`間,他呼吸明顯一亂,她低笑:“維鈞,你明明想要的……”

他繼續推,她忽的一口咬上他肩膀,用力撕咬,他吃痛,掐住她脖子,把她甩開,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她蜷在地毯上一直笑,眼淚卻流了出來:“哈哈哈,陸維鈞,我看你能忍成什麽樣!”說著,她伸手剛想撩起衣擺,忽的頭頂一涼,冰冷的**流入發絲,沿著額頭一路往下流,到了下巴匯聚成一束,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她冷靜了一點,抬起頭,陸桓之手裏的杯子已經空了,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看清楚,我是陸桓之,看來蕭小姐是喝多了,咱們下次再談吧。”

她撐起身子,隻覺得頭重得要命,忽的下巴被溫熱的手指抬起,她聞到男士香水的味道,那張魂牽夢縈的臉近在咫尺,表情卻陌生,說不出的詭異。

“在外麵,你我什麽關係都沒,你今天也沒見到過我,明白嗎?哥能毀了你們,我一樣。”

說罷,他果斷起身,一步一步走出包廂。

安明哲走進辦公室,發覺陸維鈞已經伏在桌麵睡著了。他走過去,又在距離陸維鈞兩米的地方停住,手指捏了下文件夾,終究還是叫醒了他:“陸總,這是風少派心腹傳來的資料,請你過目。”

陸維鈞睜開眼,眸中的朦朧瞬間退去。他揉揉眉心,接過資料,一邊看一邊頷首,將最重要的地方銘記在心,隨手將紙投入碎紙機,看著白字黑字被碾為齏粉,淡淡道:“很好,幫我聯係那幾個人,早點把關於我三叔的疑點給整理好。”

“嗯。對了……”安明哲遲疑片刻,說道,“蕭洛最近停止了滲透,談了個男朋友,是啟源的某高管,寧氏家族的人。”

陸維鈞思忖片刻,說道:“她若是想融資,也不大可能,寧家族長是聰明人,和我有交情,怎麽可能提供大量資金。”

“那她估計想保住榮華,蕭家一倒,她還有什麽?極早找靠山倒是一個好法子。不過她想進寧家,隻怕難。”

“或許。再觀察下她。”

安明哲嚴肅的神情有了些鬆動,神秘兮兮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放他桌上,迅速轉身,沒走兩步,陸維鈞陰惻惻的開口:“給她送花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