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21)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21)

秦風收回目光,背抵著牆,槍口往人質太陽穴用力按了按,對著那個妖冶男人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放他,你就把我給崩了?”

妖冶男燃起一支細細的雪茄,塗得血紅的嘴唇吐出一縷煙霧,對身後數位彪形大漢抬了抬下巴:“這位客人從東方古國遠道而來,咱們總得致個歡迎吧?”

彪形大漢紛紛抬起槍,子彈上膛,槍口卻偏了偏,砰砰幾聲響,秦風旁邊掛著的一幅美人圖頓時多了幾個窟窿,在牆上晃了晃,咚一聲落在地上,玻璃罩層稀裏嘩啦跌了個粉碎,有幾片掉到楚維維手邊。97全文字更新。

她被這聲音驚得清醒了一些,方才半昏迷狀態時模模糊糊聽到的對話結合在一起,不由得全身涼透,秦風被打死了?

她微微抬眸,隻見他把那個設計師提在自己麵前,槍口已經從太陽穴滑到他背後,抵在心髒位置,設計師擋住了他的所有要害,他隻露出半張臉,唇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漆黑眸中映著鐳射燈的七彩光華,亮得驚人悝。

妖冶男怔了怔,旋即由衷讚道:“很好,看不出來小白臉兒竟然是個硬漢,槍子兒在耳朵邊上跑過去,還能麵不改色!”

秦風不說話,隻眯了眯眼,他沒拿槍的那隻手把設計師的兩隻手腕攥在一起,手指漸漸收緊,那人痛得大叫,其餘人都不由得覺得一股寒氣從足底透了上來。

“vivian給我,出去之後我就放了這小子,別忘了,你們是做設計的,這雙手有多重要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再用點力氣,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拿筆了。蕕”

他說得雲淡風輕,聲音平靜得就像在林蔭道上漫步的閑人,仿佛麵前數支槍都是小娃娃的塑料玩具。

“你是誰?”妖冶男臉色漸漸變了,發白的臉色襯得他的紅唇益發如血,仿佛啃了人的喪屍。

這男人遇到這種情形依然鎮定自若,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公司老總。

秦風漠漠道:“我在道上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嘍囉連知道我名字的份兒也沒有,我隻和你們最敬畏的人聯係,他們用美酒佳人歡迎我,而不是黑洞洞的槍口。”

“你說謊!”

秦風笑了,正好鐳射燈的顏色轉紅,他雙眸映著光,殷紅如血,仿佛最危險的獸,配著他溫雅俊美的麵容,很突兀,卻碰撞出激烈的美。

“剛才美麗的julie小姐親耳聽見我給pacino先生打電話。”

一行人頓時噤聲,隻聽得見粗重的呼吸聲,良久,zelensky顫聲問:“什麽pacino?”

秦風仿佛聽到一個極好聽的笑話:“自然是最受人尊敬的那位pacino。”

“不可能,怎麽會……”

秦風挑了下眉:“不信?”

“哈哈,是不是誰稍微打聽點小道消息,都可以假借教父的名頭來嚇人?”

“可你們誰敢動我呢?你們也怕出事,對不對?”秦風目光掃過那一排槍口,見那一片黑開始發顫,唇角微微一揚,露出諷刺的神情。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剛才你們玩牌是不是?21點?zelensky先生贏了vivian,可是她醉了,未免能清醒的和你賭牌,這輸贏不算數,我來替她玩,直到pacino先生到這裏,到時候如果我贏得多,那麽你們乖乖的讓我們走,我可以向pacino先生說幾句好話。”

“可笑,誰知道你要拖多久!”

方才酒吧客人眾多,自然看到妖冶男帶著一群彪形大漢持槍過來,雖然黑道和警察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至於立刻過來逮捕人,但是過一段時間定然出警,否則對公眾就不好交代了。

“那麽,十局,怎樣?都是男子漢,不要畏縮,既然敢玩槍,為何不敢坐下來以一種優雅許多的方式定輸贏?拉斯維加斯可是賭城,各位不敢賭?”

妖冶男胸膛起伏著,雖然酒吧冷氣很足,可他的絲質襯衣已經洇出了汗。

秦風微眯眼,聲音仿佛一根細繩,牽著人的神智跟他走:“我真的會在pacino先生麵前解釋的。再說,這種賭大家並不損失什麽不是,我贏了,也隻帶走vivian。”

“你輸了呢?”

秦風朗聲笑道:“輸?我的字典裏有這個字嗎?也罷,到時候,隨便你們給我幾粒槍子兒,但是vivian,你們不能碰。”

楚維維頭疼欲裂,強撐著,積蓄起所有的力氣,聲音微弱:“秦風,你別這樣,你快走,報警。”

那些人聽不懂中文,隻思忖著秦風的話,片刻,妖冶男點點頭,秦風走過來把楚維維一把抱起,坐在沙發上,嘴唇貼在她耳朵上,低低道:“你太天真了,安安靜靜養神,等我收拾他們就是。”

剛才那群人給她倒酒的時候做了點手腳,每次少少撒一點藥粉,昏暗燈光之下她也感覺不出來,可積累那麽多杯,藥性發作之後,足夠讓她骨軟筋酥,她連坐起來都困難,秦風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膝上,麵對著自己,低聲道:“你別看他們,髒眼睛。”

他身體微微前傾,小腹自然的貼在她臉上,隔著薄薄的細棉布,她感覺到他身體源源不斷傳來的熱量,還有他身上自然的氣息,這氣息裏夾雜著一股妖豔的香水味,想必是剛才julie用的款。她心下一酸,那女人一定抱了他吧,那樣一個絕色美人,和他一起都做了些什麽?

他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優雅隨意,卻帶著一種隱而不發的攻擊性:“為了公平,zelensky先生你洗牌如何?不過,抽牌由我先來。”

zelensky沒說話,但是很快他伸手,熟練的洗牌,過了半分鍾,啪一聲,一疊子撲克被拍在桌麵上。

秦風把手伸到眼前,目光緩緩掃過修長的手指,又緩緩移到牌上,從中隨便抽了一張,直接翻開在桌麵上,joker。

“我坐莊。”眾人對視一眼,身上瞬間冒出冷汗,從他的姿勢一看,便知道他這並不是運氣,麵前優雅安靜的男人,足夠在拉斯維加斯任何一家巨型賭場做大莊家。

秦風把撲克收在手中,在桌麵輕輕一磕,手指一動,開始洗牌,撲克在指尖翻飛,優美至極,很快,牌被洗好,整整齊齊的放在他攤開的掌心,他也不再炫技,隨便夾起兩張牌一個人一個人的發過去,撲克正好落在每個人麵前,不差一分。

他根本不看自己的牌,隻溫溫看著眾人笑:“誰要牌?”

過了一會兒,他們才陸續開口,說要或不要,秦風等他們說完,自己摸了張牌,淡淡道:“開牌吧。”

一眾人紛紛亮出自己的牌,zelensky看著自己手上的牌,20點,是所有人中點數最高的,心跳極快,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別告訴我你剛好21點。”

秦風輕輕一笑:“當然沒那麽好的運氣。”他說完,翻開牌,一張9,一張k,一張a,也是恰恰20點。

“因為我是莊家,所以這一局我贏了。”秦風把用作標記的紅色籌碼拿了一塊過來,說道,“下一局。”

“等等,我懷疑你對牌做了手腳。”

秦風眯了眯眼:“是嗎?行,這一局讓你洗牌,不過,如果還是我贏,zelensky先生,我要你一根手指。當然,為了公平,我輸了,也切一根。”

楚維維頓時一顫,一隻溫暖的手忽的伸過來,輕輕按在她腦後,傳來安撫的溫度,她被按得又往他懷裏靠了靠,臉頰緊貼他小腹,隔著布料,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腹肌的輪廓,臉頰燒得如同火炭,心也跳得幾乎要蹦出胸腔。

“vivian是幹幹淨淨的女人,麻煩你拿個耳塞進來,還有眼罩,我不想她接觸到這些東西。”

腳步聲遠去,過了一會兒回來,她耳朵被塞住,眼前也一片黑,觸覺和嗅覺益發強烈,她在腦海裏拚命想著他那雙手,修長,有力,輪廓極為優美,是一雙藝術品一般的手,不行,他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她顫得厲害,又怕驚了他,拚命咬著唇,每一秒都是煎熬,過了兩分鍾,她覺得自己心髒已經跳得沒了力氣,鼻端充斥的他的氣息之中忽的傳來一股血腥味,她忍不住低低叫出來,抬起虛軟的手臂,想去抓他的手,手腕很快被握住,她靜了靜,兩隻手放入她顫抖的掌心,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細的摸,直到第十根手指摸完,她還是不放開,手掌挪到他手腕之上,緩緩往上攀行,直到確定這手是長在秦風臂膀上才放下心,身子一軟,大口喘息著,用力抱住他的腰,竭力克製住聲音裏的顫抖:“秦風,你一定要沒事。”

她聽不到聲音,隻感覺一隻溫暖的手貼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被扶著坐了起來,她趕緊伸手扯掉耳塞和眼罩,一睜眼,目光正落在秦風襯衣的鉑金扣子上,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說的帶著外國口音的英語:“你們忘記了?即使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拿我的名字來當幌子。”

秦風聲音溫溫潤潤:“riccardo叔叔,剛才我答應了的,會留下他們的命,他們的家人或許根本不知道他們幹這些事,也請不要牽扯進來。”說罷,他手按在楚維維腦後,阻止她回頭,低低道,“聽話,別看。”

楚維維閉眼揣測一番,安安靜靜的把目光停駐在他頸部,他扣子解了兩顆,露出一小片肌膚,微微發亮,顯然是出了汗,異常性感。

她不回頭不是因為怕,隻是不想讓可能過於衝擊的畫麵給自己留下不好的回憶。

pacino教父道:“phoenix,太過心慈手軟不是好事。”

“我現在過慣了安靜的生活,沒事不想見血,再說,男人得信守承諾。”

老人輕輕笑,過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這姑娘,想必這輩子都不會再主動來找我這糟老頭吧,她是誰?”

“我朋友。”

老人也不多說,淡淡道:“對清清白白的姑娘見色起意,犯了忌諱,本該嚴懲,不過你既然有承諾,我也不會讓他們太痛苦。你帶著這位姑娘走吧,她沒有哭,可肯定嚇壞了,好好安慰下。再見,好好生活。”

秦風道:“好,謝謝您,再見。”

楚維維身子一輕,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她眼角餘光掃過一旁,看到一個頭發銀白的老頭,長相慈藹,坐在輪椅上,就像最尋常的市民。

這就是那個讓這些彪形大漢聞名喪膽的pacino教父?

沙漠白天熱,晚上卻風大天寒,此時夜已深,風吹在臉上,又幹又冷,楚維維輕輕一瑟縮,這才注意自己足上的涼鞋在方才的爭執中掉了一隻。

她抬頭看著秦風,他已經收起冷魅的邪氣,恢複了溫文無害的模樣。

他剛才利落的製住一個人,拿槍抵著那人的頭,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擊落他身邊的畫,可他做著這樣驚險的事的同時,唇角卻往上揚起,仿佛擦過耳邊的不是子彈,而是春風一縷。

他麵對那麽多槍,鎮定自若,微笑著談條件,他漂亮的手把牌玩得出神入化,她雖然看不見,卻知道這是不屬於賭場電影的精彩。

不管是現在神情溫柔的秦風,還是方才笑裏藏刀的秦風,都那麽讓她安心,都美妙得難以形容,這樣的人,讓她怎麽按住自己狂跳的心。

他的掌心托著她的背,讓她靠得舒服一些,可是他手腕那串珠子也同樣硌著她的皮膚。那個女人讓他幾乎舍棄一切,他可能放下嗎?

她清楚,他的心其實很小很小,小得隻能容納一個人,他不把裏麵珍藏的人影放走,她即使拚了命也擠不進去。

感覺到她輕輕的顫抖,他低頭看她,霓虹閃爍,人聲喧嘩,這樣的繁華迷離了她的視線,恍惚中,他的眼神竟然溫柔得幾乎能化去一切堅硬之物。

“不怕了,不會有人來欺負你,那些人也絕對不會來打擾你,忘記今天的事,生活不會有一點異常。”“對不起……我不該來……”

“我也疏忽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他柔聲道,“馬上到酒店門口了,剛才riccardo叔叔給了我藥,你吃了就沒事了。”

“嗯。”

酒店金碧輝煌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晶光璀璨的大燈耀得她眼花,她怔怔看著來往的客人,打扮精致華貴卻眉梢眼角都是風情的高級酒店小姐,神情靜默的侍者,這樣一路進了電梯,升上房間所在樓層,又進入房間,他輕輕的把她放在沙發上,在沙發扶手邊墊上柔軟的靠枕,又扶著她坐下來倚在上麵,轉身去拿電熱水壺燒水。

她身子軟得像是骨頭被抽了,沙發柔軟,身子陷在裏麵,讓她有種隨時會墜落的錯覺。她側過頭,看著靠枕上精致的繡花,阿拉伯式的靠墊四角墜著長長的流蘇,絲線裏編著細細銀線,在燈光下沙沙擺動,蕩起一片銀光。

秦風拿著一個玻璃杯過來,在裏麵倒了熱水,加進冰塊,調好了溫度,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包打開,把裏麵褐色的藥粉倒進去,拿勺子攪了攪,端到她麵前:“估計不好喝,美食家,你忍一忍。”

她伸手拿杯子,可是手上實在沒力氣,藥水在裏麵晃蕩個不停,秦風無奈的笑笑,坐到她旁邊,扶著她,讓她就著自己的手慢慢喝著。

這樣的姿態很親密,仿佛他正抱著她,她聽見自己心跳砰砰的響,就像擂鼓一樣。藥水帶著一股化學藥劑味,難喝得令人發指,她不由得簇緊了眉頭,喝得極慢,半杯之後她實在喝不下去了,胃裏一片翻湧。

茶幾上放著一疊子巧克力小方塊,秦風伸手拈了一塊遞到她唇邊:“好了,吃個這個緩一緩,藥還是得喝,否則你軟趴趴的就像……”他想了想,輕輕笑道,“糯米團子。”

她想瞪他,可是看到他的笑容,所有的脾氣都像雲霧遇到狂風一樣,瞬間消散無蹤,她乖乖的張嘴,把巧克力含入嘴裏,慢慢的抿著,仿佛這是世上唯一的巧克力,化了吞下,就不會再有。

“瞧你這樣子,就像個打碎了媽媽花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小丫頭。”

“你總說我是小丫頭……”

“本來就是,還那麽天真,那個俄羅斯人對你裝腔作勢一下,你就覺得他是好人了,show也不和我一起去看,要去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聚會。我都托人訂過票了,今天有lanceburton的魔術,很難得。”

“你……你懂得多,你為什麽沒發覺呢?”

秦風啞然,白天的zelensky隱藏得很好,夜店裏燈光晦暗,他沒有觀察到那人的神情。

“我找你……你都和julie走了,你其實過得很享受不是,julie,億萬男人心中的女神,多少人想碰碰她的衣角都不行,她對你卻那麽殷勤……”

秦風分析不出為何走到遠離楚維維的地方坐下的原因,若說純粹是因為影迷,又似乎不完全是。

楚維維這樣一提,他不由得又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julie非常美,是白俄羅斯和英國的混血,一頭紅色長發,綠色眼眸如貓眼石一樣顛倒眾生,她和他聊了許久,似有若無的撩撥他,並不直白,這樣朦朦朧朧反而更加風情萬種,可他不為所動,後來她放棄了,找了些有趣又不費神的話題和他談了好一陣,又抬手看表,對他嫣然一笑:“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不過……”她看了看包廂門,門上嵌了無數酒瓶,將外麵舞池裏的客人折射得光怪陸離。

“我這樣出去,萬一被影迷認出來,怕會引起***動,而且我和igor他們是好朋友,但是被狗仔看到了,誰知道會編出什麽難聽的新聞,所以,拜托你送我到酒吧外好嗎?我司機在那兒等著的。”說完,她補充,“我從後門出去,很快的。”

這要求合情合理,他起身陪她出去,細心的走在她身側,恰到好處擋住客人無意間投來的目光,她打開一扇小門,到了無人的走廊,走了幾步停住,他未及開口,她柔軟如蛇的身體便纏了上來,在她吻上自己之前他伸手擋在她下巴前:“julie,你喝多了。”

julie還想繼續糾纏,甚至大膽的伸手去他腿`間:“phoenix,跟我走吧,我保證這是一個難忘的夜晚。vivian小姐會被igor他們好好照顧的,你別擔心。”

他忽的心一跳,用力攥住她手腕,目光發冷:“怎麽照顧?到底怎麽回事?”

julie隻巧笑嫣然的撩撥他,他沒耐心再和她好好說話,低低說了pacino教父的名字,又冷冷道:“自己選你今後的路,繼續當萬人寵愛的大明星,或者受罰,淪為女昌妓。”

楚維維的話拉回他的思緒:“想julie入神了?”

秦風一邊喂她喝完剩下的藥水一邊故意戲說道:“你這樣一說,是挺可惜,我為了救你,好萊塢最美的明星獻吻我都沒來得及要。”見她喝幹了藥,他又給她塞了一塊巧克力,繼續道,“可惜,我的福利被你弄沒了。”

楚維維心裏又酸又苦:“你就對那個吻那麽念念不忘?我……我賠你就是了!”

秦風還沒回過神,她仰起頭,直接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