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楚驍&米晨——人賤人愛(1)

楚驍&米晨——人賤人愛(1)

過年的時候,散落在天南地北的遊子紛紛回鄉,同學會的數量也比平日的多。

這一日,四中某一屆的同學在某高級酒店聚會,有人帶了家屬,有人帶了朋友,楚驍這樣打著光棍兒來的反而是最稀有的。

現在的同學會已經被各種目的給充斥,有人通過同學拓展生意場的人脈,有人想找機會見見同學的高官父母,還有人想為姐妹閨蜜找個在場的單身優秀男士。

楚驍的某個女同學正在被自己的表妹拉著發花癡:“表姐,那是楚驍對吧,他爸是楚遠征對不對?他一個人來的,還是單身吧?太帥了,能不能介紹下啊?”

女同學瞄了楚驍一眼,低聲道:“不行,那家夥你沾惹不得的。”

“為什麽啊?”

“他?沒見過那麽不靠譜的,這麽多年沒有交過正經的女朋友,也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某少將的女兒找他告白,說愛了他五年,他直接對人說,我隻能愛你一晚上,噎得人家姑娘直接進了醫院。後來楚將軍揪著他去登門道歉,然後去醫院找那姑娘賠禮,你知道發生什麽了嗎?”

“什麽?”

“那姑娘一看到他,肯定很生氣要發泄發泄啊,便罵他渣男,說自己瞎了眼。楚驍不僅沒有羞愧,反而笑得很開心。”

“他笑什麽?”

“他等人家姑娘罵完了,問她,死心了?姑娘說死心了。他大大舒了口氣,說這樣太好了,你放下了,我也沒壓力了,你好好養病啊。然後就走了,那姑娘傷心得……那些話明明是氣話,可楚驍立刻順著竿子下來了,裝傻,留別人自個兒生悶氣。”

女子愕然了一瞬,結結巴巴問道:“那個……表姐,他,他這麽多年沒交過女朋友,對女人也不好,不會……不會是同性戀吧?”

“胡扯,他怎麽可能。楚驍這家夥泡妞成性,玩個一兩天就甩了,連他自小一起長大的堂妹都看不慣。”

女子一下高興了:“或許是因為他沒有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呢?你想啊,他畢竟沒有玩過別人感情,說明他對待感情其實是很認真的呢,泡妞什麽的,不過是生活中需要樂子罷了。楚驍那出身實在是好,長得也帥,如果真的能成事,多少人會羨慕死我啊?有他家的背景,今後想做什麽不容易?表姐,你說,我會不會就是他那個……”

兩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齊齊回頭,花癡女頓時手一鬆,掌中的香檳杯掉在地上打了個粉碎。

楚驍不知何時站在她們身後,笑吟吟的看著兩人,見她們臉色變了,好脾氣的問:“怎麽啦?我很嚇人?”

兩人搖頭。

楚驍繼續笑道:“這位小姐的理論很有意思,我第一次聽見有人說我是認真的男人,特感動。謝謝你啊。既然你說過我不玩弄別人的感情,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你的評價,所以我就不浪費你的感情了,你不是我的真命天女,我家的關係你也沒機會用,很可惜。”說完他微微欠身,轉身離去,絲毫不在意那女子漲得緋紅的臉色。

那樣的女人,他向來不給麵子。

曾經一起打球的年輕的麵容現在已經被算計和試探替代,這樣的同學會,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疲倦。有些女人拋來的似有若無的挑`逗也讓他有些不舒服,明明是想攀附豪門獲取利益,卻在麵對他的時候粉飾一番,還真的不如夜場裏的女人,那些女人表達得很直接,反而可愛得多。

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見是陸維鈞,問道:“有什麽事嗎?”

“你在幹什麽?”

“同學會唄。怎麽,你們三班不開的?”

“開了,就昨天,我和池銘都沒去,沒意思,去了之後又是各種人情應酬,平時都做膩了的事,難得過年放假,誰還去做。我覺得奇怪,你怎麽會來同學會?”

“我有什麽法子,不來這裏,肯定就要被我媽拖過去相親,那丫頭是我媽好朋友的女兒,我還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處理掉,畢竟要給那阿姨麵子,煩。”

“其實那位呂小姐人是不錯的,維維和她認識,評價挺高。”

“我知道不錯,見過的,可沒興趣。我不是隨便的人,不如不見,讓她早點死心。”

經得子然。“你不是隨便的人?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好了不和你扯了,去喝酒不?”

“行行,我就來,老地方見。”楚驍巴不得趕緊走,有了機會自然要抓住,和曾經的班長說了一聲便急急離去,開車往常去的一家夜店趕去,誰知道車開了幾分鍾之後陸維鈞又打來了電話,說道,“楚驍,抱歉了,爺爺拉著我下棋,我來不成了。”

“靠,你玩我呢!”楚驍憤憤的掛了電話,在路邊停下車,披上大衣,走出去信步瞎逛。

這一年過年北京沒有下雪,可天氣卻很冷,楚驍身體底子不錯,倒還不覺得什麽,但是一刮風才知道這天氣有多厲害,臉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樣疼。他低低罵了一聲,一邊沿著馬路牙子走一遍往右側看,想找一家過年期間還營業的咖啡廳坐坐,喝點熱飲禦禦寒再返回。

誰知路邊一輛車忽的開了車門,他又沒注意,頓時被撞得身子歪了歪,剛扭頭想發作,卻見車裏走出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她的五官很精致,即使穿著羽絨服,也可見她小腹已經凸起,顯然是一個孕婦,便不好開口罵人。

孕婦神情木木怔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兩秒之後才意識到這個人剛才被她驟然打開的車門撞了一下,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車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米晨,剛才我們談的……”

米晨回過神,扭頭看著車內那個麵目模糊的家夥,聲音還帶著哭泣後的沙啞,卻堅定沉著,每一個字都很清晰:“齊豫,你想離婚是吧,我成全你!”

“我律師會盡早起草財產分割等文件的,我不會虧待你。再見。”一隻手伸出來想拉車門,楚驍看到從西服袖口露出來的一小截襯衫,一枚白金袖扣在路燈下灼灼生光,這光刺得他心一寒,方才這人和孕婦的對話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讓他震驚――這個男人竟然在妻子懷孕的時候提離婚?

在他發愣的時候,男人已經拉上了車門,發動了車,他低低罵了一句“人渣”,扭頭看著米晨,問:“你沒事吧?誒,那個,你,你先別哭啊……”

米晨已經滿麵淚痕,卻一聲都不吭,隻定定的看著那輛車亮著尾燈開遠,消失在視野之外。

“你怎麽了?”

她如夢初醒,抬起手背用力的抹了下臉,深深吸了口氣,擠出一個微笑:“沒事,我……先走了。”

楚驍盯著她的臉,那雙眼睛非常漂亮,黑得和琉璃一樣,澄澈,卻脆弱,讓他微微的有些心疼,仔細打量之下,他心一動,覺得這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攏了攏圍巾,轉身就走,背影看起來如此的寂寥,卻倔強的挺直,這種明明傷心到了極處卻故意做出來的堅強,更叫人覺得不忍。楚驍猶豫著是不是跟上去問問她是否需要幫忙,可米晨明顯是個正經女子,貿然上前,會不會唐突了?

正思忖,米晨忽的彎下腰,手撐向旁邊的路燈柱子,肩膀開始發顫,楚驍吃了一驚,立刻趕上前,伸手把她扶住:“怎麽了?我能幫什麽不?”

她回過頭,臉頰已經蒼白如紙,聲音微弱,喘息道:“麻煩你……送我去一下醫院,我肚子疼……”

話音未落她便因為支撐不住而開始往地上墜,楚驍趕緊把她抱住,望著麵前的街道。春節期間行人稀少,出租車更是少得可憐,路麵竟然空空蕩蕩的,偶有私家車路過。他一咬牙,打橫抱起她,說道:“你忍忍,我的車就在附近,堅持下啊。”

附近最近的醫院便是陸軍總院,楚驍在車上就打了電話,一下車,就有人抬著擔架接應,醫生護士浩浩蕩蕩的把人送去了病房急救。他坐在外麵等,婦科主任聽說他來了,也過來瞧他,遲疑了一下,問:“小楚,你……你怎麽弄了個孕婦來?你怎麽不聲不響弄出了個孩子?”

楚驍按了按額頭,十分頭疼:“我孩子?我哪兒來的孩子,這……這是我路上撿的。”

“路上撿個孕婦?”主任一臉不信。

楚驍道:“誒,趙阿姨,您別懷疑我了成不,我哪兒敢隨便瞎整啊?我爸媽不把我皮給扒了就怪了,你知道我爸那性子的。再說,我也得注意下自己的形象是不?今後我還得靠部隊吃飯,怎麽可能做出太離譜的事兒呢。”

“那這是怎麽回事。”

楚驍想起就覺得憤慨:“她老公要和她離婚,這麽冷的天,大晚上的把她給丟路邊,你說說,這是不是太荒唐了。”

“這男的簡直了……”正說著,醫生出來,說道,“孩子沒事了,隻是得好好的養養。”

楚驍站起來:“咱進去瞧瞧?趙阿姨您慈眉善目的菩薩一樣,安慰安慰她吧,怪可憐的一女人。”

“還用你說?”主任跟著他一起進去。

米晨背對著他們躺著,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剛想道謝,看到主任,頓時睜大眼。主任亦愕然,怔了一下,開口道:“米晨?怎麽是你?”

“趙老師……”她緩緩的坐起來。

楚驍愣了下:“你們認識?”

“我以前給她上過基礎課的,米晨現在也是個軍醫。”主任解釋了,又道,“好孩子,剛我聽說過了,你和齊豫怎麽了這是?你懷著孩子了,怎麽說離就離?”

米晨閉了閉眼,臉上浮出淒楚而諷刺的笑:“懷著他孩子的不止我一個。重要的是,那一位懷的是兒子,我這個是女兒。”

“他這也太不像話了!你不是馬上就要調來咱們醫院,就要常住北京了,他就這麽熬不住?真是的,這事兒可不能隨便放過他!”umbi。

米晨眼中沒有一滴淚,淡淡道:“那女人破壞軍婚,按理說得判刑的。可是齊豫認識的人多,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主任道:“他認識很多人!可是分量夠嗎?小楚,這個忙你得幫,就算給趙阿姨一個麵子,成不,可不能讓人家米晨白白受委屈。”說完她又柔聲安慰米晨,“這個帶你來醫院的也是軍人,已經是上校了,叫楚驍,他父親,楚遠征,你該聽過很多次了吧?”

米晨輕輕念叨:“楚驍――”驀地,她身子一顫,手抓緊了被子,看了他一眼,立刻轉過頭,強自做出鎮定的樣子:“聽說過。”

楚驍道:“你放心,這是包我身上,那狗男女都沒好下場的。想要兒子?成,他們即使是生兒子也沒屁`眼!”

主任眉毛一豎:“文明點!”

“是是,我疏忽了,那麽惡心的事,真的覺得不罵不行。”他抬手看了看表,說道,“趙阿姨,都半夜了,再不走我媽又要說我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啊。哦,還有你,米晨,有事隨時聯係,別客氣。這是我號碼。”他給她寫了張紙條放在床頭櫃,匆匆離去,走到門邊,又莫名的忍不住,回頭望了望她才走。

主任拉住米晨的手,剛想說話,抬眼見她臉若敷了胭脂一樣的紅,訝異道:“你怎麽了?不舒服?”

米晨搖頭,在**躺下,輕輕道:“有點熱。”

“我看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來瞧你。”

“嗯。”

病房門被關上,米晨用力抱住胳膊,心神不寧――這個給她留下極其深刻印象的男人,隔了六年,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