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楚驍&米晨——人賤人愛(2)

楚驍&米晨——人賤人愛(2)

楚驍回到家,洗完澡躺在**,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米晨那雙眼睛總在麵前晃,黑白分明,仿佛有星光閃爍。

恍惚中,這雙眼睛和記憶深處的某個人重合了。

那還是六年前,他在軍校讀碩士,同時也接受各種訓練,那個炎夏,他和軍校的同學到了某山區的基地集訓,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強降雨落在了那片土地,直接造成了山洪暴發,山中有幾個村子被困,村民需要被救到安全地帶。

他是個軍人,責無旁貸,同基地駐軍一起前去搶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所有村民救到了臨時安置點。但是潮濕炎熱的環境讓他皮膚出了問題,滿身都是紅點,甚至還有水泡,又癢又疼,有感染的趨勢。

當地的醫療條件有限,領導便特批他回家治療。他大熱天的穿著長袖衣服,遮掩住手臂上的大片紅疹,忍著癢急急到了醫院,早就有個熟識的皮膚科醫生在辦公室等他。

楚驍坐下問好:“白叔叔好。”說完就忍不住了,道,“我不會出問題吧,全身都這樣,是不是什麽奇怪的不治之症?”

白醫生笑了:“不治之症哪兒是你想得就得的?別瞎想,袖子挽起來我瞧瞧。”

他挽起長袖,頓時就有一股薄荷藥膏的味道傳出來,他解釋:“我媽找外公的醫生給開的藥,沒這個玩意止癢,我怕我當眾就撓起來。”

“嗬嗬,這藥也不能亂用,說不定適得其反”

楚驍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不會吧……”

“看你這緊張樣。其實問題不大,就是真菌感染,配合治療,一個月就看不出痕跡了。你身上有多少地方感染了的?”

“全身都是。”

白醫生一邊寫病曆一邊道:“腿內側,小腹什麽的都感染了嗎?”

楚驍道:“是。”

“哦,你先去右邊那個病房,做個備皮,我等會兒來。”

楚驍依言站起來,一出門,便看到陸維鈞,他倚在對麵牆上,挑眉道:“聽說你得了癢病?”

楚驍走過去就在他肩上狠狠捶了一拳:“喲,挺結實,特種部隊的夥食不錯嘛。你怎麽回來了?”

“我也有探親假不是?再過段時間又要進入保密狀態了。正好你也回來了,咱們好好聚聚,下一次見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楚驍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非要去那神神秘秘的地方?今天是特地來找我的?”

“嗯,你看完病了?”

“沒,白叔叔讓我去那兒做個備皮,話說什麽是備皮?我不懂這名詞,太專業了。”

此時的楚驍還沒碰過女人,潔身自好,思想也頗為純潔,被陸維鈞和池銘調侃過多次。

陸維鈞愣了一下,冷峻的麵容上浮出一絲難得的壞笑:“楚小純見識的確不夠……”

“你再這樣叫我,小心我揍你!”

“好好好,我告訴你,備皮就是,把你下麵的毛剃了,然後……”他詳細解釋,

“靠……”楚驍頓時尷尬了,揉了揉耳朵,看著那道門,咬牙切齒道,“你在這兒等我。”

他走進去,裏麵沒人,便在椅子上坐下,因為緊張,坐得筆直,是標準的軍姿,一時間連身上的癢都忘了。過了半分鍾,病房門響了,他眼中立刻透出視死如歸的意味,紅暈悄悄的從皮膚底下透到表層,蔓延到了耳根子處。

一想起被人給揪住那啥然後剃毛的場景,他頓時覺得身上發麻,扭頭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向了來人。

然後,他怔住。

來的人是個年輕的女人,並不是護士裝束,而是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齊耳短發,劉海被發夾別住,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如湖水,目光一動,就像有波光瀲灩開來。

“你……你是誰?”

女人比他鎮定許多,聲音脆亮:“我是實習生,白醫生讓我來給你備皮。”

他臉滾燙:“不是護士幹嗎?”

“今兒病人太多,護士忙不過來。”

“呃……”

實習生直接下命令,帶著手套的手指直接往病床一指:“躺下!”

他用力攥了攥拳,咬牙轉身去床邊坐下,屁股剛沾著床單,她又下令:“脫褲子啊,不脫我怎麽給你備皮?”

楚驍第一次見到把脫褲子說得那麽順溜的年輕女人,愕然的看著她,可是她口罩外的皮膚光潤雪白,根本沒有可疑的紅暈,與他紅得幾乎要滴血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靠,她都不害臊,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扭捏!umbi。

他咬緊牙解開皮帶,把褲子往下一脫,往**一躺,裸`露的皮膚接觸到了微涼的空氣,感覺莫名的奇異,屈辱,又有些好奇,還很緊張。他深深呼吸,偷偷的瞄了實習生一眼,她正在拿東西,感覺到他的目光,回了個鄙視的眼神:“緊張什麽?醫學是嚴肅的。”

楚驍低低道:“醫學生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實習生眼皮一跳:“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

她也不追究,走到床前,楚驍抿緊唇,做出淡定的樣子,不想在這個彪悍的實習生麵前露怯,可是手指不由自主的壓緊了床單。

涼涼的膏體塗在了身上,刺激得他肌肉一繃,她淡定的聲音響起:“你亂動什麽?”

他不肯承認緊張,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怕你技術不行,刮掉我一層皮。”

“這些打雜的活兒都是基本功,你不必擔心。不過如果你亂動,我就沒法保證了。”她一隻手按住他小腹,另一隻手開始操作。

這個過程本來不需要多久,但是楚驍的情況不同,他皮膚由於感染,有不少疤痕水泡,一不小心就容易弄破,因此實習生做得很仔細,很慢。

她雖然帶著手套,可是指端的溫度似乎有穿透力,像是直接接觸了他的皮膚一樣,他心跳開始加速,盯了會兒天花板,又忍不住看她。她頭發濃密烏黑,皮膚雪白,雖然被口罩遮了大半臉,可是從那對眼睛,還有鼻子的弧度來看,她無疑是極美的。

他忽然很想口罩從她臉上掉下來,好讓他看看這個女孩的廬山真麵目。

再看細一點,她圓潤的耳垂上有一粒鮮紅的朱砂痣,仿佛嵌在白玉上的紅寶石,落在雪地上的梅花,晃著他的眼。

驀地,重要部位被她碰了下,他一驚,坐了起來,捂著那裏,漲紅了臉問:“你,你你你,你幹嘛,你……”

實習生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退了一步,秀氣的眉毛皺起:“你幹嘛啊,一驚一乍的。你這個擋著這邊的皮膚了,我不給你撥開怎麽繼續啊?”

他躺了下來,心跳如擂鼓,再一瞧她,皮膚上也微微露出了粉色的紅暈,一想她要接觸自己的**,忽然覺得口幹舌燥,心中暗叫不妙,可是某物不聽他的指令,迅速抬起了頭。

實習生手上動作一停,他尷尬至極,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瞄她,隻見她露在口罩外的皮膚更紅了,心不由得微微一動――原來她也會害羞的?看來醫學生也不是完全冷血……

她畢竟是實習生,見識並不多,剛才的淡定已經被慌亂給替代,這種情況老師曾經說過的,應該同病人聊點什麽錯開他注意力,可是她嘴就像被粘住了一樣,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你別緊張,把我當男人就好……”

楚驍盯著天花板,默念著“她是男人她是男人”,可是腦海裏,她明亮的眸子,光滑的皮膚,還有耳垂上一枚鮮紅欲滴的朱砂痣不停的晃來晃去。在軍隊那地方,連空氣都透出陽剛的氣息,他是多久沒近距離接觸過年輕美貌的女人了?

況且他毫無經驗,血氣方剛,比起有經驗的人**得多,身體益發的興奮起來。實習生聲音有些急了:“你……你在想什麽啊?想點別的,你不是軍人嗎,想想你訓練,拿槍……”

他努力轉移注意力,可是最後心思都飄到她身上,無濟於事,咬咬牙,說道:“你……你繼續,反正很快就完了是不是?”

實習生也咬牙:“最後一點,做完收工。”

於是她繼續操作。可是那地方有兩處破了皮的紅斑,她又隻能放慢速度,雖然沒再直接接觸最**之處,可是剃毛刀輕輕的刮過旁邊的肌膚,同樣帶來了說不出的戰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牙齒也越咬越緊,心慌意亂,手腕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某物,他頓時覺得腦中炸開一道白光,悶哼了一聲,竟然就這樣達到了極致。

實習生頓時石化,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她雖然帶著手套,可是他的**噴到了她手臂上,她回想起那一刹那,隻覺得被他沾染過的地方灼燙得像被火燒一樣,又羞又氣,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咬牙道:“你……你太過分了!”

楚驍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接得人可。

“我……我根本沒怎麽碰你……我……我……你你這樣都能……你太沒用了!”

你太沒用了!

楚驍倏地驚醒,坐起來大口呼吸著,怎麽又做這個夢了?

他緩緩的躺下,盯著窗戶,忽然睡意全無。

這件事帶給了他深重的陰影,白醫生自然知道了此事,安慰了實習生,又來寬慰他,說年輕人**也不算什麽,可這勸說毫無作用,陸維鈞聽說之後,見他頹廢的模樣,都不好意思嘲笑了。

雖然陸維鈞和白醫生都不愛說閑話,可他已經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之後無數次被實習生那一聲“你太沒用了”驚醒。最後陸維鈞覺著心病還得心藥治,勸他去找女人破掉這陰影,他驗證了一下,終於好受了一點。

於是,為了證明自己,他開始找不同的女人驗證,花心大少的名聲越來越響,他不再臉紅,遇到什麽都麵不改色,楚小純徹底變為了楚小賤。

楚驍揉了揉太陽穴,疑惑自己為何又做了這個夢,閉上眼想了又想,那雙明亮的眼睛回到腦海,他恍然,原來是因為今天的孕婦的眼睛和實習生的太像了。

他低低道:“凶巴巴的女人,鐵定嫁不出去。”

轉眼過了半年,到了八月初。

軍區一後勤兵在打開水的時候水瓶膽忽然炸了,腿燙傷了一大片。楚驍正好路過那邊,邊讓他坐自己的車,一路開來了附近的軍醫院。

到了醫院,聯係了皮膚科的人,小兵被帶去診斷治療,他叮囑了幾句便離開,順著走廊往電梯走,一個女醫生迎麵而來,想來是才做了手術,目露疲倦之色,臉上口罩還沒摘。楚驍一看那眉眼輪廓,頓時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得定睛凝視。她感覺到了目光,視線投過來,眼中閃過詫異的光,定住了腳步。

這眼睛……還有口罩……

楚驍心神一凜,看向她的左耳。

她的頭發被籠在帽子裏,耳垂露在外麵,一粒朱砂痣赫然在目。

他耳中轟然一響,不假思索,直接伸手扯下了她的口罩,盯著她的臉:“我們見過。”

女醫生被他的行動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很快冷靜下來,看著他,鎮定的微笑:“你好,楚上校。我是米晨,上次你救我去醫院……謝謝你。”

楚驍定定看著她:“送你去醫院之前,我們就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