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拒寵:本宮今夜不侍寢

022魂淡啊,死的不夠體麵!

022魂淡啊,死的不夠體麵!

“回衛大人,是吳秀蓮。”嚴嬤嬤也在人群之中,她朝衛子風恭敬的福了福身之後,這才開口回答道。

“誰是吳秀蓮?”衛子風淡淡的點了點頭,眸子鎖定了整個香禾苑的秀女,每逢選秀之際都會發生秀女死亡的事,這在宮中並不稀奇,不過被人用這種不體麵的方式弄死的,倒是第一次。

參加大選的秀女與人有染,這嚴重的汙損了皇家的顏麵。

皇上讓他嚴查此事,看來最有嫌疑的人,還是在這香禾苑之中!

“奴,奴婢在這。”吳秀蓮早就嚇死了,躲在人群之中,聽聞有人點她名字,蒼白著一張小臉,腳軟的跪在衛子風麵前。

“你跟清荷住一起?”衛子風抿著薄唇,硬挺的眉毛緊緊的鎖在一起,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眼前哆嗦不停的女子。

“回大人,是的。可,可是奴婢沒有殺清荷呀!”吳秀蓮一直都受不了清荷那不可一世的態度,早就跟她鬧不和,兩人表麵上雖然維持著友好的樣子,但如今她莫名其妙的死了,她的嫌疑自然是最重的!

吳秀蓮害怕有人故意陷害她,讓她當了替死鬼,不由的害怕的哭了出來。

“不用害怕,你隻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孰是孰非,本官自有定論。”衛子風淡淡的說道。

“我,我……昨晚我們下了課之後,大家都在討論著花齋的糕點,清荷說是要托人吩咐她爹給她寄些花齋的糕點來,我心知清荷的爹是郴州太守,離京城隔著十萬裏遠,怎麽可能會弄得到花齋的糕點?”吳秀蓮說著,下意識的撇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的上官柳兒和方如雪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方如雪似乎很驚訝,而上官柳兒則是有些不屑的哼笑。

“然後呢?”衛子風將吳秀蓮的動作看在眼裏,卻沒有表現出來,僅是淡淡的問道。

“然後,我就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癡心妄想,她跟我吵起來了,晚飯也不吃,一個人悶在房裏許久,直到半夜,都過了二更天,她突然起來出去了。之後……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吳秀蓮抽抽噎噎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說完還跪在衛子風身前,抓著他的褲管:“衛大人,我真的沒有啥清荷!我真的沒有!”

“不用擔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本官自然不會冤枉了你。既然你知道了清荷昨晚夜裏出去了沒回來,怎麽不去找她?”衛子風蹲下身來,鬆開她的手道。

“我以為她氣不過我笑話她,真的托人去買了,再說都兩更天了,屋外黑乎乎的,我一個女孩子,怎麽敢一個人出去找她?說不定……說不定……”吳秀蓮說道最後,害怕的哭出聲來。

眾人沉默的看著吳秀蓮,心中自然明白吳秀蓮那沒說出口的話。

說不定,被人玷汙了之後殺了的,不止清荷,還有可能有她。

吳秀蓮的行為也是常理之中,兩人本就不和,大半夜的,一個姑娘家怎麽可能抹黑去找自己的冤家?

“好了,本官明白了,你們都回去吧,這幾天都呆在香禾苑裏別四處走動,如果有什麽特殊的事,本官會通知你們。”衛子風起身,沒有說明什麽,隻是讓她們各自回去。

既然清荷是二更天出去的,那麽那個時間會有誰還沒睡,這是他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

大家都紛紛按照衛子風的意思,各自回去,以免節外生枝。

靈鳶在現場僅是默默不語,聽到衛子風的話,不由的抬眸多看了他一眼。隨即打算跟著人群一起離開,

“姑娘請留步。”衛子風走到靈鳶跟前,輕聲叫住了靈鳶。

“衛大人有何事?”靈鳶聞言止步,抬頭十分禮貌的問道。

遙兒跟央兒已經走了幾步遠,見靈鳶被人叫住不由的回過頭來看,隻見衛子風沒有要她們留下的意思,隻好擔憂的看了靈鳶一眼,便走了。

“剛剛下官看見姑娘一直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所以,在下猜測姑娘一定有什麽話要說。”衛子風擰著眉,定定的看了靈鳶許久,似乎想要將她看懂。

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明明看起來那不起眼,可她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不容人忽視的氣質。

“衛大人乃聰明之人,靈鳶看懂了的事,衛大人自然也看懂了。”靈鳶有禮的朝衛子風欠了欠身,並沒有言明細小。

她細細的觀察了清荷的屍體,發現清荷身上根本沒有掙紮的跡象,腳踝上有些擦傷,但傷口上並沒有血跡,通身烏青,看起來像是死後被人拖到荷花池邊的。

雖然清荷表麵上的症狀似是受辱而死,可她的種種跡象看起來卻像是遭人暗算,中毒所致。

再說,這荷花池邊平日裏雖然清靜,但參選秀女們都住在這附近,二更天裏如果有人呼叫,肯定會有人驚覺。

這裏根本不像是行凶現場。

這個案子疑點太多,清荷並不像表麵上死的那麽簡單。

而凶手,一定就在人群之中!

“原來姑娘就是樓丞相之女,下官有禮了。”衛子風有些驚訝眼前的女子就是樓丞相的嫡女,皇上欽點的秀女。

傳言樓靈鳶從小就受樓丞相的冷落,可先下看來,眼前的女子雖然長相清秀平凡,身上卻無半點小家子氣的感覺,反而有種連男子都不如的豪邁氣概。

“衛大人客氣了,靈鳶隻是個小小的秀女,怎敢受大人如此大禮。”靈鳶冷哼,衛子風明顯知道凶手就在人群當中,卻不加追查,而是放任凶手回去。

個中緣由,就不得不值得人深思了。

“若是衛大人沒有其他事,那靈鳶就先回去了。”不等衛子風開口,靈鳶便淡淡的對衛子風行了個宮禮,似乎無意跟衛子風多做接觸。

但凡跟夜軒寒有關的人,她都不想親近!

“樓姑娘。”衛子風微微蹙眉,見靈鳶作勢要走,便開口喚住她,道:“宮中危機四伏,險惡難料,樓姑娘要自己多加小心。”

衛子風當然看出清荷絕不是表麵看起來死與奸汙那麽簡單。

此事茲事體大,他知道凶手就在香禾苑內,他不動聲色,隻是不想打草驚蛇,卻不想樓靈鳶誤會了他的意思。

“多謝衛大人關心,靈鳶不求榮華,但求自保。”靈鳶輕輕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頓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

說罷,毫不留戀的提步離去。

不管衛子風想要怎麽做,都與她無關。

深宮後院,草菅人命,死於非命者絕非清荷一人。

她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清荷的死,隻是在那個站在暗處的人,給她們的一個警告。

她不想卷入這場是非之中,不過也不會讓人在她身上討便宜。

即便,那個人是皇帝。

是非之地,她隻想做到明哲保身!

……

靈鳶回去後的當晚,負責守衛香禾苑的一個侍衛第二天被發現自殺在荷花池邊!

侍衛身上留了血書,說是對清荷一見鍾情,可清荷卻看不起他的感情,說她即將是皇上的妃子,十分不屑於該侍衛的情誼。

該侍衛惱羞成怒,半夜巡邏之際看見她在外麵走動,便將她悶死後奸汙了。

畏罪自殺,這在皇宮裏引起了巨大的影響,整個皇宮都在議論清荷與侍衛苟且不當之事。

甚至都驚動了在承清寺進香的皇太後。

……

香禾苑這幾天都格外的安靜。

因為清荷的事,大家都被勒令不得隨意出門。

原本打算好的幾場考試,也因為清荷的死而被耽擱了下來,嚴嬤嬤隻是倉促零碎的考了寫不怎麽重要的事,就讓她們各自回房。

畢竟十七個秀女,死了清荷,和前天因為身染疾病的紅梅,隻剩下十五個。

即便嚴嬤嬤再怎麽想挑剔,總不能在下個月初七,讓皇帝大選開了天窗。

香禾苑已經不若出來時的熱鬧,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香禾苑還是那個香禾苑,而裏麵的秀女,卻不在是初來時的她們。

剩下的十五個秀女,因為清荷的死,而相對的安分了許多。

那片荷花池,已經沒什麽秀女敢在那裏停留。

天氣隨著時間一天一天而變得愈加炎熱,離下個月大選,隻剩下十天不到。

大家都在為大選那天的才藝表演而努力練習著。

清荷的事,終究被夜軒寒壓了下來。

夜軒寒撥黃金三百兩,慰問郴州太守孫善尹,宮中被禁止討論清荷的死。

一條人命,就這麽雲淡風輕的用三百兩黃金,打發了。

嗬嗬。

“遙兒,我們出去走走。在房裏繼續呆著,本小姐真的要發黴了。”靈鳶終於受不了屋裏的悶熱,打算出門透透氣。

“小姐,你看外麵太陽那麽大,我們還是別出去了吧?萬一中暑了怎麽辦?”遙兒也是熱的小臉微紅,不過現在外麵流言蜚語太多,她們還是少露麵為妙。

遙兒有些為難的看著小姐。

“遙兒,你真是越來越不聽本小姐的使喚了,總是違逆我,是想要氣死我麽?”靈鳶聞言,沉下臉來,不悅的問道。

“小姐,人家是為了你好呀!老爺出門時交代遙兒要好好照顧小姐的!”遙兒撇撇嘴,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