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拒寵:本宮今夜不侍寢

049皇後,本宮要你付出代價!(上)

049皇後,本宮要你付出代價!

皇後娘娘這是什麽作畫手法?

夜安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衛子風並沒有說話,僅是抿著薄唇,靜靜的托著畫卷的一端,盡量不讓畫卷抖動。

“朕來。”夜軒寒挑眉,起身親自接過夜安的活兒,夜安見狀,心知皇上用意,便連忙將畫卷一端交給主子!

夜軒寒的動作讓全場大吃一驚,紛紛坐不住了!

皇上竟然如此慣寵皇後!親自給皇後當小廝!

眾女眷表情各異,情緒複雜的看著台上。

上官柳兒更是氣得一臉煞青,夜軒寒竟然如此待她!

靈鳶見狀也是一愣,但也隻維持了一秒,她輕輕的朝夜軒寒揚起一抹感激的笑容。

靈鳶知道,這男人正在用他的方式在給她鼓勵打氣,順便用他的氣場,壓下台下的議論紛紛。

夜軒寒唇瓣泛著寵溺的笑意,並不言語,隻是淡淡的示意夜安給靈鳶好生端著硯台。

靈鳶將大筆重重的在硯台上挑弄著,並不急著發揮。

這種情節嘛,雖然她第一次發揮,但也並非木有經驗可享。

看了那麽多難的穿越小說,宮鬥宅鬥,她早就已經司空見慣,應付這樣的事情,眾穿越大神們都用文字告訴她:

臨陣氣場很重要!

情緒把握很重要!

下筆時機很重要!

現在嘛……

靈鳶抬眸看了看台下,輕輕掃了一圈,視線在掃到上官柳兒身上時,微微頓了一下,揚起一抹輕笑。

隨著她遲遲未下筆,已有人按捺不住,微微起身,伸長了脖子抬頭觀望。

時機還未到!

想要驚豔全場,必然要撩撥起所有的人好奇心。

此時在場看笑話的依舊多餘好奇的人。

她在等!

靈鳶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調色盤,並未動筆,似乎並不在意台下人的情緒,隻有將好奇跟不耐煩的時間拿捏到最佳狀態,就是她下手的最佳時機!

隻是有些對不住夜軒寒跟衛子風了,衛子風有功夫底子,這般端著半個時辰應該不在話下,她剛剛讓夜公公拿著,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卻十分心安理得,但使喚當朝天子,這……

靈鳶抬眸輕輕撇了夜軒寒一眼,隻見夜軒寒唇瓣含笑,似乎看穿了她的伎倆,並不在意她耍的小心機。

額……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台下朝臣已經議論紛紛,有些的情緒已經漸漸不耐。

台下朝臣二十來位,文武各半,文官耐心比較大,倒是武將,平時他們隻管上陣殺敵,維護治安,哪裏有閑情逸致去研究這樣風花雪月的玩意,見這樓皇後故弄玄虛,不由的心生不滿。

其中一位武將性子耿直,見狀站起身來,毫不避諱離國使者還在場,躬身問道:“請問皇後娘娘可已想好了要畫甚?若是為難,不妨還是改為唱曲吧!”

此言一出,台下有人小聲附和,而一直坐著冷眼相看的上官柳兒則是冷冷一笑,嘲弄之意十足。

靈鳶見狀,勾唇一笑,跟她算準的時間差不多,一刻鍾不到!

眼尖的人已經看到皇後娘娘開始動筆了!

靈鳶提起手中的朱筆,走到夜軒寒跟衛子風兩人中間,背對著大門,麵朝空白畫卷,提筆一揮,臨場發揮了元代大畫家王冕的慣用手法,潑墨點梅花!

靈鳶現實在白色的紙卷上潑上不規則的水墨,然後提筆輕輕勾弄延伸出枝節。

夜軒寒見狀挑眉,這是什麽畫?

靈鳶收到男人奇異的目光,含笑不語,見勾弄的差不多了,便放下水墨,拾起一旁她剛剛調好的丹青。

故技重施,血紅的丹青在未幹的水墨上微微暈開,紙本墨筆,畫枝幹挺秀的梅花一枝朵朵,穿插得勢,淡墨點花瓣,濃墨勾蕊,顯得極為清潤。

逐漸清晰的畫作,讓之前還雲裏霧裏的夜軒寒頓生領悟,震驚不已。

然!

靈鳶含笑未完,重新拾起墨色朱筆,在靠近衛子風的空白處,輕輕麾舞,露了一手鄭板橋的絕活,為此畫提字。

吾家洗硯池頭樹,

個個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

隻留清氣滿乾坤。

詩畫相得益彰,靈鳶借畫墨梅標榜自己清雅高潔的思想。

台下的大臣們當場見識到皇後的大氣之作,不由的紛紛歎驚,眸中的震驚哪還有剛剛的不耐之意!

沒想到皇後竟然有此等才情!

待畫上的水墨全幹,靈鳶讓人將代表皇後的鳳印呈上,輕輕在畫作下角落下鳳印。

靈鳶十分滿意自己的潑墨點梅花的處x女之作,輕輕的吹了吹畫卷上未幹的印記,靈鳶將讓人將畫卷送到台下,風卿塵麵前。

“殿下可還滿意?”靈鳶回到夜軒寒身邊,將微微冰冷的小手放到夜軒寒手中,麵朝大殿,對著風卿塵,淡笑著問道。

“皇後娘娘果然才華橫溢,卿塵十分欽佩!”風卿塵眼神奇異的看著眼前的畫,似乎第一次正眼將這個皇後看在眼中。

沒想到祈國還有這等才情的女子!

他確實低看她了。

“此乃本宮第一次作畫,若有不堪之處,殿下切莫見怪才是。”靈鳶聞言淡淡一笑。

“娘娘謙虛了,卿塵定會好好珍惜皇後心血。”風卿塵本是淡薄之人,定然能看出靈鳶這副潑墨梅花裏麵的含義,不由的朝靈鳶淡淡一笑,不再客套的笑容,而是真正誌同道合般心心相惜般的笑意。

“殿下喜歡便好。”靈鳶說完,便同夜軒寒輕輕點頭,不再分心去管台下如何反應,同夜軒寒重新在龍椅上坐下,宴會繼續,她卻已經無心在去經營這些客套的邦交禮儀了。

……

“鳶兒可是累了?”夜軒寒能夠看出來靈鳶眉眼間含著疲態,應該是累了。

“臣妾無礙,隻是起了大早,並未進食,又貪杯了,有些疲倦而已。”靈鳶淡淡的笑看夜軒寒一眼,不知為何,每次靠在這男人懷中,都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很安全。

“那便靠在朕懷裏休息一會兒,在堅持一會兒,朕便送你回宮。”夜軒寒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柔聲說道。

“好。”靈鳶沒有看到夜軒寒的異樣,僅是十分溫順的靠在這個男人懷中,突然有種不想去管關於他們之間牽扯不清的關係。

隻想好好靠在這男人懷中,靜靜的躺會兒。

她真有些累了。

若她理智的話,本不該因為上官柳兒的挑釁而衝動的接下她的挑戰。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隻怕是又引起身邊這個男人的注意了。

這樣不管對她或者對夜軒寒來說,都不是好事。

靈鳶靠在夜軒寒懷中胡思亂想,早已神遊天外。

待夜軒寒再次低頭看看懷中小人兒的時候,卻見小女人已經閉上眸子,沉沉的睡得香甜。

夜軒寒收緊了手臂,將懷中人兒往自己的懷中摟緊。

靈鳶動了動,沒有感受到與她貼身相對的男子因她的動作而微微一僵,輕輕的在他懷裏磨蹭了一番,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繼續沉睡。

而台下的女眷們,因為靈鳶的大出風頭而被遺忘,如同花瓶一般,被遺忘在話題之外。

耳邊依稀能聽到的,皆是大臣們對樓丞相的奉承之聲。

如此,刺耳。

上官柳兒恨極了台上的那個靠在夜軒寒懷中,顯得有些嬌小的身影。

清麗的眸子閃過一絲惡毒的眼光。

樓靈鳶,本宮要你付出代價!

“柳兒,罷了吧,聽我一勸,別再去招惹樓靈鳶。”方如雪擰眉,她之前也以為皇上對樓靈鳶的寵愛隻不過是逢場作戲,手段而已。

而古今看來,皇上對樓靈鳶並未無意,他們之間的異樣,隻有深愛著皇上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方如雪能看的出,上官柳兒自然能看的出來,甚至是南宮儷,隻怕她早就已經看出些許端倪,所以才能夠對皇上琵琶別抱的行為並不在意,甚至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同離國七殿下眉來眼去。

所以當方如雪從上官柳兒看見難以抹去的恨意之時,便開口出聲提醒,以免柳兒衝動之下,釀成錯事!

“本宮不用你假好心,裝什麽?你敢承認自己不吃味麽?嗬嗬,方如雪,你在學士府便小心翼翼,步步驚心的看人臉色,如今當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德妃!還是要看人臉色!你不覺得累,覺得可笑麽?”上官柳兒早就已經清醒了,所有的醉意,因為那讓刺眼的一幕而頓時萬分清醒。

“柳兒你!”上官柳兒字字犀利的踩在方如雪的痛處,讓一向鎮定的方如雪聞言也忍不住冷下臉色。

她卻是步步為營,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但如今被上官柳兒當麵說出來,卻讓方如雪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可笑!本宮跟你恩斷義絕,再無姐妹之情!今日樓靈鳶讓我所受之辱,本宮自當一點一點的從她身上討回來!”

她決不罷休,沒有人可以這般玩弄她!

別說是樓靈鳶!

即便是天子也不行!

“至於你——本宮就看這你方如雪還能忍耐多久,日後下場又是如何!哈哈哈……”上官柳兒笑的冷索,精致的麵容因她扭曲的笑意而顯得有些猙獰。

方如雪聞言一僵,冷冷的看著上官柳兒,不再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