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866 兩個呂妾

蘇氏見三老爺去見了周六,半天沒回來,不知是有啥事,還琢磨哪,三老爺就進屋了。

接過老爺遞過來的東西一看,樂了,是那莊子的地契,還是落在蘇氏名下。

“怎麽?老爺還是買了?”

“不是買的,是周六給的,說當是那些方子的謝禮。”

蘇氏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這個謝禮就太大了,等聽了三老爺的解釋,也就明白,估計是又不想給三皇子,但留著又是個燙手山芋,不如就著這次機會給了謝府三房,如今三房是八皇子的嶽家不說,周六又說是給從和養身子的,三皇子怎麽好意思問三房張口?

蘇氏還猜對了,三皇子是打著給兒子養身子的借口,想謀了那個莊子,也是想多讓愛妾住那去。

自從呂姨娘被接回來後,總是委委屈屈的,又時刻緊張,所以,三皇子想安慰下她。可沒想到周六一口拒絕,還說把莊子送給了謝府三房,他何時和謝三如此親熱了?這麽大的禮說送就送?

於是三皇子派人打聽了,說周六如今忙乎的兩個營生是謝三出的主意,笑話!謝三有這本事他不會自己幹?讓給周六?他咋不讓給我的?

三皇子是氣呼呼,正想去內宅給愛妾說那個莊子估計是拿不到了,外麵來人說四皇子約了他見麵,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呂姨娘正發愁怎麽給三皇子說她想去珠寶樓拿定了的首飾哪,見三皇子出去了,也忙收拾了一番,嬌弱的給三皇子妃稟報她要出去下。

如今三皇子妃根本不管她,呂姨娘不來稟報更好,更顯得她張狂,可惜,自從廟裏回來後,就收斂了,時刻的嬌柔無處不在的展示。

呂姨奶奶在珠寶樓附近的茶樓包間等著哪,看見堂侄女進來,起身行禮。

雖然呂姨娘還沒封個品級,可是她喜歡這樣,哪怕是堂姑,她也坦然接受這禮,而呂姨娘本性也是如此,如何不了解侄女心裏所想,又要巴著侄女,就做的麵麵俱到。

呂姨娘不知道那個莊子三皇子還沒到手,坐下後,笑著說道:“堂姑,殿下說給我個帶溫泉的莊子,到時,我就請堂姑去那玩兩天,殿下說了,就讓我帶著兒子去那住著,隔兩月再回府待一個半月的,也免得在府裏受委屈。”

呂姨奶奶羨慕,可惜自己當初眼界太小,以為知府就大過天了,把美好時光浪費在一個糟老頭子身上,不然憑她的手段功夫,來京跟個王爺侯爺的,也不見得比侄女混的差。

呂姨娘忙恭喜侄女,呂姨娘看著堂姑眼裏的嫉妒豔羨,心中得意,當初在呂家,個個都以堂姑為榜樣,她如今又如何?照樣是堂姑巴著她?

不過堂姑懂得也多,這個也要她的提點才是。

“堂姑,三皇子說了,他是和幾位關係不錯的暗中打了招呼,才讓表哥能在殿試上露臉,不然幾百個學子,如何能從二百多名一下到了前三,我可是替表哥好好感謝了殿下,不管怎麽說,都是呂家出來的,表哥好了也不會忘了我不是?”

呂姨娘是看表哥中了探花,又定親白家女,三皇子也頻頻稱讚表哥,她可得把這功勞攬在身上,不然以後怎麽理所當然的用著堂姑和表哥?

呂姨奶奶雙手給侄女奉了茶,又遞了張銀票,感激道:“我知道定是侄女幫了忙,你表哥也說,等成了親,就讓媳婦來給你請安,這個是堂姑給侄女的,在皇子府,總的要打賞下人的,這點不多,侄女先拿著用。”

話雖這麽說,可心裏歎氣,早聽兒子說過,靠自己才展露頭角,可侄女要這麽說,她也隻能感激,怎麽都是皇子府的人。

呂姨娘接過看了眼,眼睛睜大,隨即裝著隨意的收了那銀票,“那就多謝堂姑了,雖說殿下時不時的給我些,我也不差那些個,可是總要為表哥的多結交人托殿下引薦不是?所以我就不客氣了。”

呂姨奶奶是從最初見侄女的激動,覺得能幫到兒子,可如今是跟吞了個噎人的苦果,她見這侄女是個沒多少腦子的貨,也不怎麽能迷倒那個皇子,聽了兒子的所說,難怪,這個皇子就不是個精明的,不然也不會就圖了侄女的身子就舍不得。

郝家那個糟老頭,呂姨娘都在他跟前都不敢放鬆警惕,當了那麽多年的官員,哪會就稀裏糊塗的就什麽都信你一個婦人的?那得頭腦手段都得跟上,可侄女就傻人有傻福了,聽說三皇子妃又是個和善的,不然侄女是怎麽死的都不知。

再不心甘,可還得對侄女笑臉恭敬,命不如人,無奈。

呂姨奶奶回到郝宅,見兒子難得在府裏,臉色不好,她慌忙問怎麽了。

郝誌學如今是翰林院編修,侄子去範陽上任後,大嫂也回了晉陽,長英縣主留在京裏,他更不敢多在郝宅多呆,好在姨娘在,還能讓長英顧忌點,和白家女成親定在了八月,他準備趕緊的買個宅子,好早日帶著姨娘搬離郝宅,離郡主遠遠的。

他最近天天的打聽著。偏偏今天他早點回來,找姨娘有事,誰知姨娘不在,他就被那個衣香給堵著了,說晚上縣主在她陪嫁莊子候著。

郝誌學是又氣又嚇,頭上冒火,這時姨娘回來了。

所以他沒好氣的問道:“姨娘是去哪了?”

很少見兒子這麽口氣的呂姨奶奶也吃一驚,以為兒子是公事上遇見麻煩,就不多問,隻是說了見了侄女。

“我勸姨娘還是少見的為好,那個三皇子如此行事,在朝裏都是個笑話了,可恨我來京不知,如今是恨不得離他遠點!姨娘還湊上去?”

呂姨奶奶被兒子的戾氣給嚇著了,外麵朝堂之事,她一個婦人哪裏懂,最近兒子又經常的見不著,早早出去,晚晚回來,隻是前麵兒子說過一次那三皇子不可靠,但沒想到是這麽嚴重。

聽了兒子如此說,呂姨奶奶暗悔今天不該約見侄女,可這陣子兒子總不在家,過多的也沒和她說,她如何知道裏麵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