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867 隻羨鴛鴦不羨仙

郝誌學說完,覺得不該嚇著姨娘了,才緩了神情,放低了聲音說道:“朝裏的事姨娘不知道也好,反正以後少接觸表妹了,還有,姨娘,給我準備好銀子,我看中了個宅子,剛回來就是拿銀子的,人家等著哪,這就去定下,是個現成的,不用大修,因為我急著要,掮客說比市價高出一成,也罷,早點搬出去也好。”

呂姨娘趕緊回裏屋拿出了銀票,“這是姨娘帶來的,姨娘給你爹捎信了,估計他會托人再稍些過來,先用這定下宅子,等銀子到了,就買下來。”

“等不及,今兒下定,明後天就要辦手續,到時是要付清的,姨娘,怎麽就剩這些了?”

呂姨奶奶不敢給兒子說給了侄女,隻好打岔問道:“為何這麽急,白家催了?”

“白家?嗬嗬!那女巴不得趕緊嫁過來孝順姨娘哪,比我之前的媳婦還好哄,不是現在……,算了,娶她也挺好,白家慢慢起來了,幾個姻親結的也不錯,聽說狀元兄弟也和白家連著親,可惜,姐姐做那事,好好的得罪了宣平候府,不然,和廖家也能結交一番。”

說到這,郝誌學問道:“姨娘,最近沒聽姐姐來說什麽,姨娘也多勸勸姐姐,不要總壓著姐夫一頭,賢惠點,這京裏不比小地方,是見不得婦人張狂的,姐夫好了,姐姐不也跟著享福?總要在姐夫跟前占個上風,算什麽本事?有能耐結交好外麵女眷,如今倒好,如今都沒人搭理她吧。”

提起女兒,呂姨奶奶也氣,讓她來幫兄弟,到頭來不僅連累自己相公,還拖累兄弟,真是隨了郝家的跟,廢物一個。

“甭管她,說了又不聽,如今是因為個女婿上司送了個妾,和女婿置氣哪,你中了探花,她可好,覺得腰杆硬了,硬是發賣了那個妾,不是在京裏,怕是她又得犯蠢打死人吧。”

“姨娘可要好好叮囑姐姐了,這要是在京裏被人抓住把柄,她可就是害了姐夫了,不僅是姐夫,就是她自己和外甥一樣都完蛋,不行就打發她回姐夫家鄉伺候老人去吧。”

呂姨奶奶點頭,心裏說你姐能回鄉才怪,真是恨呀,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沒腦子的貨。

“姨娘,明天再給我些銀子,我買了後,還得修整下,咱們也早點搬進去,住這裏還是不方便。”

呂姨奶奶總覺哪裏不對,但想也是如此,這郝宅,一個沒媳婦的叔叔,雖說定親了,可還沒成親,那個縣主侄媳又還沒去範陽,這樣確實尷尬,她雖然是郝誌學生母,可說出去她可不算主母。

因為手頭銀子不多,呂姨奶奶試探的說道:“不行,就在這裏成親,怎麽這也是姓郝的,等縣主走了,還不是你們夫妻在這裏住著。”

“不行!”郝誌學厲聲道,嚇了呂姨奶奶一跳。

“姨娘,外麵都知這是長英縣主的住處,到時讓白家怎麽看?又不是買不起,早點收拾好了,也好給白家表示我的誠意,就這麽定了,我先去辦事了,姨娘不用等我回來,沒準我要請幾個幫忙的友人在外吃飯應酬。”

呂姨奶奶看道急匆匆走了的兒子,總覺得兒子隱瞞了什麽,難道是那白家女有何不妥?雖然是定親了,當初是郝俞氏出麵的,她個姨娘沒法露麵,所以也沒見過白家女。

不過就是有何不妥,也沒啥關係,等兒子都穩了後,之後的事還不好說?隻要她在兒子宅裏,什麽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呂姨奶奶得意的笑了,她怎麽都沒往長英縣主那方麵去想,兒子剛科考完,人又不傻,如何能沾染這悖於人倫之醜事,所以她就忽略了長英怎麽拖著不去範陽的事情。

郝誌學是定了那宅子,靠近城東,是個富戶建的,各方麵他都滿意,價格高他也要了,他也知道他爹暗中的那些事,銀子是不缺的,最主要是離郝宅遠,離縣主的陪嫁宅子也遠,將來也好躲著縣主。

定了宅子,郝誌學無奈但也去了縣主的宅子,進去後,衣香出去後緊閉房門。

長英兩眼放光,擺出了自認為迷人的嬌態,口稱郎君,讓郝誌學一身惡寒,寒毛都要豎起。

見郝誌學站那不動,長英以為他難為情,上前伸手要拉,郝誌學一躲,臉上是尷尬和惱羞。

“縣主,今天我來是給縣主賠禮,那天是我喝醉,算我對不住縣主,以後……”

長英縣主頓怒,多日來的內心期盼,見不到良人的煎熬,以為見麵了,兩人定是互訴衷腸,彼此解渴,他這麽說是想如何?

“我不用你說對不住,什麽喝醉?就算是喝醉,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怎麽?想當沒那麽回事?沒那麽容易!我為了你留在京裏,你就來說這些的?妄我對你一片真情!”

郝誌學見臉上扭曲的長英高聲,一陣厭惡,轉身就走,可是後麵傳來一聲,“你要是敢走,我這就去見白家女!”

看見良人停下,長英走上去,從背後抱著,臉蹭著他的後背,喃喃道:“我知道你擔心別人發現,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不怨你和白家女定親,以後我們能長相廝守,我也能忍下住在郝宅,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郎君,我倆一定是那詩裏的隻羨鴛鴦不羨仙,我一生都守著你。”

無法想象,還要守一生?這時郝誌學是後悔的恨不得要轉身掐死她,也恨自己那天清醒那一刻沒逃了,反而因為憤恨發泄在這個蠢貨身上,可如今……,她要不是縣主,難道還怕了她不成?可如今隻能先順著她,應付了這個不知羞恥的再說以後。

郝誌學轉過身,撕扯著她的衣衫,長英興奮的捧著他的臉,倆人跌跌倒倒的壓在了**,良人的粗野更加刺激了長英,她也急切的撕扯對方的衣服,不一會就傳來了各種聲音。

門外的衣香是通紅著臉,又不敢走遠,就這麽的聽著縣主嗷嗷的叫著,天漸黑,衣香望著還沒黑透的夜空,一片烏雲慢慢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