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1100章 氣歪鼻子

那嘩嘩的水聲始終沒有停止過,就算真的是在洗澡,這水也早就該涼透了,難道在這深冬時分,洗涼水澡嗎?

君小七可以,但水丫頭那嬌怯怯的身體,還有著身孕,怎麽可以沾涼水?

該死的君小七,實在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墨白再也忍耐不住,他突然打開房門,竄了出去,一口氣奔到小七和若水的房門外麵,把門板拍得“啪啪”直響。

“君小七,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出來,你快出來!砰砰砰!砰砰砰!”

墨白扯著嗓子大聲叫道,同時用力拍門。

那兩扇門板都快讓他拍爛了,可是房裏除了流水聲,再無別的聲音傳出。

“君小七!君小七!”

墨白好幾次想揮拳砸爛門板,闖進房去。

可是一想到若水還在裏麵,有可能還在洗澡,他就臉上一熱,說什麽也拍不下掌去。

他這般大吵大嚷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守門的人,就連侯知府都聞訊趕了過來,見此情景,驚得麵如土色。

“墨、墨大俠,輕點,您輕點!您可千萬別再砸門了,本府求求您了,您快停手。”

侯知府想起小七之前對自己的警告,覺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這墨白是發了什麽瘋,居然像個瘋子一樣跑去砸太子殿下的門!

這不是生生想要讓自己的腦袋搬家嗎?

他一邊喊一邊慌慌張張地衝上前,瘦竹竿兒一樣的身體擋在了門板麵前。

“墨大俠,您這是做什麽啊,太、太子妃正在裏麵休息,您這樣吵吵嚷嚷,會打擾到她的。”

侯知府看到左右都有下人在探頭探腦,這“太子妃”三個字他便說得極輕,隻有他對麵的墨白才能聽到。

“休息?誰說她在休息?知府大人,你是聾子不成?你聽聽他們在裏麵做什麽?”墨白瞪向侯知府。

“做什麽?”侯知府順口問道,然後他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頓時了然。

“嘿嘿,墨大俠,咱們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他滿臉堆笑,大著膽子去拉墨白的衣袖,卻被墨白一瞪眼。

“有什麽話當麵說,鬼鬼祟祟的做什麽?見不得人麽?”墨白故意提高了聲音,一語雙關。

真是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

侯知府心裏罵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是半點不減,道:“墨大俠您有所不知,先前太、太……君爺吩咐讓人送洗澡水,想來君爺的夫人正在沐浴,所以會有水聲傳出,您要是有事想找君爺,不妨等他二人沐浴過後,再來商討如何?”

他心想:真是個不識趣的東西!人家夫妻在雙雙沐浴,你算是哪根蔥,也想跑來摻和太子殿下夫妻之間的事?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性,居然也敢肖想太子殿下的女人,啊呸!

“沐浴?我自然知道他們在沐浴,可是已經兩個多時辰了,還在沐浴不成?他們究竟是在戲水啊,還是被水淹死了?”墨白氣惱上來,口不擇言地說道。

一聽到“死”字,侯知府的臉都白了,瞪著墨白。

這人好大的膽子

,竟敢詛咒太子殿下“死”?

這可真是殺頭的死罪哇!

太子殿下就在房內,聽到了這家夥的話,非大動雷霆不可,哼,到時候有這小子的好看。

不過,他倒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派人送水進去,的確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了,就算是二十個人沐浴,也該洗完了,可是房間裏始終水聲不斷,這也太奇怪了。

奇怪歸奇怪,侯知府還是沒有那個膽子,敢去敲門動問,除非他是不想要腦袋,也不想當這個官了。

“定斬不饒”這四個字,就像是懸在他脖子上頭的一把刀,讓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墨、墨大俠,想來太子殿下一路勞累,想多多沐浴片刻也是有的,您還是稍安勿燥,再多等一會兒吧?”侯知府輕聲細語,隻想勸墨白趕緊離開。

他心道,說不定是太子殿下興致好,和太子妃在裏麵……年輕人體力好,才兩個時辰才到哪裏,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還曾經整整奮鬥過一整夜呢!

哎,隻是好漢不提當年勇,此時的自己,已經老嘍!再也沒有年輕時候的雄風嘍!

“放屁!放你奶奶的狗臭屁!你沐浴會一連沐浴兩個時辰,你就不怕洗掉一層皮?”墨白破口大罵。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君小七的功力,自己剛剛拍門的時候他就會聽到,自己在外麵吵嚷了這半天的功夫,就算他沒洗完,也該穿衣出來,把自己趕走才是。

他不可能任由自己在外麵吵鬧,他卻還在屋裏麵,好整以瑕地洗澡啊!

這不符合君小七的個性!

裏麵一定是出了問題!

“這個、這個……”侯知府露出一臉尷尬的笑,“本府一連沐浴兩個時辰的時候,也是有的,咳,咳,等墨大俠你成親之後,你就會懂得了。”他笑得一臉古古怪怪。

墨白怔了一下,才明白侯知府的意思,忍不住伸出手去,把侯知府往旁邊一扒拉,罵了一句:“去你娘的,給老子讓開。”

侯知府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不由主地連退數步,蹬蹬蹬。

“開!”墨白雙掌按在門板之上,微一用力,隻聽得“啪啪”兩聲,兩扇門板已經脫落,向裏飛出,重重地落在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子太子殿下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了!”

見此情景,侯知府兩眼一閉,臉如死灰。

墨白卻懶得理會侯知府是死是活,他直接闖進門去,一邊走一邊大叫:“君小七!你小子要是沒死,就給老子出來!”

他站在廳堂,略一張望,隻見左右各是一間廂房,右邊擺著一張牙床,**錦帳垂落,不知是否睡得有人,左首的廂房卻擺著一扇大大的屏風,那嘩嘩的流水聲就是從屏風後麵不停地傳出。

墨白一下子猶豫了,不知道該往左,還是該向右。

右邊廂房的牙床前麵,端端正正地擺放著兩雙鞋,一雙男,一雙女,就像一對並頭鴛鴦,恩恩愛愛,刺眼得緊。

而左邊的屏風上麵,胡亂地搭了幾件衣服,有男有女,有外衫也有內衣,墨白隻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瞧,

一顆心怦怦亂跳。

兩邊的情形都是曖昧之極。

不管若水在哪一邊,他要是這麽貿貿然的闖進去,肯定要挨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可是墨白還是感覺出來不對勁。

就算若水睡著了,那君小七也不可能睡得像死豬一樣,自己都闖了出來,他居然還不露麵,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墨白隻猶豫了片刻的功夫,就一個箭步衝到了牙床前麵,飛起一掌,掌風劈落了床幔,露出空無一人的床榻。

**果然沒有人,隻有兩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根本沒人睡過的樣子。

墨白更不打話,反身一躍,直奔屏風,他又是一掌劈開了屏風,露出屏風後麵的情形來。

他一見之下,鼻子險些都要氣歪了。

“君小七!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沒完!”

他的罵聲劃破長空,直衝雲霄。

侯知府躲在門邊,聽得裏麵“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心中一個勁的叫苦,暗暗祈禱: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動怒,千萬保佑我平安無事,太子殿下要殺,就殺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吧。

緊接著就響起了墨白那聲震破耳膜的叫聲,侯知府趕緊捂起了耳朵,還沒來得及眨眼,就看到眼前一花,墨白已經鐵青著一張臉從裏麵走了出來,像陣風一樣,刮進了燕孤雲的房間。

怎麽了?裏麵發生什麽事了?

墨白在裏麵鬧成那樣,為什麽太子殿下始終一聲不出?

難道太子殿下出了事不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侯知府對著屋裏輕聲喚了兩句,不聽得太子殿下出聲,心中越慌。

他大起膽子踏進房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先是看到了那張被墨白劈塌了的牙床,再轉眼看到倒向一旁的屏風。

等他的視線落在屏風後麵的時候,他不由得張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攏來。

老天哪!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見了!

可是那嘩嘩的流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

這水聲從何而來?

他循聲看去,隻見一隻大浴桶的上方,用繩子掛著好幾隻木桶,木桶的底部穿了一個小眼,一道細細的水流就從那小眼裏不停地往下流,嘩嘩嘩,一直流進了下麵的浴桶裏。

那七八隻木桶已經流光了四隻,還剩三隻桶的水,如果照這樣下去,再流兩個時辰不成問題。

金蟬脫殼!

這個念頭一下子鑽進了侯知府的腦海。

他的唇邊露出苦笑。

太子殿下居然使了這招金蟬脫殼之計,借著沐浴的名頭,帶著太子妃二人悄然離去了!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侯知府乍看到這情形的時候,心裏一驚,隨後他的心情就放鬆下來。

太子殿下走了,他脖子上的腦袋也就保住了。

而最讓他安心和覺得有意思的是,太子殿下這近乎於惡作劇的舉動,分明不是衝著自己,而是為了擺脫那姓墨的糾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