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敗

56.執子之手(上)

56.執子之手(上)

我做了一個和當初想法背道而馳的決定,去上海找工作。南京的園林都是挺古老的,現在都處在持續的階段,上海不同,園林綠地正在發展,那裏應該有很多機會。

每天跟著“車厘子”一同去招聘市場,要不就在網上翻找,雖說機會很多,但這一類工作在機會很多的上海也算少之又少的,按“車厘子”的話是要有耐心,要有恒心,還要有決心,一定要有三心二意(二意當然是意願,意誌力咯)才能成功。一時間我們仿佛又回到了大學四年相伴的時光。

“車厘子”的意願有點難度,要跟她家小軍雙宿雙飛,夫唱婦隨的工作真不容易找,小軍的專業還是挺熱門的,但是如果帶著個“托油瓶”就不太容易了,所以最後他們不得不忍痛割愛,在小軍說了多少海誓山盟的話,發了多少海枯石爛的誓言後,“車厘子”才同意分體。就在“車厘子”找到了一份離小軍新單位不遠的工作後的第二周,我也找到了一家急需擴建的園林。

這家名為“清沁園林”的公園已小有規模,是一個集旅遊,賓館,餐飲,商務,娛樂為一體的綜合性休閑度假區。一期主要發展賓館,餐飲,商務,娛樂設施,現在這一切已成形的基礎上,準備盤下後麵一大片空地,發展室外景觀,也就是打造一個生態園林,讓在此休閑度假、開商務會議的客戶,同時沐浴在大自然賦予的天然氧吧中,放鬆地在草地綠水中小憩。這也是大勢所趨,越來越多的成功人士喜歡的度假方式。在都市之中打造一片可以親近的自然綠地,就成了公司的理念,我工作的主題。

我每天奔波在工地中,雨天則長時間地穿著長統膠鞋在泥裏泡著,忙碌讓我心靈得到寧靜,那些攪動思絮的事情沉澱在腦海不再時常被想起。我打算在三個月試用期中好好表現,以期能正式得到這份工作,於是我吃住在園區裏,安心忙碌著,連與“車厘子”,“解語花”也都是電話聯係,不能見麵,哦,還有“香菲”,她也因此開玩笑地說:“沒有吃虧,你們同一個城市不也這樣聯係嘛,不如來重慶,至少消費低廉啊!”

試用期結束時夏天也過了,盡管一個夏天都戴著帽子,但除了帽沿處的一條印跡外,臉色基本和非洲人也沒啥兩樣了。我辦正式入職手續時,工程也正好告以段落,南京古林園的實習也需要我去辦結束的手續,我請了調休假,準備和十一並在一起好好休個長假。

老媽看著我這張非洲臉,竟還認得出來,盡管她裝作認不出來的樣子,並且還詛咒我說:“怎麽沒把你的臉曬塌皮呢!”連鄭虹也奚落我說:“沒曬成斑駁臉已經是上天恩待了。”

我過著豬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跟豬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有文化生活,小說不離手,電視不絕目,連“車厘子”她們的電話也不知為何少之又少,唉,做月子的產婦也沒說不能打電話啊,何況我隻是度個假而己,難道我這張臉真得曬成一級傷殘了?她們把我當重症監護患者看待了?需要靜養?呃,需要靜養!靜到如此之地步,難怪最近特別能睡。

就在我又快入眠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電話鈴響,我一個機靈,從**跳了起來,呃,正準備做夢吃大餐呢,“車厘子”她們就來饞我了?我下意識地擦了擦唇角,正準備提起電話就抱怨,順便蹭頓未來的飯局,可聽到的卻是聽筒裏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是米露嗎?”很焦急的樣子。呃?我心一拎,“我是愛玲的外婆。”

“米露啊!愛玲有沒有跟你聯係過?”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後,海倫外婆繼續說:“昨天她出門到現在一直就沒回來過!中途來過一個電話說朋友出了車禍就再也聯係不上了,我想她跟你最要好,也許你會知道一點,到底是誰出了車禍,不會就是愛玲自己吧?她會不會怕我們擔心才不說的......”

安慰了海倫的外婆,承諾馬上去打聽,保證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她,掛上電話我直接撥打了袁之偉的手機,接通沒有任何寒暄就直奔主題,請他幫忙找公安局的朋友查查昨天有什麽車禍發生,傷者在哪家醫院?“是的,傷者的朋友叫鄭愛玲,是我的朋友,我想知道在哪家醫院。”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生死未卜的等待相當得煎熬。天已全部黑下來的時候,終於等來了袁之偉的電話,“昨天發生的車禍裏沒有跟鄭愛玲有關的,但有一例治安刑事案,涉及到一個叫鄭愛玲的女性,也許是你朋友,現在人在**醫院。”

刑事案?

我來不及謝他,甚至來不及掛斷電話,跌跌撞撞地就向門外奔,其間撞翻了一張椅子,踢倒了一個非常生硬的東西並絆了我一下,我顧不得腳上近乎於麻醉地痛楚,瘸著腳向樓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