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聖誕節（4）

閉著眼睛的我，突覺眼前籠罩下一片陰影，還未來得及睜眼，嘴已被堵住，“嗯嗯”，不帶這樣的，搞突然襲擊，趁人之危，說不過我就動手不是君子幹的事兒。這些話卻隻能被堵在口中。綿滑的舌在口中遊走，卻一點一點地讓我如貪戀他的懷抱一樣不願離開。可卻在此時，他又迅猛地離開正如他迅猛地來。“嗯嗯”我睜大眼睛望著他。

可他卻側臥著，一隻手撐著腦袋微微笑著：“你現在的吻越來越退步了，一點都不像當初在雪地裏的吻那般火辣。”

什麽嘛！現在是被偷襲好吧，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撤了。而且“雪地那次是我的初吻好吧！”

“不是！”

不是？怎麽可能？他為什麽這麽肯定說不是？“你怎麽會知道？”說完我的臉就熱了起來。這話說的，什麽叫你怎麽會知道？好像我刻意隱瞞奸/情，還被他發現了一樣。

可這位發現奸/情的主兒此刻卻得意地望著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就是知道。我知道、記得的事還不少！比如有次上生物課講人/體構造，男/性和女/性的區別......”

石堅看著我的反應，迫使我把好容易聚集起來的瞌睡蟲趕跑，聚精會神地思考他拋出的問題，生物課......男/女的區別......哦，想起來了，那次其實是老師在生物課上給我們普及性/教育，而要命的是老師並未把男生與女生分開，那時我才從石堅的鉛筆盒裏發現我的玉照不久，才明白他的心意不久。中年男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點著男/性/器/官切片圖講解時，對於那些在男/子肚子裏長著的東西，我們從未去了解過，故爾當一張張示圖展示出來時，我曾經很認真的向石堅用目光求證過，而他則漫不經心地擺弄筆盒，文具，並未聽課。因為那些切片圖上被印成紅紅綠綠的，又是一個陌生的內容，根本不會讓人產生不必要的聯想，仍然按生物課上動植物的圖形去看待，那雙側的輸/精/管，精/囊什麽的分明就如植物學中埋進土壤裏的種子在發芽嘛，所以我覺得向石堅比較清楚情況的人求證是理所當然的，難道讓我向別的不熟悉的人去求證嗎？

但接下來就如我當初搬石頭砸自己腳去翻出石堅藏在鉛筆盒中的照片一樣，現世報了，報應來得太快，快到我還懵懂於那兩根細管子，幾個果核一樣的東西跟男子/器/官有什麽關係時，還未在石堅臉上探出個所以然來時，老師話鋒一轉；“講完男/性的，我們再來看看女/性的有什麽不同。”然後圖片全部換成女性的卵/巢/切片，子/宮/切片，還有羞人的陰/道，宮/頸......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好學生石堅剛才會有上課不聽講、開小差、做小動作的一係列表現了，而現在我也隻能這樣翻著書包，找著東西，我的眼光根本沒法往講台上落，而石堅，可惡的石堅報複性地把剛才我投給他的目光加倍地還給我，而且根本沒有我目光中的求知欲，他的目光裏完全一副想看我出糗的譏笑，呃，老天，老師又開始講解，精/子是怎樣與卵/子結合，然後怎麽產生受/精/卵，而此時他的目光又宛如生吞活剝似地向我/射/來，如同淩遲。我的眼光無處落，隻能和其他女生一樣索性爬在桌子上裝打瞌睡，其實我不用眼睛看，就能想到石堅是怎樣用眼光滅了我的，對，就是這樣，就像現在這樣譏笑嘲諷的目光，就等著看我笑話的樣子，別看他現在沒有笑出聲來，指不定在肚子裏怎麽腹誹我呢？我覺得我的臉越發地燙起來了。他怎麽就這麽能弄窘我呢？

“你那時為什麽一個勁兒地盯著我呢？”石堅死死地盯著我。

“我......我......我哪有？”我的眼光無處著落。

“不要以為不承認就可以掩蓋事實！”

“你不也盯著我看呢嘛！”臉上的熱度已變成滾燙。

我捂著臉的手也燙了起來，我隻能用被子蒙住臉，再也沒臉見人了。而就在此時，臉上的被子被拉開，他的吻再霸道地襲來，在我的口/中索取著。我被他吻得不能自持，肌/膚/火燒火燎地燃燒起來，尚存的一絲理智讓我刻意避開他的吻，然而他的氣息又讓我很貪戀，直到感覺身上壓下了重量，那種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已重重包圍著我，我有些恐慌，上一次......上一次就是因為這種難耐的感覺而產生的幻覺，這一次到沒有如夢魘般出現蛇，出現縱橫交錯的枝丫，隻是我全身繃緊的樣子，讓石堅一窒，他停止的動作，靜止著，然後嚐試地伸出手進入了我的腰間，他的皮膚貼著我的肌膚，我知道他的手所到之處就是我應該被點燃之時，可是......可是......我的身體卻更加僵硬，我的喘氣更加難耐。

石堅滑下床麵，我覺得還有些牽扯，低頭一看，原來我緊緊地掐著他的手腕，我趕緊鬆開，他的手腕上我的指甲印清晰可見，紅紅的一排，我有些自責地咬著嘴唇，“對不起......”下麵卻不知該說什麽，其實想說的話很多，我想告訴他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知為何心裏有些陰影......

石堅向我笑笑，試圖化解我的尷尬，他拉了拉我的被子，讓棉被滿滿地覆著我，“快睡吧！真的不早了。晚安！”

燈被熄滅。

黑暗中我想起了上一次眼前出現的幻影，卻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明明好好的氣氛卻會出現那麽邪惡的畫麵？為什麽明明我也是想的，可卻有心無力？夜已深，黑暗沉沉地籠罩著，我在心裏催促著自己：快睡吧，明天又是一個忙碌的一天，明天也是一個充實的一天，因為有石堅，在石堅在，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