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妖嬈:特工女帝

第56章 找到上官謹

第56章 找到上官謹

殷桃裳幾乎將自己的唇咬出血來,幸好這幾日老爺都不曾來看她,而她素來血氣兩虧,因而就算是昨個兒晚上流了那麽多血,隻要自己不說大夫也看不出來自己受了傷,因而讓她漫天過海了。

“別想著我和講條件!”

殷桃裳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沁出了淡淡的血絲,腳下險些站不穩。回過頭來殷桃裳狠狠得瞪著陳紫染,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千刀萬剮。

陳紫染緊捏著殷桃裳的下巴,冷冷的道。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將我五馬分屍,既然是這樣那麽我打你和不打你又有什麽區別呢,還不如打了你來的更加合算些。”

自從那天的殷桃裳對著自己下藥,想要拿著自己掉落的匕首殺了她之時,陳紫染就知道殷桃裳不能真正的為她所用。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找到機會會反咬她一口的。

所以眼下就要快些找到上官謹然後將人救出來。接下來這個殷桃裳自然能知道什麽叫做人盡可夫!

“我告訴你,告訴你那些秀女被藏在了哪裏。你放了我。”

陳紫染甩開殷桃裳,似乎嫌髒了自己的手一般,在錦帕之上來回的擦著。殷桃裳咬牙切齒的道。

“老爺擔心這些秀女萬一有個閃失,所以就將秀女們送到了湘水之上,運在大船上,將大船放在水中央,隻用繩索連接,讓人不能輕易靠近。而那些日常供給什麽的每三天便會有人劃著小船送到大船上。”

說完,殷桃裳一甩衣袖離開了陳紫染的院子。陳紫染躺會椅子上,眯著眼睛繼續享受這午日的陽光。今個兒的太陽甚好,又有些微微的清風,吹在人的身上很舒服。總覺得最近自己身子總是疲憊,陳紫染很快進入了夢鄉。

誰都沒有發現,拐角的牆後緋月偷偷地聽著陳紫染和殷桃裳的話,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冷笑。

等到陳紫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自己睡在南宮炙的懷中,枕著他的手臂。陳紫染推了推身邊的南宮炙,又裝睡了很久,直到確定南宮炙已經睡得死熟,這才悄悄地起身,換上夜行衣出去了。

夜風颯颯的吹著,烏雲蔽月,星光也淡淡的,似乎被什麽蒙上了一層隱晦。陳紫染穿梭在樹林之間,急速的躲避著是不是出現在麵前的枝椏,防止這些細長的樹枝劃傷了自己。

郊外的湘水水畔靜謐無聲,在這樣寒冷的時候就連昆蟲也不叫了。周圍靜的似乎死了一般,讓人有些害怕。陳紫染就這樣潛行在水畔尋找了殷桃裳口中的大船的蹤跡。

果然,不遠處傳來閃閃地亮光,很快一條大船便出現在眼前。縣太爺寧致遠倒也是聰明人,知道將船放在這最寬的地方,水流速又緩易於控製。

這船畫舫一般,船頭掛著兩行大紅燈籠,沾著喜氣,船共有三層,分為一百多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粉色的窗簾掩蓋著,隻能看清其中曼妙的身影,看不清其餘的什麽。

陳紫染暗歎這寧致遠的奢華,就算是對於這些有可能落選的女子也是這般舍得額花錢。恐怕這寧致遠這般的費盡心機是想為自己找一個依傍成為之後步步高升的一個踏腳石。

想來若是這些女子之中的任何一個能夠入得了上官墨訣的眼,現在就算是花比著多上十倍的錢也是值得的。若是沒有想來寧致遠也不急,大選三年一次,這一次不行,三年之後還有,再不行還有三年,總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上官墨訣喜歡的。

“這個知縣倒是頭腦清楚,舍不得小錢就賺不了大錢。”

隻可惜,這東禹國雖然已經是他上官墨訣的了,可是至少也是她陳紫染的家鄉。若是放任這樣的人下去,到時候國家敗亡指日可待。既然底下的人貪,上麵的人就未必幹淨,如果不能連根拔起,到時候就麻煩了。

陳紫染看著這夜色頗暗,而岸邊和船的距離太大,若是不用玄氣必定是到不了的,可是如果自己運用玄氣便會有光亮,到時候不被發現也難。既然是這樣,那隻能借這裏的東西一用了。

陳紫染望了一眼鬱鬱蔥蔥的樹林,爬上一棵樹,試了試這樹枝的柔軟程度,算了算大概的路程,暗自點點頭。現在查的就隻剩下樹藤了,陳紫染走向樹林的深處想要找到樹藤。然而沒走了幾步,便找到了需要的東西。

“這裏會有這樣的東西嗎?”

陳紫染疑惑的望了一眼隻有參天大樹的樹林口,看到一襲黑衣風一樣的飄過,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陳紫染嘴角漾起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既然他喜歡這樣守護著她,那就這樣吧。

有些時候,見麵了反倒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

陳紫染將樹藤係在腰上,另一端緊緊地綁在樹幹之上,打了一個在前世訓練之時常用的繩結。然後站在另一棵樹的頂端,憑著樹的彈力和本身極好的腰力飛身到了船上。一身黑衣隱沒在了無人跡的水中央。

陳紫染摸索著躲開了船上的護衛,想著怎麽才能夠進入到船艙之中。大致觀望了這船的構成,陳紫染發現最底下住的是一些護衛和伺候的侍女麻嬤嬤,被抓來的姑娘一般都被安排在二樓和三樓。

船上幾乎所有的燈都已經滅了,隻剩下零零星星的幾盞還依舊亮著。陳紫染忽然發現,在三樓的屋子中一道人影閃過,然而那人似乎顯得有些高大,並不像一般的女兒家一樣。陳紫染心生怪異,隨後便想通了一件事情。

從外麵攀上船頂,然後再從船頂打算闖進了那個人的屋子,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的屋子裏燈火盡滅。陳紫染闖進隻是,窗戶口已經有一根金簪等著她了。

“奸賊,受死!”

一道男生冷冷得響起,陳紫染連忙握住那隻手,開口急急地道。

“別!別啊,上官謹,你就這樣對待想盡辦法來救你的恩人嗎?”

“你是?”

手上的簪子鬆了一鬆,隨後上官謹便意識到了來人是誰,連忙鬆開手,手上的簪子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姑娘!”

上官謹的話中透露著興奮的氣息,畢竟自己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天,沒有人來救自己,本以為自己就要這樣被送進宮中,最後發現並不是女子,然後被處死。沒想到陳紫染會這樣費盡心機的來救自己。

心中燃起一陣莫名的感動,這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上官謹因為是家中最小的兒子,再加上體弱多病,並不適合修習玄氣,因而從小就受到父親的輕視。

“太好了,你終於來了。”

上官謹不能訴說自己心中此時的感情,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緊緊地將陳紫染抱在懷中,感受那一刻的溫暖。

這船上的人並不是些什麽好東西,有些人甚至看著船中漂亮的女人任意的欺淩,因為都是女子又怎麽敢說些什麽,隻能在暗夜之中偷偷的哭泣。

上官謹以為今個兒終於要輪到自己了,本打算和對方來一個魚死網破,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陳紫染這個大救星。

“這麽開心?”

陳紫染反抱住上官謹,能夠感覺到這人的害怕之意,他的身子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雖然是一個男子,但是他卻瘦弱的與一個真正的女子無異。

“不要怕了,我來了,我來救你了,不會讓你再受任何人的欺負了。”

陳紫染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下意識的說出這些話來。她感到懷中的這個人需要安慰,若是現在不給與他安慰,可能他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在船上,所有的人的能力都會下降,特別是在船上帶了這麽久,如果不是習慣了在水上的人,恐怕會頭暈不適,在這樣的生理極限下又要受到這麽多可怕的事情,上官謹真的很可憐。

“我不會水,你打算怎麽救我出去?”

上官謹弱弱的問道。陳紫染微微一笑,撫摸著他的發,簡直比自己的還要舒服,隻可惜是個男子,若是個女子恐怕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我會有辦法的,但是今天不行,所以你要再忍一忍,好不好?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陳紫染的話隨著慢慢靠近的腳步聲而越說越快,最後等到一陣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陳紫染已經飛身縱出窗外,緊接著是一陣落水聲。上官謹知道陳紫染已經跳入水中了。

高懸著的心送了一鬆,然後握緊了陳紫染走之前塞到自己的手中的木盒子。打開一看,隻見是一個小小的弩弓和三支四棱的箭。蓋上盒子,將木盒藏在袖中。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響,逐漸的變為砸門的聲音,上官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仿佛剛睡醒一般。

“做什麽!吵得我睡不著,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

上官謹的聲音隨著一陣開門聲響起,帶著狠狠得不悅,完全不給麻嬤嬤說話的餘地。麻嬤嬤瞧了一眼上官謹睡眼惺忪,散發披肩的樣子,立馬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吵到小姐歇息了,是這樣的,船上混進了一個人,大概是附近不懂事的漁家。怕小姐受到了驚擾就來看看。”

“沒有什麽人,就我一個!”

上官謹冷冷的答道,看著麻嬤嬤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冷笑捂緊了門口的那道縫。

“難道麻嬤嬤還不信我,想要帶著這些個漢子強行搜我的屋子不成?”

麻嬤嬤看著上官謹似乎是怒了,連忙搖頭,這可是縣太爺交代下來的大主,是今年最有可能上的秀女,若是惹惱了她大家可都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姑娘這是什麽話,姑娘的閨房怎是這幾些個大手大腳的男人能進的。不過我倒是想進來看看,姑娘的屋子裏還缺些什麽,也好讓人來補上,這幾日天氣冷了,又是在**,若是凍壞了姑娘可怎麽是好!”

麻嬤嬤說著就想擠上前去,上官謹偏偏就是擋在前麵不讓她進去。上官謹心中擔心這水流急,又冰冷刺骨陳紫染遊不了多遠便會被發現,於是便在這裏暫時拖住了麻嬤嬤,給她留一席空隙。

“姑娘這是怎麽了?讓我進去看看,裏麵的火爐夠不夠暖,萬一冷著姑娘了就不好了。”

“不用麻煩麻嬤嬤了,我這屋子裏暖的很。”

兩人僵持了很久終於,麻嬤嬤好不容易擠了進去,點亮了燈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來,隻能僵笑著道。

“我看也是,姑娘這屋子裏暖和的很,隻是就怕有些東西看著這裏暖和了就拚命地往裏頭擠,既然沒有大概我多慮了,姑娘好好睡吧。”

說完了這些,麻嬤嬤就想著要走。忽然,上官謹冷笑一聲,緊緊地抓住了麻嬤嬤,眼睛朝著門口的那些人一掃,霜染的警告道。

“我這裏雖然暖和,也不會有什麽人進來,隻怕是那些不要臉的畜生嫌著自己被窩冷了,要往我這裏來擠一擠。”

麻嬤嬤自然是知道上官謹話中的什麽意思,此時聽到上官謹的話的那些護衛們也都立時白了臉色。誰都知道這個女人動不得,因而即使再怎麽想要,他們都遲遲沒有對她下手,這一回上官謹這樣說他們更是害怕了。

“姑娘放心,隻要姑娘自己不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有什麽不幹不淨的人來招惹您。”

麻嬤嬤雖然是對著上官謹說的,但是眼神不住的給著門口的那幾個人警示。上官謹看著門口的護衛是怕極了這個看起來已經五十有餘的老麻嬤嬤,笑著道。

“若是這樣,那自然是好,天色已晚我要睡了,不送麻嬤嬤了。”

“姑娘早些歇著。”

麻嬤嬤最後看了一眼上官謹被水上的夜風吹得飄飛的粉色窗簾,眼神忽而變得犀利,對著上官謹道了一個萬福便離開了。

“來人,下水去查!”

離開了上官謹所住的走廊,麻嬤嬤冷聲下令道。看著馬上動身離去的護衛,麻嬤嬤看了一眼上官謹緊閉的房門,淩厲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看來她還是小看了這個女子,竟然將自己拖了那麽久。既然來人這一次來並沒有將人帶走,恐怕還會有下一次,看來自己這幾日要好好地盯緊這個女人,免得到時候讓她跑了自己沒法和縣太爺交代。

麻嬤嬤不知道陳紫染想要的並不僅僅隻是這船上的一個,而是整船的秀女。而當她知道的時候已經後悔不及了,當然這是後話。

回到清風明月閣已經是東方升起了一抹魚肚白。南宮炙依舊在**安睡著,陳紫染換掉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躺回了南宮炙的懷中。

等到陳紫染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太陽正再緩緩的落下,西方的天空被晚霞暈染出一片帶著灰白的紅雲,有著些微的詭異。

“夫人。”

等到陳紫染梳洗完畢之後,發現天溟昊站在門口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原本以為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人物,但是自從知道了天溟昊對於玄紫軒的感情之後,陳紫染在心中便已經接受了他了。

這麽有愛的人自然不會是那樣的人,雖然手段可能過激了一點,但這隻是處事的原則罷了。她沒有什麽資格過問任何人的原則就像別人有沒有這個資格過問她的一樣。

“什麽事?是南宮炙讓你過來的,還是玄紫軒讓你來看我的?”

看到了天溟昊對誰都擺著一副冷若冰霜的麵孔,陳紫染忍不住打趣道。

聽到這樣的話,天溟昊的臉色立刻黑了黑。陳紫染看見他變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反倒讓天溟昊以為陳紫染是在嘲笑他,不由得心生怒意。即使知道他的心思在外人眼中是世所不容,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得到世人的認可。

這便是一個男人的心,不管這個男人是個無名小卒,還是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男人的心從來都是一樣的。

“我覺得很有愛,你要加油啊。看得出來玄紫軒也很喜歡你。”

陳紫染不知道是沒有意識到天溟昊的不悅,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一邊在梳妝鏡前梳著頭發,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天溟昊有些驚異的看著陳紫染,似乎想要看出陳紫染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心的。然而陳紫染轉身對上他的眼睛,嚴肅地說道。

“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去愛一個人是可以超越任何界限的。隻要你有這個心思就一定能夠辦得到。若是到時候玄紫軒不同意,放心我就幫你吹吹枕邊風,讓南宮炙直接給你指婚就是了。”

陳紫染說完眼睛一眨,嘴角一勾再一次轉過身去。天溟昊沒有想到陳紫染會有這樣的見解。就算是自己也總是為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痛苦。然而陳紫染的一番話卻猶如醍醐灌頂將他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