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妖嬈:特工女帝

第61章 活下去

第61章 活下去

天溟昊走到陳紫染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將自己身上的玄力遠遠不斷的傳輸到陳紫染的身上,這讓陳紫染原本疲累不堪的身子變得精神起來。

“夫人,接下來你隻需要睡一覺就好了,安心的睡吧。”

接過莫大夫地上的藥,陳紫染一飲而盡。然後不多時便安然的睡去。天溟昊渾身冒著汗,隻覺得緊張異常看了一眼莫大夫問道。

“行嗎?”

“不成功便成仁。如果這一次不能成功,我天下第一神醫就陪著這娘倆兒一同去死。”

說著鄭重的紮下了第一針……

當陳紫染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上下似乎少了什麽東西似的。最後發現原本挺得一座小山一樣的肚子已經變得扁平扁平得了。

“歡歌,歡歌……”

陳紫染隻覺得自己雖然睡了很久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躺在**叫著歡歌的名字。歡歌聽到陳紫染在叫自己,連忙興衝衝的跑了進來。

“夫人……”

“孩子,我的孩子呢?”

陳紫染沒等歡歌說完,便一把抓住了歡歌的衣袖疾聲問道。歡歌笑著扶著陳紫染躺下,一邊望了一眼隔間,輕聲回道。

“夫人放心,小少爺一切安康,因為夫人太累了一睡便是三天三夜,所以地護法請了奶娘,現在正在喂奶。”

“把他抱來,我的孩子我自己回喂。”

陳紫染聽了隻有,語氣有些發冷,聽了這話,歡歌也不敢怠慢,連忙親自進了裏間,將孩子抱了出來。

看到陳紫染這孩子似乎有了感應一般,咯咯的朝著陳紫染笑著,似乎早就已經認識了她一般,陳紫染不由得感動的熱淚盈眶。

正在這個時候,聽說陳紫染已經醒過來的天溟昊帶著莫大夫進來了。看著兩人似乎有什麽話要說,陳紫染屏退了左右,但是抱著孩子的一直不肯鬆。

“夫人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嗎?”

莫大夫一邊替陳紫染診脈,一邊問道。陳紫染點了點頭,看著懷中睡的正香的孩子,笑著道。

“就叫南宮憶。”

“嗯,不錯。”

雖然陳紫染不知道莫大夫指的是孩子的名字還是自己的病情亦或是兩者都有,但是她還是很開心,自己終於生下了南宮炙和自己的孩子。

“夫人,有一件事老夫不得不說。”

“什麽事情,說吧。”

陳紫染一邊逗弄著孩子,一邊抬頭看著莫大夫。隻見莫大夫捋著胡子,皺著眉頭道。

“您的毒已經全解了,但是孩子並不大好。大概是先天不足月,所以生下來便有著寒毒。這是藥,隻要孩子一個月服下一粒,便會平安無事的。”

“我知道了,多謝莫大夫。”

陳紫染目光沉沉,看著懷中的孩子,將他摟得愈發緊了。看著莫大夫告退離去,陳紫染忽然問道。

“可有根治之法?”

“有,但是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卻是沒有。”

莫大夫再一次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隻要喝下至親純陽之血,便能藥到病除。但是孩子的父親已經離開了,便再也不能了。”

隻見他說到這裏時,陳紫染的眸光明顯的一暗。莫大夫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陳紫染,的確作為一個父親他的是不合格的。

因為他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更沒有辦法因為自己的女兒背叛這個給予他們父母女不止一次救命之恩的地方。

“夫人,不要太過傷心了。隻要按時用藥,少主的身子就不會有什麽大礙。”

陳紫染摟著南宮憶默默地點了點頭……

兩載光陰,時歲荏苒。

“紫染,這幾日可好?”

杜仲月坐在拍賣行中,看著已經一年沒有回過滄水的陳紫染杜仲月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和陳紫染之間的交易,在這三年之中慢慢的變成了友誼,讓她知道原來除了妹妹影月之外,她還可以有別的朋友。

“你呢?我聽說你妹妹杜影月要的靈蛇藥引找到了。”

陳紫染不答反問,這連日來南宮憶的病反反複複的,弄得她焦急萬分對於閣中的事情一點心思也沒有。好不容易南宮憶好些了,她便帶著孩子來了滄水。

江南的水養人,這話沒有說錯,這幾日能夠出了清風明月閣的南宮憶似乎很是開心,也比以前歡脫了不少。

“前幾日剛剛找到了,托你的福影月的身子漸好,再過不了多久就能夠下床了。”

說道自己的妹妹,杜仲月的臉上總是渲染著一層溫馨的微笑。

“憶兒如何了?前幾日聽說他咳嗽的緊,我特地帶了川貝枇杷膏來。”

“多謝了,這孩子聰明得緊,九個月便能說能走,能走了就到處亂跑。閣中約束得緊就帶他出來散散心。”

陳紫染微笑著看著杜仲月。杜仲月看著笑得如此溫柔的陳紫染,幾年前還是傲氣淩厲的女子到了現在已經為人母了,想到此杜仲月便喟歎時光如梭啊。

“聽說拍賣行今個兒來了一批新貨,你要看看不?”

看著杜仲月這樣的表情,陳紫染便猜到杜仲月丈夫早死無兒無女自然是無端喟歎,連忙巧妙地引開了話題。這幾年來她一直避免著接觸和南宮炙有關的內容,同樣的身邊的人也避免勾起她的傷心往事。

“去看看吧。”

杜仲月站了起來,撚起盤中最後一塊水晶糕,看著陳紫染淡笑道。

“你這兒的點心是愈發的美味了,做的也更加的精致。”

陳紫染聞言笑笑,這是她從現代學來的東西,別家自然是學不出來。水晶蝦餃,蝴蝶蝦,薯條,蛋撻,水果布丁,草莓奶昔……在前世她也算是個吃貨,對於這些自然是大致知道該怎麽做的。而這些大廚都是一點就通的人物,自然是無往而不利。

坐在拍賣行閣樓的包間裏,陳紫染和杜仲月能夠極好的看清各個方向的人的動態。銀月拍賣行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這也要歸功於陳紫染的那些小把戲。增加了不同階級的拍賣,並且有時還會將拍賣的地點組織到其他地方。

甚至還會一種富商大賈最喜歡的酒會形式的拍賣,一邊在野外喝酒,馬術,然後到了特定時間將所有的人集合起來參加拍賣。這樣不但讓陳紫染手中的酒樓狠賺了一筆,也能起到吸引人的效果。

“主子……”

此時夜七依舊跟隨在陳紫染的身邊,雖然不能用身上的玄力,但是回到了原本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陳紫染相信夜七是想念的。她已經剝奪了夜七愛的權利了,便不能在剝奪他想念的權利了。

“什麽事?”

陳紫染回頭,夜七看了一眼杜仲月,俯下身低聲在陳紫染的耳邊道。陳紫染嘴角一扯,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這回可是有好戲看了。

“怎麽了?”

看著夜七再一次隱入黑暗,杜仲月看著陳紫染高興的樣子問道。

“自然是有好事,一會兒拍賣結束,姐姐就知道了。”

聽到陳紫染神秘一笑,杜仲月愈發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蹺。杜仲月伸出手指輕輕地點著陳紫染的額頭道。

“淘氣鬼,總是能想出什麽鬼點子來。”

陳紫染吐著舌頭,眨了眨眼睛。的確,此時東禹國國本穩固,她也不用擔心江山易主,那麽當年上官墨訣的萬箭穿心之仇她又怎麽能不報呢?

就算不讓上官墨訣萬箭穿心,在他的地盤上鬧出點事情來,讓他頭疼頭疼自然也是好的。那些接下來的事情,必然是讓上官墨訣極其頭疼的一件事情。

一件接著一件的珍貴商品被賣出高於本身的價格,陳紫染嘴角的微笑大了一個尺寸。就在拍賣結束的時候,忽然拍賣台上的離歌笑著道。

“今個兒沒有買到自己心儀的東西的各位爺,半個月之後拍賣行將會準備一場拍賣。我家主子準備了一件稀世珍寶給各位爺。”

“歌兒,是什麽?”

看著台上穿著緋色的旗袍的離歌,眾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這當然也是陳紫染的注意,高開叉的旗袍一直開到腿根部,收腰的工藝顯出不盈一握的纖腰素素,就算沒有買到東西常常也能讓人心滿意足。

一個合適的拍賣主持者往往能夠將拍賣的寶貝的成交價翻上真實價格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當然與此同時還有適當的炒作。

“各位爺想知道。”

離歌環視了一周,眼神若秋水般波瀾,放射出瑟瑟的嫵媚。適時地朝著台下拋了個媚眼,引得台下一陣悸動。

“那歌兒就告訴你。是一件能讓各位爺夢想成真的東西。”

“爺,想要你也可以?”

地下傳來一道猥瑣的聲音,離歌適時的臉紅了一下,媚眼如絲,笑道。

“恐怕到時候爺真的得到了就舍不得用在離歌身上了。”

“到底是什麽?”

台下一陣喧囂,議論紛紛的猜測起會是什麽東西。最終,在離歌的一陣輕咳之下,眾人安靜了下來。全場靜謐的隻剩下呼吸的聲音,離歌微笑著眨了眨眼睛,輕聲的道。

“聖旨!一張蓋了玉璽的空白的聖旨。”

接下來,底下的紛紛議論,有些人聽到了這樣的話甚至是雙眸鋥亮。多麽誘人的東西啊,有了這張聖旨就代表著,你可以向皇帝要任何一樣東西,除了他的皇位。

“今個兒離歌也乏了,離歌就先告退了。半個月後,離歌恭迎各位爺。”

樓上的杜仲月聽到這樣的話,驚異的看向了陳紫染,隻見陳紫染淺笑不語,輕抿著杯中的廬山雲霧茶。終於杜仲月回過了神來,問道。

“紫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雖然,杜仲月曾經也猜測過陳紫染的身份,但是想到當年的那個手段狠戾的太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現在太子已經不再是太子了,而是皇上了自然是愈發不能惹。陳紫染這一舉動分明就是引火燒身。

“東北大旱,國庫吃緊,我捐了一千萬兩白銀。皇帝答應我一個請求,我想看看能不能用這個聖旨賺回點本。”

陳紫染歪歪斜斜的倚在椅子上,看著杜仲月。然後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姐姐有沒有什麽不能達成的心願,要不要半個月後也來競一競?”

“不用了,我要的東西就算是皇帝也給不了。”

杜仲月歎了口氣,道。不過,不能不說陳紫染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雖然明麵上陳紫染是捐了一千萬兩,為自己和店鋪贏得了好名聲,無疑就是為自己的鋪子打了一個最大的廣告。

而陳紫染要的東西正好能為她賺來更多的東西,她不相信皇帝的一道聖旨不能引來那些人的追逐,恐怕這一回隻要炒作一下,到時候這張聖旨遠遠不止一千萬兩白銀這個價。

陳紫染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

一本萬利的生意自然是誰都想做,但是也得有這個腦袋能夠想出這樣一本萬利的主意來。

“娘親,娘親!”

陳紫染剛剛回到滄水小築,一個圓滾滾的小包子就撲進了她的懷裏。捏著南宮憶似乎能掐出水來的小臉,陳紫染的心塌了一半。

“憶兒乖不乖?有沒有跟著天師傅好好學玄氣,有沒有跟著玄師傅好好地學寫字?”

陳紫染將南宮憶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整理著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眼神中滿是寵溺。正在這個時候,一陣嬌斥響起。

“南宮憶,你這個臭小子看我怎麽教訓你!”

從屏風之後衝出來一個手握寶劍,滿臉墨色的女子,嚇得南宮憶直往陳紫染的懷中鑽,一邊尖叫著哭道。

“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尖利的叫聲配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南宮憶本就長得很像南宮炙,卻因為年紀小更帶著些妖媚的女氣總是被人認作是女孩子。

“放肆,你是什麽人!”

陳紫染想來護短,就算心中知道自己的兒子不一定是被欺負的那一個,但是對於這個來曆不明忽然出現在自己家裏的人感到不滿。

“月影?”

杜仲月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帶著些不可置信。杜月影看見自己的姐姐也在,小臉一皺開始朝著自家姐姐抱怨。

“姐姐,這個臭小子欺負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好好的在家裏養著,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

杜仲月看了一眼隻有兩歲的南宮憶,再看了看已經年方十六的杜影月,在這樣的這樣的差距下隻要是不知道南宮憶小惡魔的心性,無論是誰都會認為受委屈的是南宮憶。

“家姐……”

聽到自家姐姐的帶著訓斥意味,杜影月眼淚婆娑,帶著濃濃的委屈。

“姐姐何必這樣,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鬧罷了。”

說道這裏,陳紫染狠狠得扭了一把南宮憶的小屁股,抬頭看著陳紫染“溫柔如水”的眸光,南宮憶知道自己這一招裝可憐對於娘親是沒有用的了。隻能低垂著頭,委屈的在娘親的懷裏撒嬌。

聽到陳紫染這樣的話,杜仲月的火氣消了一些。看著自己疼愛的妹妹這樣,杜仲月心中也不好受,畢竟病了這些年好不容易能夠下地走路了,淘氣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我睡醒了,極想姐姐,侍女們說姐姐在這滄水小築,所以我就來了。誰曾想到遇到了這個小煞星!”

說到這裏,杜影月的手指狠狠得指著陳紫染懷中的南宮憶。

“影月,不得無禮!”

陳紫染與杜仲月之間不但是盟友的關係,同樣也是朋友的關係,杜仲月自然是知道這個南宮憶在陳紫染的心中占了多大的地位。瞪了杜影月一眼,嚇得杜影月縮了縮脖子,退後了幾步。

看著杜影月被自己的姐姐訓斥,南宮憶抬起埋在陳紫染懷中的小腦袋,悄悄地對著杜影月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頭挑釁的意思明顯。

“臭小子,你找死!”

剛好這樣的表情隻有杜影月一個人看到了,正好杜影月雖然常年病在家中,卻是被杜仲月視為掌上明珠一般寵著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又常年呆在家中不見生人,自然是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

大小姐脾氣一上來,自然也就不管不顧起來,一把抽過杜仲月腰上的鞭子便朝著陳紫染懷中的南宮憶打去。

陳紫染原本並不介意兩人這樣吵吵鬧鬧的,畢竟對於陳紫染來說,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可沒少惹人家。可是這並不代表她的兒子能夠讓人隨意的打罵!

陳紫染抱著南宮憶身形微微一偏,便躲過了杜影月的攻擊。杜影月天生體弱多病,自然是沒有用上什麽勁,忽然手上一疼,鞭子已經落在了對麵的陳紫染的手中。

“這麽大的人了欺負小孩子,羞羞!”

已經爬到了陳紫染的肩上的南宮憶趴在陳紫染的腦袋上正對著杜影月羞羞。杜影月雖然生氣,但是陳紫染功夫那麽好自己自然是打不過她的,隻能不耐的跺著腳,發泄著自己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