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這章不要錯過哦(二更)

淩微笑隻覺得頭皮一陣刺痛,完全沒有從昏睡著清醒,就整個人被重重的慣下了床,因為曆流觴個子很高,頭部並沒有著地,但腰臀側卻感覺到了巨大的撞擊力,有一瞬間,痛得失去了知覺!

連慘叫都沒有嗆出喉嚨,整個人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完全不知是出了什麽事?

然後,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之前,整個人就被曆流觴拖向門外。

地麵雖然平滑,可是行動中,淩微笑的身體不斷的和四周的家具或牆碰撞,咚咚咚……每一下都痛到無法反應!

她緩了口氣,驚恐萬狀地道:“出了什麽事了?怎麽了?”眼淚一串串流下來,完全被曆流觴的暴力舉動嚇呆了。

東方禦邪站在門邊,冷冷地看著淩微笑,這個女孩子現在知道痛了,為什麽韓小初那樣的求救她不會感覺到痛。他看到淩微笑被拖過來,微微向後退開,淡淡的看著淩微笑的秀氣的玉足被撞向牆角,成功的撞出一片紅腫!

淩微笑隻穿著一件粉色的小豬睡衣,大概是睡前翻來覆去的原因,胸前的一顆扣子已脫開,此時被曆流觴拉扯著長發,她用那隻完好的右手去扯住曆流觴的手,整個胸半挺起來,露出好一片酥白,下擺微開,露出一雙修長,此時不斷的增加著紅的青的紫的腫塊,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

曆流觴不說話,咬牙切齒的擰緊手中的長發,一直向樓下走去。一夜的勞累擔心,都化成怒火,他不想再聽這個女孩子說一個字,免得自己失手掐死她!

媽的!他的父親那樣的傷害了韓絕,現在他又把這個丫頭領進門,再次傷害了韓小初。他深深的感覺到了極度的後悔。為什麽會對這樣的女孩子動心。自責交織成悔恨,衝毀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隻要一碰到這個臭丫頭,他似沒多少冷靜的時候。

樓梯上鋪著一條華美的厚毯子,但整個人被拖下去之後,還是劇痛無比。腿後跟不斷的碰碰碰,一級一級的重重打過梯口,痛到淩微笑身體抽搐著慘呼:“痛……好痛……我好痛……”眼淚在絕美的小臉的混成一片,混著嘴角自己咬破的血,匯成一道狼狽不堪的血流,緩緩滑下玉白的肌膚……

東方禦邪慢慢的跟在後麵,由他現在的角度,能看到淩微笑被翻軟到大腿睡衣下露出的白色保守內褲……他微微側過臉,不去看那一片絢麗風光,隻要她一天是老大承認的女人,無論她多不好,他亦是在某方麵避嫌!

淩微笑被拖到一樓的時候,隻覺得已經說不出哪裏最痛了,被擰緊的頭皮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被不斷撞擊著的雙腿也失去了自我控製能力,整個人似足受驚小羊,倦在曆流觴的腿邊,默默的流淚,連慘叫也不能發出。

電視上還在放著那個畫麵,韓小初在吐血,在低呤,在爬行……曆流觴將淩微笑拖過去,抬手提高她的發,讓她整個人半跪起來,對著她的眼睛狠戾異常的低吠:“你看看,你看看,她被你害成什麽樣子!”

淩微笑呆若木雞地看著曆流觴的臉,奇怪,這張英俊的麵孔昨天還在對她做出世上最多情的表演,溫柔體貼,給她在這個世界上從未享受過的關懷。可是,一轉眼,卻又變成了那個惡魔。她沒有回答曆流觴的問題,隻是伸出不知在哪裏撞到,又開始流血的手,問:“你有多少張麵孔,可以自由的替換!可不可以教教我?”聲音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卻又含著極度的認真。她隻是擺出一個製式的微笑表情,似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有的時候還是做不到。為什麽曆流觴能這麽強。從虐到愛,從愛到虐,中間都不帶一點讓人適應的過渡!

東方禦邪在一邊忍不住笑了。是啊,對不住,這種程度的血腥,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麽,可是淩微笑的異於常人的反應,實在是和他有共鳴。他自己也一直覺得前幾天曆流觴實在是抽筋抽得曆害,現在這麽猛一轉型為酷男,不要說身在戲中的淩微笑覺得奇怪,就是他這一個路人觀眾也感覺反差太大,受不了了。

曆流觴怒極,這個女孩子永遠都是這樣,在所有的人認為她應該嚇暈了的時候,出奇的挑釁,出奇的大膽,她難道就不知道,這種程度會更刺激男人的暴虐,想把她狠狠揉搓,重重欺負,壓在身下,狂亂進入,做到她受不了的哭泣出聲嗎……

“你是不是沒有受足教訓,還是自以為我寵你,敢在這裏為所欲為!”曆流觴的手微微的握緊,努力克製自己的暴戾血液,不行,不能在暴怒之下對她出手,他會毀了她的。

淩微笑微微垂眸,將目光從自己的手上,腿上,一路看過去……慘不忍睹的傷痕,血跡,都在訴說著痛疼。“你說,你寵我?”淩微笑流著眼淚,淡淡的反問。

曆流觴語窒!

這種寵愛的結果,估計全人類沒二個人想承受吧。

東方禦邪看老大無語,輕輕加上一句:“你痛,你以為我們家小初就不痛,你不過是皮外傷,可是你知道韓小初為了你,才從醫院的手術室裏出來。她本來胃就不好,加上喝酒吐了那麽多血,再遲一點也許命都沒有了,你難道不會覺得難過?!”

淩微笑看向東方禦邪的眼睛,輕輕重複:“為了我?!為什麽?”

這一次輪到東方禦邪無語了。韓小初是為了淩微笑而醉酒,但歸根結蒂淩微笑和曆流觴的情事,並不是她的主動的結果。與其說韓小初是被淩微笑所傷。更不用說,韓小初是被曆流觴所傷。

曆流觴冷冷地問:“你為什麽不救她。你不是善良的很嗎?為什麽一個柔弱的女子一邊吐血一邊慘呼,你會冷酷的視而不見,熟睡無睹!”

淩微笑沒有辯解自己沒有聽到。她停了一會,思考了一下,才道:“韓小初是一位二十五歲有著高學曆的成年柔弱女子,所以她明知自己的胃不好還要喝酒,但所有錯誤結果卻需要隻有十八歲的高中還沒有畢業的我來承擔。她的慘叫我沒有理,我罪孽深重,我的慘叫,又有誰理?!”

曆流觴的手,無力的放鬆。是,淩微笑的處境其實比起韓小初,要慘過百倍。但傷害她的時候,自己在想什麽?!從頭到尾,自己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有思想,真正的平等的人類看待過?!

淩微笑跌坐下來,眼睛看向曆流觴:“你是一位二十七歲心理受過極大傷害的脆弱男人,她是一位二十五歲高學曆的脆弱女人,這整個世界,隻有我,這個十八歲的高中私生女堅強。所以,所有的人,有事沒事,都可以傷害我,來補償你們曾經受過的傷害,來安慰你們脆弱的心靈。”她哽咽了一下,繼續道:“那麽我呢?”眼睛不再看向任何人。隻是茫然的盯著不遠處的慢慢的發白的窗外……

曆流觴張了張嘴,很久很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東方禦邪慢慢的退後一步。心情極度複雜。如果,如果這個女孩子不是淩天生的女兒,他會無條件的讚同她和觴少在一起的。

這樣的堅強又美麗。理智又聰明。幾句話,讓一向擅長辯論的二個男人也啞口無言。

淩微笑不在說話了。她慢慢的卷起自己的手腳,將自己緊緊抱住。這樣的清晨,其實很冷……

她抱著自己痛哭,一邊瞪著淚眼看著東方……

那裏,會有一個火紅的溫暖升起來,給她以生命裏唯一的安慰和希望!

那個堅強到令人心碎的小小身影,倦在沙發的一側,安靜地流淚,安靜的看著窗外……

曆流觴想走進一步,伸出手,突然很想抱住她。

雖然他的心裏,還是認為淩微笑不理韓小初是罪大惡極,但是,又有一種極度的憐惜,想讓他抱著這個連痛哭都沒有聲音的女孩子。

可是,他還是微微的垂下手去。突然之間,淩微笑的點醒了他。他有什麽資格去抱她。他才是那個真正的持強淩弱的欺負她的混蛋!他給予她的傷害比任何人更甚!

可是,她卻仍是原諒了他,一再的表示愛他。在他做了那麽多不好的事後,隻要他溫柔的對待,她雖然不安,卻也還是安靜的接受了。

可是……他卻不能原諒她的一點錯失。

無論是因為忌妒還是冷血,她沒有理韓小初的求救,但畢竟,如她所說,韓小初是自己傷害了自己,就算別人有錯,最大的錯也是他曆流觴,絕不會是淩微笑。

為什麽,一向冷靜自持他,會於狂怒下這樣的傷害這個女孩子。

他覺得很累。這一夜的勞泛讓他身心交瘁。他乏力地坐在沙發上,心情極度煩躁。

東方禦邪轉身走向房間,然後,在自己偶然來住的房間裏翻出一件薄被,拿下來,披在淩微笑的身上。掩住她的傷痛和寒冷!

然後,拉了拉曆流觴道:“早上還有一大堆會議,去換身衣服,我們走吧。”

曆流觴最後,看了一眼淩微笑,被子下小小的少女,眼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隻是執著的盯著東方。

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遠遠的地平麵上紅光萬道,那輪鮮紅隨時有可能跳躍著升起……

整個天與地之間,全是那新鮮的感動。

分娩天地!腦海中不知為什麽會跳出這一句來。每一次的日出真的象是天與地與極度黑暗和疼痛中分娩而出的希望!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似也感受了這種日出給人的精神鼓勵。現在不管了,下午,不,也許明天,他好好睡一覺,清醒了之後,就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再看向那個女孩子,他仍是自信滿滿,她愛他。她說過愛他。而他知道,真正的愛,是不會這樣輕易的就過去的。也許,他真正的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了。

*

太陽出來了,暖暖的將一束光線投向淩微笑的身側,伸出手,攤開手心,去握那一束暖……淩微笑無聲的笑了。

畢竟,太陽對每個人是一樣公平的。也許一切都是,它們從我這裏奪走了一些東西,就會還我一些更多更好的東西。

是不是未來有很多很多很美好的幸福在等我,怕我受不起,所以現在才安排了這些磨難。

她不知道,隻於這豔陽中露出一絲淺笑……

真暖!陽光真暖!

*

東方禦邪換好衣服走下來,看到那一個被陽光鍍了一層金邊的女孩子,那樣可愛的手勢,那樣天真的笑顏,突然之間,似被一個重重的撞擊打中自己不為人知最脆弱的部位!

他幾乎是駭然的呆在那裏,心跳得快得似跑了八千米!天啊天啊!

他目瞪口呆!站在樓梯頂端幾乎無法移動!

有時候,認識一個人,真正隻需要佛家口中的……一時!

曆流觴陰暗的眸子裏跳動著莫名怒火,不知是為了那個陽光下魅惑到極致的少女,還是因為東方禦邪呆頭呆腦的樣子。

他壓抑著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道:“她,是我的!”

東方禦邪驚回眸,看了曆流觴半天,才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是老大的!沒錯。所有的最好最美的東西,都是他的!沒錯!

*

曆流觴走過淩微笑的身邊。站住。不知是因為感覺到淩微笑**了他最好的兄弟還是剛才的失敗,他的口氣冷淡而高傲:“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淩微笑伸手,扶著身邊的沙發整個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等她縮手的時候,沙發上有一個淺淺和血痕,看著特別的刺目。

曆流觴皺著眉,道:“你今天呆在家裏哪也不去,我會叫醫生來看你。”

淩微笑回眸看向他,然後道:“我要離開這裏!”

聲音,穩定而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