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罪惡之城 第十章 大戰過後
第七集罪惡之城第十章大戰過後
「這就是越級挑戰的代價。」
天蠍毒後的話音未落，天蠍獸的蠍尾在虛空留下六個穿刺殘影，彷佛六個蠍尾同時在刺擊。包括高登在內的六名合體騎士，盡管極力閃避，仍舊被超越時空的速度命中，胸甲或腹甲都新增了一個燒灼的小孔，那道猩紅的射線將他們完全刺穿了。
「不能這樣下去，Ａ級次元獸太強大了，根本破不了它的防禦。」
在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內，作為合體騎士的高登，他的金剛之軀已經被「天蠍死光」命中了數十次。肩部、胸部、腹部、腿部……幾乎渾身上下都留下那陰毒射線的穿刺痕跡。
這種射線對次元獸有巨大的傷害，令次元獸的本源動力衰弱，最終失去行動力，成為砧板上的肉。
好在金牙天賦的物理防禦極強，這種射線帶來的傷害，遠沒有其它十一名合體騎士嚴重，並且，還能憑借著速度替其它騎士擋掉了大部分死光。
「天蠍獸的弱點應該在背部、尾部與軀幹的結合處，不過有那個妖婦騎乘在上，我們很難有機會。該死的，我的速度又下降了，很快就躲不過那個大家夥的鉗子了。」
一向心平氣和的西米格也沉不住氣了。盡管十二名合體騎士憑借著體積小的靈活性，繞著天蠍大個不斷地繞圈作戰。但是，毒後跟她的坐騎相當有默契，根本找不到什麽機會。
「我再試試，你們掩護我。再挨幾記，我看你們就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好了。」高登極力展動一對刀翅，帶著殘影撕破漆黑的宇宙，繞著圓弧，極速朝天蠍獸的周邊掠去。
「我被盯上了，啊──」通訊頻道內，所有騎士都收到了大男孩卡馬拉的慘叫。這次他被命中了本體所在的頭部，傷到了肉體。
天蠍獸極速斜衝，一鉗抓住卡馬拉不停翻滾的金剛身，而粗大如雷柱的火花在其碎裂的甲身上不停爆開，形勢危險至極。
十名騎士立即掉頭發動猛攻，各種遠程原力衝擊波從各自的兵器上擊發。
西米格更是拚命發動了最強絕技──「波塞冬的咆哮」。他手上的三叉戟藍光衝天，一道滔天海濤隨著藍光破空而出，咆哮奔流而下，越奔越快，最後變成一頭藍色怒龍。
麵對來勢洶洶的怒龍，天蠍獸的腰腹麵臨巨大威脅。天蠍毒後卻冷笑一聲，招手就揮出一團鋪天蓋地的猩紅毒霧，形成旋轉星雲。
怒龍一頭紮進星雲，水珠一波波炸開，在星雲潰散前，終於成功將怒龍抵禦下來。
「救我，救我，我動不了了。
「我的腰快斷了……
「救我……」
通訊頻道不斷傳來卡馬拉越來越衰弱的求救呼號。十名騎士都紅了眼睛，瘋狂發動著攻擊，但絲毫無法阻止天蠍獸一點點地將卡馬拉的金剛身捏碎。
而高登此刻又在幹什麽呢？
他想通過手上的金牙尾巴，也就是騎士槍，結合他的「魔鬼大三角」找到天蠍獸的死穴，一擊致命。就算幹不掉它，也要將它打得退回次元空間。
這記絕招，他在二十四小時內最多隻能使用兩次。在不久前，罪惡城攻擊天使會總部的時候已經發動過一次，也就是說，他隻能一次成功。
當三個極點──即原子核級微型黑洞從第五維空間成功接引的刹那，騎士槍內卻湧出金牙本源的一股力量，瞬間破壞了大三角平衡。
就像一輛馬車的三匹馬，突然各自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奔馳，但又被馬車束縛牽扯的惡況──高登作為三大微型黑洞點的駕馭馬車，立即就有失控的感覺。
然而這個時刻，大男孩卡馬拉被抓住了，命在旦夕。
沒有時間再給高登繼續準備下去。他隻好順著力場走勢將大三角繞著騎士槍旋轉起來，努力維持著平衡。若是半途崩潰，那反噬的後果，他也無法預料。
他朝百裏外的天蠍獸發動衝擊時，剛好西米格那一記絕招被毒後化解。隨著「瞬步」不斷加速，騎士槍和金剛軀人槍合一，變成一道流星。
速度越快，大三角越朝騎士槍內靠近，不斷收束──一個空間奇點在騎士槍內不可思議的生成了。高登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他將使出前所未有的無匹強招，而這也將是「魔鬼大三角」的第二式，三極歸一式。
傳說級強者擁有著相當可怕的直覺，天蠍毒後一直在拆解十名騎士的絕招。她在等待時機到來，天蠍死光發作，到那時，即可一舉將這群包括五名精英騎士在內的一支強大聖堂力量徹底鏟除，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心悸的感覺籠罩了她。
她揮退又一名不要命擎劍斬擊的騎士，思感捕捉到天蠍獸下方，一股充滿毀滅性的力量正極速襲來。那個力量所到之處，空間一路扭曲牽引，彷佛被拉扯的彈簧不斷凝聚著爆發力，可以想象其到了極點後的可怕爆發力。
又是那個小子！
看來等不及朱利安的人了。天蠍毒後歎息一聲，雖然沒有絕對把握將這群騎士一網打盡，但她絕對有能力解決掉一半以上。
十二名騎士幾乎同時收到一陣來自心靈的絕望慘叫。天蠍獸雙鉗絞擊，卡馬拉的金剛身徹底被粉碎，次元獸完了。
那卡馬拉呢？
失去變形金剛護體，血肉之軀哪裏是天蠍巨鉗的對手？不管拯救騎士們多麽不願意，但那一幕還是發生了。
「吼！」幾乎所有的騎士在刹那間，都變成了雙目充血的野獸。
他們這一刻悲憤欲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友被擊殺，卻毫無營救能力。他們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不夠強大。
而天蠍毒後也失去了最後耐性，完成了變形合體。
一個超級金剛佇立虛空，那條可怖的蠍尾變成一支細長鞭槍，可剛可柔，伸縮靈動，讓人不寒而栗。
毒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方刺來的那道隆隆流光。鞭槍猩紅的光芒亮起，斜指右下方。
西米格為首的騎士知道高登即將發起強攻，那驚人的威勢將他們從憤怒和痛苦中驚醒過來，不得不退開。
毒後本能想避開高登的正麵一擊，但身為暗黑六君王之一的驕傲，不允許她退縮半分。
鞭槍柔蛇般的高高揮舞，猩紅的蛇光盤旋一圈，驟然繃直，筆直陡射向那挾怒破空而來的一槍。
槍鞭交擊，沒有驚雷狂舞，也沒有金屬碰撞。
接觸的那一點驟然塌陷，猩紅的死光不斷被吞噬，而破碎的空間沿路逆襲鞭槍本身，粉碎一切，勢不可擋。
恒星級的巔峰高手，具備以扭曲空間打擊對手的初步能力。若要完全破開空間，則必須是紅巨星級強者才行，但高登顯然打破了這個常識。
不僅如此，在他這一槍當中，毒後領教了比之前「魔鬼大三角」強上十倍的吞噬力和絞殺力，不論是物質還是靈魂都不能抵禦。
就算她這樣的強者，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被吞入這個空間後，還能有機會生存下去。
因此，她退了。
電光石火間，她集中全力爆發的原力，震斷鞭槍，藉這個反震力閃電後撤，一撤就是數十裏。
一道漆黑無垠的裂縫沿襲出數裏後，在宇宙的強大法則下消弭無蹤。
為了接下這一槍，毒後損失了半條鞭槍，也就是坐騎的半條蠍尾，而沒了蠍尾，她的天蠍獸攻擊力將下降一半。這損失不可謂不重，盡管次元獸在回歸了次元空間後，還會恢複損失的軀體，但在一個後生小輩麵前落了這樣大的威風，毒後顯然相當不爽。
「幹得好！」
「操死這個老娘們！」
「從今天，你就是我兄弟了。卡馬拉那小子總算沒白死……」
通訊頻道爆發出來的聲音，並沒有減輕高登的憤怒。卡馬拉雖然跟他不是很熟，但那麽一個純真的老小孩，隻要有他和斯科拉裏在絕不會冷場，一個擁有無限生命的人，就這樣消散在宇宙中……
盡管他體內的原力已經告竭，他還是要繼續出擊。沒有猶豫，他背後的刀翅一展，金光閃動，槍勢再起。
「好，很好，好多年沒有人可以讓本後受傷了。」天蠍毒後的殘鞭，蕩開撲上的西米格等騎士，一個騰挪轉身就迎上了高登。
「船長大人，大副來遲了。」一道流星穿破大氣層，進入太空，轉眼就逼了過來。
高登的騎士槍再次挑上含怒砸下的鞭槍。
第二回合交鋒，局麵扭轉。
高登體內的原力空空如也，且合體後的力量又遠不如天蠍獸，一記就被挑飛出十裏開外。更糟糕的是，他體內的天蠍劇毒開始發作，而思感運轉也有變慢跡象。
天蠍毒後不依不撓，直追上來，打算一舉幹掉這個潛在大敵。
這時，一道金色雷霆撕破空間，轟上天蠍毒後的金剛體。大副並沒有就此罷休，接連轟出十多記星辰炮，將天蠍毒後轟得連連翻滾，直到全身籠罩上一層猩紅星雲，這才恢複平衡。
「幹掉她！幹掉她！大副，幹掉她！」高登嘶聲力竭地狂喊。
「船長，冷靜點……有個壞消息，也有個好消息。好消息是我抓了一個人質，壞消息是高陽帝國的艦隊已經逼近喬治亞星，一分鍾後就會跳躍出現。」
高登將大副傳來的消息在拯救騎士分隊的公共頻道中公開。
西米格立即下達了命令，命令不是繼續進攻，而是撤退。他們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繼續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盡管有很多騎士在抗議，但他們依然執行了西米格的命令。
「好大膽，你們竟敢抓了本後的三弟子！」天蠍毒後強大的思感一掃，便明白這餘下十一名瘋狂得不要命的騎士，為什麽突然撤陣。
「毒後，就此罷戰如何？天使會已經覆滅，血姬和考克斯，還有天使會的一切都落入女媧生物之手，這場戰鬥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下去。」西米格強抑悲痛，作出了明智選擇，他絕不容許繼續無謂犧牲。
天蠍毒後一陣肆意狂笑，「罷戰？這個仇結大了，你以為還可以罷戰？真是幼稚的家夥，暗黑聖堂的艦隊就要到了，本後寧可徹底摧毀罪惡城，也不容許你們得到它……
「本後得不到的，你們也休想得到。」
拯救騎士分隊的公共頻道一下子陷入了窒息，麵對這樣一個瘋狂的女人，他們似乎沒有任何辦法。
「大副，紅蠍號還有三五剿匪艦隊呢？」
「紅蠍號立即趕到，三五剿匪艦隊距離喬治亞星有五光年，不能及時趕到。紅巾盜和臭鼬動向不明，必須靠我們自己了。」
麵臨嚴峻的局勢，高登漸漸冷靜下來。他可不會指望這個毒婦會為了一個下屬放棄自己的決心。
在數十萬公裏外，一艘接一艘，渾身漆黑的戰艦先後破空而出，整整二十餘艘戰艦組成的艦隊，朝喬治亞星球接近。
在新型太空母艦羅素號的旗艦艦橋內，朱利安注視著主控屏幕，優雅笑著：「我們的毒後陛下看來是遇到麻煩了。」
「大人，毒後通知我們，立即摧毀罪惡城。」一名副官突然通知說。
「她瘋了嗎？罪惡城有個老頭子可不好惹，看來天使會已經失勢了。」朱利安喃喃自語。
他突然一揮手，「全速前進。」
「是，少爺。」駕駛台的技師立即領命。
「說過多少次，不要叫少爺。」朱利安臉色一陰，很是不快。
「是，大人。」
「不好了，大人，我們航線上有一艘未知戰艦……是沙星戰艦，哦，不，是，是那艘紅蠍號。」雷達技師慌忙報告。
「紅蠍號……」朱利安雙目寒光驟亮，屈指敲打著指揮台，「很好，很好，我們正要找個目標試驗這艘新母艦的威力。」
「可是，大人……」鑒於那艘戰艦的威名，副官有些不安。
「怎麽，怕了？」朱利安極薄的唇角上翹，說道，「收攏這些海盜是我們的第一步計劃，扼守住魔鬼回廊，就掐住了亞速爾的脖子。那麽我們在大三角星域的朋友，見到自由曙光的日子就不遠了，若這一步也無法實現，我們這次就白來了……
「海盜王的寶藏……該死的，該死的加索爾星域！」一想到寶藏在蟲族某處的大本營，他就胸悶不已，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大人，已經準備好了，這次我們真要暴露這個秘密基地嗎？」在喬治亞星球數光年外的一條小行星帶內有一座秘密基地，一艘艘貨運飛船改裝的戰艦正在不斷升空。
「有些人胃口太大，魔鬼回廊不是誰都可以單獨吞下的。有必要的話，跟高陽帝國的崽子們開火也在所不惜。」白飛虎揮舞著拳頭。
「收到臭鼬的總部致電，鯊魚已經出動……」
「黑殺團致電，已經朝指定的會合方位靠近……」
「有紅巾盜消息，他們開始朝喬治亞靠近……」
「墮落天使，正在接近喬治亞……」
「接到白將軍密電，三五剿匪艦隊被一支帝國小型艦隊糾纏住了，無法開赴。」
「有十七支散編的雜魚海盜艦隊在撤離喬治亞公約空域……」
「這群膽小鬼。」聽到這裏，白飛虎怒罵一聲。
「這就是紅蠍號嗎？果然威風。」在喬治亞星的外空，多少顧忌人質的天蠍毒後並沒有發動強攻。局麵僵持下來，直到一艘金色戰艦破空而至。
拯救騎士分隊個個正深受天蠍死光的殘害，戰鬥力已經去了一半，見新的強援，立即勉勵振奮精神，朝戰艦靠近。
毒後身形屹立不動，沒有攔阻；明姬剛剛獲得突破，一名恒星級高手且擁有超級原力技的天才騎士，對勢力略顯單薄的她尤其重要，因此即使占據優勢，也不能輕易舍棄這個力量。
「老妖婆，你也有今天。」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傳進雙方的意識。
高登等人立即發現一個陌生的禿頂老頭，寬額圓臉，眼睛狹長，鷹勾鼻，給人陰沉多智的感覺。他以數十丈的天神體橫空出現，氣勢之雄，不在天蠍毒後之下。
來者是敵，還是友？
這等威勢必定是紅巨星級的強者，毫無疑問，不管他站到哪一邊，那邊的局勢定然逆轉。
「尤裏，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想必是看了本後很久的笑話吧，還不出手？」
「出手可以，不過墮落天使在魔鬼回廊的利益，我獵手聯盟要三成。」
「三成，你怎麽不去搶？」天蠍毒後怒氣十足地喝問。
聽到兩個巨擎的對話，高登等人一陣心寒。紅蠍號帶他們脫逃倒沒有太大問題，但罪惡城卻麵臨險惡的形勢，不管是山德羅還是其它人都還在地麵上，根本就無法一走了之。
「尤裏前輩，為何插手聖域與墮落騎士的戰鬥？」西米格對尤裏並不陌生，雖然雙方都在沒有空氣的太空，但並不影響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思感交互對話。
「我是個買賣人，哪裏有買賣，哪裏就有星際獵手；哪裏的價錢高，我們就是誰的盟友。」尤裏嗬嗬大笑。
「請前輩三思，聖域已無法容忍墮落騎士在魔鬼回廊繼續肆虐，我們一貫與貴組織有良好交情，希望……」
「那麽，你們能開出什麽條件呢？如果讓我滿意，一切都好說。」尤裏演足了一個勢利奸商的派頭，絲毫不為對方的身分和暗言威脅所動。
天蠍毒後冷笑一聲，「老鬼，在我麵前就不要裝模作樣啦，朱利安的艦隊已經到了。這一次順者昌，逆者亡，不管是紅巾盜還是臭鼬都必須滾出這片星域，否則隻有一個下場。」
「噢，紅巾盜嗎？姓左的那個家夥可不好對付。」尤裏大搖其頭。
「你我連手，還怕做不掉他？」天蠍毒後冷笑著反問。
「他們是當我們不存在嗎？」高登一肚子的怒火和悶氣。他先讓幾名次元獸受了重傷，不得不解除合體的騎士隨大副傀儡分身進紅蠍號，此時，隻剩下七名合體騎士一字排開，守護在戰艦前方。
沒有人回答高登，沉默就是他們最為恥辱的響應。
「誰要做掉左某人？」一道流星以驚天動地之勢，從大氣層內的罪惡城直射出了外空，轉瞬就趕至剛剛罷戰的戰場。
「左兄，好久不見。」尤裏笑意盎然地說著，卻突然從原地消失，一隻充塞天地的拳頭，已經轟向了剛趕至的左陽秋。
「你這個吸血鬼別來無恙。」同樣，以天神體出現的左陽秋，遮天蓋日的大掌硬生生封了尤裏的拳頭。
空間劇烈震蕩，兩人都迫不得已地朝自己後方飛撤，這一記交鋒看來是平分秋色。
天蠍毒後一個移形換位，轉移了十多裏，對左陽秋形成包夾之勢，「姓左的，你立即領你的紅巾盜退出魔鬼回廊，今天就到此為止，本後並不打算跟你撕破臉，拚個你死我活。」
「老夫下麵吃飯的人無數，他們奮鬥了數十年才有今天，老夫即便答應，我那兒子、幫會裏的人也不肯答應。來吧！老夫真要試試當年穆以一搏二的感覺。」
左陽秋狂笑不已，霸氣十足的拒絕這近乎侮辱的要求。
高登在數十裏外遙遙望著那三個擁有天神之體，並混戰成一團的巨人。
他忽然明白，天蠍毒後一開始確實沒有盡全力，而是以一種近乎遊戲的態度，直到他的三極歸一式出手。
隨之，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左陽秋為什麽在跟他會晤後，選擇這樣冷漠的態度？隻要他早一些出手，卡馬拉根本不會死掉。
一陣極不舒服的感覺湧上高登心頭，左陽秋的形象在他的心中開始扭曲、變化。
也許，他把世界想得太美好，太簡單。
突然，他異常的想念起不知身在何方的母親。隻有在母親那裏，他才能找到毫無保留的信任。
「又有誰來了？」斯科拉裏話音剛落，高登等人的目光再次轉向大氣層。隻見一艘頭大軀幹小，呈螺旋形外表結構的古怪飛船，直直朝他們這個方向飛來。
「是他們……」高登怎麽也沒想到，繆斯居然在罪惡城中藏了一艘古怪飛船。
就在這時，繆斯的聲音響在高登耳中，「把人質丟到他們中間去。」高登雖然一頭霧水，但仍舊照做了。
天蠍毒後果然立即退出戰場，接住了高登拋過來的牢籠。她驚訝地發現這個牢籠竟然堅不可摧，即使是以合體騎士的狀態也無法破壞其分毫。
「天使會已為我女媧生物所占領。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毒後陛下大可找本人算賬。」
繆斯「飄到」三大強者之間，而那艘剛剛出現的古怪飛船，竟然自行飛到距紅蠍號不遠的地方。
「好一個繆斯，你到底是什麽人？膽敢與本後作對，你可知道後果？」天蠍毒後有些抓狂了，她萬萬沒料到又跳出一個攔路虎來。她雖然口口聲聲威脅說要摧毀罪惡城，但那種得不償失的事，她是絕不會輕易去做的。
「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出現會令你們的計劃全盤失敗。」繆斯依然那樣淡然。
聽到繆斯的話，尤裏和左陽秋都震驚地注視著這個古怪的女人，雖然她沒有擎天的天神體，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怖氣息。有一種警號不斷地警告他們，這個女人不好惹。
天蠍毒後出手了。
天蠍死光刺破宇宙，準確命中了繆斯，但繆斯渾身如水波般抖動了下，絲毫無損，依然掛著讓天蠍毒後痛恨的微笑。
「我們也許可以談談，也許可以讓你得到一直得不到的東西。」繆斯也沒有反擊。
天蠍毒後一次出擊不成，沒有再行進攻。她完全看不透這個古怪而神秘的女人，「好一個女媧生物，你們究竟是什麽來頭，難道是聖堂的人？」
「如果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也許我們會成為最佳的合作夥伴，戰爭是最沒有意義的行為。」繆斯搖頭著說。
星際獵手聯盟的最高首領尤裏，忽然大笑著同意，「是啊，為什麽不坐下來談談？四名超級強者，足以改變一個殖民星域的命運了，我們可以談的內容太多。我讚成繆斯女士的建議。」
「我也不反對。」早就隱隱察覺繆斯不簡單的左陽秋，更沒理由在這種情況反對。
「那是我的座艦，諸位可以隨我一敘，另外毒後的兩名幹部正在裏麵做客呢。」繆斯不容天蠍毒後回答，當先化作了流光直飛過去。
剛才還你死我活，轉眼間卻變成了談判對象。這太過戲劇化了，拯救騎士們個個無言。
守護著淒涼冰冷的宇宙深空，西米格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們去給『大男孩』收拾一下，也許還能找回點什麽。」
「還能找回什麽，我再見不到這個小子傻呼呼的笑容，再聽不到那小子自己講的，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得懂的冷笑話。」感情豐富的斯科拉裏在大戰後立即爆發出來，在公共頻道中哭得一塌糊塗。
在紅蠍號內，大副親自主持的拉網式搜索下，很快就在幾千裏外的一片星域找到劍齒龍的殘片。
半小時後，在戰艦內一間幽暗的大廳內，十一名騎士守護在一堆金屬殘片前默哀。
良久之後，西米格擦了擦眼，淡漠地說，「這就是戰爭。」
拉莫斯咧了下嘴，吊著嗓音也說，「是啊，戰爭。」
斯科拉裏揮舞著拳頭，「戰爭，該死的戰爭！」
黑人騎士墨菲吸了吸鼻子，指著地板上的殘片說，「這就是炮灰的下場，我們也一樣。總有一天，夥計們也會這樣圍著我，背誦一段聖經。」
場麵再次沉寂下來。
這時，大門滑分開來，大副的傀儡分身大步走進，分開人群，蹲在殘片堆前翻來撿去。
「嗨嗨，這個機器怪物在幹什麽？」墨菲不滿地嚷嚷。
「他是我們的戰友，雖然我們並不認識他。」西米格低叱墨菲一句。
「也許他發現了什麽。」高登在進入這個房間後，首次說話。
果然，大副傀儡翻揀了半晌後，從一個大金屬塊的夾層中，摸出一小塊晶核樣的碎片，然後站了起來，交到高登手中。他充滿金屬磨砂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這裏麵，有生命波動。」
「劍齒龍還活著？」高登第一個反應是次元獸足夠頑強，並沒有徹底消失。
「不可能，次元獸沒有本源核心必死無疑。」西米格立即搖頭否決。
他接過碎片，全力感應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說，「是有一點生命波動的跡象，但很微弱，不仔細感應，根本無法發現。」
「難道我們的大男孩還活著？」跟卡馬拉感情最好的斯科拉裏，立即振奮地跳了起來。
請繼續期待全金屬奇兵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