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巫師

第21章 巫曲

第21章 巫曲

愛新覺羅·娟突然來了,看到她我嚇了一跳,竟然一下就老了,現在看著是八十多歲的年紀了,冷不丁的我愣是沒認出來,她說話,我才知道是她。

“你這是……”

“破咒沒成,弄成這造型了。”

愛新覺羅·娟坐。

“我看入不入巫族的,也沒大用,最多我在巫墓給你弄個位置。”

“那是逆行,我得死得慘慘的,這事我一定要做,老愛肯定是知道怎麽破這個咒的。”

“他?他要是知道就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老愛知道不知道,反正老愛是不同意。

“他肯定知道,我想讓你給帶話。”

“你怎麽總是找我,不找他呢?”

“我看著他就鬧得發慌,而且他沒一句真話。”

我隻好帶話,老愛一聽,竟然樂了。

“我說不行吧?她不聽。”

“你先別高興,她就認定你會破巫咒,讓我帶話給你,你想破咒的方法告訴她,三天後,她來。”

“我不知道。”

老愛一聽這事就掛了電話,這最讓我生氣,什麽事不弄明白,就掛電話。

我坐在那兒發呆,伊玲去買衣服去了。

高爾重進來了。

“哥們,喝一杯去。”

“沒看我看著店嗎?”

高爾重又拿出錢來,我收起來說。

“不去。”

“你個犢子玩意。”

高爾重走了,他其實不應該理我,現在他都跟上麵的人混了,跟有錢混,跟縣長那些混,是有頭有露的人物了。

但是,高爾重並沒有忘記這塊情義,到是難得了。

伊玲回來後,我就去老愛哪兒。

老愛喝啤酒。

“怎麽不去找巫墓了?”

“你沒看愛新覺羅·娟找麻煩來了嗎?”

“我看這事我們撐不過她,不如就入巫族。”

“入了就有大事情發生,我害怕,情況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大事情。”

老愛總說愛新覺羅·娟入巫族後,會有大事情發生,可是究竟是什麽大事情呢?

老愛也不知道,我看到他的不安了。

愛新覺羅·娟第三天來了,我在老有這兒,她就進來了,坐下,看著我們不說話。

愛新覺羅·娟一下就成了八十多歲的模樣,看著有點不舒服。

“我真不知道怎麽破咒,這點你應該清楚的。”

“你知道,怕泄露了後,會受巫罪。”

“就算是我知道,但是這巫罪我也承受不起,你也知道,巫罪隻有一條,那就是囫圇人,我不想那樣的活著。”

我一哆嗦,這些我不知道,囫圇人?

“這是什麽罪?怎麽懲罰?”

我問,老愛瞪了我一眼。

“巫墓裏有一個巫桶,犯了巫罪就進去呆著,三天後,人就像一個球子,人的麵目也看不清楚,隻有眼睛,想死都做不到。”

我一哆嗦,這太殘忍了吧?

愛新覺羅·娟看著老愛說。

“你別把我惹毛了,惹毛了你沒什麽好處。”

愛新覺羅·娟走了,老愛也是真軸,沒招兒,我也不想勸。

如果真的像老愛所說的,那真是不能告訴愛新覺羅·娟。但是,我覺得沒有那麽邪惡,你不進去,誰還硬把你弄進去呀?你現在是老大了,我當兒子的也不可能把你弄進去。

我回家,伊玲炒菜,哼著歌,那歌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歌,怪怪的。

“你唱的什麽歌?”

“我七八歲的時候,一個老太太教我的,我竟然一下就記住了,到現在也沒有忘記,沒有詞,調也怪怪的,哼著心情就舒暢,而且最奇怪的,我哼著,第二天皮膚就特別的好。”

我一下就大笑起來,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了。

伊玲臉一下就通紅。

“真的。”

“你哼完整了,我聽聽。”

伊玲哼著發,那調兒是真的怪怪的,聽著有點讓你淩亂的感覺。

第二天,我去老愛那兒,坐在那兒陪老愛喝啤酒,我竟然不自覺的就哼著昨天伊玲哼的調子,老愛一個高兒就幹起來了,瞪著眼睛看著我,吃驚的樣子,我毛愣了,這貨要幹什麽?要幹我一啤酒瓶子嗎?我也沒招惹他。

我站起來,往後退著。

“你幹什麽?有毛病吧?”

“你哼的是什麽調子,你給老子再哼一次?”

我聽這話的意思,我再哼就能幹死我一樣。

我搖頭。

“我讓你哼。”

我哼了幾句,停下,老巫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發呆。

“你怎麽了?發癔症?”

“你在什麽地方學的?”

我就知道這裏麵要壞事了,這調子是怪怪的。

“怎麽了?”

“我問你從什麽地方學的?”

老愛高八度,嚇了我一跳。

“你喊什麽呀?我跟伊玲學的。”

老愛又是一個高兒跳起來了。

“你還有完沒完了?”

老愛不說話了,臉色凝重。

我知道,看來這個調子是有問題了。

老愛半晌才說。

“這是巫曲,有曲沒詞,原來是有詞的,這詞掉了,就沒有找到。”

“掉了?這也不是東西?”

“巫術裏的一些就是像東西一樣,掉了就不好找了。”

我聽明白了,但是理解不了,不過,老愛說完,我也吃驚,伊玲竟然會巫曲,那個老太太是誰?

“這就是命,這巫曲不是巫族裏的人是不會的,是最邪惡的曲子,沒有想到伊玲竟然會。”

我就說了伊玲七八歲的時候一個老太太教的。

老愛說。

“那隻能是肇老婆子,這老婆子教伊玲巫曲是有目的的,難怪肇老婆子救伊玲,我也對伊玲當女兒了,真是怪了。”

“這巫曲能怎麽樣?”

“可撕心,可裂肺,可殺戮,可舉人……”

我一聽,這就是無所不能了唄。

“你是沒懂呀,巫曲如果詞不掉,唱出來,對著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就真的心會被撕碎的,人不出十分鍾就死掉了,那心是碎的。”

我一愣,這麽邪惡?

我把伊玲叫來了,她說了七八歲那個老太太的樣子,老愛聽了說。

“正是肇老婆子。”

老愛搖頭。

“會怎麽樣?”

“不知道。”

老愛是知道不說,還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再問了,我和伊玲回去,她就緊張了。

“怎麽了?”

“沒事,你哼你的,跟你沒有關係。”

伊玲說。

“過一段不哼我就感覺不舒服。”

“那就哼。”

老愛半夜給我打電話,讓我到外麵接。

“你這一輩子不能跟伊玲結上仇,不能讓她恨你,不管是怎麽樣的恨,知道不?”

“為什麽?”

“她如果仇你,哼這曲子,你就要倒黴了,死你是死定了,最邪惡的曲子。”

我聽得直冒汗,誰知道我和伊玲能不能過一輩子呢?像檢聽雪,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反過來到是恨上我了,如果是這樣,我那不是死定了。

我的汗往下流,我感覺到了可怕,我入什麽巫呢?這純是扯起來了,斷了一個腳趾不說,還經曆了坐雪之寒,這簡直就是要命了。

我回屋睡不著,坐在那兒發呆,一直到天亮了,才在沙發上睡著了。

伊玲沒叫我,給你蓋上被,然後去書店,我醒來九點多了,吃口飯去書店。

伊玲哼著歌,不是巫曲,是兒歌。

“挺好聽的。”

“嘻嘻,我就喜歡唱兒歌。”

伊玲像一個孩子一樣。

檢聽雪進來了,冷笑著,我一哆嗦。

“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來看看我前夫不可以嗎?”

“檢聽雪,我們沒有什麽關係了,我現在也有了家庭,你不要再這樣了。”

“我怎麽樣了?”

“我跟你說不著。”

檢聽雪竟然坐下了,拿起一本書看著。伊玲躲在我身後邊,怕檢聽雪抽她。

檢聽雪看了一會兒突然說。

“我想做生意,給我拿點錢。”

“沒有錢。”

“我們在一起生活,那些金首飾就值個七八十萬。”

我看了一眼伊玲。

“我們是有合同的,誰犯錯誤了,是淨身出戶的,這個清楚。”

“可是我後悔了。”

“檢聽雪,你要點臉不?”

就是這句話,讓她怒了。

她跳起來,發瘋,我一下抱住,給抱到外麵,扔到地上,她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哭了,然後走了。

我太生氣了,這叫什麽事,都弄成這樣了,你還來就是自找其辱,這她一點也不明白嗎?還是當老師的,我真的就是理解不了了。

伊玲害怕。

“沒事,她不敢碰你。”

伊玲一天都不安,我真是太生氣了。

老愛打電話說去巫墓。

“我不知道,愛誰去就誰去。”

老愛掛了電話,拿著棒子來的,我一個高兒就跑了,伊玲捂著嘴樂。

她總是說,你們爺倆兩個,兩天不打一架,就難受。

確實是,我跟老愛就是仇人,沒事就幹,上輩子大概真的是仇人。

人說父親跟兒子就是仇人,我覺得是,看著兩個人眼睛就紅。

老愛坐在書店等我,我回去,他說。

“晚上去。”

然後拎著棒子走了。

伊玲說。

“你就去。”

我晚上和老愛上了帽山,我拉著線往對麵的山上走,老愛比劃著。

那黑線都是下了巫術的,也叫找線。

找線很長,也很結實,也不知道老愛從什麽地方找來的。

我一直走著,老愛比劃著,我到了對麵的山上,老愛比劃著,讓我別動,就是那個位置。

我不動,老愛連滾再爬的過來了。

上來就給了我一腳。

“告訴你別動,你就是動。”

“我沒動。”

我喊起來,我確實是沒動。

老愛鎖了一下眉頭,看了我半天說。

“你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你看看你身邊。”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確實是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我身邊應該是一棵樹鬆樹,可是現在卻沒有了。

“這個肇老婆子,玩得挺陰的。”

老愛和我回到對麵的山上。

“我過去,你拉線比劃著,就是那 個位置。”

“我知道。”

老愛過去後,到了那個位置,他弄著什麽,然後把線係到了那棵老鬆樹上了,比劃著讓我過去。

我過去,順著線,真的就到了老鬆樹下。

“跟我玩?我不治死你的。”

老愛從背包裏拿出小鍬來。

“挖那塊草最高的地方。”

那個地方蒿草比其它的地方都高出一半來。

我把蒿草拔掉,就開始挖。

這個死老愛,也不知道是巫術不行,還是想害我,我剛挖了不到半米深,“呼”的一下,竟然從地下冒出火來,差點沒燒死我。

老愛一頓的幫我弄,我露出來的皮膚還是起泡了。

“巫火,這老死婆子。”

我受傷了,老愛是心疼的,不挖了,我們回去,去醫院,大半夜的,值班的醫生看了一眼說。

“這麽嚴重?”

我沒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