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霸天下

第十六章計謀得逞

第十六章計謀得逞

出乎高順和成廉的意料,丁啟企圖對楊奉的夫人無禮,楊奉竟然原諒了丁啟,並且依然還丁啟稱兄道弟,這讓兩人很是不理解。但,楊奉畢竟是二人的主公,這種話二人是無法問出口的,好在丁啟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無禮的舉動,是以二人隻能將話憋在心裏。

楊奉當然知道二人的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是由於褚蘭對於楊奉依然和丁啟稱兄道弟的行為大有怨言,楊奉不得不先安撫褚蘭再說。好在褚蘭並不知道她也是楊奉計劃中的一個棋子,否則的話,必然會選擇自盡的方式解脫。

“好了,別哭了。”楊奉在褚蘭的房間待了一上午,左勸又勸,怎麽都勸不動,褚蘭隻是一直哭哭啼啼,最後直哭得楊奉心煩。

褚蘭從未見過楊奉發火,不禁一呆,哭聲頓止。

楊奉歎了一口氣,走到褚蘭的身旁,將右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輕聲道:“蘭兒,你我自小青梅竹馬,如今你又成為了我的妻子,我楊奉早已下定絕心,今生今世要全心全意對你。本來你受了驚嚇,我自應為你出氣,將那丁啟殺了。隻是,蘭兒,你想過沒有,丁啟乃是並州刺史之子,若是我們將之殺害,難保不會傳到丁原的耳中,雖然我們知道丁啟該殺,但丁原豈能相信我們的一麵之詞,退一步講,即便丁原能夠相信我們的話,但他們畢竟是父子,安能知道丁原就能大義滅親,不再追究此事。若是丁原擊敗鮮卑大軍之後,率雄師數萬,夾恨而來,我小小太行山寨又怎能抵擋,難道隻是因為你一個人而讓我置山寨的兩萬軍士於不顧,何況,丁啟隻不過突起色心,並沒有碰到你的身子,蘭兒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冰清玉潔。”

聽了楊奉的這番話,褚蘭想想也有道理,不由覺得自己確是太任性了,完全沒有考慮楊奉的難處。就在這時,隻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不錯,蘭兒,楊奉說的不錯,丁啟絕對不能殺,這件事情你要聽從楊奉的安排。”

二人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王綿來了,楊奉聞言大喜,對王綿道:“小姐來的正好,替我勸勸蘭兒,我前麵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在此久留,晚上我準備酒宴為蘭兒壓驚,小姐也一塊參加吧。”

王綿深深地看了楊奉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褚蘭隻是一個農村丫頭,對於楊奉如此高深的陰謀自是看不懂,但是王綿就不一樣了,書香世家,自小博覽群書,加之人又是冰雪聰明,其父王博又是人在官場,是以王綿對事情的判斷能力要遠遠高出褚蘭。

楊奉不知道王綿是否看穿了他的陰謀,單從王綿那深深的一眼中,楊奉似乎就感覺到了什麽。若在平時,楊奉必然會趁機和王綿深情地對視,但是,這一次,楊奉心中有鬼,不敢和王綿良久對視,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無論王綿是否看透了此事,但從王綿進屋的那句話可以判斷,王綿絕對是準備幫助自己的,由王綿出麵相勸褚蘭,必然是事半功倍。安撫好褚蘭之後,楊奉下一步需要安撫的人便是高順和成廉了。

高順和成廉當初占山為王,實屬是無奈,自劫了護送王綿的衛隊之後,更是騎虎難下。當日,兩人合戰呂布一人,仍然被殺得大敗,若非是楊奉的及時出現,二人恐怕已經成了呂布的俘虜或者被他殺掉了,因此二人對呂布有了一種畏懼心理,好在楊奉武藝幾乎不在呂布之下,這才使得二人的這種畏懼心理稍微減輕了一些,同時也出現了一種對楊奉崇拜的念頭。

二人聽了楊奉的一番話之後,心下都是大為感動。沒想到楊奉竟然是如此顧全大體,原來以前聽過的“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古訓是正確的,這句話在楊奉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證明,二人心想。

於是,楊奉開始施行了他的計劃的第二部分,在和丁啟“商議”過之後,命人將“楊”字大旗全部撤掉,換成“丁”字大旗,並讓人在山寨中散播消息,說太行山寨的寨主其實是是並州刺史丁原的三公子。

果然,三個月之後,剛剛結束邊境戰事的丁原得到消息,立即趕到了楊奉這裏,上演了一場“父子”相認的動人場麵。之後,楊奉命令高順和成廉守著山寨,自己則和丁原父子一起到晉陽,去見丁原的夫人,也就是丁啟的母親了。

楊奉師從左慈,在醫術上所學甚精,對於用毒自然也是頗有研究,為了控製丁啟,楊奉專門研製了一種慢性毒藥,食用之後不會立即就死,卻也必須每隔三個月的時間服用一次解藥,否則的話,必然是毒發身亡。

當然,楊奉為了讓丁啟相信,讓人找來一隻狗,在那隻狗的食物中下了這種毒藥,果然,隻是一會的功夫,一隻幾乎有一米高的大狼狗當即就口吐黑血而死,連死前的掙紮都沒有,丁啟看了之後,毛骨悚然,嚇得三天沒睡著覺。

一路之上,強烈的負罪感使得楊奉的心情一直都不太穩定,楊奉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來到三國之後,自己的性情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在山寨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難道是師父傳授的帝王之術在悄悄地改變著自己,楊奉心中暗歎一聲,又想起王綿看自己的那深深的一眼,裏麵究竟包含了什麽含義,是理解,還是責怪?也許自此之後,王綿再也不會看上自己了,難道非要讓自己對她動粗嗎?

其實,楊奉現在的心中雖然有點後悔,但是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的時候,楊奉仍然會這樣做,隻有控製住丁啟,自己才是最安全的。事情發生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楊奉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今天才算是找到了答案,想通了這一點,楊奉心中的那點負罪感,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了,這也意味著,楊奉已經完全融入了漢末的角色當中。

經過七天不緊不慢的行程,楊奉和丁原父子一行終於來到了晉陽。

楊奉望著丁原府邸大門上方的兩個燙金大字“丁府”,心中不禁感觸,這個丁府將會是自己在三國發跡的風水寶地了,有了丁啟這張王牌,又有高順和成廉相助,自己必然能夠嶄露頭角,若是再能像呂布一樣,認丁原為義父,自己便再也不是什麽農夫的兒子或者是下人了,而是具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和顯赫的身份,再也不用擔心因為出身卑微而招募不到一些三國的人才了。

但是這卻是自己出賣了良心而換來的,是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後得來的,不過這也是自己通往帝王之路的第一步,楊喜又想。左慈傳授給楊奉的帝王之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影響了楊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帝王作風,隻是楊奉現在隻是略有所覺罷了。

丁原發現丁啟在那裏發起呆來,不覺道:“啟兒,當初你離家出走的時候,為父尚在京城為官,如今卻是並州刺史,難怪你覺得這裏很陌生。過一段時間,為父將你帶到京城原來的府邸,說不定能對你的記憶恢複有幫助。”

丁啟一直在想著身中劇毒的事情,有點無精打采,隻是低頭應了一聲“是”。

丁原看著丁啟沒有絲毫激動的平靜表現,心中暗歎,難怪啟兒沒什麽反應,當初離家的時候他畢竟隻有八歲,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年,恐怕他連他母親的模樣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看來以後要在啟兒身上多下下功夫,以彌補這十年來對他的虧欠。

就在丁原暗下決定的時候,隻見大門緩緩打開,從門內走出一名中年婦人,一臉的雍容華貴,瓜子臉,慈眉善目,眼角略顯淡淡的皺紋,但卻掩飾不住那高貴的氣質。隻見那名婦人一邊跑一邊還在不住念叨:“我的兒,十年了,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為娘了,多虧老天保佑!”

這婦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三十左右,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顯然是剛從校場練兵回來,此人正是曾與楊喜交過手的呂布,女的卻隻有二十出頭,長相嫵媚秀麗,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比之褚蘭還要尤勝一籌,楊奉的心中不覺暗讚,好一個美女,莫非此人就是呂布之妻嚴氏。

就在丁啟仍在發呆的時候,那婦人已經來到了丁啟的跟前,滿臉已是淚痕,一隻手已經輕輕撫摸著丁啟的臉。丁原見狀,忙對那婦人道:“夫人,啟兒自小離家,已有十年,對幼時的事情記得已經不多了。”

雖然早就得到過丁原的書信,那婦人也知道了此事,但是聽到丁原的這句話,想到兒子竟至於淪落為占山為王的土匪,心中仍是愧疚和酸楚,雙眼朦朧地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丁啟,泣聲道:“孩子,是娘對不起你,讓你在外麵顛簸流離了十年,吃盡了苦頭,以後再也不讓你離開娘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