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90 藐視皇權

90藐視皇權

阿福長長歎了一口氣,跟著晟王進來玉池殿。晟王的狠心,他不是沒見過,他也隱隱猜到晟王可以為了蕭淑妃將龍鱗獻出去,他的命就當作還清了。可是晟王是不會用為了蕭淑妃娶白梅,這一點,他不敢確定,這下,他知道了。

“王爺,前日白貴妃和白梅來過王府…”阿福開始將昨日安琪的事情稟報一遍,當然,也說了安琪的那個懲罰方式,警惕地開了開晟王。

“哦?娘子還真是別具一格,你取了多少?”晟王似笑非笑道,似乎心情很好,阿福知道自己可爭臉了。

“不多,十五萬而已。”阿福含笑道,他的心都樂開花了,不過,這十五萬兩,對晟王而已,確實算不上多。

“嗬嗬…那本王再賞你十五萬兩。”晟王笑道,至少阿福沒有讓他家那個醋壇子打翻,要不然,那晚也不會出現那樣的情形。

阿福立馬跪下,激動笑道:“謝王爺,謝王爺。”

“本王記得你並不貪財。”晟王那張俊顏挑挑眉,看了看阿福。

“王爺,你有所不知,奴才是不喜歡別人送的錢財,可是王爺和王妃送的錢財,奴才最喜歡,以後娶了媳婦也不用擔心養不活。”阿福尷尬笑道,摸了摸腦袋。

“看來你這個假太監當得挺憋屈的。”晟王說著,想起昨夜的每一個畫麵,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阿福從未見過晟王這般笑,晃了晃神,他的容顏原本就驚人,不管是怒,還是麵無表情,都吸引人。可是這樣的笑容,將幸福寫在臉上,卻讓人有些飄飄然。

“王爺,那百花節那一天,王爺和王妃要回京看熱鬧嗎?”阿福低聲問道。

“百花節?要是本王的娘子喜歡,自然要回去,晟王府收拾得如何了?”

“已經在竹園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樂園,就連那顆大樹和秋千,都種好了。”阿福笑道。安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建好樂園,晟王的手下居然用一天就搞定。

晟王的嘴角再次上揚,記憶在他腦海裏不斷放映著,從第一眼見到安琪,他步步為營,將她困住,可謂處心積慮,卻帶著那股不想放手的傻勁,似乎,在她身邊,他這個假傻子成了真正的傻子,喜歡圍著她打轉。之後慢慢發現,他愛上了她。而今,他要給她,所有做美的東西,包括他自己。就算蕭淑妃用性命相逼,他都不會娶白梅。他用最好的姿態,守護安琪的一世。

阿福細細講訴最近的事情,和各方收集的消息,晟王兩隻修長的手,撐在額間,微微蹙眉,那模樣,慵懶而充滿王者氣息,太過完美。夕陽的光線慢慢投射進來,他交代完事情,穿著一身幹淨的墨色錦袍,手微微抬起,阿福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

那張玉顏看著夕陽下那一身水紅色的女子,臉上再次揚起淡淡的笑容,修長挺拔的身軀微微一動,墨衣在空中飛揚

安琪拿著薔薇,回眸一笑,晟王的嘴角拉開了一個完美的幅度,落在安琪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安琪的臉頰,淡淡道:“回眸一笑百媚生。”

安琪笑了,聽到蜜蜂的聲音,笑問:“晟,這裏有蜜蜂?”

“自然,這裏百花齊放,姥姥十幾年前就養了蜜蜂。原本是在師父的鬼穀中,而今,分了一部分到這裏。”晟王淡淡道,感覺空氣都是甜的,這種幸福,濃得化不開,他此生從未想過,他也有這樣的生活。

安琪依偎在他懷中,看著這平靜美好的一切,此生從未感覺如此輕鬆,快樂,她輕聲道:“晟,我前世所渴望的生活,今生終於實現了。”

“娘子想要的,我都全力辦到。”

“嗬嗬…那,我要一塊白玉,上次玄墨將他的傳家之寶開了石門,我們賠他一個,雖然不能像他那塊墨玉有意義,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娘子有命,為夫豈敢不從?好。”晟王含笑道,在安琪的額上一吻,帶著安琪飛離地麵,飄落在一間大殿的門口,晟王的手輕輕一揮,大門緩緩打開,二人攜手走進去。

滿屋珠琅翡翠應有竟有,晟王走到一塊沒有雕琢的白玉麵前,停下腳步,那塊白玉一如安琪身上那塊玉,光色極佳,還帶著柔和的光芒。

“每一件都是在師父那贏回來的。”晟王淡淡道。

“贏?怎麽贏?”安琪微微蹙眉,問道。這麽多,怎麽贏?若是用戰鬥來贏,那這意味著幾千次戰鬥?

“嗬…打敗我的每一個師父,就是贏。”晟王說得雲淡風輕,將那些血腥的場麵歸結成一個贏。用這些東西來掩藏他看到的血腥,因為那些輸的人,注定了無用,能控製的留著,不能的,鬼醫不會讓他們活。

安琪的小手在晟王的手心裏,反握緊晟王,淡淡道:“都過去了。”

晟王輕笑低眉看著安琪,淡淡道:“是的。過去了。這塊玉就當作我還玄墨的一個人情。”

安琪含笑道,踮起腳尖,在晟王的薄唇上一吻,晟王一怔,眉梢輕挑,扣住安琪的腰肢,那蜻蜓點水的吻,變成了一個纏綿的熱吻,卻一發不可收拾,他如今是如狼似虎的階段,更是剛開葷的人,他還想繼續昨天的一切,動作加快,那身衣衫再次飛落。

“晟,不要這樣。”安琪臉都紅了,嬌羞中,求饒道。

“娘子,我保證這是今天最後一次。”晟王在安琪耳邊輕聲說著,似乎這一句永遠都是這樣,他每次都會說這是最後一次,可是依然還是會發生下一次。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他不斷食言,還樂此不疲。

這句話不斷重複著,讓安琪很無奈,縱使這種感覺很美好,但是也不能這樣下去,縱欲過度有弊無利

第二日,安琪在刻著玉佩,晟王催動內力,幫助她,兩個人像是在孕育一個新生命一般,那麽認真。

“娘子怎麽會知道玄墨那塊玉上的圖文呢?”晟王說話間,有些醋意,看著他的娘子借著他的內力,如畫畫一般,在玉石上輕輕畫出玄墨那塊玉佩。

“見過幾次,上次他放進石門的時候,特意記下。他用玉佩換了龍鱗,又不是給他自己用的,這份精神可佳。”安琪淡淡道,似乎沒有在意到身後的晟王,他的臉色微微一沉,迷人的美眸閃過一道冷光。

“娘子,為夫吃醋了。”晟王突然輕聲道,將頭埋進安琪的脖子,在白皙的脖子留下一個紅色的吻痕才罷休。他豈會不明白?可是他就是無法控製內心的占有欲。

安琪一怔,他這般蹭著,預兆著什麽,她最明白,她可無法忘記那刻骨銘心的洞房花燭夜,更不會忘記昨夜的事情。

“晟,明天,我們回京吧!”安琪輕聲道,她要將這廝帶走,離開這裏,這廝如今就是一隻餓了二十年的狼,她怕再在這鬼穀中待下去,某人要精盡人亡了。

“娘子想回京了?”晟王依然迷離著雙眼,在安琪的耳邊吐著熱氣,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聲音魅力而蠱惑人心,讓人不斷迷失自己。

“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安琪很艱難說完,就已經沉淪。剛雕刻完的玉佩掉進水盆裏,蕩漾著水紋,旁邊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些淩亂的墨衣和水紅色衣衫交織在一起,一件又一件,一路沿著地麵,指向軟榻上的男女。

百花節那日,京城郊外,一輛馬車在那裏等候,大鵬飛過,飄落下那兩個身影。

阿福抿嘴偷笑,看了看安琪,他都可以看出安琪的變化,脖子上還有幾個吻痕,臉頰依然紅潤,顯得更加美豔絕倫。而晟王,依然英姿颯爽,深邃的眼眸恢複了明亮和純潔,帶著喜慶。他迷人俊美的玉顏,寫滿了新婚的喜悅。

乘著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人潮擁擠,安琪挑開簾子看了看這熱鬧的街,晟王突然從袖中掏出那塊玉佩,扔向車外,直飛向玄墨,玄墨感覺有什麽東西飛過來,本能一轉身,兩隻夾住。 一看,是那枚玉佩,玉質居然和安琪手中拿著的那枚一致,可是圖文卻和他玄家的墨玉一模一樣,他嘴角一揚,跑向馬車。

“小丫頭。”玄墨大嗓門還是那麽響亮,氣勢逼人,如同統領三軍的大將軍。

阿福的馬車慢慢行駛著,玄墨跑到馬車跑,含笑道:“小丫頭,你果然言而有信。”

“我何時騙過你?”安琪挑眉問道。

玄墨一隻手拿著玉佩,一隻手拿著寶劍,挑開車簾,那一瞬間,他像被雷劈到,外焦裏嫩

。他看到安琪絕對的變化,在他心裏,他的小丫頭都是冷漠的,堅強的,甚至有時,是無情的。可是這一刻,他看到的安琪,卻是一個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多了一絲柔美,就連她的笑容,都透露著幸福。他的心咯噔一下,看著安琪依偎在晟王懷中,那是一種依戀和依賴。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裏全是苦楚,淡淡道:“小丫頭,恭喜。”

晟王手輕輕一揮,簾子再次放下。他知道玄墨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神微微黯然,將安琪的頭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也許這一刻,他應該明白,也該放下了。”安琪閉上眼睛,淡淡道。

晟王隻是輕笑一聲,並未言語。

玄墨悶悶回到睿王身邊,睿王看著馬車離去,青衣在微風中搖晃,上了茶樓。

“剛才那興奮勁都沒了,如今隻剩下一張死魚臉。”嘯陽微微蹙眉,悶悶道。

玄墨不語,跟著睿王進了雅間。

“定然又是那個小丫頭有關,玄墨這沒心沒肺的,一到那小丫頭身上,就有了心肺,還是碎的。男兒誌在四方,豈能兒女情長?”嘯陽繼續嘮叨道。

“好了,嘯陽,如今玄墨已經是怡親王,不是墨世子,注意身份。”睿王抬了抬手,淡淡道,嘯陽這才意識到他恨鐵不成鋼的玄墨成了怡親王,他將他的苦口婆心都收了起來。

“明日你即將上邊疆穩定北方之亂,不和她道別了嗎?”睿王淡淡問道,玄墨卻努力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嘯陽眼眸被刺痛,悶悶怒道。

“她在他身邊才會快樂,我不用去打攪他們的生活,該放下了。”玄墨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無力,卻句句都帶著他的血,他要去北邊也是好事,也許在沙場中,他可以遺忘,就算無法遺忘,他也不會讓世人知道,他那份情。

睿王淡淡看著玄墨,手中依然拿著那枚玉簪,玄墨撇撇嘴,從懷中拿了一根一模一樣的玉簪,交到睿王手裏。

“王爺,那日你要小丫頭找到這枚玉簪,我怕找不蓕鉬到,暗地裏讓人雕刻了一模一樣的,之後用它,緩解了小丫頭的一時危機。這是我托付鎮上的人,前兩日才找到送來,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枚玉簪?”玄墨淡淡道,做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架勢,因為他隱瞞了這麽久。

睿王一怔,猛然睜眼看著玄墨,再次看了看真正的那枚玉簪,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淡淡道:“原來本王連真假玉簪都分不清,當真可笑。”

是可笑,他拿著玉簪的時候,他時時想起那個殺蟒蛇的女子,想起她在宮中的舞蹈,想起她那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神情,這才是真的可笑。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些,除了他一個人知道

“請王爺處罰,當時我隻是以備不患之需,可是我和小丫頭不眠不休,找了三日,依然未果,所以才用假的玉簪交差。要打要罰,你衝著我來就好。”玄墨跪在地上,他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是一個王爺。

“起來吧,你現在是王爺。隻是有些事情,似乎不像本王想的那樣。有些事情,也許,早就已經放下了,本王卻毫無察覺。”睿王歎了一口氣,淡淡道。他的心兒走了,他放下了,隻不過是自己沒有放過自己而已。

那一襲月牙白站在樓上,看著那輛馬車經過,一如初見的模樣,他也是站在這裏,靜靜看著那個女子,可是唯獨不同的是,那女子不再是落魄的人兒。她身邊多了一位玉顏如畫,神韻如詩,一怒則一方亂,一笑則天下安的冷少,晟王。

他一直聽聞冷少的本領,可是,他卻怎麽想,都沒想到,冷少,就是他的九弟,晟王。他大可以揮手之間滅了整個徐家,當然,這也會讓大理國滅國。晟王沒有這麽做,他用了最笨的辦法,慢慢討回他的血戰,也許這樣,他才感覺解恨吧?從那天在晟王府,天下都來奪取龍鱗,他就感覺哪裏不對勁。按理來說,進入竹林的人很更多,可是,外麵那一層堅固的防護,除了他們幾位王爺的勢力,紅門白家之外,還有一股隱藏的勢力在裏麵。冥王對此覺得很疑惑。之後,才查出這個驚人的秘密。晟王,就是冷少。

“王爺,我們是不是不該救他?”清影微微蹙眉道,因為他們知道得太晚了。

“冷少這個名字,是他兩年前開始用的。在兩年前,他讓北狼國打亂,皇子都在那場混亂中喪命,之後,攝政王掌權,北狼國國王病危,一直不起。冷少從中得到不少好處,冷少帶著麵具,無人知道他的容顏,攝政王用盡計謀,終於見到了冷少的容顏,大病一個月,口口聲聲念道,為何是男子?之後世人猜測,冷少定然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才會讓攝政王如此苦悶不堪。東海二皇子曾經大言不慚,辱罵江湖中這個神秘的冷少,助紂為虐,還說他要將冷少抓來做男寵。結果,一夜之間,東海二皇子的皇宮被燒為灰燼,二皇子身上全是被毒打後的傷痕,命根也不再了。還一絲不掛吊在城門口,至此,東海二皇子已經是一個廢人。王爺,可是如今知道了冷少就是晟王,那麽我們那日是不是不該救他?這樣的人,本事太大,會對我們不利啊。”清風淡淡道。

冥王依然不動聲色,他後悔救他又有何用?似乎他的出手,都在晟王的意料之中。大理國如今需要人手,特別像晟王這樣出眾的人,保護大理國。冥王考慮大局,才幫了晟王,救了晟王。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晟王的另外一重身份,讓他隱隱不安。

清影眼神示意清風不要再說下去。

冥王亦是不動聲色,看著那輛馬車緩緩消失在街角。

“依你們看,他對安琪如何?”冥王隻是淡淡問,因為他帶主觀意識太強,他看不清,晟王到底對安琪如何

清影和清風齊齊一怔,互看了對方一眼,他們不知道冥王居然不關心這個可怕的人,反而關心安琪。

冥王依然沒有動,靜靜看著那個街角。

“屬下不知。”

“屬下也不明白。”

二人也很疑惑,搖頭回答。

冥王長長吐了一口氣,仰頭看天,眼裏全是疑惑,看來他需要好好試探,這個善於偽裝的人。

“可查出那個白衣女子?”冥王淡淡問道。

“蕭淑妃。”清影微微蹙眉,淡淡道。

冥王一怔,淡淡道:“可事實?”

“屬下不信,親自潛進白家,見到了那沉睡的女子,後來在宮中查了蕭淑妃的畫像,才確定,就是蕭淑妃。”清影將自己九死一生的經曆簡化成潛進白家,他差點就死在白老夫人手裏。

“沉睡?是何意?”

“聽說,蕭淑妃沉睡兩日,才醒一日。”清影將消息說一遍。

“還有一個消息說,蕭淑妃承諾白家,要晟王娶白家的一個女子,鞏固白家的地位。”清風補充道。

“嗬嗬…不能一味看著安琪保護晟王的戲碼,也該看看晟王的原本作風。”冥王淡淡道,那一襲月牙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二人眼裏。

安琪回到竹林前,想起小菊,吩咐了一下阿福,命人將小菊送去揚州上官書那裏,之後才進去,她被晃了一下眼,這不是昔日那個竹林,而多了她精心布置的樂園,驚呼道:“晟,你是怎麽做到的?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建成的,你讓我有一種挫敗感。”

“娘子能想到這些已經比我強。”晟王寵溺摟著她的腰,慢慢上樓,似乎想起一起裝傻時,他癡癡傻傻,跌跌撞撞爬上樓,將安琪扒了,看著安琪胸前的一片美好,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場麵,曆曆在目。

皇宮縱使來人,宣晟王和晟王妃參見國宴,都不會驚動竹園的一草一木。

白貴妃看著那空位,臉上依然笑靨如花,溫柔似水,內心卻恨得牙疼,白梅那張嫵媚美麗的臉蛋也掛不住笑容,含怒的妒火寫在臉上,在白貴妃的手抓住她的手時,她瞬間又恢複了微笑,那麽溫柔嫵媚動人。

“皇上,你看,晟王和晟王妃也太不將皇上的顏麵放在眼裏了,這都第三次去宣,都不來。”白貴妃溫柔道,那聲音酥麻無比。

皇上的眼眸狐疑看了白貴妃一眼,沒有言語,大殿之上,無數來使也紛紛將目光投射到那空缺的位置。

皇上的神情沒人能猜透,他看似笑嗬嗬,如同徐公在時那般溫和,可是自從徐公被殺之後,沒人再敢相信,皇上的表情是他心情的寫照

“高賢,親自去傳晟王和晟王妃進宮。”皇上淡淡道,看似在安撫白貴妃,可是白貴妃卻看出皇上的怒氣,她分不清是責怪她還是責怪他們。

“皇上,臣妾不過是想念晟王妃的舞姿,想多看幾眼才學會,好跳給皇上看,臣妾沒有別的意思。”白貴妃溫聲道,那麽溫順,像隻乖巧的小貓咪。

幽蘭公主的目光掃了一圈沒見到玄墨,很失望,可是看到東海太子,她的眼眸立馬發亮,身材無可挑剔,容貌美得無以複加,神情卻冷冰冰,原本美麗的鳳眸,卻如寒冰。她見過最美的人,就是她最不齒的晟王,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卻和晟王不相上下,舉止文雅,不苟言笑。一身明黃色,象征著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氣質,眼神,似乎在他眼裏,隻有天下,再無其他。

幽蘭公主正含羞之時,看到一道狠光射向她,她微微側頭去看,一個美麗妖嬈的女子,一身貴氣,那雙桃花眼帶著警告的眼神,盯著幽蘭公主,她不是別人,她就是西涼國逸軒公主。二人互瞪著,似乎都在宣告,他,是我的。

在東海太子身邊的紫衣女子,溫柔含笑,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那個月牙白的身影,他那麽溫文爾雅,如美玉般的容顏,美若謫仙,神情淡淡,似乎沒有什麽能如得了他的眼,他從進大殿到現在,目光沒有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隻是偶爾看看他對麵的空位。

紫玉公主溫柔一笑,可是冥王似乎沒看見,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紫玉公主被無視,微微咬了一下唇,有些不悅,再次看向璃王,她再次笑了,依然溫柔,真不愧是大理國第一美男,英姿颯爽,一身驕傲,這是與生俱來的驕傲,從骨子裏透露出的高貴。他就是打敗攝政王的那個戰王?

紫玉公主再次向璃王溫柔一笑,璃王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點了點頭,眼神冷漠。紫玉公主微微不爽,怎麽說她也是東海第一美人,居然遭到冥王的不屑,璃王的冷眼?她的目光落到那一身青衣的男子,隔著麵具,依稀可見見到他那張俊顏,那張讓人見到都為之傾心的容顏。睿王不語,隻是淡淡看著一切,紫玉公主悶悶地,很不開心,上次她的姐妹來過後,都沒有告訴她冥王,璃王,睿王這般俊美,都隻說晟王如何親了冥王,她們都不相信晟王不是傻子的事實。她突然很想知道那個場麵多麽驚人,更期待見到這個傳說中美得不可方圓的男子,聽說他在大殿之上,一個眼神,就讓大殿霎時安靜。

西涼國十三皇子,卻看上去那麽風流,總是色迷迷盯著每一個美人,為人如他一般猥瑣,聽聞他是一個宮女勾引西涼皇上所生,之後這個宮女使出渾身解數,才讓這個兒子有機會代表西涼出使,不過,他卻必須聽從西涼使者禮部尚書的話,他除了皇子的身份,沒有實權。

高賢再次走進來,氣喘籲籲道:“回皇上,奴才還是沒見到晟王本人,晟王府的管家說,晟王發話,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得驚擾

。他們似乎無視皇上您的威嚴。”

東海太子的眼眸微微一眯,餘光看了看高賢,晟王到底是何人?居然可以如此無視大理國皇帝的威嚴,看來,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