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番外二十九

番外 二十九

周統收回思緒,微微回頭看了看身後,眼神帶著些疑惑和期待,期待著他追隨三年的這個玄墨煥然一新,期待著沉睡的靈魂走入人世,感受人世的溫暖。

妍妍伸出小手在火邊靠在,身子早已經濕透,嘴唇微微顫抖。

玄墨隻穿著中衣,手中烘烤著自己的衣服,幹了,沒有看妍妍,“換上這個,把濕衣服給我。”

白狐的小腦袋在二人之間轉了轉,玄墨一道嚴厲的眼神盯向白狐,冷聲命令道:“出去!”

白狐可憐兮兮看著妍妍,妍妍都和它一起沐浴,它什麽都看了,也沒什麽看頭啊。玄墨的眼神微微眯起,白狐一驚,立馬從披風下鑽了出去。要是玄墨知道白狐和妍妍一起沐浴過,他會如何?白狐的速度更加快,開溜了。

嘯陽無奈看著白狐跑到他身邊烤火,壓低聲音道:“你也被拋棄了?我們都是。”不知道嘯陽在想什麽,許久,喃喃自語道:“就是太小了點。”

周統知道,他在說妍妍,太小了,壓低聲音道:“再過幾年就不小了。”

“你懂什麽?”嘯陽又是一拍,打了過去。

“這衣服是滄月姐姐給我穿的,我不會解這種衣服。”妍妍的聲音細如蚊子。

玄墨緊蹙眉,西涼的衣服比起大理國的服飾要繁瑣,他能說什麽呢?他未必就能解開。有些磨牙的聲音響起。

外麵五十所個人立馬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

‘嘶’的聲響,玄墨一不小心就撕破了最外麵一層紗,在心中無數遍告訴自己,她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沒有關係,可是一想到,她是妍妍,他的手就微微顫動一下。

‘嘶’又是一聲響起,五十多個人神色各異,摒住呼吸,細細聽著。

“把你們的耳朵都給本王堵上。”玄墨怒道。

妍妍突然笑了,原來玄墨也有笨的時候。

衣服都毀了,沒有一件是完整的,他緊蹙沒有,但是還是拿起來烘烤,淡淡道:“剩下的,自己處理。”

“也要像你一樣撕爛它們嗎?”妍妍笑了笑問道。

玄墨不語,恍若未聞。那就是默認了,因為他確實搞不懂這亂七八糟的服飾,他又沒脫過哪個女人的衣服,怎麽知道?

妍妍換上玄墨長長的衣衫,將濕漉漉的頭發批下,在火光的照耀下,既然那般明亮動人。這一刻,誰還會想這個漂亮的女子是個孩子?

玄墨餘光看到妍妍走回來,目光卻一直沒有抬起,沒有看到妍妍這般明豔的一刻,他的目光依然留在手中的衣服。可是妍妍,卻靠他而坐,趴在他身邊,顯然已經很疲憊。

玄墨站起來將掛著的錦袍和披風取下裹在妍妍身上,動作那麽輕柔

。看了看白狐,勾了一下手指,白狐很不情願地過去,玄墨輕輕擦拭掉白狐腿上幹了的泥,弄幹淨後,才將白狐放進妍妍懷中。將妍妍的衣服弄成枕頭的模樣輕輕放在妍妍腦後,他一身單薄的中衣坐在火邊,不斷往裏家柴火。

“不想要這雙眼睛的,大可試一試!”玄墨冷冷道,幾個偷瞄的侍衛立馬扭回腦袋,或者低下頭。

嘯陽知道玄墨不是開玩笑,他都不敢回頭看。無一人敢看妍妍的睡容,白狐成了妍妍的取暖器,探出腦袋,盯著眼前的男子,似乎很不解,這個強勢的男人為什麽對這個女孩這麽好?

“冷!”妍妍還是發出一身低低的嗚咽聲。

玄墨悶悶吐了一口氣,嘯陽狠狠磨牙,感覺這個黃毛丫頭怎麽那麽多事?拿他家王爺當什麽了?一個下人?還要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可惡,太可惡啦。偷偷瞄了一眼,隻看到玄墨的背影,妍妍已經在他懷中安睡。嘯陽恨不得將妍妍扔回大理國,把玄墨送到滄月公主身邊。

周統見嘯陽咬牙切齒,不看他也猜到結果了,嘿嘿……王妃有苗頭了。

玄墨的手輕輕握住那隻小手,放在掌心中,他分不清自己為什麽這麽一步步淪陷,輕輕握緊手心裏的小手,他好不容易放下的人,錯誤的人,讓他難過和痛苦。他以為他可以做到的,可是,他卻做不到。被困在原地,無路可走。是她喚醒了他沉睡的心,可是,她終究是錯誤的人。玄墨的眼眸微微黯然,大掌輕輕揉捏著那隻小手,似乎想要將她藏進身體裏。

突然看到她手腕上一條細細的線,掛著他再熟悉不過的東西。那天,他負傷在身,險些因此丟掉性命,就是為了讓她死心。沒想到,玉佩碎了,她,卻將心隱藏了起來。玄墨看著那一小塊玉,眼眸似乎被什麽情緒蒙住,一隻手輕輕捏緊那小塊玉。隻要微微用力,它就真的不複存在,隻要他回去後,娶了別人,她也許就會心灰意冷,可是,他卻無力將那小塊玉捏碎,想起那個傷心欲絕的身影蹲在地上,細細數著她心的碎片,將玉佩的碎粒一顆顆拾起來,小心翼翼包在手絹裏。他的心就窒息般難受,他做不到,他再也沒有那樣的決心和勇氣。他忘不了她抱著他哭泣,忘不了她的淚,燙傷了他的背,忘不了腰間不無力得小手拚盡全力,隻想要挽留他。忘不了她傷心的哭聲,忘不了她每次喚他的名字‘玄墨’。忘不了那明媚的雙眸,全是他的影子。那個躲在門邊的容顏,夕陽的光芒印在她的臉色,那柔和的光芒,醉了他的心。過往不斷在他腦中錯亂侵襲著他的思緒。

他的手慢慢匯集內力,那麽艱難,突然想起花海中,她的那一滴淚,打在他的手上,刺痛了他的心。他再也沒有勇氣摧毀那塊殘缺的玉,無力撤回內力,握緊她的小手,收緊手臂,讓她小小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沉淪,他想不沉淪,都很難。他把臉貼在妍妍的臉上,輕輕摩挲著,帶著沉淪和寵溺

。妍妍!

妍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剛才害怕他會發現那塊玉,才往上係,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她害怕他依然會一無反顧毀掉,在剛才他要捏碎的那一刻,她幾乎忍不住要阻止,可是聽到他狂亂的心跳聲,她依然抱著一絲絲小小的希望,感覺到他熾熱的臉貼在她臉上,那親昵的摩挲,讓她激動得想哭泣,吸了吸鼻子,她知道,他的心裏有她。他說過不喜歡她,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一定也愛她,她相信,他的心裏,一定和她一樣。突然感覺自己不是一味的追逐,隻是他不肯承認而已。她的臉上泛起一個甜美幸福的笑容,她要快快長大,再過一個月,她就十歲了,一個月後,她就是十一歲。快了,她想守在他身邊,她突然害怕玄墨口中追尋的紅顏知己會出現,橫刀奪愛,一想要玄墨身邊站著別的女子,她的心就不由得一緊,她想快快長大。

玄墨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手心中那柔軟無骨的小手,均勻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起,她慢慢睜開眼,隻見那隻白狐很委屈窩在她腳邊給她暖腳,她微微側頭,不漏痕跡在他那張俊美的容顏上輕輕偷吻。臉色浮現出一個竊喜,閉上眼睛。白狐將尾巴蓋住腦袋,偷偷瞄了一眼,繼續窩在妍妍腳邊,嗤牙咧嘴的模樣,顯然是不開心,可是它又能怎麽辦?

嘯陽回頭看一眼,長長歎了一口,他自己何曾不是,為了那個女子,孤老終生。也許是自己的影響,玄墨才會這般,很難放下。沒想到折在這個黃毛丫頭手上,汗。不行,他一定要戳和滄月公主和玄墨,滄月公主比妍妍適合。

妍妍和玄墨中間隔著太多,第一個就是原本是朋友,要變成丈母娘,幹兒子,以後叫他是幹爹還是姐夫?要是換成滄月公主,那麽什麽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可是唯獨玄墨的心裏,就是不容許任何女子進去。玄墨似乎就是那個冒天下之大不韙,專門挑戰難題的人。

滄月公主回到皇後寢殿,她的身上還殘留著血跡,那是她的四皇兄的血。她無力坐在床邊,第一次,也是她這一生,唯一一次,痛哭,因為,那個人走了,帶著別的女孩,離開了她的世界。

“月兒,怎麽了?”皇後蒼老的聲音不再像上一次那般可怕猙獰,恢複了一絲溫柔慈愛的音色。

“母後,父皇走了,四皇兄也被我殺了,皇貴妃自刎了,皇兄繼位,可是,我卻突然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滄月公主痛苦道,她的責任完成了,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她的母後,又能陪伴她多少年?

“你不是有紫雲山嗎?招個駙馬,在紫雲山好好過日子。”皇後溫柔安撫她,說道。

“母後……”滄月公主的哭聲更加淒慘,更加絕望,因為她剛剛和幸福擦身而過,那個男人,從他身邊走過,再也不會回來。

皇後聽到她一向堅強的女兒突然這般傷心,溫聲問道:“月兒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滄月公主依然趴在皇後懷中哭泣,不語,她的心幾乎碎了,疼得她好像嚎啕大哭,釋放她的心情

“是那個黑衣男子嗎?”皇後想起來那個男子,一個眼神,足矣讓人忍不住跪下,傾倒在他跟前,那個男子溫柔的聲音卻那麽令人陶醉,讓人魂牽夢繞。她的月兒,眼光真是太高了。

滄月公主依然抽泣著,把臉埋進去,淚水不斷落下,縱容自己哭一次就哭個徹徹底底。

“那樣的男子,隻怕這個世間,沒有幾個能及。既然有機會,為什麽不主動去爭取?幸福不是等待就能得到,而是要主動去爭取。母後這一生,就活在等待中,最後才會落到如此下場,你不要步母後後塵。”皇後輕輕推了推滄月公主,滄月公主抬起頭,一臉錯愕看著她的母後,擦幹眼淚,是的,幸福由自己去爭取,她要用最好的姿態展現在他麵前,就算得不到他的青睞,至少,她努力了,也就無憾了。人生,已經很不完美,何必再留下更多的遺憾來填充?

第二日,玄墨命人去城中辦貨,他依舊沒有放開妍妍,妍妍依舊在他懷中沉沉睡下。

等到那個人再次回來,多了兩輛那車,一輛是那個侍衛買回來的,另一輛是似乎是皇宮的馬車,冒著雨前行。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滄月公主,一身淡淡的紫色,柔美,輕盈的腳步,撐著雨傘,緩緩走進山洞。

他看到火堆邊,玄墨一身中衣,背對著她,懷中似乎抱著什麽,滄月公主收了傘。

“公主,您怎麽來了?”嘯陽大喜道。

周統可就不這麽認為,他靜觀其變,反正玄墨喜歡誰,他就站在誰的那邊,反正他看玄墨就是喜歡妍妍,他支持妍妍。隻有妍妍在,玄墨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喜有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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