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

第零四回 情意

寧王帶韓鉦入得寧王府客廳,道:“賢婿且先在此等待,喝杯茶,本王這便去叫眾英雄來與你認識。”

韓鉦忙連連道謝。不久,那四名保鏢引了十幾位人出來,先前幾人氣宇不凡,當是武功了得之人,這些人打扮也各有不同,和尚、道士、尼姑、劍客、刀客……都有。韓鉦忙起身相迎。

當先一人四十年紀,這十幾人中隻他未帶武器,想來一定以拳腳功夫了得,而他走在最前,可能這以他最厲害了,隻聽他道:“王爺,卻又引了哪位英雄來與我等幾個認識啊?”

寧王知他們都乃江湖之人,沒那麽多清規戒律,現正是用人之計,對他們的無禮並不在意,暗想自己又何嚐不是沒規沒矩才不能留在皇帝身邊呢?笑道:“或許你們還是親戚呢。你姓韓,他也姓韓噢。本王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韓鉦韓公子,這位是行雲客韓磊韓英雄。”

韓磊笑道:“久仰久仰,看來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呀。”

韓鉦忙道:“久仰大名,韓大俠不正是百步不沾塵,一步殺一人的行雲客麽?”

韓磊想不到竟有人知道自己大名,忙道:“豈敢豈敢。”

寧王又介紹道:“這第二位便是劈雷手餘頌,一對雷公錐未逢敵手;這位是法號作不休的高僧,一杖能將一匹壯馬打死;這兩位是道號作清民與玉清的道長,這兩位的雙清劍陣這裏名位還沒人破得了;這位是溫柔劍客張銓,他的劍法以柔見長,與兩位道長的剛健劍法不相上下呢;這位是一刀斷汪優,那日他一刀將不休高僧打死的馬砍為兩段,後來還將一棵腰粗的大樹一刀砍斷了,本王見所未見啊;這位是鐵索馬宛,他這鐵索如蜘蛛網一般,若是被他這鐵索給索住了,真如蚊蠅撞上蛛網,隻有乖乖就擒、等死;這位是大力王崔堅,能力頂千金不成問題;這三位是東江三王,老大王禮,老二王洛,老三王湖,東江一帶可都是他們的地盤,你們以後去湖北、南京、浙江一帶可有人招待你們了。”

韓鉦暗道:“原來這裏幾位大多以氣力見長,而剩下的幾位也隻以劍法見長,隻不知與呂哥哥比起來哪個更勝一籌呢?”忙道:“韓某也不過會些粗略的功夫,來王府混口飯吃罷了,豈敢與馬大俠較量?讓各位英雄笑掉大牙事小,隻怕韓某就此一命嗚呼可就不能再為王爺效力了。”

寧王笑道:“馬英雄有所不知,韓公子剛才將本王四名貼身侍衛打得落花流水,韓公子文武全才、德才兼備,原來早令小女暗服,因此本王已將韓公子招為內婿。”

眾人忙道喜,暗中卻大大不服,均想這韓鉦也不過長得人模人樣一點罷了,天下女人都一般,隻愛那小白臉一般的人。哪日定要較他出點醜,吃些苦頭,得罪寧王也沒關係。

當日又大擺宴席,眾人大喝一頓,韓鉦自不敢喝酒誤事,汪優見他獨自隻吃此致飯菜,卻不見他喝酒,舉杯道:“韓公子,汪某敬你一杯。”說完手中酒杯突地向韓鉦嘴上飛去,正是那一刀斷中的功夫,不偏不斜,滿滿的一杯酒竟是不濺出半滴。韓鉦若不接住,勢必受傷出醜,不敢怠慢,忙用手接過,道:“多謝汪大俠,小弟喝下了。”說完一飲而盡。

韓磊站起道:“哥哥我亦敬韓公子一杯。”桌前小杯已往韓鉦飛去,韓鉦知他要試自己內力,忙道:“小弟不勝酒力,不敢再喝,還請哥哥代喝。”亦用內力將酒杯在半路攔住,也不過用了兩層內力。

韓磊忙又加了層力,韓鉦不敢貪功,也隻加了層力。總剛好與韓磊不相上下。各人都知他倆正在用內力較量,都凝神不動。韓磊內力在層層加深,韓鉦也在層層加深。

酒杯在半空中被推來推去,不久,酒在杯中沸騰起來,原來各人都鬥到關健時刻,內力相撞,空氣溫度也升高了,竟將酒煮沸了。

兩人都佩服對方內力深厚。再鬥一刻,韓磊滿臉通紅,支持不住了,而韓鉦卻無異常。

眾人自然知已分出勝負。不休和尚忙搶上前去抓住滾燙的酒杯,道:“你們都不願喝,便由貧僧代勞吧。”說完將沸騰的酒一口吞下肚。

韓磊、韓鉦忙道:“承讓。”其實他們幾人早已較量過,以行雲客韓磊內力最高,現連他也敵不過韓鉦,還有誰再敢與韓鉦較量,當寧王的乘龍快婿應是當之無愧了。各自亦都喝走酒來。

??宴罷,除韓鉦外均喝得大醉,寧王安排客房與韓鉦,寧王自要對他另眼相待,雖與他們一般也是上等客房,卻不與他們住在一處。

韓鉦躺在**正想逃身之計,忽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竟是寧詩莘,問道:“寧姑娘,這麽晚了來此有什麽事麽?”

寧詩莘臉上一紅,道:“這麽晚了打擾韓公子真是對不起,小女子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見你剛才與爹爹喝酒,怕你難受,特地送杯茶與解酒丸來給公子解酒。”

韓鉦忙道:“多謝寧姑娘,寧姑娘可真想得周到。請進來坐吧。”

寧詩莘緩緩進入房內,放下盤子,韓鉦忙叫坐,寧詩莘道:“不了,小女子這就走。”原來此時已是三更天,一個女兒家在一男子房中成何體統。

韓鉦鬥然明白,忙道:“在下送寧姑娘。”

寧詩莘這才不舍地緩緩出房。本來韓鉦並未喝多少酒,但看著寧詩莘送來的心意與想著她溫柔美麗的麵容,喜不自禁,一一服下,果覺全身舒暢,說不出的受用。

不多時便進入夢鄉,原來這靈丹妙藥不僅能解酒,還是讓人睡得香的妙藥。第二日一大早,寧詩莘便已親自端了水來給韓鉦洗漱。韓鉦感激不盡。等洗漱完畢,寧詩莘又親自端了飯菜來,韓鉦忙幫著擺好兩人坐下吃起來。

寧詩莘看著韓鉦斯斯文文吃飯,自己卻不動手。韓鉦滿臉通紅,道:“寧姑娘,你未何不吃呢?一起吃吧,或者……王爺現在可能正在找小姐吃飯呢?”

寧詩莘忽覺自己失態,羞道:“好,我們一起吃,吃完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韓鉦暗道:“也不知她要帶我去哪裏?或許這正是脫身之機。”道:“好是好,隻是怕王爺一找,卻不見了我們怕是不好吧。我們還是向王爺說一聲。”

寧詩莘道:“爹爹才不會管我呢,韓公子放心吧,而且我已經跟劍容說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如果爹爹真找起來,劍容會告訴爹爹的。”

正說間,忽聽外麵一人道:“誰說我不管我的莘兒了,爹爹這不是來管你了麽?”說完寧王已進屋來,見了房中情景,笑道:“啊呀!本王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原來小兩口正在吃飯。打擾打擾,恕罪恕罪!”

韓鉦與寧詩莘哪裏不害羞、不尷尬?寧詩莘兩手捂了臉,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韓鉦忙道:“王爺,你……你誤會了,我們……”卻哪裏解解釋得清楚?

寧王見了二人樣子,道:“開開玩笑,開玩笑的,別害羞嘛,韓鉦,本來本王想帶你去逛逛這寧王府的,現在看來本王是多此一舉、多事了,莘兒,這幸福的甜差事自然由你來做了,你便帶未來的夫君去遊玩寧王府吧。”

寧詩莘忙站起身,往寧王身上推去,邊推邊道:“爹爹胡說八道,你快快出去,忙你的事去吧。出去出去。”真怕再讓他多待會兒還會說出什麽話來。

寧王笑道:“好好,不打擾你們兩個便是了,古人果然有先見之明,嫁了夫君忘了爹。”

寧詩莘道:“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忽覺自己也胡言亂語起來,忙用力推寧王道:“爹爹就知道欺負女兒,女兒不理你了。”

寧王大笑而去。寧詩莘忙道:“韓公子別在意,我爹爹一向口無遮攔,正因為他這張嘴,皇上才把他調到這地方來,想不到現在還管不了胡說八道。吃完飯我便帶你去逛寧王府,這裏麵有山有水,有花有樹,有魚有鹿,有猴有鶴……可好玩了。”

韓鉦暗道:“原來遊來逛去最終還是待在府中,不過這可能正好乘此機會脫身。”又想到這便要離開寧詩莘了心中不免傷心。忙道:“這就有勞寧姑娘引路了。”

寧詩莘笑道:“那是當然的。”

??寧王府依山而建,東麵是正門,西麵正是後花園。這寧王府甚是寬大,韓鉦跟著寧詩莘走了也不知多久方到後花園,其路彎彎曲曲,左轉右旋,如走迷宮般,若無寧詩莘在前引路,定要迷路的。方用心記住來路。

一條湖上小島首先攔住了視野,其島真乃巧奪天工,幾隻小猴在上爬上躍下,可愛之極。甚至有幾隻小猴目不轉睛的盯著湖中金魚、紅鯉魚,等它們遊近突地一伸手欲撈上它們,那些小魚如離弦之箭逃得無影無蹤,有趣之極。

從右轉過小湖,又是另一番景色,這裏奇花異草比比皆是,千姿百態,似欲與花仙比嬌。珍貴樹木亦是錯落有致。有了奇山怪石、奇花異草、與這許多小生靈,韓鉦不由得淘醉其中,不禁閉上眼睛聽大自然之聲音、聞大自然之氣息。

這時,寧詩莘忽然拉了他衣袖道:“韓哥哥,快看,快看,梅花鹿,梅花鹿。”

韓鉦睜開眼來,果見一群梅花鹿跑來近處食草。

寧詩莘又喜道:“看,一隻小鹿背上有隻畫眉鳥,真好玩。”果見一隻隻小鳥飛上鹿背,小鹿亦不發火,讓小鳥在背上嘻戲。那樹上小猴似乎想試試騎馬的感覺,從樹上跳到鹿背上,那梅花鹿卻不吃這套,忙上下急蹦,小猴無奈地重新跳上樹去。甚是有趣。

正在此時,韓鉦發現半山腰一隻吊睛大虎虎視著這群梅花鹿,不久將撲下來的模樣。韓鉦道:“寧姑娘,此處可也養著老虎麽?”

寧詩莘驚道:“沒有,我可不敢養那壞考虎,它們吃了小鹿小猴怎麽辦?我也隻在馬戲團裏見過。”

韓鉦道:“那可就糟了,看,那有一隻呢。”

寧詩莘一嚇,忙藏在韓鉦後麵,才道:“哪裏?我可不敢看,那可怎麽辦,我們還是快跑吧給老虎吃了可不是好玩之事。”

若無韓鉦在此隻怕早嚇得嚎嚎大哭了。韓鉦笑道:“這種時候你還能開玩笑,看來你並非非常害怕才是。那虎離此地甚遠,我們若打不過它還有逃的機會的。而且它大概隻對小鹿感興趣。”

寧詩莘急道:“那可不行,它可不許欺負梅花鹿,我要叫爹爹將它捉來,扒了它皮,抽了它筋,為小花鹿報仇。我這便叫爹爹去。”

韓鉦佯驚嚇道:“我一直以為寧姑娘是溫柔美麗的女子,原來對待惡人也絕不留情的啊。在下怕得要緊。”

寧詩莘知他開玩笑,笑道:“知道便好,看你以後敢不敢欺負我。”

韓鉦道:“便是給我千個膽在下也不敢欺負千金大小姐啊。再說我從不欺負女孩子的,更何況你還是不識武功的弱女子,那我更不能欺負你了。”

寧詩莘聽了此言心中甚是甜蜜,又聽韓鉦道:“它從山上跑來,看它樣子以前從未見過梅花鹿也說不定,別急,讓我去對付它。”

寧詩莘大驚,拉住他衣服道:“你、你不要去,我們告訴爹爹便是了。你若出事了,那、那我可怎麽辦?”

韓鉦臉上一紅,道:“請寧姑娘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付它小事一樁。要知你爹爹的四名保鏢可比對付它難對付多了。”

寧詩莘道:“你稱呼我時還舍不得改口的麽?寧姑娘,寧小姐多難聽多生疏,好像我們從來不認識一般。”

韓鉦道:“你爹爹叫你莘兒,那我以後也便這麽叫你吧。”

寧詩莘雖心裏也是如此想,但總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隻輕輕點點頭。

韓鉦又道:“寧……莘兒,你在此等著我,可不要到處亂跑,我馬上便回。”

寧詩莘知他一定有辦法對付老虎,勸也勸不過,道:“千萬小心。我便在這等你,你若永遠不回來,我便永遠在此等你。”

韓鉦不敢多留,一施輕功便近鹿群,鹿群一驚,四處跑開。那虎大怒,或許這虎怕鹿反不怕人,直往韓鉦撲來,韓鉦大驚,好大一條大蟲,料不到竟有四百來斤重,若真被撲倒,勢必粉身碎骨。不及多想,虎已撲上前來,急忙閃開到了它後麵,那剪刀尾又掃來,韓鉦一躍上樹,那虎撲不上去更是憤怒。提掌便往樹上拍去,切下一大塊樹皮,那樹也差點便被撞倒。

韓鉦暗叫不妙,隻得又躍至另一棵樹。虎亦是眼疾掌快,竟是韓鉦到哪棵樹它也拍打哪棵樹。這可糟蹋了不少奇樹。韓鉦雖不欲傷及於它,但如此也非良策,於是躍下地來逃到一塊大石後麵。提掌往大石劈去。大石漸碎,盡數往大虎飛去。

大虎見石砸來,忙撲倒用前掌擋住,雖是全都砸中了大虎,然也不知虎皮有多厚,雖也被砸得好不生疼,但並未受傷。

韓鉦暗道:“好一隻大蟲,若是尋常人中了我這劈明掌早已骨頭盡碎而亡,想不到你卻沒事。”

大虎身子一抖便直往韓鉦撲來,韓鉦不願再破壞此處美景,抽出金簫往後一躍,吹起簫來。一股股內氣往大虎耳中撲去,直漲得頭腦發脹,在地上滾來滾去,哪還知道東南西北,更別說撲韓鉦了。韓鉦也知它受盡苦頭了,也不再送出內力。

畜生畢竟是畜生,那虎頭也不疼了,卻知是那曲子害的,不敢多有停留,忙爬起身來溜之大吉了。

寧詩莘全看在眼裏,見虎已逃上山去,跑上前來,笑道:“韓哥哥,你真了不起,把老虎也給嚇跑了,我本來還為你擔心呢,你赤手空拳便把老虎打得遍體鱗傷,可不可以也教我呀,我學得也跟你一般,別說豺狼虎豹,妖魔鬼怪我也不怕了。”

韓鉦道:“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哪受得了一點點苦,武可不是那麽容易學的。有爹爹跟我保護你還不不心滿意足麽?再說以你之身份誰敢招惹你呢?”

寧詩莘道:“我便不想讓你時時放心不下我嘛。等我學會了武功,我便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了,我可不願時時讓你看扁了。”

韓鉦無時不想著離開的辦法,道:“莘兒,我們去外麵逛街如何?”

寧詩莘喜道:“好啊,今日正好是趕集之日,我們便去逛廟會。”

韓鉦暗喜,卻又不免黯然傷神,道:“莘兒,我們便再來合奏最後一曲吧。”

寧詩莘大喜,道:“太好了,我們正要去仙鶴池呢,那裏有個仙鶴亭,我們便去那兒合奏吧。”於是韓鉦隨她往南去了仙鶴池,池中仙鶴正悠然自得嘻戲,韓鉦甚少見過這種景像,道:“你生活在這種地方可真幸福。”

寧詩莘道:“這有什麽,看得多了便平常了。”

韓鉦道:“我們合奏一曲‘傷別曲’吧。”

寧詩莘道:“好好的,怎麽非要‘傷別曲’呢,我們還是合奏一曲‘伊人樂’吧。”

韓鉦道:“好。”寧詩莘入亭坐下,原來亭中早放了一把琴,想來寧詩莘經常在此撫琴。寧詩莘撥了一下弦,彈奏起來。韓鉦也隨著吹了起來。二人便合奏了這曲歡快的愛人曲。

寧詩莘是越彈越喜,池中仙鶴也隨曲翩翩起舞,韓鉦卻越吹越悲。

寧詩莘哪裏不知他曲中有異,一曲奏完,道:“韓哥哥,我知道了,你要走了,是不是?”

韓鉦暗驚,道:“莘兒為什麽說這話來?”

寧詩莘見了他神情,心中也是一酸,道:“我又怎麽不知道呢,開始你說我們再來合奏最後一曲時我還未注意,後來你又說我們合奏一曲傷別曲,我便知道了。你更在曲中悲多樂少,這一切不說明你想要走了麽?”

韓鉦道:“你猜得不錯,我確實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

寧詩莘道:“好吧,你想要逛廟會,我便帶你去。晚了可就沒熱鬧瞧了。”

韓鉦道:“多謝寧小姐。”

寧詩莘聽了他突然又改了口,淚便流了下來,道:“原來你跟我在一起全都是騙我的麽?我很令你討厭麽?”

韓鉦驚道:“不是不是,莘兒你誤會了。並非你想的那樣。我對你的心並不需要解釋。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寧詩莘聽了此言方才放下心來,道:“那你什麽時候還會回來麽?”

韓鉦道:“若有機緣,一定回來。”

二人再無心情欣賞這美景,寧詩莘道:“我帶你出去。”當下左轉右轉終於到了正門。

??二人正欲出門,兩名守衛攔上前來,道:“請小姐與公子恕罪,王爺有令,沒王爺命令禁止任何人外出。”

韓鉦暗驚,果然如己所料,寧王早知自己要走,已有準備。

寧詩莘道:“你們沒看清楚我是誰麽?不讓我們出去,我叫爹爹打你們幾十大板子。快點放我們出去。”

兩守衛不理,道:“請小姐恕罪,這是王爺特令,特別交代韓公子與小姐不得出外,若你們外去了,那我們可不是挨幾十板子了,隻怕腦袋搬家。還請小姐放過小人吧。”

寧詩莘道:“韓哥哥,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看看你的厲害,瞧他們攔不攔得住你。”

韓鉦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出去了,他們也是奉命而為。”

寧詩莘道:“韓哥哥,對不起。那我們便去劃船吧,好不好?”

韓鉦無可奈何,點頭答應。正欲行,遠處劍容道:“小姐,王爺有事請韓公子過去,正在大廳等著呢。”

寧詩莘道:“爹爹有什麽事要找韓公子?”

劍容道:“今晨又來了這位江湖人士,大概要引見韓公子吧。”

韓鉦道:“在下馬上便去。”

寧詩莘傷心道:“你去便去吧,快去快回,我在湖邊等你。”

韓鉦忙道:“你還是回去歇息吧,如若真是去相識幾位好漢,那可不知要到何時方回。”

寧詩莘暗羞,暗怪自己心裏不知都想些什麽。忙喚過劍容戀戀不舍地往回走去。

韓鉦便往客廳行去,寧王正在門口等他,見他來,忙拉進廳去,隻見廳中除坐著昨日認識的十三位外,還新坐著三男二女,年紀均在他之上,卻看不出是何門何派。那五人見韓鉦入內,都起身相迎。

寧王指著韓鉦道:“這位是賢婿韓鉦。”那五人本來見他甚是年輕,並未將他放在眼裏,一聽說乃寧王女婿,表麵雖更加客氣,心裏卻更是不將他放在眼裏。又見他一付書生氣,絕沒想到他也是武林中人,還以為他隻會舞文弄墨呢。

寧王又道:“這位是聞名兩湖的雙劍俠莫飛。這位是猛斧爺李機。這位是镔鐵劍孟珍女俠。這位是人見人怕的魑魅人笪軲。這位是玄真觀觀主妙真。大家認識認識。”

各人忙又恭敬了一番。之後大擺宴席。韓鉦便每時每刻與他們談天說地,切磋武藝,那五人才知韓鉦乃武林高手。韓鉦雖是無可奈何,卻是無暇再顧及寧詩莘了。

這兩日陸續又來了幾批武林人物。韓鉦尋思:“寧王府突然來了如此之多之人,卻又非武林大會,要去也該去武當才是,此些人也非名門正派之人,想是寧王有何陰謀亦或攻打何王便不得而知了,需查個明白才是。那人若是武林敗類,我亦是意不容遲的,若那人是英雄好漢,那我得反助他一臂之力才是。明日便要商討此事便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