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回、老父親的心
土蟲沒有人放牧,隻能飲用坎兒井水存活。卻不會餓死。
它們居然可以通過呼吸,汲取夜明珠的能量微波,維持基礎的生命體征。
而十餘頭超級土蟲卻不愁吃喝,它們的食物就是巢穴內的礦石。
這樣的環境下,應該是孤獨而寂寞。高適每天捉摸土堡內的能量變化,倒也不覺時間漫長。
困倦的時候,他便在石**休息。
手掌上的鑽石戒子閃爍純淨的微光,讓他想起白姬花。每想到她的臉龐,雖然沒有太多的微笑,卻令高適心裏充滿溫馨的回憶。
他一點也不後悔,自己與白姬花的這段戀情。他穿越到這裏時,完全沒有想到會與飛鷹宮的人相戀一場。
現在,他真的想找到一條能夠回去的方法。
如果能夠完全恢複土冥堡的能量網,重新建立穿越的途徑,他回去之後,還會回來這裏嗎?
麵對如此複雜的江湖和人性,他能把握住自己,不淪為曆史的罪人嗎?
***
高適忽然聽見地道內傳來一個粗重的呼喊聲:“翦兒!翦兒回來了嗎?!”
他立刻分辨出,這是鐵腳門掌門人王養宗的聲音。
王養宗四處找尋王翦,這日又兜回土冥堡舊址。他不甘心地鑽進地堡,發現這裏被重新收拾過。
王養宗又驚又喜,一路闖進地道,來到石室。
石室內空無一人,那顆大夜明珠散發微光,珠子上幾條裂痕。也顯然是人為修複過。
他竄進地道,四處搜尋,一邊高喊:“翦兒,快跟父親回去!父親想你呀,翦兒。”
他高聲呼喊,雖然年邁卻依然嗓音洪亮。
地道內四處回響他的喊聲,連饑餓多時的土蟲們,也被他吵醒,不安地在巢穴內爬動起來。
自然沒有人回應他。
他喘著粗氣返回石室。這位年逾七旬的老人忍不住落淚,哭泣道:“翦兒,你躲著不願意見父親嗎?”
他抬頭打量石室,又大聲說道:“這些日子,我走遍戈壁灘,也沒找到你。你難道就不願意見老父親一麵嗎?”
“你不願意見我,我就在這裏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出來為止!”
說罷,王養宗氣呼呼坐在石椅上,掏出懷裏的牛肉幹,慢慢嚼食。
夜明珠的微光照亮他的老臉,經過長時間野外風餐露宿,他的臉龐被戈壁風沙磨得更加紅亮、粗狂。
頭發也結成了一束一束,可見他多日未梳洗頭發。
吃完牛肉,又從腰間取下葫蘆喝酒暖身子。身子一暖,老人又忍不住落淚,說道:“你看父親一把年紀,還忍心不出來見我麽?!”
石室內還真是閃出一個人。
當然不是王翦,是青衣高適。他實在不忍目睹一個老人思念兒子的眼淚。
王養宗卻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陡然相見,嚇得從石椅上跳下來。他喝道:“你是誰?王翦在哪裏呀?快找他出來,我是他父親!”
他一口氣又問又喝,也不容高適回話。
幸好高適不是急性子,等他說完之後,高適才說道:“王翦不在這裏。他早就離開這裏。”
王養宗驚喜地說道:“好,翦兒還活著就好!”
高適露出笑意,點點頭。也替這位老父親高興,就算王翦是一個大惡人。
“他去哪裏了?”王養宗睜大眼睛問道。
高適不忍心讓他失望,還是告訴他實話:“王翦去水明莊了。”
王養宗又是一愣,說道:“他去那兒幹什麽?”
高適依然告訴了他:“據說去找一個叫做黃洋的人。”
***
王養宗返回瓜州時,誰都看出他臉上興奮不已。他匆忙收拾行李,似乎要出遠門。
青煞察言觀色良久,輕聲說道:“找到王翦的下落了?”
王養宗沒說話。
青煞氣道:“你什麽都不說,那我也回大黑山去。”
王養宗收拾好行裝,歎氣道:“我要去找翦兒,鐵腳門還要留給你打理,我也沒叫你走,你也不能走呀。”
青煞索性拒絕道:“你擔心我會加害王翦,不願意說出他的下落!”
王養宗隻得說實話:“我確實知道翦兒的下落,這就要去找他。”
青煞說道:“我也要去。飛鷹宮也正在找戈壁老姆,我們不能放過她。”
王養宗說道:“但你們不可傷害翦兒!”
青煞點頭,臉上露出柔柔的笑容,說道:“你是我的男人,我當然會顧及你的感受。我稟報二宮主,一定不會為難王翦。”
王養宗十分為難地低下頭。
她靠近王養宗,說道:“我是你的女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她解開王養宗的紐扣,一邊柔聲說道:“讓我一起去吧,也好照顧你。”
青煞的手伸進王養宗懷裏,輕輕地抱住他,整個人靠近他的懷裏。
她的衣裳很薄,所以她的身體在王養宗懷裏,就象一條魚兒,軟軟的、滑滑的,輕輕摩蹭之下,可以引發任何男人的。
王養宗依然鐵杆般不動,呼吸卻已經急促。他低頭看看這個嬌柔的女人,象水一樣可以溶化他、給他極度快樂的女人。
麵對這樣的**,他終於倒下去。被青煞輕輕放倒在**,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