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七百三十九章:天啟戰爭(十五)《呼喚》

第七百三十九章 天啟戰爭(十五) 呼喚

洛夫卡拉夫特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麽,再三回憶之後仍舊想不起來,也隻能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開始自己今天的社交。

距離自己寫出那份《巴蒂羅斯的紡織工人》被偷盜走,已經過去不短的時光了,而這些日子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一切都很平靜,因此洛夫卡拉夫特慢慢的就將那個神秘的客人給忘在腦後,但是寫詩時所看到所接觸到的悲慘世界,卻仍舊纏繞在自己的心中不能釋懷。

那些人的悲慘處境,應該怎麽拯救?洛夫卡拉夫特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國家是不會為這些人做太多事的,除了濟貧院與開拓地以外,不會再揮霍任何一點金錢,上層寧可將這些金錢損失在鬥富炫耀之中。

難道他們的生命對於上層來說,不是極其極其微小,渺小到不值一提之物嗎?可是當上層這樣看待他們的同胞時,難道天上諸神不會這麽看待我們人類嗎?

在極度苦悶之中,洛夫卡拉夫特度過了許多不眠之夜,最終他決定將自己的痛苦述之筆下,不是以詩歌,而是以小說的形式。

路埃爾俱樂部雜誌編輯收到了洛夫卡拉夫特的最新作品,當他還以為仍舊是一篇浪漫主義小說,所以一邊品茶一邊翻開洛夫卡拉夫特最新大作時,就意味著他沒法喝下還沒喝完的褐茶了。

洛夫卡拉夫特寄來的小說名為《呼喚》,故事以一個冒險家得到了新的委托作為開端,他的雇主收購到一個來自蠻族的古老魔鬼物證,希望冒險家能去探究這個魔鬼物證究竟來自何處,於是探險家結束了自己在本土的休息,重新走入廣闊神秘的荒野之中。

魔鬼也經常戰死,如果又沒有人接盤的話,那這些的魔鬼物證便會失效,成為收藏家手中最有價值的藏品之一,隻是這個魔鬼物證的魔力似乎沒有消散,導致收藏家被某種呼喚所幹擾,又因為涉及魔鬼沒法求助神靈,隻能讓冒險家去源頭尋找解決方法。

冒險家就這麽踏上旅程,然而隨著他拿到“魔鬼物證”的那一刻起,他就步入收藏家的後途,不斷受到某種神秘的呼喚所幹擾,旅途中也出現了各種詭異之事,隨著冒險家越接近呼喚指引的地點,周邊的事物就越發詭異扭曲。

並且冒險家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幾天之後,收藏家就詭異的死去了,在殺死全家之後,將自己釘死在門上。

對於編輯來說,他還從來沒有看過這種類型的小說,畢竟這個世界還從未有恐怖小說登場過,因此編輯越看頭上的汗滴就越多,好在場所裏還有不少其他編輯,倒是讓這個編輯沒有嚇得立刻丟下洛夫卡拉夫特的投稿。

不過雖然能姑且繼續看下去,但是想到文中所描述那種詭異扭曲之事,種種難以言說的味道就在編輯的胃裏翻騰,這杯花自己不少錢的茶水,也沒有心思喝了。

當旅途快要到達終點的時候,冒險家已經知道,手中所持的“魔鬼物證”已經被惡魔所汙染,沿途追擊自己的可怕怪物並非普通的使魔,而是惡魔的仆從,而冒險家仍舊繼續走了下去,或是終點有解脫之道,又或者是冒險家本身已被扭曲。

旅途的終點是一片被廢棄的蠻族村落,村落的祭壇表明這個蠻族是少見的惡魔崇拜者,惡魔腐蝕了被吸引來的魔鬼,最終這個村落被惡魔扭曲而自相殘殺毀滅了,但是卻因為惡魔的力量,保持毀滅即將降臨前的模樣,直到冒險家的到來。

《呼喚》的最後,以惡魔即將從深淵降臨作為告終,至於冒險家的結局,惡魔究竟如何,全都沒有講。

編輯大汗淋漓的將《呼喚》給放在桌上,艱難的喘著粗氣,嘴裏不由念叨道:“瀆神,這是瀆神啊。”

整篇《呼喚》全文,除了開頭收藏家談論說到不敢去請求神靈幫助以外,完全沒有神的影子,甚至連魔鬼,也僅僅是因為魔鬼物證的因素,以及途中出去詭異扭曲之事和追擊冒險家怪物時,冒險家認為這是魔鬼的力量,然而實際上看到文末就知道,這是惡魔的力量。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文中的世界完全沒有神靈與魔鬼,有的隻是惡魔,即便是到文末,惡魔也隻是隱約露出了一道陰影便戛然而止,沒有真正出現。

對於這篇小說的思想內容,編輯不是沒有從其他小說中看到,大多都是浪漫主義的,即人類比起自然來說是微不足道,所以不應該破壞自然雲雲,再或者是虔誠的宗教文章,講述人對神靈來說卑微無比,所以隻需要仆仆在神靈膝下,就可以解脫一切煩惱。

但是像這篇文章一樣,把卑微與宏達對比對象放在惡魔身上的,編輯還是第一次看到,編輯也能讀懂洛夫卡拉夫特的意思:

比起惡魔來說,人類不過是極端渺小的存在,宛如居住在幽暗海洋中一個名為無知的小島上,而這海洋浩淼無垠,蘊藏無窮秘密,人類不應該探尋太多,或者幹脆就不要探尋,否則最終就會像這個探險家一樣。

冒險家的結局沒有在《呼喚》中明確說出,但是編輯可以猜得出來,前文中冒險家不過是看了有關惡魔的雕像,就幾乎被雕像中埋藏的含義導致理智幾乎喪失,一但親自見到惡魔真身以後,怎麽可能會有第二種結局?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確實是一篇非常出色的文章,並且文章中蘊含“渺小的人類與偉大的自然”這一主題,也符合浪漫主義的信條,頹廢與保守,尊重世界,不要走得太遠。

最後編輯通過了《呼喚》,而不出所料的,《呼喚》新式的文風引起了巴蒂羅斯不小震動,尤其是宗教人士與自由主義者的口誅筆伐。

宗教人士不滿意文中洛夫卡拉夫特對神靈的無視態度,認為洛夫卡拉夫特替惡魔聲張,自由主義者則激烈批判洛夫卡拉夫特文中透露的絕望感與頹廢感,認為這個世界是進步的,會越來越好,探索越多越會遭到厄運什麽的,皆是無稽之談。

不過不怕有人罵,就怕沒人理,兩下這一罵戰,洛夫卡拉夫特的名聲就上來了,也更多人請他赴宴,收人也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