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06章 夫君,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砰”門口傳來一聲響,朝景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滿身風寒。

芰荷站起身,很是不情願的衝著朝景行了禮,便出去了。

他一步也未停歇的衝向床邊,恰好此時齊蘿扭頭看他,兩個人對視的那一眼,她思緒萬千。

如果他能一輩子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她也心滿意足了。

光是這麽想想,她就無比鄙視自己,她齊蘿何時變得如此沒有出息了!

朝景心疼的望了一眼她的傷口,心中無比的自責,他猛地俯身將兩片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用舌尖撬起她的牙關橫衝直撞。

齊蘿緩緩閉上眼,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嗯……”

朝景忽然悶哼了一聲,睜開了眼。

齊蘿也鬆了手臂,唇瓣分離,她抬手摸了摸嘴角,上麵還沾著他的血漬。

而朝景的唇瓣上正在不斷地往外沁出血漬。

“疼嗎?”齊蘿一怔不怔地盯著他,突然出聲問道。

他莞爾,“不疼。”

“可是我疼了……”

她與他四目相視,她的心便狠狠地顫了起來,這一刻,她無比的確定,她不想失去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失去。

朝景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龐,他嘴角輕揚,“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人。”

齊蘿呆呆的望著他,就那麽看著,竟莫名的笑了,她笑著別開了臉。

她突然發現,其實她要的並不多,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夠了。

朝景俯身吻上她的臉頰,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棋枰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對她頭上的傷已經不想過問了,可是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被動。

他的女人,他的正妃,他會全力保護好!

如今吻著她,在皇宮裏初聽到她暈倒時的慌張一掃而空。

還好,她沒事……

齊蘿驀地扭回頭,貼著他的唇瓣笑著說道,“夫君,我和你說個秘密吧。”

朝景褪去身上的衣袍,掀開被子躺了進來,緊緊的抱著她,心情大好,“說吧。”

齊蘿將身子翻過來,手肘抵著床麵,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手掌被他握著,無比的溫暖,“剛才啊,我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小孩兒在對我笑,我想走近他抱抱他,可卻離他越來越遠。朝景,你說他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朝景把她抱在懷裏,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笑著問道,“你想要孩子了嗎?”

“噗”齊蘿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分明很聰明一個人,怎麽就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當然,那個夢是真實的。

他對於她突然發笑,突然生氣的狀態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從來不去探得究竟,隻因她是齊蘿,從來不會有邏輯可言。

齊蘿的腦袋蹭上去,靈動的大眼望著他,“朝景,我好像懷孕了……”

作為一個大夫,為何會用“好像”二字呢?

隻因現在離他們第一次已經有足足半年的光景了,很顯然不是那次,而第二次便是不久前,左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時間太短,脈象不穩,無法確定。

可她每月如期而來的葵水

卻在這個月快過完了也沒有來,如果情況屬實的話,她可能也許大概……真的懷孕了!

朝景的眸先是一愣,他的大掌伸進她的衣服裏,在她的肚子上不停的徘徊,淡淡地問道,“真的?”

這是齊蘿認識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在他眼眸中捕捉到慌亂。

齊蘿對著他翻白眼,“俊夫君,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嗎?還是在你可能會娶別的女人的情況下!”

她可沒那麽無聊為了不讓他娶妻而假裝懷孕。

朝景在看了她一分鍾之後,突然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齊蘿抬起上半身望著他堅決離去的背影,輕咬著下唇也掀開被子跟了出去。

她剛一走出主院,便看到了正往進走的朝景,他沉著臉一彎腰打橫抱起了她。

齊蘿自然的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麵上一喜,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朝景望著她,強忍著心底的激動,輕聲說道,“蘿兒,謝謝你。”

從小到大,他總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死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會當爹。

齊蘿雙臂用力,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湊到他耳邊,笑著小聲說道,“你若謝我,就好好待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她唇角溢出來的溫熱氣息吹打在他耳廓上,他渾身一顫,眸光放亮,抱著她回了房間。

房門緊閉,不久後,裏麵傳來讓人臉紅的聲音。

情到濃時,隻聽得齊蘿大喊了一聲,“朝景,你輕點啊!”

院子裏的下人們紛紛相視了一眼,掩嘴輕笑著匆忙走開了。

芰荷和棋枰剛走進院子裏,便覺得氣氛有些異樣。

他們還未走到門口,便聽到房間裏再次傳來一聲驚呼,“朝景,你個混蛋!”

緊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震耳欲聾。

棋枰的眸一怔,拉起芰荷便出了主院,他滿頭的黑線,若是剛剛沒出現幻聽,那便是世子爺被踢下床了?

光是這麽想想,他就覺得天雷滾滾!世子爺被踢下床,那、真的太驚悚了。

芰荷的臉大紅,她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纖細的身子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顫抖著抽出自己的手,轉身便跑遠了。

棋枰望著她的背影,伸在空中的手握了握,收了回去。

“哥,你要是喜歡她,改天我幫你和世子說說,娶了便是了。”

棋聲笑著從他身後走了上來,那笑容要多誇張有多誇張,可眼底卻一派認真。

棋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說道,“在我娶親之前,你先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你房間裏的東西我都收起來了,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轉身,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棋聲的笑容僵在嘴角,他的頭一分一分垂了下來,意識慢慢迷離,眼前漸漸虛化出了一個滿臉笑容的女孩子的麵龐。

他揚起頭呆呆的對著空氣笑了,因為他看到,齊蘿在衝著他笑,眉眼彎彎像一輪明月。

冷風迎麵吹來,他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眼望不見邊界的黑夜。

他抬起頭望著滿天星辰,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想必早已離開王府,離開南隋了……

……

晚宴,齊蘿和朝景被喜兒請到了前廳。

席間,齊蘿拿著筷子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米飯,她知道父王和母妃定是要說朝景娶妻一事,畢竟是皇上賜婚,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好在現在還未下聖旨,一切都還有變數。

夏侯笙晴幾次想開口,看到齊蘿的表情,思忖了許久,在晚宴快結束的時候,終於開了口。

這一次,她沒有退縮,沒有詢問的語氣,而是甚為淩厲的說道,“景兒,明日隨母後去一趟丞相府。”

朝景頭也沒抬,淡淡地說道,“不去。”

他的聲音裏沒有帶任何的情感,很平常的聲音,卻激發了朝生安的怒火,他極少發火,卻在他話音剛落之後,重重地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跟我過來!”

朝生安的臉色很不好,今日在宮裏,皇上剛說出此事,他便一口回絕。

皇上顏麵盡失,盛怒之下把他關了起來,若不是太後苦苦求情,他這輩子能不能被放出來還是個問題!

朝景拿過餐布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緩緩站了起來,跟在了他身後。

在他們身後,齊蘿驀地揚起頭,突然開口,“父王,有什麽話便在這裏說吧,我也想聽。”

朝生安的腳步一頓,沉著臉又走了回來。

景兒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可人越老,在乎的東西便越多,也越怕失去,他身上的年少輕狂已經被歲月磨平了棱角,再做不到意氣用事。

夏侯笙晴輕輕放下筷子,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景兒,你今日在皇宮的所作所為惹惱了皇上,原本這件事情求太後說說情,便可皆大歡喜。可如今惹惱了皇上,聖旨方才已經被送來了,我們還能怎麽辦?抗旨不尊?滿門抄斬?”

齊蘿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將筷子放在了碗上,垂下了頭。

她的薄唇顫抖著,沒想到聖旨下的這麽快,如今真的是一絲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

朝生安的大掌覆在了朝景的肩膀上,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景兒,今日王府的困境,全是你考慮不周衝動所致,該深刻反省才是。”

他的話說完,廳內便一片寂靜,齊蘿的頭垂得更低,她的心瑟瑟發抖,酸澀自心底蔓延開來,她隻覺得筋疲力盡。

“吾妻隻有齊蘿一人,此生不變。”

沉默了許久的朝景忽地開口,一句話,朝生安和夏侯笙晴臉上風雲變色。

齊蘿驀地抬起頭,滿是傷痛的眼眸與他對視,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如今真的沒了當初的勇氣。

可現在,朝景給了她依靠,給了她勇氣,她可以勇敢的說出內心的想法,不再退縮。

“父王,母妃,我懷孕了,我不喜歡和人共享我的夫君,不喜歡讓我的孩子叫別的女人母親。可如今聖旨已下,許多事情無力改變,但我還想試一試,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需要夫妻雙方的認可,至少現在在我看來,我夫君不喜歡岑柳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