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50章 年度最佳貧困夫妻

朝景的臉也陰沉了下來,岑柳蘭怎麽會跑來這裏,他快速的為她穿好衣服後,淡漠地說道,“你先呆在房裏,不許出去,本世子出去看看。”

“嗯嗯!”

齊蘿重重地點了點頭,在他起身離開之後,她整個人趴在了窗口上。窗台上因為下雨還有些潮濕,她眉眼低垂地望著主院外麵,昨晚岑柳蘭的叫聲又重新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她的眉眼愈發地低沉了下來,原本起床的大好心情瞬間就被破壞了!

朝景走到主院門外的時候,便看到岑柳蘭頂著一雙烏黑紅腫的眼睛向他望過來,雨水打濕了她身上的衣裙,衣裙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她的眼淚和雨水混雜在一處,讓人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不修邊幅,她的身子被兩個王府侍衛攔得死死的,她淚眸直勾勾的看著朝景,哭訴道,“景世子,昨夜遊湖的時候,齊蘿逼著我喝了一杯水,我敢肯定那水裏有**!”

她目露凶狠的大聲斥責著齊蘿的“惡行”,卻全然忘記了她喝下去的那水裏的**是她自己放的,往往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喪失一切的判斷。

而她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誣陷齊蘿,是因為當時隻有她們兩個,那包著**的牛皮紙也被她扔進了河裏,如今是死無對證,她又是受害者,隻要牟足了勁兒將過錯推到她身上,她就不信齊蘿能獨善其身!

朝景的神色微變,如今出了這件事,下藥之人便成了眾人的出氣筒。

岑丞相不能拿太子撒氣,就肯定會將滿腔怒火加諸在那下藥人的身上,而太子又沒有做出十惡不赦的事來,況且又是被人陷害,屆時皇上也一定會懲處元凶。

他眼神清冽的看著岑柳蘭,緩緩說道,“岑小姐莫要冤枉了好人,本世子相信這件事情鬧大了對你也不好吧?況且若是岑小姐曾經做過虧心事的話,也許會導致身敗名裂,這一點你可以仔細想清楚。”

岑柳蘭單薄的身子輕輕一晃,臉上的怒意也收斂了一些,她垂著頭不知在思索什麽,忽地,她冷笑了一聲,神色變了變,她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發絲,輕聲說道,“多謝景世子提醒,柳蘭感激不盡,方才是本小姐失禮了,還請世子爺和世子妃不要見怪。”

她說完抬起了眼眸,怔怔地望著朝景繼續說道,“或許太子才是柳蘭的歸宿。”

她真正想說的是,嫁給了太子她的身份就會高他們一頭,到時她想如何便如何!

其實仔細想過之後,就會發現笑到最後的是朝景和齊蘿。她既嫁不進朝安王府,他們也不算是抗旨,當真是極好的!

她眼底的恨一閃而過,卻還是被朝景捕捉到了,他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岑小姐能想通是最好,本世子恭喜你找到好歸宿。”

岑柳蘭低垂著頭對著他行了個禮,道別後便離開了,朝景也沒有久留,舉著油紙傘轉身回房間。

剛走到院子裏,就看到趴在窗台上的

那一張愁眉苦臉的美顏,齊蘿衝著他無力的揮了揮手,她聽到了岑柳蘭的汙蔑,隻覺得心累,為什麽有的人就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一點都不臉紅,這讓她完全不理解。

朝景大步走進了臥房,齊蘿原本趴著的腰板也立了起來,她無奈的說道,“朝景,你相信她的話嗎?你相信是我給你下藥了嗎?”

朝景輕笑著搖了搖頭,岑柳蘭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把所有的過錯推在蘿兒身上,如今明顯的企圖一聽便知是陷害!

齊蘿委屈的撇了撇嘴,說道,“昨天晚上在船上,她拿了一杯溫水給我說讓我壓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用想都知道那杯水一定有問題。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我有力氣啊,我會打架!當時我就逼迫她把那杯水喝下去了,你看果真是有問題吧!我還以為她會直接下毒害死我,沒想到是下了**!我本來以為她隻是因為傾慕你才起了壞心思,沒想到她的壞是深入骨髓的啊!就這種人,我看她嫁給誰誰倒黴。”

她從來都覺得人性本善,之所有會有壞人,是因為被利欲熏心蒙了心智,可如今看來有些人是從骨子裏就很壞,岑柳蘭就是這類人!

她在長篇大論發泄過後,還不忘眨巴著眼笑眯眯地邀功,“朝景,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恐怕為了一道聖旨都把這種壞女人娶到手了,然後我想想啊……”她仰著頭任真的思索著,忽地她眸一亮,一拍雙手繼續道,“然後你就會被她算計的斷子絕孫,說不定……”

她的話還沒說完,朝景就用唇封住了她的話,他無奈的看著她,柔聲說道,“沒有如果。”

齊蘿美滋滋的主動將唇湊了上去,兩個人又抱在一處,深深地吻在了一處,他們的心從未有現在這麽貼近過,而他們的心如此貼近的原因還在於昨天晚上朝景說的那三字身上。

他們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芰荷來催了一遍,棋枰來催了一遍,最後喜兒又再次來催,他們才鬆開了彼此,簡單的吃過一些飯菜之後,才起身去了前廳。

外麵依舊下著雨,往常都是芰荷為齊蘿打傘,棋枰為朝景打傘,如今朝景舉著油紙傘和齊蘿走在一起,棋枰雖然不情願,還是舉著傘走到了用衣袖遮雨的芰荷身邊,高舉到她頭頂。

芰荷的心一沉,慌忙從傘下走了出來,她驚慌失措的說道,“棋枰管家不用管我,這雨下的不大,奴婢小跑著就到了。”

不知為何,她雖然在笑著,可那笑容卻刺痛了棋枰的雙眼,她寧願淋著也不願讓他為她撐傘,他的心一沉,索性將傘一把合上,塞到了她手裏,沉著臉往前走去。

芰荷措手不及,她怔怔地望著棋枰離去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了他看她時眼裏的怒火。

她的身子在雨中狠狠地顫抖著,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惹惱了他,讓他這麽厭惡她,她緩緩地蹲下身子,抱著自己在雨中哭成了個淚人。

齊蘿和朝景走進前廳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

他們。

岑柳蘭和宇文軒坐在一處,她換了身衣服,絕美的五官上也化了精致的淡妝,她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和先前去主院鬧事的她截然相反。

夏侯笙晴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的說道,“景兒,蘿兒,你們可算是來了。原來蘭兒和太子早已傾慕彼此,皇上也派宮裏的人來收回了聖旨。幸好他們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不然你若奪了太子心頭之愛,可真的成罪人了!”

她還像以前一樣明朗的說話,可聲音卻不如從前般洪亮了,別人聽不出來,齊蘿卻聽的真真的,她一直都很關注她的身體,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便在有意無意地疏離她了,再不肯她碰她的身體。

朝景深深地和宇文軒對視了一眼,默默的頷首,淡漠的吐出兩個字,“萬幸。”

宇文軒還像往常一樣輕搖著羽扇,他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打趣道,“這件事也算是皆大歡喜了,蘭兒住在朝安王府也有段時間了,想必和皇姐的感情定極好,到時候本太子成親,皇姐可要送份兒大禮才不枉你們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

齊蘿覺得這四個字莫名的詭異,她幹笑了兩聲,斜眼瞥了一眼宇文軒,輕笑著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醫館如今還被封著,哪有銀子給你送大禮!”

她昨晚對岑柳蘭的愧疚感在她今天去主院一鬧之後,便消散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別人對她可從來沒手軟過,她若是再心善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岑丞相並不知道岑柳蘭做的事,可見齊蘿的話剛說完,岑柳蘭的臉色就變了,他是她爹爹,從小看著她長大,又怎會不知她如今在想什麽,想來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也是她做的。

可柳蘭即便是做了又如何,她如今已經受到了懲罰,再他看來齊蘿就不應該死抓著這件事不放!

宇文軒“唰”地一聲合上了扇子,無奈的笑著道,“皇姐別喊窮,你沒有銀子,你夫君有,你們既已是夫妻,那他的便是你的,總之本太子等著你的大禮!”

齊蘿見他抓著她不放,便揚起手拽了拽朝景身上的絳紫蟒袍,眉眼低垂的說道,“太子殿下,我家夫君比我還窮,至少我還經常換換衣裳,你看他一直都穿著這一件,要不然你可憐可憐我們,送我們幾箱銀子?”

朝景淡漠的瞥視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走過去,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令誰也沒想到,宇文軒笑著拍了拍手,他帶來的小太監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共走進來了五人,每個人懷裏都抱著一個看起來很沉的鐵箱子。

齊蘿心頭一驚,不會真的送她幾箱銀子吧!這也太驚悚了!可這怎麽看都像是提前準備好的,可他怎麽知道她會問他要銀子!

她詫異的走上前去,當著眾人的麵將箱子打開了,她的眸孔立即放大,這裏麵不是銀子,是金子!

整整五箱金子,一起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她隻覺得自己要暈厥了,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