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羈絆

第九章 罪惡的神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老頭,老頭後麵是一個女子。那老頭乃是這個國家的王,女子即是他的女兒。

這國王可算是老來得子啊,依他的歲數來說應該是六十歲得女吧。起初唐小果還不知道那絕色美女是老王的女兒,隻當那王好色,年紀一大把還搞這樣一個美女,不過唐小果卻是心裏想啊,這好色王都七老八十了,嘿,這不是糟蹋人嗎?你沒那個精力就別整啊。

頭骨國王,走到了唐小果跟前,兩個褐色長袍的青年一路鋪著紅地毯,一直連接到唐小果的腳下。

這般奢侈,連二傻也看不過去了,張嘴言道:“哪個是頭骨國的王啊?搞得這麽花哨做什麽?”

那老頭跪倒在地道:“我便是頭骨國的王,我代表這頭骨國所有的子民拜見神靈!”

那王是那等恭敬,恭敬之中貌似還參雜著一種說不出的調調,貌似是恐懼,貌似是激動。

唐小果沒有吱聲,身後的火焰已經熄滅,連同摧毀的還有那座罪惡的屋子。他讓唐小果感受道痛苦,一種不知道如何解除的痛苦。

頭頭少年這次方向一變,跪在地上,朝頭骨王匍匐先進,不過在近身的那一刻頭骨王卻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一把刺進頭頭少年的胸中,那劍紮得不算很深,興許是少年身體硬朗的緣故。

少年眼眸睜得偌大,一枚銀元似的一大又亮,血液從少年的嘴巴之處流了出來,被落下來的雨水一滴滴稀釋。

“哼!在神麵前這等無禮,還不已死謝罪!”頭骨王的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道。

“嗯!”少年麵色蒼白,紅色的長發被雨水澆透得那般潮濕,道。

頭頭少年伸出手掌正欲在用力一插,不料唐小果忽然來到了身邊,那速度可是肉眼無法分辨的,他一把將插在少年胸前的那柄短劍拔了出來,丟得老遠。

頭頭少年一抬頭方才發覺是唐小果,卻見唐小果一臉抽搐,忽然又變作了另一番麵孔,滿臉罪惡的微笑,邪惡而詭異地道:“哼!這就是頭骨王國嗎?用生命用死亡堆砌的王國?哈哈,這樣的生命他們要麽殘忍的活著,要麽就集體死了。這才是神的旨意!哈哈。哈哈”

頭骨王仰望了唐小果,跪倒在地道:“懇請神靈救贖我們……”後麵的將士也都跟著言說道:“懇請……”

唐小果伸出雙手,掐著頭骨王的脖子道:“我來問你,這個國家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你們王族**平民嗎?是你們王族製造的法條讓底下的平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嗎?”

唐小果是憤怒到了家,那手指可以把那王的頸部給掐斷了,手指深深地陷進頭骨王的肉裏,一絲絲血液流了出來。

頭骨王哪能承受得住這等力量啊,立馬暈厥了過去。唐小果瞧見頭骨王眼睛都閉了,那怒氣還未消散,或許又想到方才那個無骨的孩子的慘樣了吧。

“求神靈放過父王,求神靈放過父王……”

頭骨王的女兒一身黃色的群袍,白皙如玉的臉頰,華麗的五官,晶白的唇吐出著。

“求神靈放過我王,求神靈放過我王……”那群頭骨國的士兵也一同叫道。唐小果眼睛已經紅腫了,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同時手已經微微的鬆了鬆,頭骨王立馬跌倒在地。

“父王沒事吧,沒事吧”頭骨王的女兒道,他蔥花似的小手放在頭骨王的胸前,頭頭少年忽然伸出手掌,蓋在頭她手之上道:“雪域,沒事有我呢?”

雪域忽然收起小手,麵露羞澀。

頭頭少年將手掌蓋在頭骨王的頸部,從手掌之上發出一絲絲白霧,那被唐小果掐的道道傷口,以肉眼無法見到的速度康複。

唐小果“哼!”的一聲道:“這等王,他早就應該死了。”

雪域拭去眼角的淚滴,緩緩站起,眼睛直視著唐小果,那目光卻是充滿無限的恨意,雪域冷冷地道:“他該死?哼!為什麽不說神該死呢?倘若沒有神的意誌幹涉,我們會有那般痛苦嗎?一切的罪惡源頭都是神的存在,他才是這個世界所有痛苦的根源!”雪域說得是牙齒切切作響,那雙眼眸冷冷地投射出兩道目光,隻鉤鉤地對著唐小果。

唐小果伸出手指去撫摸雪域的臉麵,他害怕雪域這樣凶狠無懼的麵孔,更害怕這樣一個單純的女生對自己有這麽多的恨意。不過待他的手指劃過雪域的嘴角之時,雪域忽然用牙齒咬住了唐小果的手指,雪域本來是小巧玲瓏,摸樣甚是好看斯文,這次卻眼神變得可怕,猙獰的嘴臉,牙齒還死死地咬著唐小果的手指。

血液一滴滴落下,唐小果眼淚也一滴滴落了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麽恨我?”唐小果這話剛吐出,躺在地麵上的王已經在頭頭少年的治療下蘇醒了,眼睛一打開就看到自家的女兒正在咬著唐小果的手指,血液還一滴滴滑落。

“女兒助手!”王聲嘶力竭的喊著。

雪域倒是沒有聽見,此刻她貌似得了失心瘋,任誰的話都聽不見。

最後還是在頭頭少年的生拉硬扯之下才將雪域帶走了,不過唐小果的手指差點斷了,幸好頭頭少年還懂得些靈力治療傷口,否則唐小果那雙yin手準殘了。

不過唐小果倒是一點不在意那傷,他心亂如麻,方才雪域那種眼神讓他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板。

那種眼神夾雜這太多的仇恨,唐小果在這等眼神麵前也崩潰了,他不想被人家當神看待,更不想被人家怨恨,他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待頭骨王站了起來,唐小果目光冷冷地射向他道:“這到底是這個怎麽樣的國家?神到底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麽?為什麽你們要拿活人的骨頭建造武器,為什麽您的女兒那麽恨我,為什麽?”

雨水依舊下著,淅淅瀝瀝,淹沒著大自然一切生機,憔悴落魄的,輝煌高貴的,罪惡殘忍的,美好神聖的,都在雨水之中沉浮。